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人日記:如何用魯迅體尋找球友

2021-12-23     桌球也文藝

原標題:乒人日記:如何用魯迅體尋找球友

近來出行逗留,總感到風吹微涼,大抵是很久沒有鍛鍊了罷。想是快到晌午,站在擁擠的食堂也有些許不自在。

許是近些日子太悶,到室外吹吹風,館邊踱踱步,都覺得十分愜意,但終是缺了個練球的人。

球館的人們總執著於尋找固定球友,而我向來是不屑於此的,可每每見到球友成雙結對時,我的心仍舊燃起一絲希冀。

大抵是孤身一人太久了,竟希望有個球友來。

我練拉球時,他在對面給我發下旋;我練攻球時,他就給我發上旋,端詳球的優美弧線。未曾打球,竟生出幾分滿足感。

世上本沒有球友,打的次數多了,便成了球友。如若總是一人,球友是要鄙視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球館的人都是兩兩一對。雖然嘴裡總是嚷著要尋找球友,但實踐起來大多都是牴觸的,我相信機緣,相信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害,可能年紀大了,竟然慢慢地生出了這麼多的愁緒。

前些日子去球館尋球友,見一個穿著經典白色李寧的小學弟,在桌旁靜默著,瘦而高,眼鏡里裝滿著書生意氣,教我想起了港乒隊的林兆恆。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打球之人,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別人是在等人。

我先前總以為球友是好找的,所以一見那些個打得隨隨便便的人,便罵到滿是隨意,嬌柔,造作。然而,當我實實在在找不到人練球時,卻只得罷拍,月下不覺出了神——大抵是因為球好打,而球友並不好找。

館內的男女不知怎的,今年竟成了好幾對,不好,略顯酸澀。但轉念一想,昨天打球那位還是單身,倒也舒坦了幾分。

從館東走到館西,這一路水平各異的人,卻是一個比一個快樂。

大抵是到了該尋一個球友的時候了,近來夜裡冷的厲害,特別是手心手背,涼的出奇,兩床被子面對這寒冬的挑釁,也顯得有些許吃力了。或許只有打球鍛鍊身體,才能讓我感到溫暖罷了。

夜深了,球館的燈關了,我房間的燈也跟著關了。

我大抵是病了,橫豎睡不著,便坐起來思考,半宿才悟出來。原來除了我和我的球包,里里外外再無一物。坐起身來,攤開球包一看,這歡喜沒有來由,歪歪斜斜每一把都寫著愛豆的簽名。

我的櫃檯上還有兩支球拍,一支是我的,另一支也是我的。

人們的悲歡並不相通,打的人多了,便也大抵知曉他們的脾氣了。在球館時日長了,生活難免有些無聊,卻也不乏歡樂。這世間縱使有萬千美好事物,可我這人,卻只是想和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切磋球技罷了。

大抵二字說的多了,心裡便生出些許落寞出來,我翻來覆去,心想如果有個心儀的妹紙的話,「大抵」不會打球了吧。

【後記】

之前在網上看到「如何用魯迅體表達單身」,甚是有趣,就想用來表達對桌球的喜愛。

本來只是羅列式的描述,順了點邏輯後就連成了一個故事,索性叫它,乒人日記。

魯迅的時代,和我們小學學習魯迅文章的時代,已經漸行漸遠了,而今再讀時,魯先生的言辭依舊,犀利真實,直指人心,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所以印象深刻,回味無窮。

對經典的再創作,是一種基於現在的輕鬆消解,讓經典與當下產生連結,生出火花。

下一篇再見!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tw/511017050_100262908-sh.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