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適合仰望星空的地方在巴黎

2019-11-05     薑汁滿頭linlinisdead

美國有句玩笑話:美國人死後去天堂,善良的美國人死後去巴黎。

或許這就是巴黎的厲害之處。哪怕美國貴為全世界最強大的已開發國家,在說起巴黎時,也會心生嚮往之情,下意識地認為它代表著逼格和品質。

20世紀70年代以來,隨著日本經濟的騰飛,越來越多的日本人開始去歐洲旅行。巴黎往往成為他們的首選。但蜂擁而至的日本遊客,眼裡看到的巴黎卻與想像中的模樣大相逕庭:地鐵破破爛爛,老城散落著數不清的紙屑和煙頭,街頭巷尾還有防不勝防的騙子和小偷……電影里那個行動優雅、浪漫美好的巴黎被現實擊碎,以至於許多遊客出現了精神紊亂的症狀。

這就是所謂的「巴黎綜合症」。

過去四十多年,當年潮水般的日本遊客,已經換成了人數更多,更會扎堆兒,也更捨得花錢的中國人。但凡去歐洲,無論什麼旅行社的路線裡頭,總不會少了巴黎。

可惜過去四十多年,中國高鐵都開進西藏,手機都走出國門了,巴黎還是那麼不長進。地鐵依舊破破爛爛,且有越來越破的趨勢;街上除了紙屑和煙頭,更平添了許多飲料罐和吃剩的零食袋子;騙子小偷的隊伍日趨龐大,而且技術更精進了不少——他們甚至還會說中文!

巴黎人是絕不會講外語的,哪怕他們懂。在巴黎,遇見有人沖你蹦英文或中文,沒得說,多半是個騙子。

許多巴黎歸來的中國人,也是乘興而至,敗興而歸。我媽前不久去過一回巴黎,我便問她逛得怎麼樣——

「嗨!別提了,巴黎人懶呀!晚上六七點商場就關門了,根本來不及細逛!」

「那白天呢?」

「白天領著我們去了六七個景點,什麼聖母院,什麼羅浮宮,哪裡有時間?我又看不懂那些東西!那個蒙娜麗莎面前——好傢夥,全是人,比你們北京的地鐵還要擠!」

「而且就這麼小一塊!」說著,她揮著手在空中畫了個正方形,約等於我的筆記本電腦大小。

「總能受點薰陶感染吧?」

「什麼薰陶?哦,對!那個塞納河,哦喲,臭得很,橋下到處都是尿騷味兒,是熏得很——還有人衝著河裡撒尿,嚇死了!」

我去過歐洲的很多地方。慕尼黑,布拉格,維也納,蘇黎世,擔得起「美」這一個字。這些城市大多精緻,巴黎有的古色古香,它們也一樣不缺。城市更井然,節奏更有序。因為知名度遠不如巴黎來得響,遊客也少了許多,物價也更為宜人。

這裡的居民過著我們想像中的歐洲生活,五點多開始,街邊的小餐廳和小酒館裡就擠滿了人,兩三杯紅酒能聊到八九點。早上,公園裡四處可見晨跑散步的人,草坪上有大片大片的鴿子和海鷗,不怕人,走攏了也不見它們飛去,反而傻傻地迎上來,妄想從你手頭討一點麵包屑。

歐洲的城市普遍不大,幾十萬人的規模已稱得上「大城市」,腳力略好些的,花上大半天時間,便能從城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在這些城裡慢悠悠地生活十多年,看到的多半還是同樣的景,同樣的人。踩著數十年如一日的節奏過日子,時間好像都在這裡凝固了。

美則美矣,但終歸有些無聊。

但巴黎不同。

要去過三回,才能真正體會到巴黎的好——別問為什麼是三回,因為我統共就去過三次。

巴黎是難以一見鍾情的。倒不是說它不夠美,而是照片與本人有些差距。經過百十年來的口口相傳,各式小說電影的無盡渲染,誰都以為巴黎是個貂蟬西施般沉魚落雁的美人兒,誰知見了,才驚覺是章澤天。

當然,巴黎身上的風情,章澤天哪怕再拿十個劍橋大學的MBA,也學不來分毫。

許多中國人初到巴黎,大多都是「兩天一夜」式的急行軍旅行,就更難窺得巴黎的風情了。就跟我媽似的,不到48小時的時間,要去艾菲爾鐵塔面前排隊合影留念,要到人頭竄竄的香街去回味一下摩肩擦踵的感覺,然後還要去巴黎春天和老佛爺大肆購買六七折的迪奧和香奈兒……48個小時下來,精疲力竭,走馬觀花地看了一趟。晚上在酒店床上有氣無力地躺著,覺得比起凱旋門來,還是臭氣衝天的地鐵給人印象深些。

