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榮均:雲上瓦屋

2019-10-09     眉山東坡文化

康志立/攝

曾經夢見你的神奇秀美,

猶抱琵琶,半遮面目。

諾亞方舟起,破雲東方出;

杜鵑聲聲啼,北緯三十度。

曾經聽過你的古老悠久

蠶叢開篇把傳說講述。

道教發祥地,青衣且漫舞,

東坡陸遊來,美名有詩書。

如今踏著時代新歌迎接你,

我的雲上,我的瓦屋。

大美的山水,盛世的藍圖;

幸福的兒女,幸福的道路。

中國桌山,

雲上瓦屋;

養心之處,

西蜀明珠。

——歌詞《雲上瓦屋》

何澤瓊/攝

01 山不在高

瓦屋山首先是一座山——「方山」,這是地質學家說的。科學家闡釋自然的話,從字面看,往往樸實了點,卻能說明問題。既非尖峰,也非丘包。山形突兀,四面懸崖,上生平台,儼然瓦屋。內蒙古有「桌子山」,四川有瓦屋山,二者兼因象形而名。桌子山不過數百米,瓦屋山山頂平台方圓數十里,海拔略遜峨眉,就氣象而言,桌子山不可與瓦屋山同日而語。清代何紹基稱瓦屋為「坦蕩高原」,不愧是官文人,連取個名也講政治講文化,「高原」言其宏偉,「坦蕩」可見人性智趣。與文人相比,瓦屋山民便不那麼雅了——「人間天台」,不是天宮,也是仙山。我們說大俗即大雅,因為世俗最能催生想像。

鍾向榮/攝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放之四海而兼準的道理。還真有那麼一個仙人,讓瓦屋山從一開始就名聲遠播。仙人叫蠶叢,就是青衣神,大略是西周末年青衣江畔的一位部落首領。蠶叢帶領他的子民們開發瓦屋山,栽桑養蠶,結網捕魚。還造了一個字——「蜀」。山上一平台,山腰二眉,山下有蟲,蟲為蠶,分明是瓦屋山的象形。所以,瓦屋山又名「蜀山」,取這名,想來是先人從細處著眼而為。古老的傳說,美麗的名字,沒有誰會懷疑傳說的真偽,以及那名字的附會,善良的虛假,有時候也是美麗而有生命力的。

趙學軍/攝

山原本不生文化的,因居山訪山之山主山客,一生人氣,再生文化。要是居山訪山之山主山客,不是人,而是仙,此山便被賦予大氣象大文化,至少可說是大「文化氣」了。這樣說來,我們便對開發者提出的關於瓦屋山的所謂道教文化,寧願信其有了。老子騎青牛訪道瓦屋,直至得道升天;漢人張道陵在瓦屋山區傳授「五斗米教」、雙洞溪降蟒;明人張三丰創「屋山派」,被明王朝污為「妖山」遭封禁,等等。傳說儘管尚存爭議,似是而非,但也不是空穴來風。山頂那個雲霧繚繞碧波蕩漾的鴛鴦池,據說太上老君曾在那裡修身養性口吐蓮花;書寫著張道陵五斗米教教義的木魚「教牌」,現在仍然還掛在瓦屋山區人家的木樓檐口;太清宮川主廟址出土的太上老君木雕像,完好精美,至少創作於明代早期。固化的遺蹟,散落民間,兀自發著星星點點的文化色彩,拾掇起來,神采和靈光會飛會揚,終將穿越歷史的遙遠。

羅利俊/攝

蘇軾來了,蘇軾寫道:「瓦屋寒堆春後雪,峨眉翠掃雨余天」;陸遊來了,陸遊贊道:「山橫瓦屋破雲出,水至牂牁裂地來」;何紹基來了,何紹基詠嘆道:「巴蜀風光,峨眉十之三,瓦屋得六七」。還有鄧通、諸葛亮、辟支、葛洪、李白、杜甫、岑參、田錫、蘇轍、楊升庵……他們紛至沓來,都是詩人騷客,大文化人,他們的到來並非奔著瓦屋山的文化,眾多文化人的造訪營造了瓦屋山的文化景觀,還附帶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風氣遒上,旁若無人,飛如高座道人……」便說的是此山有人氣,還有文化氣。

