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王力究竟哪做錯了,為什麼都逃離官場了,還是沒逃過一死?

2023-05-05     楊角風發作

原標題:狂飆:王力究竟哪做錯了,為什麼都逃離官場了,還是沒逃過一死?

在《狂飆》這部電視劇中,大人物很多,他們之間的爭鬥也異常精彩。但在這些大人物中間,又夾雜著一群小人物,雖然不怎麼起眼,卻也不可或缺!

但不管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有著一顆上進心。不管是為了突破支隊長職務,而甘願當內鬼的曹闖,還是為了攀上孟德海這個高枝,而入贅到孟家的楊健。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為此搭上了後半生的幸福,乃至生命。

但劇中還有一個人,雖然也有野心,雖然也想上進,但卻懂得知難而退。原本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搞技術,卻沒想捲入到了一場競選風波,並最終喪了性命。

他就是王力!

楊角風談《狂飆》第40期:聽懂王力對檢查組說的那句話,才明白趙立冬為什麼不能留他!

一、

王力雖然在劇中是個很不起眼的人,但是把他放到現實社會中,也是達到了大多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那一年,王力從京海市下面的力水縣,調到了京海市電力集團,職務是副總工,並成為了副局長的候選人。跟他一起競爭這個職位的,還有一個人,他便是人力資源部的楊健。

實話實說,王力這人搞技術確實有一套,但是當副局長,他確實不太適合。當然,如果這個副局長只管技術,倒也說得過去。可是,以當時京海市的官場形勢來看,只會幹事的領導,干不長!畢竟這個職務,需要八面玲瓏,不僅要震懾住下面,還得顧好上面。

而王力呢,就像當初他跟高啟強說的那樣:

「我這個人,只是個技工,我只想好好做事。」

好好做事,確實也能當上領導,但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在京海市。即使發生了,但以王力這種不擅長搞人際關係,聽不懂人家話中有話的情況下,也干不長。

後來人家高曉晨不過是沖他放了一槍,還是打的空包彈,就嚇得尿了褲子,並迅速辭職跑路。膽子太小,這麼慫的人,估計也駕馭不了副局長的職務,畢竟當領導,得扛事啊。

相對來講,楊健就適合當副局長,不僅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而且相當聰明,心眼子還多。至少不會像王力似的,明明到了競選副局長的關鍵時刻了,還傻乎乎的應約去見高啟強。

二、

王力就是太天真,太單純了,先接下高啟強的邀請,回頭再當面羞辱人家一番,這不是故意給自己拉仇恨嘛。

其實,這時候的高啟強跟趙立冬,從明面上看,倆人還是同一陣營的。但暗地裡,早已經爭個你死我活了,只是單純的王力,沒有看破這一點而已。

高啟強為了救弟弟高啟盛,求了一遍人之後,也只有趙立冬肯伸出援手。雖然最終的結局是弟弟沒救下來,但高啟強跟趙立冬卻因為這件事,徹底綁在了一起。

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實在是微妙,還是用高啟強的話講就是:

「他給我的,遠遠比不上我給他的多!」

確實,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高啟強可是替趙立冬除掉了最棘手的李響和譚思言,並在隨後的日子裡,沒少給他好處。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趙立冬時刻都想壓高啟強一頭,通過手裡捏著的把柄,給高啟強拴上了「狗鏈子」。這個問題,也是後來高啟強自己悟出來的,並且也告知了王力,說趙立冬就喜歡說好話,讓人神魂顛倒:

「其實啊,就是給你栓個狗鏈子,等你發現的時候,脫不掉了!」

高啟強急於想脫掉這個鏈子,所以,才通過楊健這層關係,試圖攀上孟德海,以及其背後的靠山——黃老。以此擺脫趙立冬對自己的控制,而要想攀上楊健這層關係,那就得找到楊健的痛點。

三、

那麼,楊健的痛點究竟在哪裡呢?

