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聯和切爾西時隔15年再次在英超首輪狹路相逢,只是4-0的懸殊比分剝奪了強強對話應有的色彩,索肖和蘭帕德兩位在球員時代的驍將以主帥的身份重逢,但其實在老特拉福德球場還有兩位故人,一是在看台笑逐顏開的弗格森,一是上賽季從曼聯下課的穆里尼奧。
穆里尼奧作為流量IP,從來不缺少話題:波爾圖演繹歐冠黑馬的故事時隔15年記憶猶新,三次英超冠軍框架過鐵血藍軍的威名,國際米蘭的三冠王風采濃縮過時代的印記,銀河戰艦三年三冠的效率雖然無法與巴薩分庭抗禮,但執掌曼聯時的小「三冠王」榮譽又在拉攏他的驕傲。
25座冠軍獎盃呈現過狂人「特殊的一個」的自白,但在時代的洪流中,其實每個人都會碰撞「舊人哭,新人笑」的礁石。
二進宮切爾西,即使有所謂的「內鬼」,但在唯成績論面前,所有理由都會被吞噬,反而會在諸如「隊醫門」事件中被落井下石。
穆里尼奧麾下的曼聯能取得後弗格森時代聯賽第二的成績讓人刮目相看過,只是來年「雙紅會」上被利物浦爆射36次的污點又吞併管理層的耐心,貌合神離的博格巴還不忘補刀。
沒有逃過「穆三期」魔咒的葡萄牙人夏季時常被緋聞纏繞,但到最後只是停留在「意向」的層面上,切爾西請回在英超無執教經驗的蘭帕德,國米迎接了在義大利名帥孔蒂,故人重逢的大眾意願被放任自流,雖然看似有點殘酷,但頻繁回頭的人終究走不了遠路,這可以說是被彼此預想過的情節,也可以說時機和緣分並不成熟。
高處不勝寒時,連感同身受都有「隨大流」般的附庸,於是「狂人」貫耳;
跌落神壇時,更不用說隨時調轉槍口的輿論,於是「大鵝」隨之。
生活縱然有進有退,只是誰也未曾想過穆里尼奧的英超「復出」的第一場就安排在演播室,萊因克爾調侃:「這是穆里尼奧在老特拉福德球場,曼聯踢得最好的一次」,更沒有想到對壘的兩軍都是他的前任。
在穩定的歲月中,大家都容易失去警覺,即使名帥也不能做到長治久安,因此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改變是所有進步共同的起點。從場邊肆意咆哮到包廂安靜解說,這是身份的轉換,也是汲取比賽營養的途徑。此前狂人與老冤家溫格在拜因體育共同解說過歐冠決賽,如今和他在天空體育同席而坐的內維爾、卡拉格都曾「結怨」過,這種心態的轉變也讓穆里尼奧的人生多了些趣味,雖然此前未能與豪門結成良緣,但看似被動的更新自己也算是一種與時俱進的成長。
以第三視角的身份去審視比賽時,既耐人尋味,又容易捕捉新的自己。至於他對去年試圖引進的馬奎爾的讚賞和對昔日弟子蘭帕德的首發名單的質疑只是本分地履行自己的工作,曾幾何時他也被身旁的內維爾指手畫腳過,「換一種方式生活」的他被理解或被區別都是正常的範疇。
無論如何,穆里尼奧這類大咖靜坐樓台的姿態容易讓人產生話題,因為關於他與英超的上一段交集停留在「下課」的黑色記憶,甚至有人以江郎才盡的論調討論過他。事實總有邏輯的鋪墊,但並非只有狹隘的悲情視角,人脈和平台縱然外在匱乏,但意志和格局,並不存在內在的萎縮,西裝革履的穆里尼奧依然有自己的「小宇宙」。
在足壇留下諸多爭議的穆里尼奧始終是見過世面的,他不會因為偏安一隅而被世俗的眼光所左右,也願意在雜亂的世界中傾聽自己的聲音,本場比賽老特拉福德的球迷在看台歡唱過「穆里尼奧之歌」或許因為大勝之下的釋放,但揮手呼應的狂人並不介意自己如何被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