文化人讓瓦屋山在自己的筆下不斷豐富圓潤,綻放出花朵來,這對於今天的瓦屋山人而言,他們帶來的也不僅是人氣文化氣,而是淵源流長的一大筆財富了。還有一種說法,說的是康熙、乾隆兩位皇帝老兒也來此山遊玩過。兩位造訪瓦屋山之前,山上寺廟眾多,香火不遜旁邊的峨眉山。之後瓦屋卻沒落了,不知何故。按說,有皇帝駕臨的大山,不成仙,也會成名,可見這個傳說並不可信。但傳說能夠堅持流傳下來,自有其美好的一面,誰不希望自家的後山也沾點皇家氣象哩!康熙、乾隆做得皇帝,算大文化人吧,可惜二人沒有留下什麼可以佐證的詩文之類的,否則,瓦屋山的開發者可有更多關於文化的事情可做了。

羅德軍/攝

02 一山四季

一山四季,說的是瓦屋山的季節印象。

季節本是時間概念。瓦屋山一年四季,景色涇渭分明,可謂「全天候」。「全天候」的意思是,無論遊客什麼時候來,瓦屋山都是盛裝迎候,春夏秋冬,四種感覺。

何澤瓊/攝

春天自是看花。瓦屋山花草眾多。以數據為證:野生植物3500多種;被子植物占世界總科數的60%;擁有全國90%的樹生杜鵑品種,17種以瓦山命名的杜鵑被收入英國皇家《植物大辭典》(實際上是以瓦山命名十六種,以瓦屋山命名一種,籠統地說,都是瓦山的)……數據是生硬的,但對於大山懷抱的生靈而言,生硬的數字也熠熠生輝。

何澤瓊/攝

同樣煥發著光彩的還有這些古色古香的名字,桫欏、水青岡、連香、珙桐、華西楓柏、大葉石櫟、黃肉楠、紅豆杉、銀杏、百合、龍膽、報春……古老的植物名字,盛開著今天的花朵。就像山頂那輪明月,月缺與月圓,亘古與恆久,意義終趨一致。須特別提到兩種花朵的名字。珙桐,又名「鴿子花」,第四季冰川的孑遺。瓦屋山天然珙桐林面積達30餘萬畝,這個數據是罕見的。珙桐花開時,花枝搖曳,如滿樹「鴿子」,隨風而舞。30萬畝珙桐同時開放,那不成了滿山飄雪,其壯觀程度豈是一隻「鳥」所能承載了。

康志立/攝

山腰的杜鵑,大都開著紅色的花朵。花朵的嫣紅,是女孩子洋溢在臉上的那種。花開時,滿山紅透,又叫映山紅。山頂的,大都長勢挺拔,花也艷麗。紅的白的紫的黃的,還有一朵花開得稀奇,半紅半白。瓦屋山天然杜鵑分布面積達60萬畝,最大的一片在索道旁邊一個叫古佛坪的地方,花開時會形成十多里的杜鵑花海。瓦屋山的杜鵑,大約在五月前後盛開,山腰的早,山頂略遲。五月,山下已是初夏,收油菜,插秧,蟬聲也叫得噪了。於是,瓦屋山的春天,其實叫初夏更為恰當,上半截是紅色的,下半截紅里透著斑斕。

石天權/攝

夏天的瓦屋山是蔚藍色的,到處流淌著水色。孔穴冒水,土石浸水,草木滴水。開眼見水,動足涉水。就連張嘴也能喚來水,這不是瞎話。若在山頂大聲吶喊,招來雨霧凝聚,形成局部降水,已不是少見多怪。據說山上有80多處湧泉,72條瀑布。瀑布名氣比較大的,是蘭溪和鴛溪、鴦溪。蘭溪瀑布高差1400米,可謂一瀉千仞,真應了山有多高水有多長的古話。山如此之高,眼如此之多,且泉涌不斷,水從那裡來?「水至牂牁裂地來」,這是陸遊的誇張描寫。水多,為「天漏」了,天河水擋不住,就朝這裡傾覆下來,這是民間的說法。瓦屋山雨水多,因為地處「華西雨屏」地區,森林植被保存完好之故,這樣的解釋雖在道理,卻不如「天漏」一說深入人心。

