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波》根據Rhidian Brook同名小說改編,講述二戰失敗後的德國漢堡一片廢墟。英軍上校劉易斯奉命駐紮在這座城市,負責重建工作,妻子瑞切爾隨後追隨丈夫過來一起生活,但是戰爭的創作,特別是自己長子的死是他們之中最大的障礙,而他們入住的一幢大房子裡,在戰爭中失去了妻子(母親)的盧伯特和他的女兒共處一屋,平靜的表面掩蓋了剛開始的互相痛恨,戰爭都讓不同陣營的雙方失去了最親的人,但是創傷帶來的還有另外一面,那就是同情和互相溫暖,而兩個互相憎恨卻又傷痕累累,命運卻讓他們糾纏在一起,再次上演了一部《卡薩布蘭卡》。
當遇到創傷和寂寞時不要說愛,因為可能雙方都不明白這到底是互相取暖還是真愛,這種愛到底是不是穩如磐石。
這部以戰後修復創傷為基調的《餘波》電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最終三角關係如同《卡薩布蘭卡》一樣,選擇依舊是個難題。不過這一次是女主作出最終的抉擇:我們互相需要。
不這過話不是對情人說的,而是對自己和丈夫說的。
瑞切爾的扮演者凱拉·奈特莉曾經在《加勒比海盜》中有驚艷的表現,在這部電影中依舊叛逆和直率,和盧伯特的扮演者亞歷山大·斯卡斯加,這位曾在1999年被評為瑞典最性感的男子產生的感情糾纏讓許多人看完這部電影之後,認為即使沒有所謂創傷和寂寞也會淪陷進去,畢竟美女和帥哥總會產生火花的,何況是在一幢空曠的別墅內。
這部文藝片劇情雖然簡單,唯美的藝術化的纏綿倒是讓許多人感覺到藝術而不是情色,果然美女和帥哥產生的情愛火花就是不一樣。
都是PTSD惹的禍
PTSD(戰後心理綜合症)作為一個專有名詞已經廣為所知,當戰爭結束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避,更何況親涉其中的人們。
這種綜合症在《現代啟示錄》中有充足的展示,上尉威拉德原來回國了卻依舊選擇回到越南戰場,因為他適應不了平靜的國內生活,除了戰爭外他不知道能做什麼,並且時有幻象。而他奉命去尋找的科茨上校則徹底的陷入瘋狂境界,建立了一個非人殘暴的小獨立王國。
兩人人原來都是勇敢並多次獲得嘉獎的士兵,卻因為戰爭而變得殘酷和神經質,戰爭從來都是改變人的利器。
《餘波》中瑞切爾失去了11歲的長子,都說孩子是愛情的紐帶,當這個紐帶被戰爭摧毀時,丈夫劉易斯出於逃避,以不間斷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不去想,瑞切爾以為丈夫責怪自己,同時也沉迷於失子的傷痛中無法自拔,對於德國人從心底充滿了恨意,而劉易斯出於戰後重建的友好卻留下了德國男人和女兒一起同住,只不過他們被趕上了閣樓而已。
原來別墅的主人德國人盧伯特也在戰爭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子,雖然他反納粹,但是炮彈不因為他的熱愛和平而會選擇性的轟炸,他經受創傷一樣不會少,還有一個女兒也因為這種對戰爭仇恨加入所謂的納粹小組,差點導致更大的仇恨出來。
兩個經受創傷的人當互相了解了之後,由同情變得有點曖昧起來,而劉易斯一直忽視著瑞切爾,卻讓兩個人越走越近,最終不是月亮惹的禍,而是PTSD惹的禍,兩人陷入了愛情的漩渦。
是愛情還是激情
瑞切爾原來還想抗拒一下這種突如其來的激情,但是劉易斯因為工作又得了離開幾天,留下瑞切爾一個人在家中,讓瑞切爾再一次感覺受到了冷落,更進一步的把瑞切爾推向了盧伯特。
這一段激情在電影中拍得很唯美,但是並沒有涉及到其他對於兩人諸如人生觀、價值觀的深入溝通,只是激情的碰撞和對未來的幻想。
這種激情或者說是偷情到底是不是愛情,在現代社會來說依舊是個難題,畢竟處於激情當中的男女可能無法分清這種區別。
正如有人說,愛情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心和照顧,是走向婚姻的基礎,是一種長期的心理狀態。但是激情卻是短暫的,只能持續一段時間,當激情燃燒的時候,男女雙方會變得瘋狂,但是過後,可能則會帶來空虛和不知所措。
所以面對盧伯特還拿不到證明文件時,瑞切爾跟去和簽證官的老婆求情,女人最懂女人,對方立馬通過瑞切爾的神態不對勁發現她變了,變得容光煥發起來,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存在著。
而這種求情在簽證官看來有點不可思議,告訴了劉易斯,而瑞切爾一連續不正常的表現如對回國的事並沒有高興及說換衣服卻沒有換衣服讓劉易斯覺察到妻子已經出軌了。
處在激情中的瑞切爾並不懂得如何隱藏自己,最終敢愛敢恨的攤牌,而劉易斯的善良卻讓他們離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真正愛妻子的人,因為他面對妻子的質問才明白他犯了多麼嚴重的錯,不應該冷落,應該做的是安慰和溝通,而不是曾經的逃避。
什麼樣的婚姻最堅固
劉易斯和瑞切爾原來是有愛情的,只不過這種愛情隨著戰爭,特別是長子的死變得破碎起來。
若是兩人能夠正視傷痕並努力溝通也許能夠解決問題,只不過劉易斯看著妻子的臉,聞著妻子的氣味時總會想到逝去的長子,他也是戰爭的受害者,但是他解決問題的方式是逃避,以不間斷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另外他作為戰爭的受害者,善良的他卻更願意去修好戰爭雙方的關係,這也是為什麼哪怕妻子一再反對,他也會留下盧伯特父女兩人。
而他這種情懷反映在追到刺殺他的阿爾伯特時,最終並沒有開槍,原本是想把這個親納粹的小伙子帶回去審訊最好,結果小伙子自己作死。
瑞切爾敢愛敢恨,她一直以為丈夫認為長子的死是她的責任,所以對她冷漠,卻不知道只是丈夫離她越近,越是陷入對孩子的回憶中無法自拔,面對瑞切爾要和德國情人遠走高飛,劉易斯最後袒露了心聲,道出了一直工作不肯天天面對她的原因。
只能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對於一件事的理解不一樣,若是兩人無法努力好好溝通,最終可以導致誤會越來越深,但是瑞切爾和劉易斯的感情依舊還存在著,紐帶還是長子,雖然長子已經不在了,但卻是他們倆共同的回憶和愛的結晶,這點在他們面對孩子遺留下來的毛衣就能明白。
最後瑞切爾矛盾的走時,把長子的那個有炮彈孔的毛衣留給劉易斯,就是給他一個永遠的回憶。
對於瑞切爾和劉易斯而言,不管孩子在哪裡,是活在身邊,還是遠在天堂,這種共同擁有的曾經溫暖和回憶卻是真實存在的,而這種真實存在才是兩人共同婚姻共同的基石。
正如現代心理學證實的,一個人的記憶是十分重要的,沒有記憶,也就沒有當下的存在意義,你就是你的記憶,正是記憶塑造了個體的為人處世,也正是記憶可以整理過去,並充滿希望的面對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