當然,地鐵里也不是只有尿騷味兒的。第一次去巴黎的時候,地鐵門開的時候,猛地衝進來一個豐滿的比基尼女郎,抱著車廂扶手便開始大跳鋼管舞——畢了便開始向旁邊的旅客討錢。賣藝賣到如此賣力的,我唯有在巴黎見過了。

這可能就是我打算第二次去巴黎的原因。

第二次來巴黎是在五月仲春。因為不是公共假期,遊客也沒那麼多。無論是酒店或餐廳,價格都宜人得多。於是乎,懶得動彈兼加腦子一熱的我,決定在這兒呆上十天。

有了十天,巴黎的時間變得漫長起來。尤其日子逐漸在往夏日踱步,白晝越來越長,往往四五點天便擦亮,七八點方才天黑,日子一下被拉得很長,短短十天,仿佛長到了一個月。

這樣你可以慢慢品味巴黎。

我在橘園美術館裡待了一天,雖然依然要排隊入場,但隊伍明顯比上次短了很多。我坐在莫奈的巨幅睡蓮面前,悠閒地發獃。旁邊時不時路過老師帶隊的學生,來美術館實地教學,從大學到小學模樣的都有。有一群個頭到我胸口的小孩子,老師講英語,用簡單的英文向他們解釋著,這幾幅畫的構圖有什麼區別,顏料用色又有何不同……

我沿著《before sunset》里的路線走了一程,又花了整整一天,驚覺:巴黎沒有電影里拍的那麼浪漫,但也絕不是不浪漫的,否則不會被拍進這麼多的電影里。它的浪漫隱藏在曲折婉轉的街頭巷尾,它的風情和歷史就隱藏在那些地圖上沒有標註,路邊的一座小樓房或小雕塑里。這些放在別處能輕鬆成為網紅拍照聖地的景致,可能在巴黎就只是稀鬆平常罷了。

就像那些教科書中出現過的藝術品,就像那些我們在電影中看到那些滿溢著紅酒、咖啡、下班後隨手在地鐵站買一束鮮花回去的生活一樣,我們覺得是浪漫,但對巴黎人來說,這就是生活。浪漫隱藏在生活里。

然而縱使有來過一回的經歷,對巴黎高明的騙術抱著十二萬分的警惕,這次還是不免被坑了一回。我從莫奈花園出來,去旁邊的公廁方便。公廁門口坐著一人,托著個盤子,沖我努努嘴,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托盤。歐洲的廁所大多收費,我想也沒想,伸手付了一歐元。誰知出門一看,那人已罵罵咧咧地被警察趕走了——一問才知,這間廁所是免費,那不過是個騙子,瞅準時機站在那兒,騙外國人罷了。

真是防不勝防!

然而第三回來巴黎時,才發現我對巴黎浪漫的理解還是膚淺了些。

因為朋友去了巴黎上學,這次我便纏著讓他領我遊覽。

在小半月的時間裡,朋友順藤摸瓜地領我認識了很多人,大伙兒一堆吃飯喝酒聊天。有中國的,也有外國的;有年輕的,也有不那麼年輕的。一個上海姑娘,三十多歲,胖胖的,原本在國內做設計,辭職了來巴黎留學,半工半讀,單身,但怡然自得。

「你來多久了?」

「三年多,快四年了。」

「覺得這邊怎麼樣?」

「經濟特別壞,很難找工作。我在一家畫廊打工,一個月到手一千多歐,根本不夠用。」

「那怎麼不回去呢?回去總輕鬆些。」

「回去有回去的累。工作壓力大,別人總盯著你嫁了什麼人,賺了多少錢,一天鬆懈了點兒,就好像對不起全世界,再說——」她抬起頭,咧嘴笑了,「我還沒談戀愛呢,我想在巴黎找到真愛。」

她年紀不小了,模樣也說不上漂亮,沒有正經工作。這樣的女生,若在上海說「找真愛」,怕要被掛上頭條被人嘲笑整整三天。

但巴黎不會。

還有一個美國大叔,四十多歲了,在某家報紙做到部門主管,辭職後跑來巴黎讀博。我問他念的什麼,答曰:歷史,主要研究方向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來歷。

「聽起來很有趣,但……」我遲疑著問。

「但沒什麼用,對不對?沒關係,等這個念完了,我還準備去學個人類學,主要研究南太平洋島嶼上的土著。」

大叔不是富二代,也沒什麼積蓄。在巴黎跟人合租一間七八平的小屋子,很多人都這樣。

四十歲,放在國內該是而立之年。怎麼也得有房有車,妻賢子孝,才敢出門見人了。若是上了網際網路,這何嘗不又是另一個無能的奇葩呢?