何澤瓊/攝

像川西北眾多的名山一樣,秋天的瓦屋山,披紅挂彩,層林盡染。槭葉、柿葉,合歡、銀杏,金黃的、檸檬的、橘紅的、深紅的,如織如染,燦若雲錦。逍遙坪的紅葉林最盛。鵝耳槭樹,不僅紅得好看,還散發醉人的香味,「萬樹紅葉醉金秋」,說的就是此事。左手紅葉,右手金秋,中間橫著一隻東倒西歪的酒葫蘆。酒不醉人人自醉。誰的紅葉,誰的秋色?

何玉洪/攝

冬天乘著一場小雪,悄無聲息地降臨了。南國的雪,暖暖的,薄薄的,柔柔的,是最秀氣的那種。秀氣的雪灑在枝頭,形成冰掛、霧凇、雪凇;結在崖上,便是冰柱、冰簾、冰瀑。植被原始,濕度大,多雨霧,加之特定空氣對流環境,冰雪條件得天獨厚,舉世罕見。

尹霜林/攝

冰掛、霧凇等奇觀,貫穿整整一個冬天和春天,不像東北霧凇千呼萬喚出不來。冰雪期間,花上少量銀子,附帶半天時間,上象耳寺一帶滑雪撬、堆雪人、打雪仗、賞冰雕,無保留的放鬆,久違的天趣,讓大人像小孩子,小孩子更像小孩子。最妙的是四五月間,山頂的杜鵑剛露出隱約的紅,林下最後一點雪又尚未完全融去,紅白相映,意境成趣,入詩入畫入鏡頭。要是一遇降溫,雪稍微大一點,毛絨絨明晃晃,一處處,一片片,春天便像那可觸摸的某種編織玩具一般,既是有質感的,還帶點亮麗的顏色。所以,蘇軾一句「瓦屋寒堆春後雪」,讓我們牢牢地記住了瓦屋山冬天裡的春天,春天裡的冬天。

王澄琳/攝

除了時間範疇,瓦屋山的季節還是一個空間上的概念。平地突起數千米,山腳山頂,氣候懸殊,地貌各異。古人曾評瓦屋山,「一山四季,景物迥異」,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山腳的金花橋一帶,雜草叢生,林木葳蕤,鬱鬱蔥蔥,野百合、野山桃,及眾多有名沒名的山花,散落林下,好一派南國春意。遠眺,可見群山層層疊疊,「官帽插金花」,趣味昂然。

何澤瓊/攝

從雙洞溪至古佛坪,穿林澗,過棧道,沿途林霏蔽日,竹樹蔥蘢,清泉叮咚,清醇甘冽,繁花似景,古藤連連。早已入夏,卻不知暑意。不是盛夏,卻分明洋溢夏陽的明媚。沿林下小路,上行,穿越落葉闊葉混交林帶,移步換景,落葉滿地,地表荒涼。抵達山頂平台冷雲杉林帶附近,氣溫驟降,冷氣嗖嗖,松濤陣陣,這才發現一路上又穿越了整整一個秋天。已看見雪線,越過雪線,氣象豁然開朗,冬天以一副最為神聖最為賞心悅目的打扮,靜靜地等你:寒鴨戲水,雪峰倒映;「天河」嘈嘈,令人心悸;枯樹蒼苔,白雲藍天;老祠古廟,太虛太清。

何澤瓊/攝

垂直分布的法則,活生生把一座山攔腰斬成了四段,春、夏、秋、冬,大異其趣。「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一山是一年,一年是一山。時間和空間,組成了三維的瓦屋山,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兩個互不相干的概念竟曖昧得如此的美麗。

