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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成為簡·奧斯汀》截圖
文|江徐
英國作家簡·奧斯汀，天妒英才，她才活到四十二歲，一共著寫出六部文學作品。
自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起，隨著簡·奧斯汀熱潮的興起，她六部作品中，有四部被改編，然後搬上熒幕。96版《傲慢與偏見》被譽為「英國社會歷史的動態導覽書」，李安導演的《理智與情感》道出了愛情當中理智與情感的衝突，還有《勸導》與《艾瑪》。
除此之外，她的人生經歷也被拍攝成電影——《成為簡·奧斯汀》。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純粹，婚姻往往沒有那麼簡單。在那個等級分明的社會，人人都活得足夠現實。因此，女人嫁人從來不需要愛情的參與，金錢才是唯一的衡量標準。
在這樣的社會風氣下，簡·奧斯汀的父母為她選中一位如意郎君，對方家境富裕、地位顯赫，他們為此感到心滿意足，卻被簡·奧斯汀斷然拒絕。因為她不喜歡對方，更因為她不願隨波逐流，一心追求以愛情作為基礎的婚姻。
電影《成為簡·奧斯汀》截圖
二十歲那年，簡·奧斯汀遇到了意中人湯姆·勒弗羅伊，他倆志趣相投，心靈相通，在聊天這件事上更是棋逢對手。於是，很快身陷愛河。
他倆渴望餘生相依相伴，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簡·奧斯汀的家庭經濟狀況不好，湯姆還是一個徒有理想的窮小子。愛之深，意之切，湯姆慫恿簡·奧斯汀私奔，一走了之。
實在是愛到難捨難分，簡·奧斯汀願意不顧一切，接受了對方的建議。但是，她經過一夜輾轉，反覆思索，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份愛情。因為理智告訴她，一旦踏上私奔這條路，兩個人都將失去家人、親友與僅有的財富毀滅。在此情況下，建立在毀滅之上的婚戀能夠如願幸福下去嗎？正如魯迅在《傷逝》中形容涓生與子君之間的愛情：「人必須活著，愛才有所附麗。」
對於這份感情的自行結束，簡·奧斯汀在給姐姐的信件中傾訴道：「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我將與湯姆·勒弗羅伊告別。而當你收到這封信時，一切都已結束。一想到這些，我不禁淚流。」
電影《成為簡·奧斯汀》截圖
這種忍痛割愛的抉擇，源自她身陷感情時依然保持的一份理智，也是對自我的堅守。
電影中，在簡·奧斯汀與意中人差一點遠走高飛，最終在理智作用下與對方分手訣別後，一位富家子弟再次向她表達愛慕之心，表示自己依然願意娶她。而簡·奧斯汀再次拒絕了對方。
影片中有句台詞，算是簡·奧斯汀對愛情持有的核心思想，她一生將它奉行，也將它融入自己的每一部作品：「不要在任何東西面前失去自我，哪怕是教條，哪怕是目光，哪怕是愛情。」
不願為了金錢或者結婚而結婚，也不因為錯失真愛而將就，如果沒有完美的愛情，寧可寧缺毋濫，個人獨善其身。簡·奧斯汀終生未婚，將情思與熱情全都傾注於文學創作。
這就是內心強大的簡·奧斯汀。
這樣的人生，究竟算是不幸，還是幸運？或許，正因為現實的不幸，造就了夢想的幸運。
電影《成為簡·奧斯汀》截圖
作家李銀河曾對簡·奧斯汀文字中的女性意識進行解讀，她認為，伊莉莎白最終決定嫁給達西的原因，那也是《傲慢與偏見》一書的主題：「不但要嫁給一個特別棒的男人，而且要嫁給一個特別愛我的男人。」
所謂特別棒，不僅指足夠的經濟實力與社會聲譽，更是他的個人品德與良好修養。所謂特別愛，其實是指懂得愛。毫無疑問，達西正是這樣的不二人選。
伊莉莎白這個人物身上，有簡·奧斯汀的自我映射，尤其是在對愛情與自我這兩件事情上，不管現實里的她，還是故事中的她，都意志堅定地追求以愛情為前提的婚姻，也都不願為任何事情放棄自我。
電影《傲慢與偏見》截圖
在人口眾多、稀奇古怪的家庭里，除了姐姐能夠聊到一起之外，父親是支持她的另一個人。有一天，伊莉莎白說出嫁給達西的決定時，父親萬分驚訝——在此之前，伊莉莎白還格外討厭這個人呢，怎麼突然來了如此大的轉變？同時，他表達出自己的建議：
「我了解你的脾氣，莉齊（伊莉莎白小名）。我知道，除非你真正敬重你的丈夫，除非你認為他高你一籌，否則你就不會覺得幸福，也不會覺得體面。你是那樣活潑聰慧，要是嫁個不般配的丈夫，那是極其危險的下場。孩子，別讓我傷心地看著你瞧不起你的終身伴侶。」
這些肺腑之言，說的其實是愛情、婚姻與自我之間的相互關聯。幸福的婚姻少不了愛情，愛情再美妙，也不能為之捨棄自我的存在。
這讓人想起電影《剩者為王》中，父親講述的一段話，實在感人肺腑：
「二十年前是她來了，才讓我成為一個父親 我也是希望她幸福真真正正的幸福，能夠結一場沒有遺憾的婚姻，我可以把她的手無怨無悔的放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裡，在不至於我後悔，我當初怎麼就這麼把她送走了，愛情和婚姻不是百分百對等的，對她來說，就像她堅持了很久很久的一個準則，作為一個父親，我就應該和她一起去守護，只要她認定了，我就陪著她。」
電影《傲慢與偏見》截圖
什麼是愛？
正如一位朋友說：護持你作為獨立完整個體的持存與發展的行為表達就是愛。
就像以上提到的兩位父親，他們對女兒就是真愛。
願你，能成為自己人生中的簡·奧斯汀——不要在任何東西面前失去自我，哪怕是教條，哪怕是目光，哪怕是愛情。
【作者簡介：江徐，80後女子，十點讀書籤約作者。煮字療飢，借筆畫心。已出版《李清照：酒意詩情誰與共》。點擊右上角「關注」，收看更多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