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妖影帝的「偏執」人生!轉眼十年,為何我們還念念不忘龍文章?

2019-07-14     拾光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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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重刷了一遍《我的團長我的團》,這個國產抗日劇的良心之作,精良劇本加上演員們精湛的演技,可以說裡面每個人都是主角,今天我們先來聊聊那個被稱為死啦死啦的團長龍文章。

如果你也喜歡這位團長,你一定知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你也一定知道「拉上走不動的,趕上臭不要臉的……一個人回得了家嗎……回家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他一身泥濘,滿臉兇相,亦正亦邪,瘋瘋癲癲,在緬甸的叢林裡大喊大叫,竭力把一群灰頭土臉的潰兵聚攏起來,甩開身後追逐不舍的日軍。

在《我的團長我的團》的片頭裡有一個細節:一隻掛在樹上的鋼盔,背後是一片焦土,而就在鋼盔的裂縫中,冒出了一顆嫩芽。

它代表著希望,是絕望中的希望,這份希望或許也是這部劇想要表達的,也是龍文章一直堅守的。

說起來,《我的團長我的團》這部劇的故事並不複雜:西南邊陲的小鎮禪達,一夥魚龍混雜的敗軍被日軍嚇破了膽子,在撤退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叫做龍文章的怪人,他稀里糊塗地當上了這幫潰軍的「團長」。

士兵們給他的綽號是「死啦死啦」,而他從出場開始,恰恰一次次帶著士兵們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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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龍文章把他們每個人都赤身塗上黑色的油污,唱起「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時候,這支隊伍的性質已經變了,他們有了精神支柱,有了希望。他們不再是被拋棄的「炮灰團」,而是真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川軍團。

而這部劇真是越看越心疼團長,希望漸漸變成現實,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團長最開始說「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然後用實際行動一點一點的點燃這些潰兵的信心,給了他們使命感、勇氣和希望,最終帶領這群「炮灰」渡過怒江,登上日軍占據的南天門,完成了一場堪稱奇蹟的保衛戰。

你會發現越到最後,團長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了,袍澤弟兄一個一個的消逝,捶打著這位團座的心。

我每次看都會淚崩的是那段,龍文章被審判的時候,師長高傲地坐在審判席上,責問著頂替團長之位的龍文章是誰,他用一串長長的地名做了回應。大好河山,千秋文化,被他瘋狂吐了出來,那都是在戰火中淪陷的國土啊。

「我去過的那些地方,我們沒了的地方。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乾絲燒賣,還有銷金的秦淮風月;上海的潤餅蚵仔煎,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麻花狗不理,廣州艇仔粥和腸粉,旅順口的鹹魚餅子和炮台,東北地三鮮、狗肉湯、酸菜白肉燉粉條,苦哈哈找活路的老林子;火宮殿的鴨血湯,還有臭豆腐和已經打成粉了的長沙城。」

「沒涵養不用親眼看見半個中國都沒了才開始發急和心痛,沒涵養不用等到中國人都死光了才開始心痛和發急。好大的河山,好些地方我也沒去過,但是去沒去過鐵驪、扶餘、呼倫池、海拉爾河、貝爾池、長白山、大興安、小興安、營口、安東、老哈河、承德、郭家屯、萬全、灤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濟苑、綏歸、鎮頭包、歷城、道口、陽曲、開封、郾城……我是個瞎著急的人,我瞎著急。 」

我不想把他這段話從這篇文章中抹去,因為這一字一句,都是血,都是淚,都是我的團長,我的團的希望。

一個滿懷著希望的軍人,一個想把事情變成「它本來應該有的樣子」的中國人,這就是龍文章最真實的身份。

轉眼十年,很多人還念念不忘炮灰團,念念不忘這部劇之外,真實的戰士,念念不忘那個滿腦妖孽套路,卻又魅力十足的冒牌團長龍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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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奕宏,那個從來沒有因為演技被人詬病的影帝。

他把龍文章演繹的太好了,以至於有時候我們會忘卻他還有很多身份。

他是《士兵突擊》中的老A隊長袁朗,《非凡任務》里的毒梟「老鷹」,《烈日灼心》中的高智商警察伊谷春,還有《白鹿原》里的傳奇人物黑娃。他演繹的每一個人物的形象都深入人心,只要他出現在熒幕上,那他就是全場最亮。

有很多人把他稱作是戲妖,意思是他演技精湛,塑造的形象讓人記憶深刻。但就像周星馳《喜劇之王》中描繪的那樣,大部分好演員的成功之路,其實都是艱辛的。

拿過影帝,但為人謙遜。

在圈子裡跌摸滾爬十餘載,對待演戲的態度依然執著倔強,始終如一。

很少有人知道,為了演員夢,段奕宏當年考中戲,足足考了三年才考上。他說:「新疆有一句話,叫勺子,就是形容我這種人。一根筋,比較軸,不知天高地厚。」

第三次考中戲,他以西北地區文化課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表演系。

他的上一屆學長,有李亞鵬、陳建斌。他的同學,有印小天、陶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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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來自新疆伊犁的他,渾身散發著粗獷、野性的荷爾蒙氣息,有著一種不服輸的硬氣!