石天權/攝

03 緣木求魚

緣木求魚,在成語意義里是諷喻的。小時候,曾請教大人們捉魚的本領。大人們教授的招式,置一木棍於水,並喚「魚谷(谷,方言『入』的意思)棒」、「魚谷棒」,魚就乖乖沿木棍出水而來。自然這樣的辦法不可用,反惹得母親的訓斥,那是大人們整人的遊戲話,是說你是蠢人呆子「愚谷棒」!孰不知有一天,這樣的玩笑在瓦屋山上竟找到依據,就像杞人憂天一樣,現在看來,這個成語也是褒義了,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便是說時過境遷,我們看事物的態度和原則也不能一陳不變。

沈榮均/攝

瓦屋山出產一種特有的兩棲動物,雖不是魚,卻有個魚的好名——納魚。外皮絳黑,方頭四足,模樣與娃娃魚相似,喜歡攀援山溪附近小樹,又叫「腳魚」。當地人常常在深夜打著火把,到樹上「緣木求魚」,手到擒來。緣木求魚雖是事實,遊人卻不可隨意嘗試,此魚受到二級保護,不可擅自捕捉。瓦屋山名氣叫得響的,當屬「雅魚」、「瓦魚」。山下丙靈河,常年水清冽,如玻璃鏡子,美其名玻璃河。河中特產雅魚、瓦魚,雅魚無刺,瓦魚肥嫩,味道均美。「魚知丙穴由來美」,杜甫的詩說明雅魚、瓦魚至少在唐時就已經聲名了得了。

何澤瓊/攝

納魚、雅魚、瓦魚之外,瓦屋山還有多達460種的野生動物,其中有大熊貓、羚牛、雲豹、黑顴、綠尾虹雉、獼猴、短尾猴、金貓、毛冠鹿、小熊貓、岩燕等珍禽異獸20多種,把瓦屋山說成是一個超級動物博物館,一點也不誇張。大熊貓是一個美麗的神話,尤其是在瓦屋山區,它的存在一直以來僅是傳聞。終於在2006年3月13日的傍晚,在海拔2000米左右的森林邊緣,一名電站職工發現了並拍下了它,那是迄今為止,人們與瓦屋山大熊貓第一次零距離的動態接觸影像。羚牛的家在東岩下的「野牛街」。說的是街,其實是峭壁上有一環狀穹隆,長300米。春末深秋,成群的牛羚在此舔食硝鹽,嬉戲角逐,狀如趕集。岩燕一副禪師的高深莫測樣,溶洞是其面壁修煉所在。

「燕子洞」、「大法洞」,洞深數里,可容千人,燕樓數層,幽邃深廣。洞中雲紋如畫,鍾乳倒懸,如巨柱、白塔、臥佛、鳥獸。佛現鳥,一種傳說中的鳥,大略屬於棒槌鳥一類,只有在佛光顯靈時才現身說話。「佛現,佛現。鳥語易隨人意變,山川發晶瑩,草木呈蔥茜,坐使遊人心目亂。佛現!佛現!」明朝的楊慎是不是親眼目睹佛光再現和佛現鳥口吐蓮花,已無法得到證實。我是相信瓦屋山有佛光的,瓦屋山上的鳥也是會說話的,就像我相信那裡的野牛會趕集,腳魚能上樹一樣,對於神山,一切未知的,都有可能。

石天權/攝

比如「八卦迷魂」。山東南,一個叫迷魂凼的所在,人稱「陸上百慕達」,地形複雜,磁場聚集,瘴氣瀰漫,殺機四伏,相傳為張道陵創道時布下的八卦迷魂陣。進去需要勇氣,出來全憑運氣。神秘和恐懼,那是怎樣一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

石天權/攝

比如「金船出水」。天色將明未明之時,山頂象爾岩下千里雲海,浪涌波翻。「海」天一線處,紅日噴薄,霞光萬道,東眺峨眉,西望貢嘎,仿佛兩隻金船或沉或浮,景象壯觀。「須臾白霧起,如綿如浪。溶作一天雲,匿盡千重嶂」。到了午後,風輕雲起,虛空中忽現七彩光環,人影幢幢,影隨人動,心醉神迷。

