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是大模型爆發的元年。上半年，大模型的競爭重心在於基礎模型的發布；而在下半年，大模型的競爭重心又多了一個——行業模型的落地。
在百模大戰之下，越來越多的聲音認為，基礎大模型只是少數網際網路大廠科技公司的戰場，而更廣闊更繁榮更有商業價值的生態，在於行業大模型的落地。
其中，協同辦公軟體，顯然是大模型落地最快的賽道之一，微軟、谷歌等軟體巨頭，以及國內的釘釘、WPS，都率先做出了實踐。
上周，協同辦公賽道又迎來了一位行業大模型新玩家——致遠互聯。
這家協同管理軟體龍頭企業，在其第13屆用戶大會上發布了AI-COP協同大模型框架，包含協同管理和運營領域的行業大模型，以及五個數智化應用等AI新品。
作為一家成立了21年的「老牌」企業軟體公司，致遠互聯一貫低調，在大模型最熱的上半年沒有怎麼發聲，但這次發布的AI-COP，倒是讓業內人士和企業客戶眼前一亮，反而比大多數toB軟體公司更積極更務實地擁抱新技術、擁抱AI。
大模型到底能給企業軟體帶來怎樣的根本性變化？致遠互聯的實踐，或許能給到我們一些啟發。
一、第四次轉型升級
致遠互聯這次發布的AI-COP平台，可以理解為致遠互聯企業發展歷史上第四次戰略升級的關鍵節點。
成立於2002年的致遠互聯，今天已經走過了21年的發展歷史，並在2019年在科創板上市，完成企業的「成人禮」。
致遠互聯處在企業協同管理軟體賽道，先後經歷了標準化OA軟體、協同業務解決方案、協同運營平台三大階段，一路拓寬「以人為中心」的協同管理的內涵與外延。在先後經歷PC網際網路、移動網際網路與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雲服務時代之後，致遠互聯本次發布的AI-COP，就是面向洶湧澎湃的AI時代的智能化轉型。
在今年年初見證了ChatGPT強大的AI能力，以及在微軟等軟體巨頭的AI Copilot實踐的啟發下，致遠互聯於3月份成立了「AI創研中心」，致遠互聯董事長徐石親自挂帥，從戰略到組織上全面擁抱AI。
對於AI創研中心的定位，致遠互聯高級副總裁蔣蜀革表示，首先是在致遠互聯內部展開研究，在離大模型最近的企業知識問答、辦公助手等場景進行實踐，把自己當成「小白鼠」、當成用戶，並為此設立了「全員擁抱AI」的企業專項。除了把自己作為用戶，更重要的是研究如何使用AI來增強自身的協同業務。
除了在內部產品業務層的前瞻性研究，致遠互聯AI創研中心還承擔著外部連結的職能，與市場保持緊密的溝通與合作。比如積極擁抱開源技術，投資AI創業公司等。
AI的戰略轉型不僅需要方法論，還需要真金白銀的投入。
今年7月20日，致遠互聯披露了一項7.04億元的可轉債發行計劃，募集資金將主要用於AI-COP研發及產業化項目、數智化協同運營服務平台建設項目以及補充流動資金。其中，致遠互聯將投入3.88億元在AI-COP的建設中，占總募集資金的55%。
這是中國企業軟體協同管理賽道首個劍指AIGC的融資項目。按照計劃，致遠互聯將會打造包括協同運營智能助手 AICOP-Copilot、協同運營智能原生應用AICOP-Native和協同運營智能大腦 AICOP-Brain三大工具。其中，後者可根據客戶需求為企事業客戶提供私有化、定製化的企業級大模型及相關服務。
此次用戶大會上，致遠互聯交出了AIGC的首份答卷。
二、協同大模型戰略：應用優先，而非能力優先
在經過半年的準備之後，致遠互聯在今年9月23日正式發布了AI-COP的大模型框架。平台具備AI低代碼能力後，從場景全覆蓋到開發新模式，可以讓企業數字化更低成本、更敏捷、更見效快。
AI-COP是一個全面融入AI能力的一體化PaaS平台，它最底層是企業級統一雲原生技術平台，加上最新的AI協同大模型的能力，上層分別集成了統一流程平台（BPM）、統一分析數據平台（BI）、集成連接平台（iPaaS）、低代碼定製平台（aPaaS），以及面向各行各業的協同應用與解決方案，並以統一的企業級工作門戶平台（Portal）與AI工作站向終端用戶展示。
