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5月，周恩來總理到廣東考察。考察結束，在回北京的飛機上，他突然把專機上的工作人員叫來與他合影。
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覺得非常驚訝，因為總理一般是不輕易與身邊的工作人員合影的。在西花廳，總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任何身邊的工作人員都不能提出與他合影的要求，更不能為他人提出合影要求。這一次總理親自提出要與他們合影，他們能不吃驚嗎？
據周總理的攝影師杜修賢回憶，他上了飛機就在座位上打盹。這時，總理的保健醫生張佐良突然跑過來說：「老杜，快起來，總理要和我們合影。」
杜修賢的第一反應是，老張要騙他起來打牌。所以他懶得動。
張醫生看他這種反應，著急了，說道：「真的，總理真的要和我們合影。」
杜修賢這才急忙站起來，提著相機跟張佐良來到總理所在的後艙。進去一看，總理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中央警衛局局長楊德中以及總理身邊的警衛和秘書，還有飛機上的機組人員。
杜修賢看了看總理，總理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拍了。
總理最先和楊德中合影。合影都有一個統一的姿勢，總理手中拿著畫報，別人頭偏向總理，一起專心看畫報。
和楊德中合影后，他又和其他男同志合影，又依次和女同志合影。所有人都結束了，杜修賢習慣性地要收設備，不想總理卻親切地說：「老杜，你還沒有照呢。」
杜修賢心頭一熱，非常感動。於是，他將焦距調好，請衛士高振普為他們拍了一張合影。這是杜修賢跟隨周總理的十六個年頭裡第二次與周總理單獨合影，也是最後一次。
周總理為何突然主動提出要與身邊的人合影？他自感身體健康一天不如一天，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1972年5月18日，周總理查出患有膀胱癌，後來雖然經過手術治療，但日夜操勞使他的健康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他自感時日不多，所以有意識地提出與周圍人合影留念。
從這個小細節可以看出，周總理真是一位好總理。杜修賢說，每當他想到總理雖身患重病但仍對身邊人體察入微的時候，都忍不住流淚。
杜修賢第一次和總理單獨合影
杜修賢第二次和總理合影
1973年，總理在飛機上和身邊工作人員合影
楊德中和周總理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