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蘆哲：哈里斯辯論「首戰」略勝特朗普

本文來自格隆匯專欄：宏觀fans哲 作者： 蘆哲、張佳煒

核心觀點

核心觀點：拜登退選後，哈里斯與特朗普的首次總統大選辯論於北京時間9月11日進行。雙方在辯論中的觀點基本延續了各自黨綱的內容主張，並無意外增量信息。從辯論觀感上看，雖然雙方均缺乏亮眼表現，但哈里斯相較特朗普而言表現更好、且好於市場預期。辯論結束後，民意調查與合約交易數據均顯示哈里斯的優勢進一步擴大，後續關注特朗普與哈里斯10月可能的第二場辯論和10月1日已經確定的萬斯與沃爾茲的副總統辯論。

辯論首秀：民主黨「換人」後，兩黨候選人首次「正式交鋒」。美東時間9月10日晚9點（北京時間9月11日早9點），由美國廣播公司（ABC）舉辦的2024年美國總統大選第二場辯論拉開帷幕。自現總統拜登7月21日宣布退選以後，本次辯論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哈里斯與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的首場「正面對話」。本次辯論共持續約90分鐘，基本延續了上次辯論時的相關規則（參考報告《總統辯論首秀：拜登老矣，尚能選否？——美國2024年總統大選專題#4》）：哈里斯和特朗普均不可攜帶演講稿入場，辯論途中不可與競選團隊溝通。在一方發言的同時，另一方麥克風將被靜音，辯論最後雙方均有兩分鐘做總結陳述。

辯論內容：政策主張基本延續黨綱內容。從話題上看，本次雙方候選人的辯論內容基本可以分為五個部分：經濟與通脹：哈里斯表示將為住房困難家庭提供6千美元的稅收減免，同時也將為創辦小企業提供5萬美元的稅收減免；哈里斯表示特朗普提出的稅收和支出政策將給美國帶來5萬億的財政赤字規模，特朗普則表示拜登-哈里斯政府在任期間創造了美國最高的通脹水平。墮胎問題：哈里斯抨擊特朗普在任期間剝奪了女性自由選擇墮胎的權利；特朗普則宣稱墮胎權利不應由聯邦政府統一規定，應交由各州自主投票決定，並對各州的決策持保留態度。非法移民：哈里斯稱將繼續打擊非法走私行為，特朗普則表示非法移民給美國帶來了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若當選則將啟動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驅逐非法移民行動；特朗普抨擊哈里斯對非法移民問題的「不作為」是為了爭取該群體的相關選票。外交與貿易：哈里斯表示將支持烏克蘭抵禦俄羅斯入侵，同時在巴以問題上尋求「停火」，在確保以色列自衛能力的同時保障巴勒斯坦的自治地位；特朗普則延續上次辯論觀點，認為應儘快結束相關衝突，令北約承擔更多共同防衛支出，同時表示如果之前由他擔任總統，則俄烏戰爭與巴以衝突根本不會發生。在外貿問題上，哈里斯認為特朗普的關稅政策只會增加美國人民的支出負擔，而在關鍵技術領域（如晶片）上並未真正限制包括中國在內的競爭對手；特朗普則表示關稅是讓競爭對手承擔代價的有效手段。候選人相關問題：哈里斯提及了特朗普仍然涉及多項法律指控，並表示特朗普將會給美國的民主與法律體系帶來諸多威脅，而特朗普則稱「國會山衝擊事件」與自己本人無關。總的來看，本次特朗普與哈里斯辯論的內容基本延續了共和黨和民主黨在全國代表大會上通過的黨綱內容（如圖1所示，具體細節詳見報告《從共和黨大會看「特朗普交易」的節奏——美國2024年總統大選專題#5》和《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黨綱延續拜登執政思路——美國2024年總統大選專題#6》），並無意料之外的政策主張。

辯論觀感：雙方均無亮眼表現，哈里斯更勝一籌。哈里斯：在本次與特朗普的直接對話中，哈里斯的表現可以說是遠好於此前辯論中拜登的表現，同時也好於市場此前的預期。無論是在語言組織和演講風格上，哈里斯都表現了出精力充沛和應對自如，但在部分關鍵問題上，如對「水力壓裂法」政策和移民問題態度的轉變，其並未給出明確的回答。特朗普：特朗普在本次辯論中依舊延續了上次辯論中的戰術，將辯論話題引向「非法移民」問題，並對拜登-哈里斯政府的「不作為」進行攻擊，但其全程不對主持人問題做正面回答和頻繁打斷辯論流程、爭搶發言的行為在觀感上略有不妥。總的來看，雖然雙方在本場辯論的表現都難稱精彩，但哈里斯的表現相較特朗普而言更勝一籌。

市場反饋：電視辯論後，哈里斯較特朗普優勢擴大。民意調查：哈里斯表現更佳。根據CNN對605位觀看了總統辯論的註冊選民的調查顯示，63%的受訪者認為本次總統辯論哈里斯表現更佳（圖表3）。但同時，82%的受訪者表示不會改變自己的投票選擇，14%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會重新考慮但暫時還不會更改投票選擇，只有4%的受訪者表示會因本場辯論的結果而改變自己的投票選擇（圖表2）。合約交易：哈里斯優勢擴大。PredictIt合約交易網站上，辯論開始時特朗普、哈里斯買入價分別是53￠、52￠，辯論結束後則分別為55￠、47￠。而RCP對6家賭博網站的平均計算則顯示，截至最新特朗普、哈里斯買入價分別為48.5￠、49.9￠（圖表7）。後續關註：10月1日副總統辯論和待定的第三場總統辯論。RCP最新綜合民調顯示，特朗普、哈里斯綜合支持率分別為47.3%、48.4%（圖表6）。在本場辯論表現優於特朗普後，哈里斯在選舉中占得部分先機。但同時仍需對選舉後續進程進行關注。根據ABC的報道[1]，在宣布贏得本場辯論後，哈里斯的競選團隊尋求在10月與特朗普進行下一場總統辯論。此外，10月1日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沃爾茲和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萬斯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的辯論已經得到雙方團隊確認。在沒有其他意外情況的前提下，這兩場辯論將是11月5日總統大選正式投票日前可以預見的左右總統大選形勢的重要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