其實楊健骨子裡是自卑的,能娶到孟鈺,對於他來講,確實是祖墳冒青煙了。所以,結婚之後,一切以孟鈺為中心,不僅辭掉了緝毒警的職務,還承擔了所有家務。

在劇中,也有很多鏡頭向我們展示了楊健在孟家的地位,比如洗衣做飯,輔導功課,給癱瘓的丈母娘按摩等等,連孟德海都跟孟鈺說:

「楊健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後來楊健案發之後,他曾經當著丈母娘的面對孟鈺大吼,訴說著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我脫下這身警服是為了你,去供電局也是為了你……我就是為了讓自己明白,能配得上做你孟家的女婿!」

正因如此,當電力局副局長的位置突然空出來,並給了自己競爭的機會之後,楊健心動了。

但楊健自己心動不管用,這不是他能競選上副局長的關鍵因素,而趙立冬才是能決定這個位置最終花落誰家的關鍵!

其實,就算趙立冬不支持自己,但通過岳父孟德海那裡的關係,去競爭這個崗位,也並非毫無勝算。但前面也提到了,楊健這人要強啊,也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在老孟家出人頭地。這才給了高啟強可乘之機,倆人算是一拍即合,達成了利益聯盟。

京海市電力部門,這裡面的油水特別多,畢竟社會的發展,城市的建設,時刻都離不開電。而誰能當上副局長,就等於抓住了京海市經濟建設的命脈,這一點,趙立冬是勢在必得的,必須安排自己的人。

四、

那麼,不適合當領導的王力究竟有何特殊本領,能被趙立冬相中,成為其推薦的副局長人選呢?

當領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擅長搞人際關係,從王力跟高啟強打交道,以及辭職後,多年來一直窮困潦倒來看,他這方面確實不行。

但好在,王力是個老實人,又是剛調到京海市電力局,一沒靠山,二沒人脈,徒有一身技術。如果將他扶到副局長位置上,那麼他必然對趙立冬感恩戴德,唯命是從。畢竟在當時的趙立冬看來,沒有人能逃得過對權力的慾望,只要他有慾望,那麼他就可以拿掐。

這也是趙立冬多年來的為官之道!

整部《狂飆》電視劇,凡是能成為趙立冬馬前卒的,基本都是出身卑微,且沒啥靠山的人。像曹闖啊,李響啊,蔣天啊,甚至高啟強,都是屬於這類人。這樣一來,趙立冬只需要稍微給予一點好處,就能達到籠絡人心的目的。

畢竟,當大領導的,不可能遇到點事情,都要衝鋒向前的。一來呢,可以避嫌,出了事,還有點迴旋的餘地。二來呢,有個緩衝,增加自己的神秘感和權威性。

而且,這種被自己提拔的人,都不是去當一把手,而是關鍵崗位。曹闖當副局長,李響當支隊長,王力當副局長,都是屬於這個類型。如果官職再大一點,一方面趙立冬說不上話,另一方面這種人也不好控制。

王力就是一個老實人,但凡心眼兒多一些,趙立冬也不會選他!

五、

正因如此,當趙立冬找到王力,並提出讓他競爭副局長時,王力還是相當興奮的。

興奮之餘,也擔心自己的能力不足,畢竟人生地不熟的,突然當領導,合適嗎?但趙立冬可是老狐狸,從王力的表情中就看出了他的渴望,於是苦口婆心講到:

「不要問合適不合適,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擔當?」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你王力格局低,沒擔當,組織上想讓你貢獻更多的力量,做更多的事,就問你敢不敢接?

在看出王力猶豫的表情後,趙立冬繼續說漂亮話,講王力是技術人員,副局長非他莫屬。末了又講,現在有人在搞小動作,背後挖窟窿,就是看不得你這樣的人才當副局長。在看出王力還有點膽怯以後,趙立冬繼續給他鼓勁:

「你是我的人,你怕什麼?」

與王力傍上了大領導不同,楊健想獲得這個位置,高啟強能想到,也能利用的,不是權力,而是金錢。

於是就有了他邀請王力過來喝茶,並提出用金錢收買他的方式,讓其退出競爭!

要不怎麼說王力這人太老實,又是一根筋呢,換個人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高啟強請他是喝茶嗎?

