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溫柔渡我,以誠懇敬我,以優雅引我,以恬笑親我。
四時如春風的輕語,將所有不平拂去,隨君千里。
暗自揣度你所有心意,看你將妝前墨後的柔姿砌滿心底。
你待我,用這濃情天地,卻以愛,供奉心上活佛。
你笑我,人性本涼薄,又何介,誰比誰更多。
我點頭,世事如此了,可為何,泠冬念你,花開溫熱。
方憶廿載江湖事,一壺清酒醉半生。
所陳皆乏善,不過痴與頑,倘似一夢,何處驚醒由緣。
怎能未感當時,佳期向晚,今朝幸嘆,當時溫軟痴望。
凝視多了幾眼,眼波瀲灩,濕了衣衫。
為賦新詞強說愁,或許我真不是有情人,所以不懂情為何物。
是吧,我囿於前塵風口,進不去也不敢走,喝酒。
是吧,他困於茫茫曄樓,等不到也不清休,消瘦。
是嗎,人當於夢醒花疇,記不起也不皺眉,青山獨行,不必相守。
我北上看到的冰川是你 我南下追尋的極光是你。
我西去流浪的經幡是你 ,我東去皈依的梵經也是你。
走過遠山和葉,問遍心上活佛,也道,心如刀割。
回憶過去,愛比淚重,清算快樂,笑比苦多。
待我溫柔提筆,淡染青墨,好一個超凡脫俗,風雅才子。
佛容,蓮座,相認的經語,一眼望穿,未遇之前,時光里沒有天長地久。
唯有天地孤僧,叩於蒼生佛前,哪管某一世的綿綿祈願,滄海已鑒。
可遇見,一筆一划的佛偈,時如檀香縈縈,時如晨鐘暮鼓。
時如你隔世的身影,戴月披星,原來,天長地久本不是時光。
而是我遇見你的一霎,山海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