尹霜林/攝

比如「枯木恨天」。瓦屋高原林木茂盛,遮天蔽日。樹種多為冷杉林,粗大挺拔。鴛鴦池一帶,極易招致雷擊。那裡冷杉樹個個都是老壽星了,老的枯死了,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更多的生生地沒了皮,露出黑黑的心,死了也是站著的,千百年來就那麼恨恨地直望蒼天,人說,那是被雷劈死的。

何澤瓊/攝

比如「三個太陽」。「三個太陽」,又叫「幻日」,與佛光、神燈、海市蜃樓一樣,屬於一種特有的大氣現象,只有在一種無法預知的某時某地,才可偶遇。據說,像「三個太陽」這樣的奇觀,瓦屋山比峨眉山出現的幾率大,這種說法帶有更多的感情色彩。我先後九上瓦屋,卻連佛光、神燈、「三個太陽」的影子也沒有見得。「三個月亮」,倒是見過。中秋之時,一個人想家想得愁了,把酒望月啃月餅,天上一個月亮,酒里一個月亮,還有一個呢,在嘴裡甜甜地嚼著。「三個月亮」,看得見的愁緒。「三個太陽」,看不見的遺憾。「夢裡不知身是客」。佛說,這不是陰差陽錯,這是緣分。緣分是什麼,緣分就是冥冥之中,感覺有那麼一個人在前面等你,等見著她時,已分不清是前世還是來生。

石天權/攝

04 黑冰黑雪

黑冰黑雪,既非山上的冰雪,也不是最近熱播的某部電視片,是指瓦屋山兩種旅遊產品。去瓦屋山旅遊,一定要選購一些當地有名的土特產品,方不虛仙山一行。

張平/攝

列舉二三:瓦屋山老臘肉:原料選自當地山民用土豆紅薯蘿蔔野菜喂養的生態土豬,肉質清純鮮嫩,略帶香味。把豬養到膘肥體壯,洗凈殺畢,析肉成條,抹上精鹽調料,用柏樹丫、灌木枝發煙,慢慢熏制,直到黑紅透亮,成為黑冰一塊,可存數年。瓦屋山老臘肉,有煮、燉、蒸、炒、回鍋等多樣吃法。當地山民喜歡把臘肉蘿蔔等,混沌一鍋煮熟,切成大塊,蘸調料食用,入口化渣,誘人食慾。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淳樸豪放,頗具藏羌古風。

周學峰/攝

雪花冷筍:山高多冷箭竹。秋時,采林下三寸幼筍,就地剝皮、煮熟、芊口、烘乾,狀如雪花。烹調時,取筍發水洗凈,燉雞烘肉兼可,味美湯鮮。雪花筍質量最高,當數「黑雪」牌系列。「黑雪」筍並不黑,相反雪白無暇,取此名的老闆頗為得意地對我說,就是要營造這樣一種文不對題的效果。雪不需要說也是白的,要是在大街上一個勁地叫賣「白雪」、「白雪」,估計沒有人回頭。筍子老闆的歪理,倒是讓我啞口無言。

康志立/攝

燕子崖崖蜜:產自山下燕子崖,蜂為崖蜂,桶為圓桶,系崖蜂采原始林下藥草百花,醞釀而成。蜜色蠟黃,晶瑩剔透,甘甜浸脾,療效神奇。

何澤瓊/攝

相思豆:為山頂珍稀植物紅豆杉果實,心形,如豆,嫣紅欲滴,玲瓏可愛。雖無多大實用,卻是贈送想念之人絕好題材。「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勸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手捧紅豆,愛意連連。

李幼萍/攝

作者簡介

沈榮均:

洪雅桃源人,中國作協會員。在《文藝報》《人民文學》等數十家文藝報刊,發表文學作品百萬字,入選中國作協、人民文學出版社等十多種文學年選。出版散文和文藝史隨筆集《天青色等煙雨》《傾城的土著 》《斑色如陶 》《內心的花朵 》,與人合著《原生態散文十三家 》等四種。獲二十四屆、十八屆孫犁文學獎散文獎、第八屆冰心散文獎、二00六年滇池文學獎提名獎、在場主義散文獎新銳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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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人民路4號

編輯:蔣萍

審核: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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