當然不是啊,換別人連去都不去,你既然去了,那在高啟強看來,就是有戲。可是,通過倆人的整場對話來看,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雞同鴨講啊。

六、

王力這人的情商太低,就算不接受高啟強的金錢賄賂,那你拒絕的婉轉一點也好啊,他偏不!

在高啟強提出,就是想跟他交個朋友,王力很有意思,直接拒絕了:

「我這個人,不愛交這種朋友!」

你不愛交這種朋友,還應邀去喝茶,這不是矛盾了?

其實換別人,面子上早就過不去了,但是高啟強的目的還沒達到。雖然對方說話很難聽,但也得聽啊,於是說了句話,試圖扭轉一下尷尬的氣氛:

「我呢,也有我不喜歡交的朋友,但可以做生意嘛。」

王力但凡過點腦子,只需要打個哈哈,忽悠一下就過去了。他不,他很誠實,竟然將趙立冬對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動講了出來,末了還指責高啟強,原來你就是那個不想讓我當副局長,專門挖窟窿的人!

如果說,前面這些話,高啟強還有點放不開,有點虛情假意。但是,後面這通話,絕對是肺腑之言了,等於是告訴了王力,趙立冬的真實面目。

但王力的思維仍然不跟高啟強一個頻道,他覺得高啟強這樣做,完全是白眼狼的行為:

「難道你不是趙市長一手提拔起來的呀,要沒有趙市長,能有你今天?」

其實王力就不想一想,若是他藉助趙立冬的力量,當上了這個副局長。那麼,他又該如何報答人家呢,難道就憑藉自己好好工作報答嗎?

而這條畸形的利益輸送鏈,用高啟強的話講,就是一條狗鏈子。

七、

就這樣,被趙立冬金光閃閃的鏈子蒙了眼的王力,一心想拿下這個副局長位置,並不惜得罪了高啟強:

「我這個人不是官迷,但這個副局長我想試試。」

甚至,在高啟強將譚思言的下場都說給他聽了後,仍然不知退縮,回頭還將倆人的談話原封不動告訴了趙立冬。

高啟強都出手了,趙立冬要是再沒有一點表示,也顯得自己這個市長有點憋屈了不是?

所以,才有了後面酒局上故意噁心高啟強的行為,並極盡挖苦,給王力壯膽:

「對待下面的人啊,時不時就得緊緊皮,省的呢,他們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直到這時,王力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興致勃勃暢想著自己當上副局長的日子呢。結果,那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騎摩托的少年,還衝他放了一槍。雖然最後發現,這不過是一記空槍,但還是被嚇尿了。再聯想到譚思言的無辜失蹤,以及高啟強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王力才知道,事情鬧大了。

即使,趙立冬將公安局副局長都拉到王力面前,問他:

「有我給你撐腰,怕什麼,如實說,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啊?」

但他真被嚇破膽了,根本就不敢提出自己的設想,也不敢提半句高啟強的事。就這樣,明明副局長已經拿到手了,還是辭了,灰溜溜跑回了老家。

氣的趙立冬指著他鼻子罵他:

「是他們腦子有毛病,還是你腦子有毛病?」

八、

其實,從當時的情況來看,王力此舉恰恰是上了高啟強的當,中計了!

當時的高啟強已經答應陳書婷,不再殺人,即使安排唐小虎去教訓王力,也僅僅是威脅他而已。恰恰是高曉晨意氣用事,搞砸了這件事,還落下了把柄,留下了隱患。

如果當時的王力有擔當,懂配合,堅決聽從趙立冬的安排,跟高啟強槓到底。畢竟當時他已經成功競爭到了副局長位置,而且還有大領導給自己撐腰,高啟強除非不想活了,才敢真沖王力下手。

這之後,趙立冬對京海市的控制力明顯下滑,手中的籌碼少了,給自己干髒活的人也沒了,正因如此,他後來才又扶持了一個蔣天。

如果王力能一直這樣知難而退也行,至少還是能保命的,可惜,他在最該跟高啟強對著乾的時候沒幹,最不該再對著乾的時候,偏偏就乾了!

