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漢宴請江湖船老大,船老大:不渡大軍過江此生枉為作人

2023-01-10     史說話語

原標題:周希漢宴請江湖船老大,船老大:不渡大軍過江此生枉為作人

解放軍戰將系列:中野五虎將之周漢江揮師渡長江天險。

長江邊,周希漢宴請江湖船老大,酒過三巡船老大表態:「不渡大軍過江此生枉為作人!」。船老大一聲令下,船夫、木船都來了……

1949年4月,披著淮海戰場的硝煙,迎著瀝瀝的春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行軍1500里,來到長江北岸。這支浩浩蕩蕩的鋼鐵洪流中也有剛組建兩個月的13軍,軍長周希漢,政委劉有光。部隊到達彭澤縣北岸後,馬上投入緊張的渡江作戰準備。

周希漢宴請江湖船老大,船民踴躍參加渡江作戰

要渡江首先要有船。但是長江沿岸百姓的船,有的被南逃的國民黨軍隊鑿沉了,有的被賴以為生的船民劃到內湖或江中沉到水中藏了起來,發動群眾交船是一項既緊迫又帶有很強政策性的工作。周希漢和政委劉有光為此親自走訪群眾,摸群眾情緒,了解群眾的願望。除了找些當地大地主、船霸強制征船外,他們廣泛發動官兵作群眾工作,向群眾講明,借船過江後自然要送還,造成損失的保證賠償。

通過一段日子相處,船民們發現解放軍與國民黨確實不一樣,他們的的確確是老百姓的隊伍。後來,許多船民帶著解放軍到湖中,河汊,把自己藏起來的船一一起出來,放心地交給解放軍。

依靠解放軍自己在短短的時間裡掌握把舵、撐篙、搖櫓、使帆等駕船技術打過長江,顯然是不現實的,周希漢和政委們決定,儘量動員船民隨大軍參加渡江戰鬥。周希漢囑咐各師、團的幹部,對船民要以誠相待,取得他們的信賴。

在和當地群眾相處的日子裡,周希漢發現船民中的老大(船主)都很講義氣,他們之間的聯繫往往帶有幫會的性質。這些人性格豪爽,肯為朋友兩肋插刀。只要這些人中的頭面人物肯出面幫助解放軍,就可以帶動一大批人,於是,周希漢決定以自己軍長之尊,親自去做些交朋友的工作,他先讓各團團長找駐地附近的船老大們在一起談話,喝酒,作些工作,並讓他們物色最佳人選。

一天,37師師長周學義打來電話,說他們了解到一位船老大是這一帶「洪幫」的頭兒。問周軍長「想不想接觸接觸?」

周希漢立刻答應。

「這位船民我親自去請,請到我這來,你也要作陪!」

這天下午,周希漢即同周學義,及一位在當地駐軍的團長來到船老大的家,這是幾間泥屋子,室內黑黝黝,陳設簡陋。船老大王玉山連忙迎出來,周希漢和他握手後,誠懇地說:「今天我是代表全軍的指戰員來拜師的,希望王老大不吝賜教!」

小小泥屋裡原本有些拘謹的空氣立時輕鬆了許多。

周希漢代表駐地師、團首長把王玉山請到軍部,叫炊事員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雙溝大麯提上來後,雙方氣氛更為融洽。

周軍長提議為軍民友誼乾了杯,在言談中以恰到好處地宣傳了解放軍和船民本是一家的道理。他說,長江兩岸的船民都是勇敢、勤勞的勞動人民,王老大是這其中傑出的,有影響的一個,大軍過江,解放全中國,沒有人民的支持是不行的。他希望王玉山發動更多的船民,幫助解放軍練水上硬功。

船老大第一次和軍隊中地位這樣高的首長坐在一起喝酒,周希漢謙和、平易近人的風度讓他大為折服。

席間,周師長介紹了周希漢往日的赫赫戰功,更使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周軍長帶我們打漯河,聲東擊西,出敵不意,兩小時攻取全市,我軍只傷亡兩個人……」

「不要講了,不要講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來來,把這杯喝了!」

看到解放軍的首長如此謙虛,王玉山立時覺得自己比起這位軍長來差得天高地遠。人家才真正是一條好漢!

「周軍長,你放心,大軍過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王玉山絕無二話,我親自撐送你們過江,你們是為我們流血,不渡大軍過江,我王老大枉在世上為人!」

