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被捧紅,就要被捧殺?

2021-12-16     匠心之城

原標題:還沒被捧紅,就要被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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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沒聽說過馬伯庸,但一定知道《長安十二時辰》和最近哪哪都是熱搜的《風起洛陽》,它們都出自這位大神的筆下。

這兩年,馬伯庸的作品成為了影視改編的寵兒,即便沒有讀過原著,我們也能從影視劇中看出,他很擅長從一件小事著筆,用快節奏的敘事去推動整個情節的發展,腦洞足夠大,想像力天馬行空。

回歸到那些細枝末節處,小到人物的發簪配飾,老百姓的起居飲食,也是經得起推敲與考量。

在一眾流水線生產的古偶劇中,馬伯庸的作品就像是一堆快餐中的紅燒肉,還是架起柴火,用自配的佐料精心慢燉的那種。

觀眾愛看,就自會有人逮著他薅羊毛,據不完全統計,除了近期上映的《古董局中局》,還有《風起隴西》、《顯微鏡下的大明》等近十部作品正在加緊製作中。

也因此,在一大波魔幻現實風的影視劇襲來之前,我們先來聊聊,馬伯庸究竟何許人也。

0 1

文字鬼才

馬伯庸,人稱「文字鬼才」,鬼就鬼在他的腦洞。

2015年,他在知乎上看到一個問題:如果《刺客信條》發生在中國,應該在什麼時代?

他答:盛唐。

回答問題的間隙,他腦補了一下畫面,順手寫下了一個片段,回頭一看,妙啊!

一年之後,這個片段擴充成了《長安十二時辰》。

《明史》中有一段關於朱瞻基的記載:「夏四⽉,以南京地屢震,命往居守。五⽉庚辰,仁宗不豫,璽書召還。六⽉辛丑,還⾄良鄉,受遺詔,入宮發喪。」

平平無奇的40個字,馬伯庸擴成了將近70萬字的《兩京⼗五⽇》。

如果此處有彈幕,應該少不了一長串問號,馬伯庸見慣了這種疑惑臉,每次聊起腦洞,他總是十分淡定:這不過是段普通的想像。

相信大家都做過這樣的白日夢,如果中了大樂透,我會怎麼辦?

這種尋常命題,馬伯庸自然不會放過,他想的是,如果我在沙漠中發現了一塊一噸重的黃金,那該怎麼辦?

在以往的情節中,這一般是故事的結局,善良勇敢的主人公在歷經千辛萬苦之後,從此實現階級躍升,過上了富有的生活。

但在馬伯庸看來,這就是個燙手的雞肋:

這噸⻩⾦該怎麼運出去?要不要借切割機?問誰借?分成小塊之後存在哪?別人會不會發現?即使成功運到了你所在的城市,你要怎麼變現?市場會不會崩盤?你怎麼面對大眾的質疑?要不要告訴你爹媽和媳婦兒……

這一整套的計劃,馬伯庸在腦子裡盤旋了8年,還會根據每年的法律法規做出新的調整,直到目前,這套計劃已經非常完美,完美到就差那一噸黃金了。

所謂想錢想瘋了,這程度也基本封頂了。

這就是馬伯庸的日常,在擁擠的地鐵里,在無聊的飛機上,只要給他一個命題,他就能靈魂穿越,在另一個平行時空里稱王稱霸。

他說這是一種想像力的訓練,但毋寧說,這就是個住在腦洞裡的人。

02

游牧民族

馬伯庸的童年,說起來會讓很多人羨慕,出生在內蒙古赤峰的他,從小就開始「四海為家」。

父母都是工程師,負責機場建設,哪⾥需要新建機場,一家人便會搬到哪個城市生活。

就這樣,他從小到大轉了13次學。

每到一個新地方,待多久,不知道,下次去哪裡,不知道。

作為一名轉學生,除了要懂得夾起尾巴做人,還要清醒地認識到,想擁有一份一起長大的友情,幾乎是妄想。

為了排遣孤獨,他自建了一個精神上的空中樓閣,家裡的書架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就成為了他隨時可以交流的朋友,不離不棄,忠誠無比。

