北方人只有一種青菜葉子,四川人卻有很多種青葉子菜

2023-02-16   成都Big榜

原標題:北方人只有一種青菜葉子,四川人卻有很多種青葉子菜

問:為什麼辣椒打成粉末之後不叫辣椒粉,要叫海椒麵兒?

四川人一陣戲謔:海椒麵兒就海椒麵兒嘛,辣椒粉?好笑人哦!

還有一個故事:

成都人拿到兒菜去問眉山人:這個是啥子?眉山人答:娃娃菜。成都人反問:那我們的娃娃菜你們喊啥子?眉山人答:小白菜。成都人追問:那我們的小白菜你們喊啥子?眉山人摳了摳腦殼:就是白菜嘛……

真的,不要說全國了,寡是在整個四川範圍內,同一種蔬菜,幾百里地內,都有各自大相逕庭又約定俗成的喊法。

我們從中選了幾個,給你普及一哈——

蓮花白

(宜賓江安):坨兒白

(大竹):瓜兒白菜

蓮花白又叫卷心白,四川有些地方又叫「包包白」。顧名思義,一匹一匹菜葉子捲起捲起地包成一包。佐點粉絲,拿來熗炒。

到了宜賓江安,就成了坨兒白,當地朋友解釋得也很清楚明了——它是一坨一坨的。

大竹人喊的瓜兒白菜,感覺也能對應上四川人平時愛說的「瓜兒皮」。意思是像西瓜皮皮一樣的劉海。還是可愛。

空心菜

(成都):ǒng菜

(眉山):藤藤菜

(隆昌):過河菜

空心菜是最司空見慣的走到哪兒都會換一個名字的菜。

成都人喊的「ǒng菜」,「ǒng」就是鼻子「ǒng」起的「ǒng」,也說不上原因,就是從小它就叫這個。

眉山一帶的人喊藤藤菜,感覺把空心菜的地位帶得更加稀鬆平常。不管走到哪兒,炒個時蔬,永遠會第一反應:藤藤菜。

隆昌的過河菜似乎給了空心菜一個能與「過橋米線」比肩的故事。只見那葉子在杆上晃蕩,發出天問:是哪個來推我嘛!——好像也形象。

稜角菜

(成都):榨菜

(眉山1):tǔtu兒菜

(眉山2):羊ger菜

(洪雅):bér bēr菜

菱角菜是芥菜的一種,也是成都人說的「榨菜」——就是魚泉榨菜的榨菜,也是涪陵榨菜的榨菜,下稀飯是一絕。

到了眉山一帶,菱角菜起了分歧:有說是tǔtu兒菜,tǔ的發音與「兔」相近。有說是羊ger菜,ger,一定要自帶兒化音。

來自洪雅的@小拐 覺得不對,她說:這不是bér bēr 菜嗎?敘永人@蒙蒙 表示贊成,對的,我們那兒叫「奶奶菜」,「奶」讀二聲。相距336.4公里的不謀而合,實屬巧合。

魚腥草

(成都):折耳根

(洪雅):豬鼻拱

(梓潼):豬屁孔

(大竹):節兒根

魚腥草又叫豬屁股,好多成都娃兒從小就曉得。但是到了洪雅,來自豬部位的定位發生了嚴重偏移,成了豬鼻拱。

梓潼人@吹風 說他們那兒叫「豬屁孔」……emmmm,這事兒豬自己同意嗎?

只有大竹人@Echo 的喊法完全不同:節耳根。我以為她利用夾子音在賣萌,她甩來一段兒時順口溜為證:節耳根,茅草根,你是外婆的好外孫,外婆請你吃油花生。

兒菜

(眉山):娃娃菜

(隆昌):南充菜

兒菜學名抱子芥——抱到兒子的芥菜,有點兒乖。

部分眉山人說兒菜就是娃娃菜,顧名思義,它是菜腦殼的娃娃,咋個不能是娃娃菜?

隆昌人@櫻桃 對著喊了大半輩子的南充菜表示疑惑。自貢人@翼哥 從旁佐證:應該是南充那邊過傳來的,也叫南充菜。

這哈終於理順了——兒菜是在四川南充孕種成功的一種蔬菜,所以在當地叫做南充菜。

棒菜

(成都):菜腦殼

(眉山):萵筍青

棒菜也是芥菜大家族的一個品種,就栽培技術來講,和榨菜那些都是大同小異的。成都人喊的菜腦殼,比兒菜稍苦,煮出來的湯通常為奶白色。

但也存在一個爭議,既然棒菜叫菜腦殼,那兒菜的媽叫啥子?(別管了)

也許是由於與萵筍長得太像,眉山人@土豆兒 說,她們那兒都喊的:萵筍青。想一下,比萵筍還青的青菜,棒菜好像也能排上名。

馬齒莧

(成都):馬絲汗兒

(大竹):馬牙齒

馬齒莧的喊法,成都人都普及了好多次了:馬絲hěr。說出來跟énter異曲同工,都有點兒像英語。

但是到了大竹,馬齒莧就變得更實在了一些,叫:馬牙齒。試想一個對話——

A:媽,今天吃啥子?

B:馬牙齒。

(馬同意嗎?)

玉米

(成都):玉麥

(大竹):苞谷

玉米在四川的喊法也是各地各異。成都這邊就只是把字音變了一下:玉麥。顯得更本土,更雅致。

大竹一帶直接喊的「苞谷」,玉米籽籽,就是苞穀米。更有一種葉子蓋果子的溫潤和緊實。

軟漿葉

(大竹):木耳菜

(隆昌):豆腐菜

軟漿葉的學名叫做:落葵。

聽起來很像來自仙俠劇里的雅稱。煮成湯之後,黏糊糊、滑唧唧的口感,又軟又漿,幾乎成了很多人的噩夢。

軟漿葉也是大竹人的木耳菜,大抵也是取其葉片厚實似木耳之意。

隆昌人的豆腐菜其實也不止隆昌獨有,也是軟漿葉的另一種別稱。

香椿

(成都):椿芽兒

(大竹):春天

對於成都人來說,春天,正是吃椿芽兒的季節。春芽兒烘蛋,堪稱春天一絕。

到了大竹,你甚至可以大喊要吃掉「春天」,因為椿芽兒到了他們那兒,就更加直白地直呼「春天」了。

春天吃掉春天,感覺像春天必須要進行的某一種習俗,也不失浪漫。

當然,除了以上這10種之外,還有一些普遍存在的爭議與差別。比如成都人喊的「下鍋耙」,有人說就是小白菜,有人直喊白菜秧兒。

但其實在我們小時候是沒有「下鍋耙」這一說的。按理,這應該是後來新培育出來的品種,取大小白菜之精華。

遇沸水則秒熟,用來煮煎蛋湯,或是吃面的時候當菜葉子,再好不過。

還有一個問題,佛手瓜。一作:虎耳瓜,一作:兔兒瓜,一作:土耳瓜。反正不管它是啥子瓜,你能從這三個詞的演變,qio出那麼一點點口耳相傳之後的走展。

往往這個時候,南方人和北方人似乎又有了一種攀比。

北方人會說,你看你們南方那麼多菜多複雜啊?我們北方就統稱為——青菜。

南方人肯定自帶一種盛產綠葉子蔬菜的優越:呵,青菜在你們那兒是所有蔬菜,在我們這兒僅僅是蔬菜的一種。

所以……你站哪邊?你還有什麼關於蔬菜的特定叫法,快來留言區教學!等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