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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樂華娛樂的練習生大都稱呼杜華為「杜媽」,因為簽約的時候,他們都是十二三歲的小孩子。
其中有一個男孩叫王一博。
樂華娛樂是娛樂圈的名門望族。孟美岐、吳宣儀、程瀟也出自杜媽之手。
理論上,在全中國打著燈籠,你也找不到比杜媽更懂「團」的人。
在《乘風破浪的姐姐》,關於何為「女團標準」,杜華的言論引來全網謾罵。
整齊劃一、漂亮美麗、青春靚麗,又唱又跳又好看的團。
黃聖依是她的天選之女。
用李敖的話翻譯一下:瘦、高、白、秀、幼。
2.
杜媽年紀其實並不大,81年生人。
她的經歷相當勵志。白手起家的商業鬼才,生產前一天還在拚命工作的「鐵娘子」。
她曾靠抵押房產和投資人的同情勉強死撐。
有過即使頓頓吃泡麵,也拒絕父母的資助的苦日子。
說實話,杜媽比一些參加節目的姐姐,更當得起「直掛雲帆,乘風破浪」這類形容。
她曾在採訪中,抱怨過這個由男性占領大部分市場的環境給她帶來的困難和不公。
但輪到她自己掌權,為什麼還是爹味滿滿?
3.
這又是一次「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寓言。
娛樂行業,投資巨大,回報周期長。
投資者不願摒棄被證明可盈利的穩定商業模式,諸如「青春范女團」,沒有足夠動力冒險創新,這無可厚非。
趙兆老師站在文藝創作者的角度,說得好聽。
但牽扯到動輒千萬甚至上億的投資,資本不會依據「某人更願意看到」,而是向「這個被證明能盈利」來傾斜。
當娛樂業成為一台日夜不停歇的印鈔機,我們就該認識到,一套冷冰冰的行業標準也會降臨。
當流量思維被證明「成功」,它就會像幽靈一般盤桓不散,壓迫整個工業,侵入大眾傳媒,推廣一套單一的評價標準。
人們攻擊杜華,攻擊其背後的樂華娛樂,其實是在反抗統一的 「爹味審美」,反抗流量思維下的標籤化。
4.
反對社會強加的標籤,在一定程度上是《乘風破浪的姐姐》這檔節目的主題。
比如,鄭希怡不願接受別人的評判。
阿朵的一席話就是在挑戰傳統的「女團」標籤。
然而不可能有一檔節目或者三十個人能夠成為問題的完美答案。
真實的個體永遠是複雜和自相矛盾的。
節目中,以氣場強大的女王形象著稱的寧靜,會無意中講出,「好多娘們,這可怎麼辦」這種話來,其中可能包含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標籤化歧視。
鍾麗緹講「我永遠18歲」,有人會認為這是在說保持一種年輕的心態,也有人會認為這是單純地在追求幼齡化的少女感,只會加劇外表焦慮,深化女性一定要「幼」「嫩」的刻板印象。
伊能靜一面談及女性價值時,激烈批判「剩女」「姐姐」不該是女性的標籤。女性已經很難了,不該被要求平衡事業和家庭。
另一面也會安心扮演父權社會賦予她的角色,她覺得一個人只有收穫愛情,才能完成自我價值,實現真正幸福。
為了進一步論證自己的理論,她會拉出反面教材前輩梅艷芳,認為「她一輩子都在尋找愛,連最後瘦成那樣,在台上都要穿著白紗」,人生已經完全顛倒過來,「很慘」。
退一步講,每個姐姐都有自己的權利來選擇,這正是多元化的體現。
然而,這種自相矛盾和疑問讓人警醒,也很有意義。
5.
在光鮮亮麗的舞台之外,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承受著標籤的困擾。
比如,上海最恐怖的地方是人民公園。
條件很優秀或者交往起來很可愛的男孩子女孩子,他們的身高體重,學歷收入被寫在一張薄薄的紙上攤在地上,像是他們的人格也被貶低了一樣。
拋來的問題諸如「父母什麼工作」,「房子有多大」,來往的人像買菜一樣挑選,拿起又扔掉。
有相親市場中的既得利益者,樂於看到自己過去二三十年的人生,被幾個字總結,變成熾手可熱的商品。
也有被莫名其妙的社會期待急匆匆趕著走的,在短時間被「菜市場」同化,接著再壓迫同學、朋友、下一代。
只要越來越多的人跳進坑裡,這世上便沒有什麼坑了。
除卻相親市場,還有「生育羞辱」,「職場性別歧視」,更別說網絡時代「渣男渣女」,「綠茶婊」,「聖母婊」等污名化標籤。
標籤化是認知事物的最簡單方式,它肆意搖擺,通行無阻,抽干一個又一個豐富而真實的人。
6.
《乘風破浪的姐姐》作為一檔綜藝,很難改變這一系統性甚至是社會層面的難題。
但上線伊始,它已經成功引發了打破中年婦女刻板印象和傳統女團標籤的兩場討論。
整體來說,節目試著展示多元化的審美和女性認知。
有性別模糊化的嘻哈范。
有賽博音樂的電子范。
有網友評論又媚又颯的黃齡。
也有藍盈瑩這類把野心和慾望寫在臉上,不太被傳統接納的女性形象。
節目並不完美,但總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關於對抗標籤和刻板印象,節目給不出答案。
很多姐姐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它們或許是有借鑑意義的,或許是自相矛盾的。我們沒有必要將個體神化,欣賞現象背後引出對於社會壓力的從容態度,和此刻開始的,對女性的多元化認知就夠了。
永遠愛自己,永遠不滿,永遠反抗,個人的行動力才是問題的最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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