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豪門，復興何期？AC米蘭2018-19賽季財政情況全面分析

2018-19賽季，AC米蘭最終名列意甲第五，這是紅黑軍團近六年來的最佳成績。但在歐聯賽場他們甚至都未能進入淘汰賽，小組賽階段即遭淘汰。這也是AC米蘭所有權歸屬美國對沖基金埃利奧特管理公司後的第一個賽季。一些想法也隨之產生。

埃利奧特是AC米蘭近三年來的第三位所有者。米蘭最著名的主席貝盧斯科尼在2017年4月將俱樂部出售給了中國商人李勇鴻，後者收購AC米蘭的部分資金來自埃利奧特的高息貸款，這也為米蘭再次易主埋下了伏筆。在李勇鴻的一筆貸款逾期後，紅黑軍團的所有權在2018年7月被移交給了埃利奧特。

言歸正傳，接下來讓我們一起來通過AC米蘭2018-19賽季的財報來看看俱樂部財務狀況到底如何。

譯者註：以下所有圖表中，帶有「（）」的數值一般為虧損額或支出額，在加總時會按負值計算。

2018-19賽季，米蘭的稅前虧損額從1.21億歐元擴大到1.43億歐元，這是AC米蘭歷史上最差的稅前利潤數據。儘管球隊的收入從2.20億歐元增加到2.28億歐元（增幅約4%），但米蘭通過出售球員得到利潤從2018年的3400萬歐元驟降至1200萬歐元。2019年俱樂部的稅後虧損額高達1.45億歐元，比2018年的1.26億歐元增加了2000萬歐元。

米蘭最大的收入增長來自球員租借收入，紅黑軍團2019年出租球員的收入達到1290萬歐元，比2018年增長了近700萬歐元。與此同時轉播權收入也增長了400萬歐元（增幅約4%）至1.05億歐元。但另一方面，俱樂部2019的商業收入為7600萬歐元，比2018年下降了近200萬歐元（降幅約2%）；2019年比賽日收入為3400萬歐元，比2018年下降了120萬歐元（降幅約3%）。

說點題外話，米蘭2.28億歐元收入是按照國際通用定義核算的，這與米蘭俱樂部在義大利國內使用的定義所有不同。後者還包括出售球員獲得的1300萬歐元收入以及微小的資產增值，如果按照俱樂部帳戶中的數據，米蘭2019年的總收入為2.41億歐元，比2018年的2.56億歐元降低了約1460萬歐元（降幅約6%）。

在對球隊的陣容進行了大力投資後，儘管球員轉會費攤銷下降了160萬歐元至8030萬歐元，但2019年米蘭的工資較2018年上漲了3440萬歐元至1.85億歐元（漲幅約23%）。不過好消息也是有的，紅黑軍團由於球員減值產生的虧損下降了1990萬歐元，同時應付凈利息還剩1030萬歐元，比2018年減少了1200萬歐元（降幅約54%）。其他費用一項中包括1300萬歐元的球員租借費（主要是因為租借伊瓜因）。

AC米蘭會經歷義大利最近一段時間內最嚴重的虧損絲毫不令人意外，2019年米蘭的稅前虧損高達驚人的1.43億歐元。與AC米蘭同為義大利北方三強的國際米蘭和尤文圖斯2019年虧損額分別為4000萬歐元和2700萬歐元，米蘭的虧損額比這兩位老冤家都要多1億歐元。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真藍黑亞特蘭大在2019年獲得了3500萬歐元的意甲最高利潤，同時還獲得歐冠參賽資格。

意甲各隊稅後利潤的情況與稅前利潤基本相同，AC米蘭依舊反向領跑。在加上340萬歐元的應繳稅費後，米蘭的巨額赤字進一步擴大到1.46億歐元。米蘭的稅後虧損額比國際米蘭、尤文圖斯、羅馬、拉齊奧、都靈和那不勒斯加在一起還要多，這6支球隊虧損總和也不過1.43億歐元。

