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網10月8日訊崔宇,公安烈士崔星田之子。崔宇12歲時,父親為抓捕歹徒壯烈犧牲。
在龍鳳公安分局治安二大隊辦公室,記者見到了崔宇。
崔宇的辦公桌放著兩張照片。一張是其父崔星田身著警裝的照片,一張是他幼時與父親的合影,這對父子的臉,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極了。
父親犧牲後,當警察是崔宇唯一的志向。如今的他,已是有12年警齡的老警員了。
感到後怕,曾把後背留給匪徒
2009年,崔宇終於圓夢,正式成為一名警察。選擇任職單位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龍鳳公安分局,因為那是父親戰鬥過的地方。那裡,有父親的老戰友,還有父親的影子……
普通的工作,即便失敗了也不怕,可以當成積累經驗,大不了從頭再來。可是,警察的工作不容有失,否則便有性命之危。
從警12年的崔宇還清楚地記得他第一次面臨危險的情形。
那是2010年夏天,從警不久的崔宇接到任務,與同事去抓捕重傷案的逃犯李某。
警察根據線索找到李某時,李某正與幾個閒散人員一起喝酒。李某身材魁梧,面對抓捕的警察進行激烈反抗,控制難度很大。經過一番打鬥,李某被制服了。
看到李某被控制住,其他閒散人員未參與,原本面對幾名閒散人員的崔宇,就轉身向隊長走去,可他剛走了幾步,便看到隊長突然舉起槍,對著他的身後……
「看到隊長舉起槍,我馬上感覺不對,轉過身,看到有一個人在我背後正舉著一個摺疊凳……」崔宇說,那一刻,他感到了害怕,自己竟然把後背留給了別人,這是多麼嚴重的錯誤?如果不是隊長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自那以後,崔宇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在工作中不能有絲毫鬆懈。
抓捕毒販,多次直面危險
崔宇如今已經當爸爸了。他說,在兒子的心中,他永遠很忙,就像父親留給自己的印象那樣。而他也是在工作後才知道,當了警察,確實太忙、太辛苦了……
有一年夏天,崔宇和同事在草地蹲點,抓捕盜油分子。崔宇是穿著短袖去的,回來時,被蚊子咬了一身包。「我數了一下,身上凡是能夠得著的地方,有200多個包,臉都胖了一圈。」
「經常在國內『打飛的』,48小時往返幾個城市更是常有的事兒。」崔宇說。
做警察辛苦,危險更是要經常面對。
有一次去外地抓捕毒販,行動很成功,但是,在搜尋毒販住處時,發現了兩把改制的槍和兩枚自製炸彈,幸好毒販沒把這些武器帶在身上……
還有一次抓捕毒販時,崔宇所乘的車被毒販的車撞得轉了360度,輪胎都被撞掉了一隻。幸好其他同事及時照應,將毒販抓捕歸案。
做了警察,危險便時常出現。可是,製造危險的未必都是匪徒,也可能是酒鬼。
有一次,崔宇值夜班,警鈴響起,那是來自某銀行的紅外感應報警。
崔宇和同事趕到涉事銀行,敲了半天門才有人開門。開門的是夜間值班的保安,那個保安喝了酒,醉醺醺的。面對警察的詢問,保安說不出什麼來,並稱去查看。結果,醉酒的保安上了樓,下來時拎了一把銀行保衛用的散彈槍。
崔宇感慨地說:「那是散彈槍啊!威力挺大的,後來想想挺後怕。要是他真的開了槍,我們幾個人沒犧牲在匪徒手裡,犧牲在一個醉鬼手裡,多冤啊!」
「要對得起警裝,不給父親丟臉」
崔宇說,當一名警察,於他而言不是職業,而是使命。
「人們說我是『警二代』,嚴格來說,我其實是『警三代』。」崔宇說,他的爺爺是軍人,參加過抗日戰爭、抗美援朝,獲得過很多榮譽。後來,爺爺來大慶參加了石油會戰,是石化總廠的保衛科長。崔宇說:「那時,爺爺他們的工作主要是打擊油田犯罪,爺爺也算半個警察。所以,也可以說,我是生長在警察世家。」
骨子裡流淌著父輩的血液,面對危險,他從不退卻。
為了提升業務,不停地學習。
龍鳳公安分局轄區曾發生過一起沙彌冒充僧人騙財騙色的詐騙案。為了偵破案件,崔宇學習了很多與宗教相關的知識。有一次,為了偵破一起陰陽先生殺人案,崔宇特意買了那個陰陽先生出的書,試圖通過他寫的文字去了解他的犯罪心理……
崔宇說:「當初選擇到父親工作過的地方從警,就是想接好父親傳下來的接力棒。父親缺席了我的成長,可從警後我又覺得,父親與我如影隨形。我希望通過和父親一起工作過的前輩了解他、鞭策自己,既希望自己不給父親丟臉,也希望通過努力證明,我能做一名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