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女,但凡一聽到這個名詞,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會心中一緊,然後下意識的排斥,甚至是生理性厭惡。
不管有「有弟女」這個詞兒的詞性到底是什麼,但似乎在現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都把這個詞兒直接歸類為的貶義詞,並且對於有弟女這個群體,抱有相當大的敵意。
我也不是不能明白理由,畢竟看多了那些「扶弟魔」的光輝事跡,不喜是正常的,不想要與之接觸也是情理之中。
但我們也應該知道,沒有一個群體天生就應該被鄙視的,有時候,當你一聽到一個群體就嗤之以鼻,往往就是偏見。不管那個群體如何的臭名昭著,理性對待,你都該明白,一個群體總是有好有壞,你看到的僅僅只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以偏概全從來都不是客觀事實。
就比如說,開個「地圖炮」吧,我們總是能看到網絡上有些人會diss某一個地方的人,比如偷井蓋什麼的,要彩禮高什麼的,但是你能說,那個的所有人都會偷井蓋?你能說那個地方就沒有一個三觀正的女方家庭?
當然不是呢,只不過是,你只是看到了一部分惡人,再聽到一些別人的偏見,下意識的就把所有人都歸到了一類,可這並不是事實,僅僅只是以自己的喜惡對事物下定義的習慣。
鳳凰男也是如此,鳳凰男同樣也有積極上進,有自尊心,且懂得感恩回報的,這樣的人在鳳凰男這個群體中並不算少數,但大多數人呢,一想到鳳凰男,就會想到《雙面膠》里的丈夫,總是會以極端的例子去判斷這個群體,可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只是因為我們平日裡其實並不關心那些群體,只是道聽途說,聽到的那些必然都是最惡劣的,有弟女也同樣是如此。
我並非在為這些群體開脫,只不過,或許我們真的應該認真去考慮一下,人分好壞,並不是某個群體都是惡人,而是惡無處不在,分布在每個角落,只不過他恰好出現在那裡讓你看到,不是那個群體的錯,而是有些人的心,本來就是壞的。
當然,這些群體既然被拎出來,自然表明他們必然存在這某些問題,這些問題不是用這些解釋和藉口就能敷衍過去,當做不存在的,有弟女其實也並非傳言中的那麼妖魔化,但有些時候,她們的思考方式、思維模式,的確異於常人,但在她的思想里,卻是有邏輯的,即便我們不懂,或許也應該試著理解。
當然,理解不代表認同,只是了解,才能幫助我們更了解這個群體,更客觀地認識這個群體,當你身邊存在這樣的人,且是你想要關心的人時,才能提供適時且合適的幫助。
陶雯的弟弟,又過來借錢了,這一次的理由說是因為弟妹懷孕了,想要交個月子中心的錢,弟弟沒錢去讓弟媳住月子中心,弟媳就在家裡鬧,於是只好過來找到陶雯。
陶雯本來不想給的,可是看著弟弟可憐巴巴的模樣,最後還是掏出了兩萬塊錢交給弟弟。
「姐,這次又麻煩你了,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
送走了弟弟以後,回到家裡,陶雯便看見丈夫坐在臥室里,陰沉著臉,她本來想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像往常一樣乾脆就什麼都不說過去了,可這一次,丈夫沒有再沉默。
「我把工資卡給你保管,怎麼花都按你的心意,可有你這麼花的嗎?每一次你弟弟過來要錢,你都要給他,你能記得自己給了他多少了嗎?!還住什麼月子中心,有多大能力辦多大的事兒,這叫什麼事兒!我問你,你自己生孩子的時候住過月子中心嗎?你捨得花這錢嗎?怎麼到了你弟弟這兒,什麼你都捨得!」
陶雯被丈夫一通連珠炮似的質問,給問住了,丈夫說的對,可是她心中卻越聽越煩躁,本是理虧卻突然火氣,向丈夫懟道:「他是我弟弟我有什麼辦法?他那點能力根本養不活一家人,我弟媳又不是個省油的燈,我要是再不幫他,他的家早散了,我不能不管!」
「你弟弟沒本事這是你的責任嗎?你是打算管他管到老管到死嗎?他是沒手沒腳嗎!這麼大的人了,一家人都養不起還不上進就應該讓他自生自滅!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再管他,家就要散了!你有考慮過我和孩子半點嗎!」
「他是我親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了,那就離婚,反正我有我弟弟,我管他,他就會管我,我有難了,他就是我以後唯一能仰仗的人,是給自己留的後路!」
陶雯口不擇言亂說了一通以後,丈夫突然間沉默了,過了好半天,丈夫才開口道:
「既然這樣,那就離婚吧,房子是我的,孩子我管,你去投奔你弟弟吧,反正你也沒把這個家當成是你的家。但是我給你一個忠告,你以為你養的是條聽話的好狗,也許是只白眼狼。」