米蘭出售球員利潤從2018年的3470萬歐元暴跌至2019年的1220萬歐元，下降額多達2250萬歐元，而且米蘭2019年這1200萬歐元的利潤還是主要來自於薩索洛買斷小將洛卡特利。在出售球員利潤這一項上，米蘭是意甲球隊中的倒數前幾名，跟羅馬的1.29億歐元和尤文圖斯的1.27億歐元相比堪稱是雲泥之別。儘管如此，出售球員利潤的下降並非米蘭巨額虧損的罪魁禍首。

在過去的6年里米蘭的損失了令人難以置信的5.43億歐元（稅前數據）。事實上，損失這筆巨款紅黑軍團只用了五年半。原因是2017年會計期間發生了變更，導致這一年的帳目只包含半年的數據。正如米蘭主席保羅-斯卡羅尼自嘲時的說法：「想盈利太難了，這是我們面臨的巨大挑戰。」

值得注意的是特殊項目造成的成本所產生的影響。其中比較突出的有：2018年米蘭帳面上有2180萬歐元的球員減值（主要是巴卡和卡利尼奇）；因為管理層變動和歐足聯FFP罰款等事項產生的1800萬歐元或有負債。在2019年這兩項造成的虧損只有900萬歐元，但這無疑使情況雪上加霜。

與許多其他一流俱樂部不同，米蘭通過出售球員獲得的收入微乎其微。自2014年以來，紅黑軍團平均每年通過出售球員獲得的利潤僅為1100萬歐元，甚至在2015和2017這兩年還出現了虧損。而在2010-2013年間，米蘭平均每年還能通過出售球員盈利3100萬歐元，如今的年均利潤只是當初的三分之一。

不善於出售球員是米蘭陷入財政困難這個沼澤的原因之一。在過去的5年間，米蘭出售球員只賺了5500萬歐元，根本看不見尤文圖斯（4.17億歐元）、羅馬（3.91億歐元）和國際米蘭（1.85億）的車尾燈。甚至連拉齊奧（1.2億歐元）的一半都不到。

息稅折舊及攤銷前利潤（EBITDA）是經營利潤現金流最具代表性的指標之一。米蘭的EBITDA在2019年進一步下降，從2018年的虧損2300萬歐元降至虧損5100萬歐元。在2013年，米蘭的EBITDA曾經一度高達2900萬歐元，但從那以後連年下降。

實際上米蘭的EBITDA數據是全意甲最差的，比倒數第二的羅馬的虧損2900萬歐元還要差得多。米蘭的同城死敵國際米蘭則在這項數據上以8100萬歐元領跑意甲，而尤文圖斯的3600萬歐元讓他們位列次席，這對於米蘭球迷來說恐怕格外扎心。

自2012年以來，米蘭的營業收入從2.68億歐元下降到2.28億歐元，足足下降了3900萬歐元（降幅約39%）。出現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是連續無緣歐冠。久別歐冠舞台造成了2019年米蘭的轉播權收入比2012年減少了3500萬歐元，商業收入比2012年減少了1700萬歐元。如果按照米蘭俱樂部的帳面對於收入的定義來看，米蘭的收入從2012年的3.29億歐元下降2019年的至2.41億歐元，足足下降了8800萬歐元（降幅約27%）。

米蘭2.28億歐元的收入還不到意甲收入第一尤文圖斯4.94億歐元收入的一半，比國際米蘭3.7億歐元的收入也要少1.5億歐元。除了這兩家豪門，羅馬2.36億歐元的收入也已經超越了紅黑軍團。雖然米蘭的收入依然略高於那不勒斯的2.07億歐元，但兩家俱樂部之間的差距已經非常小了。

如果將球員租借產生的收入剔除，米蘭將成為唯一的一家在過去3年內收入下降的義大利頂級俱樂部——紅黑軍團的收入大概下降了800萬歐元（降幅約4%）。相比之下，同一時期國際米蘭的收入翻了一番，增長了1.85億歐元（在中國資金的推動下），而北方三強中的另一家尤文圖斯也增長了1.19億歐元。

