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二戰的電影小妹看過很多,各類題材,或溫情平和或殘酷血腥,
而要說到經典的二戰電影,往往都離不開愛情與戰爭的完美演繹,如《美麗人生》、如《珍珠港》、如《英國病人》……
恰逢520,今天小妹想分享一部法國的戰爭愛情片給大家,估計很多人沒有看過這部影片,也沒有見過這般超越浪漫的愛情。
是的,它早已超出浪漫的境界,借用豆瓣評論上的一句話,它所蘊含的深情已經超出了靈魂所能承受的底線,所以只能——
《沉靜如海》
Le silence de la mer
這是小妹很喜歡的一部電影,它的雋永與克制深入人心。
影片改編自法國作家維爾高的小說,一部經典的二戰文學作品。拍攝成片後在豆瓣上評分高達9.1分,那好於98%的愛情片的數據更是足以證明影片的優秀。
1941年9月,德軍的戰火肆虐整個法國,淪陷區中的法國人民,用沉默的抵抗來維持民族最後的尊嚴。
眾所周知,二戰中的德國和法國是敵對關係,而《沉靜如海》講的則是一個法國少女與德國上尉的故事。
少女妮安娜是一名鋼琴教師,父母雙亡,與爺爺相依為命。
有一天,一位德國士兵告知祖孫二人,妮安娜已逝父母的房間被德軍徵用,將作為一名上尉的起居室。
在等待軍官入住期間,在充滿恐懼的不安中,爺爺希望孫女能夠彈一支靜心的曲子。
流暢純凈的鋼琴聲在房間裡徐徐響起,繞過少女輕盈的指尖緩緩地流淌到了一隻鋥亮的軍靴下,鞋子上方是灰色整潔的軍裝,更為醒目的是領口處的納粹徽章。
這位德國軍官隨著鋼琴聲輕輕走進了房間。
軍靴併攏相撞,清脆的響聲驚醒了沉靜在美妙琴聲中的二人。
琴鍵停歇,少女身軀僵硬,他們都知道這位傍晚時分的來客是何目的,卻無法預料接下來的時日會發生什麼?
軍官維爾納住進了妮安娜的家,面對侵略者,沉默成為祖孫二人不約而同選擇的抗拒方式。
影片取名《沉靜如海》,真當是片如其名。
見過大海的人都知道,海並不沉默,即使海面風平浪靜,下面永遠是暗流洶湧,就如同男女主間沉默寂靜的表象下那波濤洶湧的愛意。
靜謐的夜,海浪翻滾。
上尉的到來令爺爺和妮安娜心懷恐懼和憤怒。
但是這位德軍上尉卻是位極為紳士的人,一來便告知二人:「我很遺憾,如果能夠選擇,我是不會來的,我是被軍隊首腦要求徵用你們的房間住在這兒的。」
是的,我很遺憾,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們從一開始便註定只能是敵人,連一個擁抱都是奢侈。
從影片後面的種種細節推敲,小妹願意相信,軍官對妮安娜一見鍾情。
在當軍人之前,維爾納其實是一位作曲家,也是一位善良感性的文學愛好者。
他懷疑戰爭本身的意義,熱愛法國的文學與德國的音樂,卻只能聽從家族安排走上戰場。
初見妮安娜,她彈著他最喜歡的巴赫鋼琴曲,或許從那時起,他就愛上了這個有著碧藍眼眸的沉默姑娘。
維爾納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教養,全然沒有納粹的殘暴和粗魯。
他每天都會給祖孫二人紳士地摘帽鞠躬問候早晚安。
或禮貌地敲門進來談論一下日常話題,或者在壁爐旁的書架前逗留片刻,談論著他對法國文化的欣賞……
他從不掩飾自己對於法國的喜愛,與對自己家鄉的思念。
面對爺爺和妮安娜的防備, 維爾納沒有半分憤怒,反而說:「我很高興,能見到一位有尊嚴的老人,還有一位默默無語的小姐。」
在軍官的獨白中,祖孫二人了解到當他還是個孩子時,他同樣在一戰中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碰見戰爭,不管是德國家庭還是法國家庭,都遭受著戰爭的傷害,失去過自己的親人。
不知何時起,少女的心泛起了漣漪,
妮安娜意識到了自己悸動的情愫,只不過她的意中人是一位敵國軍人。
雖然她清晰地知道,這個男人和殘害同胞的納粹不一樣,那層冰冷的軍裝下包裹著的是純凈的靈魂。
但在國讎家恨中,如此大逆不道的情感怎能放任,所以在祖父提議想聽聽鋼琴聲時,妮安娜起身狠狠地扣上了琴蓋。
深夜妮安娜躺在床上默默發誓:只要他在,我就不再彈鋼琴。
最美不過音樂,心動如何克制?
妮安娜是倔強的,她對侵略者恨之入骨,希望用沉默來表達厭惡,但她的內心還是在被軍官的溫柔一點一點蠶食。
一種比戰爭更野蠻的東西在她心裡肆意生長。
人們用兩種方式打破國界,燒殺掠奪為戰爭,秦晉之好為愛情。
心動比戰火更危險,這一夜,海面時而平靜,時而又浪起。
妮安娜抱緊了雙腿,在心裡落下了一滴淚,渲染出如海般沉靜又洶湧的情愫。
妮安娜開始梳妝打扮,調整作息只為晚睡前多看維爾納一眼。
在維爾納出門後偷溜進他的房間,拿起他的圍巾反覆摩挲,躺在他的床上感知他的氣息。
聽到 維爾納歸家的汽車聲,匆忙離去,而回房後的軍 官看著褶皺的床單則呆滯許久……
今夜無人入睡。
愛情有很多種,愛是占有,是自私的,但是即使如此,長相廝守也不是唯一相愛過的證明。
有時,正是因為深愛,才會選擇離開,那恰恰是一種勇於捨棄私慾的大愛。
亂世怎談感情?更何況彼此敵對,大是大非面前, 忠誠與背叛,橫亘在二人間,無法逾越。
他們選擇忠於自己的內心,奔赴各自的命運。
最是激烈衝突的時候,最是難以抉擇的時候,他們共同的音樂來幫助他們對話。
當妮安娜深夜意外撞見法國地下黨在車下安裝炸藥後,她驚慌失措,該不該救 維爾納? 這個問題從深夜到清晨一直折磨著她。
怎麼辦?怎麼辦?該怎麼辦?怎樣才能救他?
對了!鋼琴!鋼琴!還有鋼琴!
當巴赫的鋼琴曲再一次在客廳響起,正走向汽車的維爾納緩緩轉過身子,向著琴聲處走去。
琴聲在悲鳴,妮安娜用局促不安的琴聲拖延了維爾納上車的腳步。
維爾納沉迷在妮安娜的演奏中,直到猛烈的爆炸聲傳來,紅潤的血色瞬間從維爾納的臉上褪去。
維爾納清楚地看到了兩名戰友死在他的面前,他明白,妮安娜用琴聲救了他。
但對視之間,他們更深切地意識到二人間不可逾越的距離,他不是音樂家,而是軍人。
「我要去俄國前線了,今晚就動身。」
妮安娜在最後時刻沖了出去,淚流滿面,用盡全身力氣對他說出了他們見面以來的唯一一句話,
「Adieu」(永別)
沉默的愛,第一句交談即是永別,
那些深情和未曾出口的告白,最後只剩這輕輕的一句呢喃。
那是此生唯一的一句對白。
戰爭讓他們相遇,卻也讓他們無法相愛。
就像一詩中所寫: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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