父母無暇管他,想讀什麼隨便,有本事就把整個書架都啃完,就這樣,他零零總總讀了不少書,看累了就往窗台上一趴,觀察樓下走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然後自問十萬個為什麼。

想法一多,難免技癢,上課時常偷偷摸摸寫點小文章,自娛自樂之外,還給他帶來了好人緣,他的那些段子總會在同學們之間相互傳閱,偶爾還會面臨催更的苦惱。

就這樣,每到一個新的群體,他都能留下點未完待續的小故事,然後又繼續去往陌生的地方。

讀大學那會兒,馬伯庸遠赴紐西蘭,晚上5點之後,商店就關門了,只有個賭場和妓院還開著,他不會賭,也不敢撩,只能在書里過把黃金屋和顏如玉的癮。

一本厚厚的《三國志》讀完後,他對歷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此走上了探訪古人的不歸路。

2014年,馬伯庸跟幾位志同道合的同伴自成都一路北上,穿過祁山,繞過秦嶺,直奔五丈原,重走了一次諸葛亮的北伐之路。

「循古人之腳印,看古⼈之⻛景,才能設身處地代入古人的思考,明白他們種種決定背後的考量。」

一路的美景美食,所思所想,他都在微博上做了分享,興致一來還做做直播,累計引來了4億多的閱讀量。

歸來之後,他乾脆出了本遊記——《文化不苦旅》。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思想跟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我就是個游牧民族」,馬伯庸說。

0 3

時間管理大師

2005年,馬伯庸發表了人生第⼀部⻓篇⼩說《⻛起隴⻄》,並且憑藉《寂靜之城》獲得國內科幻文學最高獎項「銀河獎」。

同年,他進入施耐德電氣,成為了一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同事們只知道他的本名--馬力。

跟文字中的不羈相反,生活中的馬伯庸無聊且溫吞。

雖是學市場營銷出身,但他很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銷售,笨嘴拙舌,又非常社恐,沒幹多久他就只能跟在別人後面打打雜,不聲不響,沒頭沒臉,毫無存在感。

直到有一天,他寫了一篇《施耐德電氣演義》。

作為新員工,要了解公司文化,但馬伯庸從來都不滿足於假模假式的企業簡介,他是當真把公司的歷史掘地三尺。

這一挖,就把施耐德與艾菲爾鐵塔、李鴻章等風馬牛不相及的元素聯繫在了一起,當然,他還挖到個猛料,一九二幾年的時候,有一位中國留學生也在這打過工,員工卡都找到了,一看名字:鄧希賢,後來,這位員工改名叫鄧小平。

一篇爆文火遍公司,大家對他刮目相看,這小子筆頭子可以啊!

於是馬伯庸成為了領導的專用秘書,每逢講座跟重要會議,寫稿子的事情就由他包攬,別人好幾天都憋不出來的稿件,他一小時就輕鬆搞定。

因為文采斐然,他一路從部門小領導,寫到大部門總監,最後直通中國區的總裁。

別人問他,你在施耐德到底什麼職位?

他想了半天,說按照古代的官職來算,那應該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

這個位置舒服啊,不容易被替代,升職加薪也威脅不了任何人。

白天為領導斟詞酌句,晚上他就脫了馬甲放飛自我,別人K歌玩遊戲,他獨愛到故紙堆里找樂子,若是哪天不想寫了,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可以養家餬口。

就這樣,工作的十年間,馬伯庸出版了將近20部作品,平均每年兩部作品問世,重新定義了什麼叫「時間管理大師」。

04

歷史的縫隙

工作之外,馬伯庸也接點私活兒。

2010年那會,他還在為《三國機密》奮筆疾書,中聯百⽂的鄭冰容就已經催著他出下一部作品。

有次他們在燒烤攤上邊吃邊聊,剛好看到電視上王剛正在砸東西,馬伯庸心想,如果有這麼一部小說,天天砸古董,那會不會很帶勁?