在德勤足球財富排行榜上米蘭也下降了三名，從第18名下降到底21名。德勤足球財富排行榜由著名的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發布，按照收入對全球的足球俱樂部進行排名。正如斯卡羅尼所說：「米蘭為什麼表現不好？米蘭只有2億歐元的收入而皇家馬德里有7億歐元的收入，這意味著他們可以簽下更好的球員並支付給他們更多的薪水。」

曾經富可敵國的AC米蘭也享受過呼風喚雨的滋味。2004年，他們在足球財富排行榜上名列第三，比排名第十的俱樂部多賺了8300萬歐元的收入。自那以後，米蘭已經下降了18名來到第21名。目前米蘭的收入比排名第十的球隊要低2.54億歐元。

2019年AC米蘭的轉播權收入增加了400萬歐元（漲幅約4%）達到1.05億歐元。這是因為他們在國內的轉播權收入增加了400萬歐元達到了9000萬歐元。儘管米蘭的歐聯轉播收入也有所增長，達到了1470萬歐元。但意甲球隊中轉播權收入的前四名獲得的收益要比這多得多：尤文圖斯2.07億歐元，國際米蘭1.53億歐元，那不勒斯和羅馬均為1.45億歐元。

米蘭在國內的轉播權收入增加的原因是2018-19賽季轉播合同總金額的增加和分配機制的改變：合同總額的50%由所有球隊均分；30%由球隊的比賽成績決定（上賽季成績占15%，過去5年成績占10%，歷史成績占5%）；20%由球隊的球迷數量決定。米蘭的國內轉播權收入增加主要就是得益於所有球隊均分的份額由40%提高到50%。

上賽季米蘭從歐聯賽場獲得了1470萬歐元的收入，但這顯然無法和參加歐冠聯賽的球隊獲得的巨額獎金相比：尤文圖斯獲得了9560萬歐元，羅馬獲得了5800萬歐元，那不勒斯獲得了5700萬歐元，最少的國際米蘭也獲得了5200萬歐元。今年退出歐聯的決定將使AC米蘭在歐洲賽場上顆粒無收。

在歐聯小組賽中，米蘭雖然贏下了3場比賽卻沒能小組出線，他們1470萬歐元的收入主要分為四部分：出場費275萬歐元、比賽獎金210萬歐元、歐戰歷史積分分成320萬歐元、電視轉播分成650萬歐元。最終止步32強的拉齊奧獲得了1530萬歐元的收入。

自2015年以來，米蘭僅從歐洲賽場獲得了2900萬歐元的收入，而這2900萬歐元都是過去兩個賽季獲得的。這比起同一時期尤文圖斯的4.51億歐元、羅馬的2.85億歐元和那不勒斯的1.88億歐元實在是相去甚遠。會出現這樣的差距是因為這些球隊在最近幾年一直穩定地獲得參加歐冠聯賽的資格。

歐冠聯賽資格對於俱樂部財政的重要性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由於商業收入的爆炸增長，2018-19賽季歐冠的獎金總額比上個賽季增長了54%。但與此同時，在過去對於義大利球隊非常有利的電視轉播市場分成很大程度上已經被歐戰歷史積分分成所取代。

這種分配方案的變化有利於那些傳統豪門，因為歐戰歷史積分是考察最近10年里該俱樂部在歐戰中的表現。然而，米蘭在所有歐聯球隊中歐戰歷史積分排名第四也僅有321萬歐元的收入，而尤文圖斯在歐冠球隊中歐戰歷史積分名列第六就能獲得3000萬歐元的收入。

2019年米蘭的比賽日收入比2018年下降了100萬歐元（降幅約3%），跌至3400萬歐元。由於採用了「動態定價」策略，米蘭2019年國內收入增加了400萬歐元。但由於在主場舉行歐聯比賽比上賽季少了4場，所以在歐洲賽場收入下降了500萬歐元，抵消了國內收入的增長。在這一項數據上紅黑軍團同樣遠遠落後於老對手尤文圖斯（7100萬歐元）和國際米蘭（4700萬歐元）。