辭職後的王力,生活窮困潦倒,每天就是看書喝茶,遛彎,順帶著被老婆埋怨。六年後,當安欣出現在他面前後,他竟然重拾信心,雖然也在慶幸自己當初的「明智選擇」,但還是決定向高啟強宣戰。

一開始他還說,自己當初選擇了急流勇退,保住了命,很幸福。但當安欣發現套不出他什麼話以後,起身離開,並讓他繼續幸福下去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猶豫之餘,就講了二二八槍擊案的前後經過,也正是因此,喪了命!

九、

這時候的王力,對於趙立冬來講,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之所以能讓他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嘴嚴,沒有對陸寒講過多的話。

這次調查組去力水縣找他之前,趙立冬就通過蔣天聯繫到了過山峰,讓他上岸:

「需要你上岸了!」

但,趙立冬下達的這條指令,並不是奔著一定要王力的命去的,而在於王力究竟會跟專案組說些什麼,不然的話,過山峰也不會跟王力廢話。

如果,王力僅僅是講自己跟高啟強的恩怨,那一點問題都沒有。這時候的趙立冬也是打算捨棄掉高啟強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將指導組引到楊健那裡去。

安欣前腳剛走,後腳過山峰就來了,也很直截了當,問他都跟指導組說了些啥?

王力這人就是實誠,巴拉巴拉全說了,當然,這裡面涉及到領導談話啊,飯局啊,等等,都沒啥問題。關鍵是末了,面對過山峰的追問,他突然說了一句找死的話:

「還有譚思言!」

這句話可要了他老命了!

要知道,趙立冬的麻筋就在這裡,甭管他怎麼跟徐江啊、曹闖啊、李響啊,甚至高啟強勾結。這些問題都不是大罪,況且,當時的情況下,也找不到具體的證據。

但是譚思言之死,卻是他指使的,後來他被定罪後,一項故意殺人罪,這就是其中一項。徐忠為了將那條埋譚思言的高速路挖開,也是硬跟頂頭上司何黎明撕破了臉。

十、

王力就是死在沒心眼兒,太實誠,而且話多上面!

該堅持跟高啟強斗的時候沒堅持,不該堅持的時候,偏偏又堅持了。該在趙立冬面前話多的時候,不說話,不該話多的時候,偏又說話。

當初人家高啟強告訴他譚思言的事,不過是為了威脅他,他可倒好,回去就告訴趙立冬了。這在趙立冬看來,啥意思,你也知道我殺了譚思言了?

正因為王力在趙立冬面前透露過譚思言的事,這才有了過山峰前去證實,也正因為王力向指導組供出了譚思言信息,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前面也提到了,過山峰過去,並不是一定要殺王力,畢竟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殺王力的影響力實在太大,趙立冬更難逃干係。所以,他跟王力廢話這麼多,就是想看看這小子嘴巴嚴不嚴,把不把門,沒想到,真不把門。

即使死到臨頭了,王力還未能搞清楚自己的處境,還跟過山峰講呢:

「如果扳倒了高啟強,我還能回京海嗎?」

甚至在被過山峰帶到船上,即將被滅口時,他還在講:

「我可是領導的人!」

過山峰也講了,我們都是領導的人,可是你提到了譚思言,還嫌說的話不夠多嗎,所以不能留你了。

事實上,趙立冬選的王力這個人確實不咋地,也確實沒擔當,關鍵時刻掉鏈子,還扯後腿,那留你何用?

其實王力要想活命,也很簡單:

要麼一開始趙立冬找自己的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直接推辭掉,就只干技術員,不去競爭副局長;要麼,就聽從高啟強的第二條建議,可以不交朋友,不拿錢,但是退出競選,繼續當小職員;要麼就果敢一些,一開始就抱著趙立冬大腿,跟高啟強斗到底,至少還能快活幾年;要麼,就撤退的徹底一些,別朝三暮四,還想著幹掉高啟強,再回京海的事……

只可惜,愛看《拿破崙傳》的他,沒有愛看《孫子兵法》的高啟強懂權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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