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我們一次又一次地為這些英勇逆行的白衣戰士們而感動到淚目。今天,這些了不起的英雄們,回家了!
穿越人海,牽住你的手,這一幕甜哭了
雖是春寒料峭,鄭樹森院士在春雨淅瀝中撐著傘,早早地迎候在停機坪。他笑說,要給李蘭娟院士一個驚喜。「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她,感覺非常高興和激動!」
看到飛機降落,鄭樹森院士特地戴上了眼鏡,他要第一時間看清凱旋的李院士。
走出機艙,李蘭娟院士被驚喜到了,事先她完全不知先生會來接機。
穿越人海,兩位院士牽住了手
這一幕太甜了!
李蘭娟院士在鄭樹森院士的陪伴下,笑著對在場所有人說:「大家都安全地回來了,我們與武漢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時時刻刻挂念著武漢。」
李蘭娟院士(中)和丈夫鄭樹森院士(右)
但她隨即又鄭重說道:「下一步我們還有艱巨的任務,我們武漢還有病人需要繼續治療。我們更要防止境外的輸入,防止疫情的再一次傳播,所以我們的任務還是十分繁重。」
浙大一院黨委書記梁廷波迎接李蘭娟院士
丈夫鄭樹森院士放下手術刀拿起廚刀
為妻燒年夜飯壯行
在這次抗擊疫情的戰役中,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了李蘭娟院士,同時也有人發現了她「背後的男人」——鄭樹森。李蘭娟和丈夫鄭樹森,是我國科學界少數的幾對院士夫妻中的一對。
在疫情發生時,已經73歲的李蘭娟院士第一時間趕往北京參加相關會議,除夕當晚9點多,才從北京返回杭州的家。
不過,杭州的家中,李蘭娟院士的先生鄭樹森院士當起了大廚,燒好飯菜等候妻子歸來。李院士發朋友圈說:今天我輕鬆了,可以不燒年夜飯了,由鄭院士替代,手術刀改廚刀。
鄭院士在廚房準備年夜飯
兒子眼裡的李蘭娟院士
「李蘭娟不在家。」外婆音色洪亮。
這樣的片段常常浮現於李蘭娟兒子鄭傑的童年記憶。誕生於雙院士家庭,鄭傑沒有得到父母太多的陪伴。「我基本上是由外婆帶大的。」他說。鄭傑的父親鄭樹森是肝膽外科、肝移植專家,同時也是中國工程院院士、法國國家醫學科學院外籍院士。李蘭娟與鄭樹森這對院士伉儷,也被人傳為佳話。
李蘭娟院士本人曾在媒體採訪透露,她一直珍藏著病人的感謝信,還曾把這些與病人交流的記錄彙編成書。「是的,病人的信有很多。團隊一直都幫她保留著。」鄭傑肯定。
然而當談及「母親曾送給自己什麼珍貴的禮物」時,鄭傑卻沉吟了許久才回答:「母親給我的禮物,我想了想。好像還真的不多。」
說著他又有點笑了:「我覺得很多時候,不是她對我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而是她和父親兩個人的一些行為,無形中對我傳達和教育了什麼。」
鄭傑從小覺得母親做每件事都非常認真,「今日事今日畢」也是她一直恪守的行為準則。「她一直覺得小孩不僅要學習成績好,人品也要好。」鄭傑說。儘管他從小成績優異,李蘭娟對鄭傑要求依舊嚴格。「我小時候最怕的是如果成績不好了,學期末的時候要怎麼辦?」 鄭傑說,「平常從身心角度,她對我們是很關愛的。」
李蘭娟求學時期,大家主要學習俄語。所以直到工作多年後,才開始學習英語。「我印象中母親和父親,聽著磁帶重新從一個個單詞開始學起的。」鄭傑說。此時李蘭娟的醫務工作已經相當繁忙,除了臨床工作還有大量的研究。「我小時候的印象,經常深夜的檯燈下,看到他們一邊補學英語,一邊看國外論文。」鄭傑說。
李蘭娟的丈夫鄭樹森40歲左右那年去華西醫科大學讀博,畢業後李蘭娟又支持他前往香港攻讀博士後。「那段時間,母親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我們一家四口。這應該是我還在念中學的階段。」鄭傑回憶,「當時我爺爺在老家生病了,我母親也沒有和我父親說,就自己帶著我,抱著弟弟去老家給爺爺掛吊針。一直到治好,這件事她也沒和父親提。小時候我們家裡的經濟條件也一般,一直到我父親那個時候從香港回來,我們家才有了彩色電視機。」
「她一直都沒有拋棄自己醫生的身份。」
「她一輩子對職業的這種進取心,讓我很受鼓舞。」鄭傑說。不僅是丈夫不斷求學的堅強後盾,李蘭娟自己在求學進取方面也一直很努力,直到當上院士也沒有放棄。
「這是一種拼搏精神,我後來才慢慢感受到。因為他們幾乎沒有娛樂時間。我父親當上院士後,偶爾看看電視,也會被我母親督促去看論文。」鄭傑說。
「就是這種可能稍稍有點過的努力和嚴格。」鄭傑說著笑了。
李蘭娟求學期間曾經面臨選擇。一個是做老師,一個是赤腳醫生。老師當時的工分回報比醫生還高,然而李蘭娟還是選擇了做赤腳醫生。「她覺得做醫生還是學到很多東西,而且服務父老鄉親的意義也很大。」
因為工作認真,村裡的家家戶戶都認識李蘭娟。「所以當時就有句名言——進門狗不叫。就是說赤腳醫生和百姓已經熟到你進他家門,他家的狗都認識你了。」
因為對職業的堅持,即使在擔任政府領導崗位期間,李蘭娟依舊沒有間斷過臨床門診和醫學科研。「她一直都沒有拋棄自己醫生的身份。」鄭傑說。
來源:錢江晚報、新民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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