米蘭的平均上座率從52676人增長到54639人位居意甲第二，僅次於國際米蘭的56639人。排名第三、第四的尤文圖斯和羅馬的平均上座率分別為39193人和38622人，與前兩名的米蘭雙雄有比較大的差距。

國米和米蘭一直在致力於共同建造一座新球場。在與米蘭市政府進行了長時間的交涉後，雙方似乎已經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案，這個方案將保留聖西羅球場的一部分標誌性建築，不過目前雙方的討論仍在繼續。

2019年米蘭的商業收入下降了200萬歐元（降幅約2%）至7600萬歐元，主要的原因是商業贊助的減少。米蘭的商業收入在意甲球隊中排名第三，但明顯落後於前兩名的尤文圖斯（1.87億歐元）和國際米蘭（1.66億歐元）。實際上米蘭已經失去了對大部分品牌的吸引力，現在紅黑軍團與尤文圖斯和國際米蘭在商業收入上的差距已經多達9000萬至1.1億歐元。

就在短短四年之前，米蘭的商業收入還是意甲最高。但從2015年至今，米蘭的商業收入已經下降了3200萬歐元。而同一時期的尤文圖斯和國際米蘭的商業收入增長量都超過了1.1億歐元。2015年AC米蘭的商業收入還比國際米蘭高5600萬歐元，而2019年這個數據已經變成了少8900萬歐元。對於米蘭來說，重回歐冠是當務之急。

當今年6月與阿聯航空每年1400萬歐元的胸前廣告合同到期後，米蘭將尋求更高金額的贊助，比如尤文圖斯與Jeep簽訂的胸前廣告合同金額就高達每年4200萬歐元，但最大的問題是米蘭在贊助合同的談判中並不占據優勢。18-19賽季新的球衣贊助商彪馬的贊助費大約為每年1100萬歐元，這與之前和阿迪達斯簽訂的贊助合同的金額大致相等。

米蘭球員租借收入從2018年的600萬歐元增長了一倍多達到1300萬歐元，這主要是因為安德烈-席爾瓦和古斯塔沃-戈麥斯的外租。這一項是部分義大利俱樂部重要的收入來源，通過外租球員獲得可觀的租借費收入的球隊包括尤文圖斯（3000萬歐元）、亞特蘭大（1300萬歐元）、熱那亞（900萬歐元）和佛羅倫斯（700萬歐元）。

米蘭的工資從1.5億歐元增長到了1,85億歐元，增加了3500萬歐元（增幅約23%），工資占營業收入的比重也從68%提高到了81%。隨著球隊收入的下降，球隊能承擔的工資也隨之下降，現在米蘭的薪資已經回落到了2012年的水平。

米蘭的工資在3年內增長了2100萬歐元（增幅約13%），但這個增長幅度遠遠低於尤文圖斯的1.06億歐元（增幅約48%）和國際米蘭的6800萬歐元（增幅約55%），同樣也低於那不勒斯的3300萬歐元、羅馬的2900萬歐元和拉齊奧的2700萬歐元。

然而，米蘭1.85億歐元的工資仍然是意甲球隊中第三高的，紅黑軍團的工資總額遠低於尤文圖斯的3.28億歐元，但與國際米蘭的1.93億歐元和羅馬的1.84億歐元大致持平。

然而，米蘭高達81%的工資占營業收入比重在意甲球隊中排名第三，僅次於博洛尼亞和熱那亞。這一數據比尤文圖斯高出了66個百分點，比國際米蘭高出了52個百分點，但羅馬高達78%的比重也幾乎同樣糟糕。米蘭CEO伊萬-加齊迪斯表示：「我們必須更加高效地花錢。」

球員轉會費攤銷是指球員的轉會費大多數時候都不是一次性付清而是根據攤銷原則以年為單位對球員的轉會費進行攤銷。2019年米蘭的球員轉會費攤銷從8200萬歐元下降至8000萬歐元，下降了200萬歐元（降幅約2%）。在最近幾年的大筆引援後，這項費用相較於2016年的4400萬歐元在短短三年內幾乎翻了一番。