這是解放軍來到長江北岸的一座城市,受到了當地老百姓熱烈歡迎的場景。蘇聯攝影師在渡江戰役演習現場。

後來,在王玉山的帶動下,船民們爭先恐後,紛紛報名參加渡江作戰。

周希漢親身示範登船,「陸上龍」變成 「水中蛟」。

解放軍戰士在渡江前夕,抓緊時間練使船本領。

周希漢一天來到現場。許多北方的幹部戰士還是第一次看見船,這天,他們要登船實踐坐船滋味,有個營長上船時一搖三晃,慢慢騰騰,生怕踩不牢木板掉進水裡。

周希漢上前去把他叫了回來。

「這是戰船,不是出洋的火輪,我們當幹部的怕水,還怎麼叫戰士過江?」說罷,周軍長把布鞋踢蹬下來,「噌噌噌」兩三步竄到船上。

「你再給我來一次!」

營長學著軍長的樣,兩三步跳上了船。

周希漢說:「這才象話,我看你打仗挺勇敢,還能被水嚇住?」

通過一段時間的演練,戰士們克服了對水的恐懼,掌握了各種使船的本領,「陸上龍」終於變成了「水中蛟」。

揮師渡江,木船趕跑了大戰艦

4月21日晨,劉伯承、鄧小平、陳毅、粟裕、譚震林指揮第二野戰軍第三野戰軍(原華東野戰軍)在西起九江、東至江陰的千餘里的戰線上,發起了渡江戰役。

毛澤東的進軍命令,通過收音機,通過擴音器,通過油印的報紙和傳單,迅速傳遍長江前線的陣地,傳遍長江北岸的村鎮,在全體指戰員間引起一片熱烈的歡呼。

第十三軍軍長周希漢、政治委員劉有光,把軍黨委會「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的兩面大紅旗,授給兩個突擊團,並親自到前線勉勵全體指戰員:不顧疲勞,奮勇前進,再接再厲,功上加功,堅決執行毛主席、朱總司令的進軍命令,完成突破長江的光榮任務。

4月21日下午5時半,長江北岸望江縣溝口附近的解放軍炮兵陣地上,120餘大炮發出震天動地的雷鳴。炮彈疾風暴雨似地向南岸的敵人猛射過去。

中國人民解放軍偉大的渡江作戰正式揭幕了!

這時,200多隻大小渡船早已駛出了港口,在共和洲西面的夾江內,沿著大江西岸,一字兒擺開了前進的陣勢。即將渡江的戰士們一個個沉著地穩坐在渡船上,握緊了架在船頭上的輕重機關槍和六炮,胳膊上掛著稻草救生圈,胸前戴著鮮紅的渡江光榮花和杏黃的突擊英雄證,被新的草綠軍裝襯托得愈加光彩布目。他們的心裡充滿了勝利的自信,只是興奮等待著開船的號令。

我軍的炮擊越來越密,轟的炮聲響成一片。

對岸山頭和沙灘上敵人的地堡,一個一個在猛烈的爆炸聲里,紛紛垮了下來;並且,很快地結成了一幅濃厚的煙幕,把對方的山頭遮蔽得一點兒也看不見了。只有從江邊不時衝起來三五股兩三丈高的水柱,在夕陽的斜照里,閃耀著晶晶的光亮。

5時55分,從指揮船上傳來嘹亮的前進號聲,號聲未落,船工馬兆梅、馬周材、丁顯梅便迅速地扳動了船舵。部隊水手張玉慶、馮水德、蘇保成等也飛快地划起了木槳。霎時,第一、第二、第四號等快船,載著郭篤德營第7連的突擊排,最先離開了江岸,沖向江心,向南岸疾駛而去。接著,載運突擊團的其他一百多艘大小渡船,也相繼啟錨轉舵,擺成無數的三角隊形,順著突擊船的船路追隨上前。

太陽快要落山了,落日的餘輝斜映在江面上,江水映成了一片金黃的顏色。兩百幾十隻大小渡船,擺成了兩排兩里多長的行列,翻卷著銀白色的浪花,像箭一般地向南岸前進。

渡船一隻緊追著一隻,鼓帆破浪奮勇直前。戰士們不停地鼓勵著船工說:「老鄉,加油呀!趕快追上去!」

「同志們!請大家放心,保管掉不了隊。」

蜷伏在山頭地堡和蓋溝裡面的敵人在我軍猛烈的炮火壓制下,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打既無法打,跑又跑不掉、只好趴在工事裡,讓我們的渡船順暢地向江南開進。

被俘的國民黨軍423團某排排長楊青雲後來回憶說:

「那天渡江時,你們的炮火實在太厲害了,我們的多數地堡都被你們毀了,剩下來少數還沒有推毀的地堡,也被你們打得根本沒法還手。機槍夠不著,打炮吧,炮又少,全師總共オ有十幾門炮,不打還好,打暴露了陣地,被你們瞅准目標,還不是馬上就會連人帶炮一起都給毀掉啦!所以,我們只好閉著眼睛鑽在蓋溝和地堡里,讓你們的船大搖大擺地劃了過來。」

直到我們的渡船進到離南岸只有五米遠的時候,這伙被我軍猛烈的炮火打得嚇破了膽的敵人,才勉強把槍舉在頭上,慌張地向著江面高高的上空,盲目地亂打起來。應著敵人的槍聲,數百挺輕重機槍和百十門六炮隨即從每一隻渡船上,像一陣狂風似地向著吉頭山猛烈的橫掃過去。水手們也更加使勁地猛搖著木槳,把船飛也似地劃向江邊。

6時15分,第一顆黃色信號彈從對岸的濃煙里升起,7連2、6班在班長賈連友、馬貴貞的率領下,首先衝上了南岸。緊接著,一連串黃色信號彈相繼升天空,7連3班,9連4班也紛紛接踵登陸。

這時,沙灘上沿江工事裡面的敵人,早已被我軍猛烈的炮火完全壓得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了。勇士們一刻不停地奮勇向山頭猛衝上去。

7連副排長戰鬥英雄周佐,帶領著第3班衝上山坡,一排手榴彈猛擲過去,就打垮了敵人一個多排的守軍,迅速爬上山頭,占領了吉間山的正面。

9連連長老戰鬥英雄邢克巨帶領第四班,一口氣奪下來四個地堡,控制了山頭的左側。

蔣介石苦心修築了三個多月,自詡為「天暫」的長江防線,就這樣迅速地完全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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