自那之後,他有空就去逛潘家園,這裡有不少古董界的人精販子跟收藏家,跟他們一聊就是半晌,回去後就沉浸於書架與知網,看到不錯的論文就想辦法聯繫作者,主動跟人家套近乎。

2012年,《古董局中局》系列的第一部上市,銷量火速突破了50萬冊,馬伯庸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暢銷書作家。

他的文風簡潔幽默,很符合當下讀者的胃口,情節的推進借鑑美劇的節奏,一旦進入到故事裡,讀者很容易上頭,更重要的是,他的故事誇張卻不懸浮,明知虛構,但畫面感極其真實。

書粉們把他的作品定位成「考據型懸疑小說」,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寫的是偽歷史,但不是偽造的歷史。」

就拿《長安十二時辰》中的張小敬來說,這個角色來自於《安祿山事跡》中一個被草草記錄的小兵,馬嵬坡之變時,陳玄禮造反,他手下一個叫張小敬的士兵衝出來一刀捅死楊國忠,還順手把人家腦袋割了。

除此之外,這個人沒有任何記錄,馬伯庸覺得這種狠勁兒有點意思,於是他圍繞著這個小人物,展開了一段大唐的故事。

基於史料的創作,總有種戴著鐐銬跳舞的感覺,但馬伯庸覺得這很有趣。

古人總喜歡宏大敘事,但字裡行間遺落的蛛絲馬跡,咂摸起來也有著別樣風味,尤其是一些小人物,他們被記錄了,但又好像沒有。

史料上遺落的,便是他樂於拿起的,他可以賦予這些小人物以理想中的人格,也可以讓他們更具現代意義。

馬伯庸對自己的期待,向來是個市井坊間的說書人,而不是能寫出鴻篇巨著的史學家,用他的話說,沒本事吃上這碗飯。

只圖在歷史的縫隙中摳出個有意思的故事,閒暇時讀一讀,有種把時間荒廢得特別充實的感覺。

如果諸位讀者能揪出他精心埋下的歷史彩蛋,他當然也非常樂意顯擺一番。

0 5

馬伯庸的IP小宇宙

2015年,馬伯庸迎來了人生大拐彎,他辭去了秉筆太監的工作,成為了一名專職作家。

理由很現實,寫書掙的錢,已經遠遠超過了上班。

在工薪階層遊蕩10年,他從⼀個清秀的學⽣仔變成⼀個⼤肚⼦上班族,從⼀個看⻅陌⽣⼈就犯怵的⻘澀宅男,變成了⼀個看⻅⼥孩就囉里吧嗦的中年職員。

如今的自己35歲了,他想要過一種自由散漫的生活。

同是這一年,《古董局中局4》為整個系列畫上了句號,在馬伯庸看來,這部作品是自己創作上的分水嶺,在此之前,他是個⾃high的寫作⽅式,在這之後變成了⼤家⼀起high。

連出四部,每本都是爆款,書粉們怒催續集,但馬伯庸卻不想high下去了:

「我害怕自己會變成一個追逐熱點的作家,天天想著市場,這個賣不出去,不寫,那個橋段受歡迎, 我寫,我怕⾃⼰變成這樣⼀個⼈。」

巨⼤的誘惑⾯前,⻢伯庸選擇繞道而行,特意寫了⼀本不討好讀者的《顯微鏡下的⼤明》。

但機遇已經不打算給他低調的機會了。

《長安十二時辰》火了之後,他幾乎所有的作品都成了各大平台爭搶的對象,就連在微博上發表的小文《枉是便宜賣紙人》,都被改成了《大明書商》。

很多作品在影視化的過程中,原作者都會參與編劇,這至少能保證與原作的相關度,但馬伯庸對編劇這一行似乎沒什麼興趣,專業的事情給專業的人干,他寧可老老實實寫點兒自己的東西。

但就目前來看,影視劇的質量並沒有達到大家的預期。

就說最近被熱議的《古董局中局》,電影的篇幅有限,再加上各種商業考量,影片在原著的基礎上進行了大刀闊斧的刪減與改編,只保留了人物的基本設定和故事的大致走向,觀眾的評價毀譽參半。

想靠著馬伯庸吸睛,含庸量卻越來越低,他的牌子還能扛多久,是個不容樂觀的問題。

一路走來,馬伯庸都是靠著作品實打實的積累,並非資本的捧紅,但在這兩年的過度挖掘下,他的IP小宇宙很快就會迎來集中爆發。

是憂是喜,最終買單的也只能是馬伯庸自己的口碑。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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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508641307_532024-sh.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