2019年米蘭的球員轉會費攤銷額為8000萬歐元，在意甲球隊中排名第四，略低於國際米蘭的8500萬歐元和羅馬的8300萬歐元，但這三家都遠遠落後於排名第一的尤文圖斯的1.49億歐元。

米蘭在2015-2019這5年間的轉會凈支出為3.87億歐元（總支出為6.06億歐元），而在2010-2014這5年里的轉會凈支出僅為2700萬歐元，這說明紅黑軍團確實加大了在轉會市場的引援力度。

實際上在過去的5個賽季里，米蘭是全意甲轉會凈支出最高的俱樂部，他們3.87億歐元的轉會凈支出超過了國際米蘭的3.15億歐元、尤文圖斯的2.84億歐元、那不勒斯的1.61億歐元。而紅狼羅馬甚至還從轉會市場賺了6400萬歐元。

雖然轉會凈支出冠絕意甲，但在總支出方面依然是尤文圖斯遙遙領先。米蘭6.06億歐元的總支出被尤文圖斯9.98億歐元（C羅的轉會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和國際米蘭的6.72億趕超。在2018-19賽季，米蘭引進的新援包括帕奎塔、皮亞特克、卡爾達拉、卡斯蒂列霍和拉克索爾特。

2019年米蘭的凈負債從2018年的1.39億驟降5600萬歐元至8300萬歐元，總負債也從1.64億歐元下降至9600萬歐元。但與此同時，米蘭的現金也從2500萬歐元減少1200萬歐元降至1300萬歐元。米蘭償還了1.17億歐元的債券和1000萬歐元的股東貸款，但俱樂部的金融負債從3700萬歐元飆升至9400萬歐元。米蘭的債務已經從2013年2.56億歐元的高點逐步下降。

米蘭9600萬歐元的負債在意甲根本不值一提，因為另外兩家豪門尤文圖斯和國際米蘭的總負債都接近5億歐元，其中尤文圖斯總負債為4.73億歐元而國際米蘭的總負債為4.61億歐元。在其他的意甲俱樂部中總負債超過1億歐元的只有羅馬一家（羅馬總負債2.55億歐元）。

由於埃利奧特提前償還了米蘭發行的債券，米蘭的凈應付利息從2300萬歐元下降至1000萬歐元，降幅超過一半。雖然1000萬歐元的數字仍位於意甲第四，但這比國際米蘭要償還的2900萬歐元利息以及羅馬要償還的2800萬歐元利息要好得多了。

米蘭目前還有1.4億歐元的轉會費要支付，而米蘭對其他俱樂部的應收轉會費為6500萬歐元，因此米蘭的凈應付轉會費金額為7500萬歐元。紅黑軍團的應付轉會費與同城死敵國際米蘭的1.35億歐元幾乎持平，但米蘭雙雄的應付轉會費都低於尤文圖斯的2.21億歐元和羅馬的1.64億歐元。

米蘭曾經非常依賴老闆的注資，僅在2018-19賽季埃利奧特就為米蘭注資2.65億歐元。自2014年以來，米蘭的歷任老闆已經累計投入了超過6億歐元來彌補俱樂部的巨額虧損。

本賽季米蘭在財政公平方面遭遇了一些問題，最初歐足聯兩年內禁止紅黑軍團參加歐戰賽事。雖然這一處罰被國際體育仲裁法庭（CAS）推翻，但米蘭最終還是接受了禁賽一年的處罰，退出了2019-20賽季的歐聯比賽。

斯卡羅尼指出了FFP的實際意義：「這意味著一個投資人直接注資10億並且豪購球員的場面再也不可能出現了。只有在盈利的情況下你才能引進球員，但想要盈利並不容易。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巨大挑戰。」

俱樂部CEO加齊迪斯表示：「埃利奧特想把這家俱樂部帶回到義大利和世界足球的巔峰。」但想讓這家落魄豪門重新崛起對他們來說並不容易。米蘭的財政狀況要求他們必須在場上拿到出色的成績，因為米蘭的商業收入需要重回歐冠才能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