他說:「我覺得那種力量和那種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那種野性和自在,是讓我到今天,在創作上都具有的一種東西。

大學四年,他沒有像同學那樣四處接戲,他只是默默地錘鍊著自己的演技,磨礪著自己的韌性。

畢業時,因為成績優秀,在多位老師的推薦下,他進入了國家話劇院。

人們才發現,當年那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孩蛻變了,他變得銳利,變得深沉,他的微笑,開始能讓觀眾著迷。

2003年、2004年兩年,他參演《戀愛的犀牛》最少50場,場場爆滿,甚至開演前20天票就被搶購一空。

2003年,他飾演的小眾電影《二弟》,獲得了國際A級電影節——新德里國際電影節的影帝。

漸漸地,他收穫了各種各樣的角色。《愛有來生》里痴情不悔的深情公子,柔軟到了極致。

《白鹿原》里命途坎坷的黑娃。

《我的團長我的團》里的妖孽龍文章。

《海上孟府》里外表書生氣十足,但實際果斷兇狠、亦正亦邪的大家公子孟文祿。

《記憶大師》

《士兵突擊》里身懷絕技,通透一切的袁朗;

2015年的上海國際電影節,段奕宏憑藉《烈日灼心》收穫影帝時說——

「我願意為戲為奴。」

這話說得有底氣,也讓人服氣,因為他真的做到了。

《白夜追兇》《暴雪將至》等等,他都做到了。

記得影評人藤井樹曾說,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好演員,只有一種,就是放棄自我,進入角色,成為戲裡的那個人。

而段奕宏就是這麼乾的。

為了演好《烈日灼心》,他特意跑到廈門去體驗生活。

一個人在派出所,整整16天,掃黃討薪他都去,吃住都和警察們在一起。

他說:「如果這場戲讓我那麼去生演,一定不會達到現在這種狀況。我沒當過警察,我再有天資,也演不出來,因為我沒有去選擇和判斷過。」

段奕宏演戲從來都是「體驗式」表演,在很多人眼中這是最笨的方法,可他自己卻說這是一條捷徑:

如果自己不去感受角色所感受的,去體驗角色所體驗的,就沒辦法去相信他,他說的話就不會變成自己說的話,他的眼神永遠不會成為自己的眼神,他的情感永遠都不能成為自己真實的情感。

段奕宏,就因這演技千人千面,被稱作「戲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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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中國演員段奕宏」這是獲得第30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時,段奕宏上台領獎的第一句話。

一個愛國的演員,性子裡多少帶著點傲氣,這也註定了,他做什麼事都特別較真,有原則。

2018年11月17日晚,第五十五屆金馬獎那件事大家應該都還記得。

當時,李安的尷尬(並沒有鼓掌),還有鞏俐的冷臉已經拒絕領獎,引起了大眾的廣泛認同。

而除了鞏俐外,段奕宏的表情,也是被鏡頭捕捉到了,只見他一副嚴肅的表情,黑著臉完全沒有一絲笑意,而且也沒有像別人一樣,鼓起掌來,可以說是很剛了,明擺著大寫的不屑。

隨後在頒獎典禮結束後發文稱,不該鼓掌的時候決不!並點贊老藝術家塗前輩上台直接回懟某些不恰當言論,兩岸一家親。

段奕宏最擅長的就是通過細小的東西來傳達他對角色的理解,而那天他詮釋的角色,就是中國演員,中國人!

這是段奕宏,一個直來直往的西北漢子,該較勁的時候較勁,不該鼓掌的時候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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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時候,知乎上有人問,為什麼段奕宏人帥演技也不錯,為什麼還是沒有大紅大紫。

答案里有人說,演員分兩種,偶像派和實力派。如果說紅就是偶像來回炒作吸引話題霸微博頭條,那段奕宏確實不紅,因為他是一個三年可以接一部戲的人,相對於名利,他更在意的是作品和生活的質感。作為真正的演員,他已經很紅很紅了!

段奕宏自己的微博下面,大多數是粉絲「終於更博了」的留言。在這個便於展現自己本職工作以外特點的平台,段奕宏顯得並不那麼積極。很多人說等他回復等到微博會員都過期了,段奕宏便無辜地樂:「那咋辦呀。」

這樣的段奕宏,實在比有些尬炒人設的「圈裡人」,可愛得多。

以演技和實力演繹著每部戲中的角色,演繹著自己與眾不同的星途,觀眾對他真面目的認識也因他演繹的角色而蒙上一層美麗而神秘的面紗。細看段奕宏的作品單,很難找到同類型的角色。無論角色,還是表達方式,不墨守成規都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真正的演員,或許就是像段奕宏這樣,帶著些偏執和較真,演好每一個角色,對得起每一位觀眾。

我是作者拾光君,感謝點贊和關注的你。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tw/j-KECGwBmyVoG_1ZECF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