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催得緊,我想忘了你

2019-10-16     赤道螞蟻

一個月後的寒冬,不屬於西瓜,也不屬於鯨魚和可樂。

早已習慣了臨睡前雙手賴在平板上,循環往復聽王菲的歌。

有些情歌,一直都很孤獨,孤獨到連夜晚都無法包容。舒緩的前奏,撕裂的尾聲,合著鋼琴的韻腳,竟然會把整個夜晚染成絳紅。

網購的書,已到貨很久。安東尼的橙紅黃系列,未拆封的包裝,安安靜靜地沉睡於床頭。

在這些散亂的歌詞里,憂鬱的紙張,無論如何,都慵懶得打不起精神來。

因為周迅的原因,我才選擇這些關於陪伴的書。橙色的悸動,黃色的浮誇,再剩下就是紅色的騷動。

忘記了當初是什麼樣的誘惑,才讓我迷上了安東尼的長句。最世出品的東西,真正待見的人,其實不多,好在對於文字閱讀,我並不是太最挑剔的人。就像如今的這首歌,唱完再重複,說到底也是一種陪伴,時光的白馬,瞬間寫意出如此漫長的歲月。

任何一種等候的結果,都有可能也是剎那芳華。

氣象意義上的冷秋突然來襲,朋友圈裡到處都是「曬秋寒」的信息。

每天對著空白文檔,不知道如何記錄心情的時候,突然間才發現,隨著年歲的增長,抵抗極端天氣的冷靜確實遠不如前了。總害怕哪天在睡夢中會被洪水沖走,再想起某一天果真老了,甚至連大風都會很害怕。

這樣想著,便越想越尷尬。

很多時候,那些被日華曬到發白的旅途上,被遺忘的不是路人,恰好卻是眼前的自己。

身邊的很多人,都和我一樣,算計著算計著,就果真走到了年輕和蒼老的臨界點上。雖然經歷不多,但是心裡卻裝了那麼多的人和事。熟稔的、陌生的;有過交集的,隨後又分離的……

當那麼雜亂的往昔,統統都在一個「老」字面前沉溺下去,被眼睛看穿的,依然還是這個世界所有的倉促和擁擠。

這幾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個新鮮的環境里,都能讓我想起一首歌來。也就是在那些被聽出溫暖和冰冷的歌詞里,我才瞬間明白行走中的那個自己,該有多堅強多勇敢多偏執多美好。

——這是我的長句,就像每一次出發那樣簡單。

在很多次旅途中,我一直都在兩條路上走著,一條是看得見的,它就在我的腳下;另一條是看不見的,它就停泊在我的心裡。

我總在想,人在活著的時候,不管從哪裡走到哪裡,一定要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只有這樣,假如真的有一天遭遇意外死亡的時候,才不至於留給人間太多的遺憾和悔恨。

看完安東尼的故事,坦白說,我再次產生了隻身旅行的衝動。每天深夜,我的腦海里總會浮現出那麼多熟悉的地名,或許那裡是拉薩,是雙廊,是巴黎,是紐約,是墨爾本……

這些響噹噹的地域名稱,都是我最想去的地方。而今,我卻身在桐柏,這個雖然曾愧對皇天后土,卻仍舊關乎陪伴的地方。

忽然半夏,思念催得太緊,真想把所有的嚮往都抹去。

嚮往旅行的人,大抵都是孤獨的。孤獨的人,原本都是最驕傲的天使。

我想,我一定就是那個寂寞的人。抑或,和那些悲傷的詩人一樣,天生最懼怕的事情,就是照鏡子。我害怕看見對面那雙落寞的雙眼,如同懼怕在與人相愛又分手的時候不說再見。

年輕,旅行,聽歌。

而後,到了現在的如今,我躲在睡不著的長夜裡,一點點梳理那些被遺忘過的往昔。

大片大片的落葉,先是飽滿的翠綠,最後就成了焦枯的蒼黃。我終於在色彩的國度里,重新分辨出了自己最鍾愛的顏色。鈷藍和群青,漆黑與蒼白;絳紅和鵝黃,冰藍與醬紫……

再過段時間,我忽然發現冬天的時候,翻不完的夏天,真的就成為了一段史詩般的歷史。冰鎮的可樂冒出的白煙,剛切開的西瓜,瞬間流出的紅色汁液,中午的蟬鳴,夜晚的螢火蟲......

——這些似乎都不再重要。

更重要的是,隔著漫長又有人陪伴的冬天,你要重新做一枚風和日麗的自己,就和夏天那樣,體恤只穿純凈白色,涼鞋只穿個性人字拖。就像喜歡拿鐵,不喜歡摩卡的那種喜歡。

一個月後的寒冬,不屬於西瓜,不屬於鯨魚和可樂。

素色的暮冬,開演了一場燃燒冰雪的輕盈舞蹈,那麼多的同伴們,手捧熱氣騰騰的拿鐵,旋轉成童話里的樣子。而我依舊選擇走進這扇虛掩的門,依舊倔強地躲在一個被叫做桐柏的地方,精心醞釀著一場場旅行。

許我陪伴著這個世界上所有我愛著的人們,靜靜地躺在一首歌里,聽蟬翼慢慢抖落片片寂寥,默默等候那些走散的人群。

文藝 觀點 腔調

獨立思想 佛系呈現

發現自由的秘密

我希望,你是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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