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於這個收穫的季節,無關蕭瑟與悲涼

2019-10-28     溫州美文

原創 閔曉萍

深秋了,北方已經開始飄雪,江南只能感到一絲絲的清涼,唯獨不南不北的陝南,秋的意味正濃,正是賞秋的大好時機。


看不飽,嘗不夠的秋色

這時的秋,富麗典雅,總讓人看不飽,嘗不夠,繽紛的色彩裡邊紅和黃最讓人賞心悅目,是這一季的主打色。

辛苦了一年的農民,看著金燦燦的玉米棒子和收割的水稻,滿心都是歡喜,還有那紅紅的大棗,紅黃相間的蘋果,咬上一口更是甜到了心底。


清晨的農家小院,悠閒的農民日常

農閒了,本可睡個懶覺,但農民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床了。起來燒一壺水,泡一杯清茶,儘管茶杯上茶垢已經遮蓋了茶杯本來的顏色,這也並不影響苦澀的味兒進入甜甜的心裡。

早晨起來,坐在院子裡,天氣不冷不熱。雞咕咕的覓食,一隻公雞發現一條蟲子後不停的「咯咯咯」的叫著,呼喚著母雞來品嘗;偶爾會有鳥兒從頭頂呼地一聲飛過,落在房前那棵掛滿小燈籠的柿子樹上;一陣風過,樹上不時飄下幾片黃葉,這或許是對一葉而知秋最恰當的闡釋。

舒舒服服地伸個懶腰,用手敲敲有些酸疼的腰,背著手在院子裡面東轉轉西轉轉,心裡盤算著一年的收入,想到冬天閒著呢,是不是可以出去打工掙點錢。


心思單純簡單的人,總是容易快樂和滿足

是的,日子悠閒呢,小樓房蓋好了,吃穿已經不愁了,可孩子還得結婚,娶個媳婦進家門,那筆彩禮得上十萬,錢從哪兒來呢?想到這兒,不由得又去端起了茶杯,猛地喝上幾口,好像要把茶葉的苦味全都吸出來,才解氣似的。

這種煩惱,像一陣風很快就過去了。該收穫的東西都已經歸倉,能賣的也已經換成了錢,兒子在外地打工一年也能掙個三五萬,想到這些心裡慢慢就踏實起來。心思單純簡單的人,總是很容易快樂和滿足。

寒來暑往,春去春又回,時光就這樣氤氳在略帶一絲絲苦味的茶水裡,被我們喝得有滋有味。


古代文人墨客的悲秋情結

這個秋天過了,下一個秋天還會來,只要春天播種了,哪怕是「春種一粒粟」,也會「秋收萬顆子」。於農民,於我,或者大部分普通人,還是喜歡這收穫的季節,它能讓人心裡踏實,滿足,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喜悅和充滿朝氣。

不相信嗎?那我們一起走進古代文人墨客的筆下去看看,秋天並不都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杜甫)的悲壯;也有「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劉禹錫)的樂觀和進取,作者一反歷來詩人悲秋的情調,熱情讚美秋日的美好,認為秋天也是有生機的,是朝氣蓬勃的,天高氣爽的秋天更能使人心胸開闊。

只不過中國的詩人在寫秋的文字裡面,頹廢的色彩比較濃厚,總是顯得比較蕭索悲涼,同樣是劉禹錫的詩,比如:

《秋風引》里「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前兩句和屈原《九歌》里的「風颯颯兮木蕭蕭」以及漢武帝的《秋風辭》中「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所描繪的境界何其相似。秋風分明已在院落,按說秋風吹過誰都可以聽到,沒有先後之分,但孤客他最為敏感,所以他「最先聞」,這時的羈旅之情,思歸之心躍然紙上。

秋之於人,本來是沒有國別,沒有階級的,但中國的文人似乎特別鍾情於秋,似乎成了悲秋的專業戶,包括古時候,處決犯人也都說秋後問斬,這無形之中給秋天增加了濃濃的傷感色彩和肅殺之氣。


鍾情於這個收穫的季節,無關蕭瑟與悲涼

無論別人怎麼寫,怎麼看,我還是鍾情於秋天,像個老農民一樣鍾情於這個收穫的季節,自有一份喜悅和滿足,無關蕭瑟與悲涼,那些是屬於詩人的,於我這個普普通通的人無關。

這樣想著,不覺又和秋天撞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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