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明往南大約400公里的哀牢山南麓,有一片特殊的區域,因為森林茂密,被人們稱為黑樹林。這裡曾經是雲南的「熱點」地區,也是群眾生活較為貧困的地區。圍繞水源、山林、土地的糾紛、械鬥,在黑樹林持續了200多年。三十年前,一支特殊的工作隊來到了這裡。
黑樹林位於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與普洱市交界地區,包括紅河縣三村鄉、垤瑪鄉和墨江哈尼族自治縣龍壩鄉、那哈鄉四個鄉鎮;山水相連,阡陌交錯,同屬哀牢山縱谷地帶,具有豐富的熱區資源優勢。總面積841平方公里,是傳統的哈尼族聚居區。
「80年代到90年代這麼短的一個距離裡面,已經發生了16起械鬥,這麼短短的一個年代。所以我後面說我們要團結,從政治上要團結,要向國家建設發展的思路轉向到這邊來,我說把械鬥的力量轉向發展建設。」——原墨江縣民宗局局長 李文宏
黑樹林的矛盾,最初源於一條水渠。這條名為打洞大溝的水渠,源頭就在龍壩鄉。從墨江引水到紅河三村鄉,沿途要經過很多村落。每到栽種時節,分水問題就成為兩縣村民爭奪的焦點,甚至出現一村一寨老幼出動,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守水源的情況。三村鄉至今保留著一塊記載分水規則的石碑。
「關鍵的問題是貧窮,爭山爭水。我們去了以後,也給他們搞一點產業發展,給他們解決水,娘埔水庫你也去過了,那是一個政治工程,水庫修好以後水就夠用了,他們就不打架了。」——原雲南民族工作隊副隊長 羅正和
民族工作隊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幫助四個鄉鎮進行產業結構調整,並制定了中長期發展規劃。
「整個黑樹林地區都適宜種茶葉,橫斷山脈這一帶,先從平緩一點的地方引進茶苗,栽培技術請外邊聘請的人來培訓,然後發展,現在已經十幾萬畝的茶葉產業,已經形成了。」——原雲南省民族工作隊隊長 胡忠文
2000年時,那哈鄉的人均純收入已經從90年代初的100多元提升到2000多元。2018年,那哈鄉靠發展茶葉、畜牧業、漁業等,人均純收入達到了7004元。
上世紀80年代,垤瑪鄉全鄉1.5萬多人曾經有3000多人在外乞討;七成住戶與豬雞、牛同居一室。2007年,垤瑪鄉全鄉還有27個自然村沒有通電,54個村民小組沒有通路。
「鄉政府下邊這條河上面山上過去採伐、砍木頭那些多了,滑坡泥石流,土就下滑,這樣沖刷原來的糧田,淹沒掉了,河流就成了一個災難的一條河。」——原雲南省民族工作隊隊長 胡忠文
2012年,垤瑪鄉河道治理規劃正式實施,計劃總投資1600萬元。迄今為止,國家、省、州、縣四級資金投入達到1100萬元。過去的災難河變成了希望之河,兩岸風景優美,集鎮錯落有致。
「以前我們集鎮的人口只有1000多人,現在已經達到將近5000人左右了;以前外來人口只有300人,現在已經達到了700到800人左右;以前從外面做生意的人只有3家,現在提高到27家。」——紅河縣垤瑪鄉鄉長 周繞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