聽到丈夫這麼說弟弟,陶雯氣不打一處來,也許是賭氣,陶雯乾脆利落地說了一個好,隔天就把離婚證給領了,她自尊心強,一分錢也不要就直接去了弟弟家。
她原本想著,弟媳過段時間要生,弟弟家也有空房間住,她過去可以照應弟媳,過一陣子她在想辦法聯繫老鄉,去外地打工去。
然而當她表明來意以後,剛開始弟弟還挺歡迎的,可是沒過多久便來找陶雯打商量。
「姐,你弟媳她剛懷孕不久,你離婚,她媽覺得晦氣,我這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實在不好留你,你還有別的去處嗎?不然先找個朋友家待?」
從弟弟家走出來的時候,陶雯整個人都很恍惚,出了門,她便痛哭不已,想到前夫的忠告,心中五味雜陳。
然而正當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裡的時候,丈夫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也不說其他,只說了一句「回家吧」。
後來丈夫告訴她,離婚本來就不是本意,只是既然她如此執迷不悟,就乾脆讓她親眼看一看真相。
陶雯是不幸的,她一心想要扶弟弟,她和許多有弟女一樣,因為父母灌輸的教育,對弟弟有著強烈的責任感,認為自己不能不管,再者,她也同樣覺得,幫弟弟就是在幫自己,手足親情在她的眼中至關重要,她認為這是她給自己的人生留下的最後的退路,就算是最後沒有人管她,付出過無數心血的弟弟也一定會感激她回報她。
然而,她還是錯了,她的付出最終不僅沒有收回任何的回報,弟弟甚至連感激都沒有,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直接將她拒之門外,讓陶雯終於明白了這些年的付出終究是錯付了,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
但陶雯也是幸福的,她有一個好丈夫,雖然對她這些年對娘家對弟弟的補貼有所不滿,但終究還是愛她,且理解她的,在她執迷不悟的時候,他也沒有真的放棄過她,反而以退為進,知道勸不動她,索性就不勸反而縱容她,最終讓她看到了現實後悔頓悟回了頭。
說實在的,能做到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多,大多數的人,在知道女人有弟弟的時候,就已經心生警惕,甚至不會願意與之結婚,婚後若是知道了妻子有扶弟魔的傾向,可能早就逃了,而他,卻是一直陪伴在妻子的身邊,想盡任何辦法明白他的苦心。
不是所有人都有運氣遇到這樣的好丈夫,若是執意執迷不悟,最終就只能走向人生毀滅。
陶雯和很多有弟女一樣,她的思維模式很特別,但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個女人只是太善良,太心軟。
從小在父母的指使下照顧弟弟,她早已認為弟弟是她的責任,是她這一輩子都要負責的對象,哪怕弟弟其實並不比她小几歲,哪怕她也需要去為自己做打算,哪怕她知道弟弟有可能會成為她這輩子的拖累。
這些她其實都明白,只不過,她已經習慣了,責任感已經從很小的時候便在她的心中扎了根,所以她才能說出不能不管的話。這等於就是在說,我知道不應該管,但是我不可以不管,為什麼不可以,其實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不過腦子裡有個聲音一直都會提醒她,命令她,如果她不管,內心就會受到譴責,良心不安。
然而事實上,這些不過都是她自己施加給自己的壓力,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道德標準和定義。
說白了,是心理上的枷鎖難以打開,這才讓她們在面對勸誡的時候,明明知道別人說的都是對的,都是為她好的,但卻還是油鹽不進。
或許,就應該乾脆讓她們直接看一看現實,直觀把事實擺在她們的眼前,讓她們自己想通。
有些責任和義務本來就不在她們的身上,有些枷鎖從就是用來打破的,只有打破才能獲得更好的人生,才能得到心靈上的自由。
說的再多也未必有用,但我仍要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沒必要背負起別人的人生,你也沒有這個能力,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尚且困難,更何況是加上另外的人。
哪怕這個人對你而言非常重要,但若是已經讓你的人生產生了負擔,那麼就請自私一點,沒有人有資格怪你,能怪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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