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攀登者》,「拚命三郎」吳京都累癱了

2019-09-29     人間是劇場

為什麼很多人會喜歡登山?那裡面的「癮」到底在那裡?吳京拍了《攀登者》之後,有些理解了其中隱含的那份樂趣——那是一個人因嚴謹的自律而走的更遠的過程,也是對於人性的最大考驗。

吳京對於登山也曾有過浪漫的想像,他覺得登上珠峰後,向心儀的女孩求婚是件挺酷的事,可是因為受傷,這個願望未能實現,所以,當有機會拍攝講述攀登珠峰的故事時,吳京毫不猶豫地就加入到了《攀登者》劇組。 帶傷拍攝的他完成了所有鏡頭,在殺青前,他還有些遺憾,「希望不要殺青,等我腿再好一點,可能會拍出更好的東西。」

《攀登者》將於9月30日上映,作為今年國慶檔三強之一,影片目前預售排在第二位,吳京能否繼續當「票房霸主」,為個人主演的電影票房成績再書寫上「帥的一筆」?

雖然當時正在養腿傷,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接演

《攀登者》根據真實歷史事件改編,先來講講這段歷史。

1960年,國家體委決定從「人類無法逾越」的珠峰北坡挑戰珠穆朗瑪峰。對於成立只有5年的新中國登山隊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5月24日,王富洲、劉連滿、屈銀華和貢布四位登頂隊員開始突擊主峰,然而不久後氧氣就全部用完。由於嚴重缺氧,他們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在珠峰艱險的「第二台階」處,劉連滿為托舉隊友而耗盡力氣,停留在8700米處,剩下三名隊員在25日凌晨登頂珠峰。這是人類首次在夜晚登頂珠峰,也是人類首次從北坡成功登頂。

貢布當時拿出了一面五星紅旗,讓國旗在風中飄揚。那段曾被國外登山者視作「不可逾越」的岩石路段,他們是靠搭人梯通過的。遺憾的是,由於缺乏登頂的影像資料,國際上始終對我國成功登頂珠峰存在懷疑之聲。

1975年,中國再次攀登珠峰,除測量山體高度、進行科學考察外,還要破除「1960年中國人是否登頂」的爭議。彼時的登山運動與桌球等競技體育項目一樣,寄託著國人對於一個站起來的中國的美好希望,是中國國家形象和民族精神在體育領域的「代言人」。

1975年5月27日14時30分,中國登山隊索南羅布、潘多、羅則、桑珠、侯生福、貢嘎巴桑、大平措、次仁多吉、阿布欽再次成功登頂珠峰。不同於上一次沒能留下影像資料的暗夜行軍,這一次中國登山隊在珠峰頂上的無氧環境下工作、停留了足足70分鐘。中國隊還在「不可逾越」的岩石路段首次安放金屬梯,後被稱作「中國梯」。

這次登頂,還讓珠峰有了8848.13米的標準「身高」。隊員桑珠介紹說,用於精確測量珠峰高度的金屬覘標重5公斤,是另一位隊員大平措背上去的,「大家一起把覘標展開、連接,以三足鼎立之勢架設好,再用三根尼龍繩向三個方向用冰錐固定在冰上。」

就這樣,上書「中華人民共和國登山隊」的紅色三米高的覘標,牢固地豎立在珠峰頂上,不僅為國家測繪人員精確測算珠峰高度提供了技術支持,而且也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世界各地登山者登頂珠峰的「鐵證」。

電影《攀登者》主要是1975年的這次攀登珠峰歷程,講述方五洲(吳京飾)和曲松林(張譯飾)在氣象學家徐纓(章子怡飾)的幫助下,帶領李國梁(井柏然飾)、楊光(胡歌飾)等年輕隊員再次挑戰世界之巔。迎接他們的將是更加嚴酷的現實,也是生與死的挑戰。

雖然當時正在養腿傷,但是吳京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接演,「我很多登山的朋友,他們是性命都不要,一個山一個山地去征服也好,感受也好,攀爬也好,歷練也好,總結人生也好,都義無反顧,我覺得登山有這麼大的魅力,一定要去感受以下,而且登山題材的電影,中國好像沒拍過,是特別稀缺的一個體育電影類型。一下這種東西,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何不加入,好好地感受一次?」

「拚命三郎」都有一次直接累癱了

為了演《攀登者》,吳京看了過去中國隊登珠峰的書、紀錄片,去了青海崗什卡體驗。「你讓我拍戲時直接對著綠幕,演出在高原缺氧等等,沒有那種歇斯底里,深徹入骨的這種感受,可能我演不出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感受一下。 這一去不要緊,太慘了。剛好去的時候,我感冒了。那種滋味兒太難受,在那膝蓋也不好。幾乎是兩天兩夜沒睡覺,白天還要工作。晚上睡覺的時候,頭疼得吸不上來氧氣,鼻子又是堵的,腦袋像放了一塊鐵一樣。而且冷啊,冷啊。大本營夜裡是零下二十多度,冷得不行,太難受了。」

真正拍攝起來,也是苦不堪言,首先是裝備工具彆扭。現在登峰的手杖、冰鎬等都是現代的。可是拍戲的時候要用六七十年代的裝備,吳京說,用起來非常不順手,「冰爪,冰鎬,裝備,氧氣、羽絨服等所有東西都非常彆扭。那時的羽絨服不像我們現在穿的是防風防雪防雨。那時的羽絨服不防風不防雨,不防雪。風往裡灌,雪打在身上,尤其是拍完動作戲之後,身上熱了,裡面是濕的,外面是結著冰的。」

