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準備出國留學了。
他瞞著向前,偷偷找院裡的老師簽了留學申請。
此時的向前還沉浸在歲月靜好的婚姻里。
其實向前和高平這段婚姻本來就不健康。
向前之前有一段婚姻,當時談了很多年戀愛,在向郅軍的催促下,邁進了婚姻的殿堂。
但是好景不長,就離婚了。
向前生下雙胞胎,在孩子一歲的時候遇見了高平。
高平是農村人,父母離婚,沒人管他,是小姨看他可憐,收養了他。
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學習,於是拚命地學。
一直讀到博士。
在上海他見識了城市的魅力,野心也開始膨脹。
他想要在上海紮根,可是自己沒有背景,也沒有父母的托舉,只能靠自己。
對他而言,拿到上海戶口,結婚才是最好的辦法。
他一個博士,想找個媳婦不難,但是難以找個能夠匹配自己的。
富二代的大小姐看不上他,沒錢,也沒有人脈,就算是傻白甜也不願意找個倒貼的男人。
此時向前出現了。
向前是公司高管,年薪百萬,二婚,有孩子。
她二婚的要求很簡單,能夠幫忙接送孩子,提供情緒價值就可以。
俯身做小,高平擅長。
於是兩個人結婚了,高平的博士給了向家體面。
向前離婚的時候,向郅軍感覺丟盡了臉面,可是隨後向前找了個博士,向家又成了人人羨慕的對象。
結婚後,高平繼續讀博士,每月領1500塊錢的補助。
向前掙得所有錢用來養家。
這樣高平有了免費的房子,免費的住宿,輕而易舉獲得了上海的戶口。
他除了研究自己的論文就是接送孩子,再就是對向前噓寒問暖。
可是隨著高平博士畢業,他的真面目也快藏不住了。
由於第一學歷的限制,高平失去了留院的資格。
向前一開始想利用人脈關係幫助高平進一家醫學院,最後依舊是因為第一學歷被打了回來。
他終於攤牌了。
一、高平攤牌
高平的小姨聽說向前家僱傭一個保姆月薪5500時候,開始打起了向前的主意。
小姨給高平打電話,賣慘說自己需要賺錢補貼兒子。
高平是家裡唯一闖進上海的人,而且小姨還對高平有養育之恩,反正錢都從向前的口袋裡出,高平決定把小姨引到家裡來。
他故意把水灑在了自己的論文上,當著向前的面指責保姆的不稱職。
他還故意把孩子交給保姆,自己跑去跟李書談情說愛,導致保姆領著聰聰和齊齊去試聽課迷路。
保姆跟之前一個拐賣孩子的人是老鄉,高平故意讓向前害怕,以此來辭退保姆。
接著他趁機跟向前提出讓小姨來家裡當保姆。
其實向前是不願意的,讓親戚當保姆,矛盾太多了。
但是目前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在父母的轟炸下,只能同意小姨來家裡。
小姨剛來時候還比較客氣,但是過了沒多久就開始自以為是。
隔夜的垃圾她也不倒,向前想要吃的飯,她也不做。
她覺得高平是博士,在家裡應該有一定的話語權。
可事實是家裡一切都是向前說了算。
高平就是個寄居者,這一點高平自己很明白。
小姨看見兩個孩子也不是很尊重高平,便教育高平要拿出父親的威嚴來。
高平擔心小姨做出出格的行為,這才坦白,向前是二婚,這兩個孩子其實是向前和她前夫的。
作為後爸,高平只能哄著兩個孩子。
對向前而言,高平跟個男保姆一樣的角色。
但是高平也不是白白犧牲。
這樁婚姻對高平而言就是一樁交易。
結婚五年了,高平也一直沒有催促向前跟自己生個孩子。就是因為高平也不甘心一直給向前托底。
他等著有了穩定的工作,然後拿著上海戶口自立門戶。
二、向南的火坑
向南每年無條件地養著高平,並沒有換來高平的感激。
很多時候,高平是恨向前的。
家裡的帳單都是向南管的,有一次向南在帳單上看到了一杯奶茶,還特意問問為什麼點了一杯白茶。
高平習慣性地撒謊。
面對向前的質問,高平心裡是不舒服的,因為那杯奶茶他給師妹李書點的。
這段婚姻關係里,高平處於下游,他錢又不多,不敢理直氣壯地說點給別人的,只能編造是給男同學大元點的。
他內心是畏懼向前的,在工作穩定之前,他不敢惹向前,更擔心向前隨時翻臉,小心翼翼背後是對向前由衷的厭惡。
第二天,高平又特意跟向前解釋了一下,就是給大元點的。
高平在向前面前把自己放的很低,他也知道若不是自己是博士,向前也不可能嫁給自己。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跟向前走遠,向前不過是他的跳板而已。
關於向前是二婚,帶有前夫兩個孩子這件事情,只有高平的母親知道。
他母親不在乎,因為不在乎高平。
可是高平一直不敢把向前的詳細情況告訴老家的親戚。
高平從小到大因為家庭的原因,遭受了太多的白眼和歧視,他終於上到了博士,成為親戚們眼中的天之驕子,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娶了個二婚女人,還給人家當後爹。
向前一次高平的老家都沒有去過,每次高平要不然就是帶兩個孩子回家,要不就是只帶向前回家。
他其實是不想承認聰聰和齊齊是向前的孩子。
最初,向前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直到小姨跑到向前面前,說向前嫁給高平,就應該好好伺候高平,而不是讓高平處處為家裡奉獻。
她覺得向前找到高平是高攀了,應該知足。
向前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高平家的人,除了他母親,沒人知道向前的情況。
高平是覺得娶了向前,根本拿不出手,甚至覺得這是自己的污點。
他心比天高。
在向前那裡得不到想要的情緒價值,就從師妹李書身上獲得。
其實高平和李書是一種人,高平通過向前實現了階層的跨越,成為了上海人。
而李書一直覥著臉倒貼高平,也是為了上海戶口。
李書農村出身,家裡重男輕女。
學校里都認為高平是上海人,有房有車,博士學位,是個最優的擇偶對象。
於是她才會絞盡腦汁想去破壞高平的婚姻,進而上位。
她不知道是高平願意跟她曖昧,只因為她提供了情緒價值。
李書約高平開房那天,高平帶著向前一起去了酒店,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了李書一番。
高平如此作賤李書,其實也暴露了自己的狹隘。
柴進曾經多次跟向前說,高平不是良人。
他預言高平不值得託付。
可是向前不想再傷筋動骨離婚了,只有高平對孩子好,她願意忍著。
其實二婚最可怕的就是這種面和心不和,有隔閡,無論怎樣努力都走不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