但巴黎不會。

這城市包容了很多如此的奇葩和懶蛋。巴黎真正浪漫的地方,就在這裡。這種浪漫不是電視劇里的愛情故事,而是在這裡,每個人都敢於做夢,而且敢於做些虛無縹緲、微不足道,且看上去不切實際的夢。

上海和紐約人也是勇於做夢的——但這些夢總和金錢、財富、品質脫不了關係。就像《慾望都市》里演的一樣,背上鉑金包,住上大平層,睡一個多金帥氣的男朋友,哪怕對方看上去不那麼靠譜。

但巴黎的夢,可以很崇高,也可以很卑微。在這裡做些虛無又卑微的夢,不至於被人恥笑。就像當年的海明威一樣,餓到胃部抽筋,還硬要出門和一幫同樣窮酸的文人們一起喝啤酒聊文學。

歐洲不乏寧靜優美的花都,也不乏凝練厚重的藝術之城,但在他們身上,時光仿佛凝固了,像一個坐在搖椅,抱著貓玩弄的優雅老婦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巴黎包容了這麼多的人,才讓它有別於其他歐洲小城的暮氣沉沉,在凝重的歷史與傳統中醞釀出了一片廣闊的天空,有了無限可能的未來。建城一千多年,巴黎始終走在潮流的尖端,法國並不算太大,巴黎卻能始終昂首挺立在頂級大都市的行列。

巴黎如此,巴黎孕育的品牌也如此,能實現歷史和潮流的水乳交融。CHAUMET(尚美巴黎)就是其中的翹楚。

說到CHAUMET,很多人可能會愣一下。其實,這個誕生於法國的國寶級珠寶品牌,從1780年到現在,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創始人Marie-Etienne Nitot,更是赫赫有名的拿破崙一世的御用珠寶師。無論品質,還是歷史傳承,在奢侈品牌林立的法國,CHAUMET都絲毫不落下風——只不過兩百多年來,它一直端的是「低調隱奢」,不聲不響地延續著巴黎風範。

近年來,CHAUMET也慢慢走進了國人的視野,這與眾多明星不遺餘力的「自來水」分不開。高圓圓和趙又廷的婚戒,就是來自CHAUMET:

恆久•詠愛黃金對戒秉承CHAUMET的低調隱奢精髓,內圈之中加嵌了極為隱秘的珍貴鑽石,象徵深埋心中的感情,表達真愛不需浮華於世,只需恆久珍藏於心。

大家熟悉的不老女神全智賢,也是佩戴著CHAUMET的冠冕結的婚。

而CHAUMET選擇的品牌大使,也被視作低調為人、高調做事、堅持品質與品位的代表。這是彼此在藝術追求上的心心相印、相知相惜。

CHAUMET每年都會推出一套主題式的高定珠寶,從不雷同,這在高奢珠寶品牌中也是不多見的。這些珠寶做工精美複雜,價值動輒成百上千萬,普通人難以負擔,就算負擔得起,也未必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批量生產——與其說是商品,不如說是藝術。

藝術本就不是用來消費,而是用來欣賞的。

那些在橘園美術館中掛著的莫奈名畫,件件價值連城。每日對著油畫臨摹、觀摩、聽著老師講解的年輕人們,一樣買不起——我們不能擁有名畫,但這不妨礙我們從中看到美,看到藝術,激發一點腦中的靈感與熱情。

CHAUMET的主題式高定珠寶,就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去欣賞高級小眾奢侈品中的美,燃起心中的夢。就像巴黎博物館裡那些價值連城的油畫和雕塑一樣——你不能擁有它,但它已變成巴黎人生活的一部分。

比如整個原創影片創意由CHAUMET主導,音樂由張藝興及友人創作,推出的《SKY》原創動畫影片——

整則動畫里的花草樹木、飛鳥走獸全部都由CHAUMET全新天穹皓境高定珠寶套系飾演。從中看不到一點奢華與炫耀,只有純粹的藝術美。一如MV描述的少年逐夢之旅一樣,美得乾淨透明。

說是MV,完全花費的是電影的心血。哪怕在家庭影院上播放高清版本,也看不出絲毫瑕疵。大家若感興趣,也該下載來看看。

CHAUMET花大力氣與大價錢打造的這則動畫MV,並非為了商業用途。做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情,在商業社會裡看來似乎不可思議,但CHAUMET願意和那些巴黎發夢的人一樣,做些美而無用的事情。

若人人都為生活而奔波,

都為財富勾心角力,生氣倒是生氣,那該有多枯燥無趣。



王爾德去世後,沒有選擇在自己的故鄉場面,而是選擇埋葬了巴黎的拉雪茲公墓,和這裡數不清的文人騷客們作伴長眠。在那個春天的午後,我從拉雪茲公墓路過,看到了那片布滿唇印的墓碑,突然有些明白了他的選擇,因為就如他的詩中寫得一樣——這裡即有人腳踏實地,也有人仰望星空。

這裡是他的精神故土。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tw/fl68Pm4BMH2_cNUgwHnR.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