其次就是吳京的腿傷,「總是自然而然就忘了腿傷,你不能說雪崩來了,一反應就出畫,然後替身來。所以一雪崩,我就往下跑坡,一跑我這個腿,再加上一些跳,摔,跪,就把本來沒有好的傷又加重了。所以,如果我腿再好一點,可能拍出來更好,這個心裡還是覺得有點遺憾的。但是動作我都是自己做的,這個觀眾可以放心。」

拍攝《攀登者》讓「拚命三郎」吳京都有一次直接累癱了,吳京說那是一天晚上拍大夜戲,「真的是困,因為我腿有傷,再下坡,穿著冰鞋也難受。我就在坡上等,等得時間可能比較長一些,又困。結果我說我先迷瞪一會兒,給自己迷瞪感冒了。」

《戰狼2》中為人稱道的一場戲是吳京潛水憋氣三分半鐘,這次《攀登者》中,吳京也有場在臉盆裡面憋氣的戲,拍完了,吳京卻追著導演說自己還能憋得更長,提及此,吳京笑了:「導演怕我憋著,就想喊卡了。其實我是想多給這幫人一些反應,讓讓其他演員能夠反應都做足一點。」

這些兄弟們的勤奮可能都超過我

吳京拍起戲來不要命,但是,他說其他演員們比自己還拼,吳京對於張譯評價頗高,認為他謙虛,願意接受別人的建議,聰明,還是「戲痴」,「他真的是戲痴,可以為了戲做很多犧牲,而且做很多功課,特別的好,聽說他為了減肥,一天吃一根黃瓜,我說這要是我就完蛋了,勁兒也沒了,我挺佩服他的。」

吳京喜歡和張譯演對手戲,「就算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該給情緒,給眼淚的時候,人家照給。我們都會這樣,比如說我給他搭戲,就算我背對著他,我的眼淚也出,他搭戲的時候,也一樣,這種相互的真實的刺激,我覺得很棒。張譯享受這個過程,說這是作為一個演員最幸福的一件事情,非常非常用功。」

而在吳京看來,這次的「兄弟們」都很給力:「井柏然挺好玩,可愛,而且不怕吃苦,一場拉輪胎的戲,因為時間趕,都沒有讓小井做準備活動,那個大輪胎,他拚命地拉,都吐了。吐完之後,歇一會兒繼續拍戲。胡歌他們過獨木橋差點從橋上摔下去,但也是說:『沒事兒,再來再來』,這些兄弟們,非常敬業。我遇到的這些兄弟們,他們那種勤奮可能都超過我,他們非常努力,那種辛苦的程度,願意付出的那種程度,比我還拼,我覺得特別好。」

和章子怡在片中的關係就像《鐵達尼號》里的傑克與露絲

這次在《攀登者》中,吳京不僅動作戲份很重,還有大量感情戲,和章子怡談了一段跨越歲月的戀情。吳京形容兩人在片中的關係就像《鐵達尼號》里的傑克與露絲的相知相守,you jump,I jump。

吳京和章子怡18年前曾在徐克導演的《蜀山傳》里合作,吳京感慨說那時兩人還是毛頭小伙子和小丫頭,18年後再合作,也挺有緣分,挺難得的。

吳京透露,十幾年來兩人都有聯絡,一直很熟悉,所以演起來很放鬆,而如今的他們在合作,看對方的眼神都更定了,「我們的戲都是在相互感染著,都是在隨著對方的變化而變化,這種過程我覺得特別享受。就一場戲,你用恨的情緒講一句話,用愛的情緒講一句話,用笑的方式講一句話,每一次給予對手的不一樣的東西,對手也給予你不一樣的東西,這是一個很好玩的一個過程。」

有一場戲是沒有預設的,吳京說他和章子怡就自然地演,導演也一直沒有喊卡,「我們得一直演下去,我們多演了一分多鐘,一直是你給什麼,我給什麼,我給什麼,你給什麼,在戲中人物的那種交流之中,特別享受。」

登山是一種自律的過程,不是率性而為

拍完《攀登者》,吳京對前輩充滿崇敬之情:

「那真是不要命地往上沖,我最感動的是劉大滿隊長,王富洲是臨時授命隊長上去的,如果讓我拍1960年的故事,我特想演劉大滿隊長。最後還有幾百米上不去的時候,他還剩下半瓶氧氣,他就不吸了,把氧氣留著給隊員回來用,不然大家下山都活不下來。他拿著氧氣等那三個人下山,已經快被凍死了,然後,哥兒四個一起攙扶著撤下來。

這是什麼情誼?太感人了,你說現在人還有嗎?我不知道啊。但是那個年代,那種純真的戰友情。據我看的書里寫,他其實如果把面罩吸在嘴裡,不吸氣,都能夠保護他的喉嚨。結果他沒有,他怕吸氧氣,連面罩都摘了,就把自己的喉嚨生給凍壞了。就是這麼一個無私的人,我覺得真的太偉大了。」

至於登山,吳京認為這是一種自律的過程:

「你在登山的過程當中,可以不斷地去檢驗自己,到達什麼程度,你必須幹什麼樣的事情。可能一隻沒有烤乾的襪子,一個沒有綁好的冰爪,就可能會造成生命危險。

所以,登山是一個特別律已的一個行為,不是率性而為的一項運動。你要嚴格地考核自己的控制能力,但是在控制能力的情況下,你又會感受到其中控制之後,得到的一種人生樂趣,這個是特別難得的一種享受。一切以不超越自己的極限為讀,,一定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保護自己,山永遠在那裡,但命只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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