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集郵的故事——我咋地就集郵了呢?

2019-11-21   老鐵情誼

0172# 原創 作者:鈕魯生 鐵道兵戰友網 2019.11.20

許多戰友知道我集郵,讓我談談關於集郵的事。我不以為然。我認為,集郵的人多了,輪不到我說。二來,不集郵的人更多了去了,我說了也沒幾個人愛聽。三則,我前期集的都是信銷票,可以說每枚郵票都有故事,這些故事有的出自同一個人,有的人不同,但故事情節雷同。這麼多票和這麼多故事,我一時理不出個頭緒來,是馬虎咬天——無從下口,所以就不了了之。

前段時間,我在《拉沿兒》里提到一枚郵票,說為這枚郵票,我拉沿兒等候有一個月,終於掙到了2毛錢,把這枚朝思暮想的郵票弄到了手。有人看後發出感慨。我說,我過去每枚郵票都有一個故事。他們建議我寫寫,我仍不放在心上。

最近,我在中央9台《二戰中的關鍵一天》系列報道中,看到在介紹羅斯福時,說日本偷襲珍珠港後,下屬打電話報告羅斯福,由於時差的關係,當時羅斯福正在辦公室吃午餐,而且是邊吃邊用放大鏡欣賞郵票,這鏡頭立馬吸引了我:二戰期間,各大國首腦都忙得焦頭爛額,羅斯福的午餐都只能在辦公室吃盒飯,但即使忙成這樣,他仍不忘欣賞郵票。還有,在介紹史達林那一集裡,談到羅斯福抱著病體,乘飛機、輪船、汽車,輾轉萬里,來到克什米爾,參加雅爾達三巨頭會議時,也是帶著集郵冊去的。那場會議,神秘詭譎,決定著二戰後的世界命運,三巨頭勾心鬥角,絞盡腦汁,這種場合,羅斯福還帶著集郵冊。這兩個場景,不知怎的,一下子激活了我的集郵的故事。我想,我真可以寫寫我的有關集郵的故事。

從哪裡說起呢?一枚枚郵票地說,生動、具體,是形象思維,但有些故事大同小異,說起來比較雜亂,容易重複。劃分幾個階段寫,是邏輯思維,可能不太生動,但條理清晰,減少雷同。於是決定,分階段寫,在各個階段里穿插具體故事,把形象思維和邏輯思維結合起來說。

我把我的集郵初步劃分為以下8個階段:即初始階段、痴迷階段、堅持階段、中止階段、恢復階段、瘋狂階段、平流階段、無為階段。

先從初始階段說起吧。第一個題目是,我咋地就集郵了呢?

我咋地就集郵了呢?這是我在這之前從未思考過的問題,所以這兩天我就使勁地想。我想,大概是這麼幾種情形造成的吧。

我是1954年開始集郵的,可能是由於這年我父親到北京馬列主義學院(中央黨校前身)學習,3年時間,期間與我媽通信聯繫,信封上貼有花花綠綠的郵票,肯定是這些郵票吸引了我。那時我上小學4年級,同學間有攢糖紙的,有攢火柴盒的,有攢煙牌的(煙牌是在駱駝牌香煙中,每盒裝有一張水滸一百單八將中一將的人物卡片,是廠家促銷的一種手段,讓你為攢齊108將而不斷地買他的煙。就如馬季在《宇宙牌香煙》中說的,他在108將中少印3張,讓你老買他的煙,但永遠也攢不齊)。糖紙、火柴盒、煙牌我都攢過,但攢不過人家。而我攢的郵票卻比別的同學多。而且郵票上的內容廣泛,藝術性強。郵票是國家的名片,設計者都是大家。而糖紙之類,設計者多是草台班子,其內容、其思想性、藝術性無法與郵票相提並論。所以我就漸漸地不攢糖紙、火柴盒和煙牌,而是專攢郵票了。

以下是當時特別吸引我的部分郵票。

我的好友張蘅之也集郵。有集郵夥伴,可以互相交流,互相促進。張蘅之的父親是青島著名的兒科醫生,家裡信件多,郵票自然多。張蘅之住信號山路,我家住華山路,上下學我們同行。我常到他家去玩,常互相交換郵票。
我的同桌隋侯珠給了我不少郵票。這個同桌的她,我要多說幾句。隋侯珠是我們班第二漂亮的女生,第一是錢少君。錢少君和隋侯珠都住安徽路,斜對門,都是獨院獨樓。錢少君的父親可能有政治歷史問題或在台灣,小學沒畢業,她們家就被驅趕到滄口了(當時滄口是離市區很遠的地方),房子被沒收充公。隋侯珠的父親是有名的眼科醫生。開始我們放學後的學習小組是在錢少君家。錢家被逐後,學習小組就轉到隋侯珠家了。
錢少君,隋侯珠,聽人家的名字就知道人家父輩是有文化的人。像林徽因、屠呦呦似的。不像我和我老伴的名字魯生、寶蘭,俗不可耐。隋侯珠、和氏璧,這是春秋時期有名的兩件寶物,充滿了典故。和氏璧由於有「完璧歸趙」的成語,大家都知道,我不贅述。隋侯珠的典故是:隋侯,春秋時期的諸侯,建隋國。一次,隋侯出遊,路見一條大蛇傷斷,痛苦萬分,便以藥敷之。蛇傷愈後,於江中銜一大珠報之。說:「我乃龍王之子,感謝君王救命之恩,特來報德。」《辭海》中隋和一詞的注釋是:「隋和,即隋侯珠與和氏璧的合稱,後常用以稱寶器。也用以比喻人的美好的才德。」

我開始集郵,集到的郵票都是夾在課本里,做完課堂上的作業,或某節課不上時,我就會翻出這些郵票觀看。同桌的隋侯珠也就耳濡目染了。那時都年少,女生為不受男生欺負,一般都討好男生,於是,隋侯珠就常把她家信封上的郵票揭下來給我。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她送我的郵票有這麼幾張。

其中的第一、第三枚。

紀27中的第1枚,紀28,紀29中的第二枚,紀30,紀32中的第1枚。

這裡面的想不起來了,肯定有。

這裡面肯定有數枚,具體是那枚,記不清了。

1984年,隋侯珠隨中國科技大學的旅行團來北京玩(其夫是科技大學著名的數學教授劉儒勛,她是科大附中的英語老師)專門來我家看我,我提起她送我郵票的事,她說她都不記得了。由於我手中有郵票這個信物,所以我永誌不忘。而且每每聽到人唱《同桌的你》這首歌時,我滿腦子立即就都是隋侯珠的形象,並想起她給我的一些郵票。

以上這些情況,可能造成了我的集郵。

2019、11、3

(兵網責編:蘇北竹韻)

(頭條編髮:雪山飛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