AI-COP的大模型框架是本次發布的核心產品。AI-COP大模型框架包含四層：
最底層是通用大模型底座，這是整個大模型框架的「大腦」，由開源模型與第三方模型，比如OpenAI、文心一言、華為盤古、通義千問等提供能力支撐。
第二層是協同大模型，是致遠互聯根據自身業務場景而發布的行業大模型，包括內控合規模型、公文大模型、行為績效模型等。其中，公文大模型由致遠互聯與其被投公司方寸智能聯合發布，致遠互聯與方寸智能基於數十年近萬家政務客戶經驗積累，專注服務政務公文智慧場景，積累了上億量級高質量公文領域數據和數百萬公文知識庫，擁有上百位公文專家組成的公文專家調優數據集，具備數據及時性確保模型同步學習、生成+審核的精準安全輸出模式、私有化部署提供自有數據安全、公文全場景覆蓋提升政務效能。
第三層是模型的應用能力平台，包括模型應用PCA工程、長期記憶、工具調用、大模型管理、數據工程、安全管理、合規管理等。
最上層則是數智化的應用。致遠互聯高級副總裁蔣蜀革攜團隊詳細演示了工作智能助手、流程智能助手、智能領域應用、低代碼搭建智能助手、企業級AI工作站五大協同智能應用場景。其中，前面四個產品是致遠互聯將AI與自身業務的場景結合，而企業級AI工作站則是一個AI能力的拼裝，支持企業客戶根據自身業務場景自助創建AI助手和專家，並可與企業內部應用的API無縫對接，實現工作任務的自動調度，大大提升生產力效率。
對於大模型技術，致遠互聯的策略是，「應用優先而非能力優先」，由應用需求驅動、客戶驅動。對於大模型能力的建設，致遠互聯不會像一些科技巨頭那樣自研大模型，而是通過開源、合作、和投資的方式建立。
蔣蜀革表示：「過去我們談到移動化、網際網路、雲計算，都是技術使能，而最終的目的都是發揮協同管理的價值，發揮以人為中心的高效組織管理，這是致遠互聯在to B產業中最核心的長遠目標。AI技術會帶來很多範式的改變，但致遠互聯的核心目標不會變，最終還是要把AI技術積極地融入到企業運營管理中去，給客戶帶來更大的價值。」
三、大模型「路由器」
大模型狂飆半年，但商業化落地進展才剛剛開始。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制約因素，就是大模型的「幻覺」問題。
大模型「幻覺」，就是指大模型生成的內容不是基於任何現實世界的數據，而是大模型自己想像的產物，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對於業務精準度、數據安全度要求極高的企業級應用，是不可接受的。
智能客服是一個常見的企業問答場景。在傳統的QA設置里，問題與答案是一一對應的，從用戶的第一次提問到系統的第一次回答，稱之為「一次命中率」，是企業問答的核心指標。但是用戶提出的問題通常千奇百怪，很多時候系統是無法識別的，也就無法觸發對應的正確答案。
如果不加處理地引入大模型，又會存在「幻覺」問題，大模型的回答可能與企業預設的答案之間有偏差，客戶問的是A，大模型的回答卻是B。
對此，致遠互聯嘗試通過把大模型與企業知識圖譜或知識庫相結合的方式去探索解決方案。
對於組織管理而言，不同的企業有特定的、獨有的組織模型，承載了企業內部的組織架構、管理關係、權限關係等，需要企業去定義清楚。如果要基於大模型做協同業務決策，就一定要與企業的組織模型相結合。
蔣蜀革表示：「大模型提供了過去沒有的運算能力，在用戶提出問題之後，可以對問題進行推理，來判斷問題與哪一類型的答案更匹配，然後再給出預設好的精準答案。傳統的QA系統變成了一個知識圖譜，結合大模型的能力就變成了QQA的模式。這種方式有效解決了大模型幻覺問題，同時提高了企業問答的一次命中率。」
致遠互聯不僅將這種方式應用於企業知識問答，也在業務流程上通過大模型做精準的管控，比如智能客服的問題就回答智能客服的答案，銷售的問題就回答銷售的解決方案，大模型在不同的場景之間，承擔了一個「路由器」的作用。
當然，路由器也不可能窮盡所有答案。當有問題都不匹配時，而且這又是一個普遍問題，企業就可以基於用戶反饋做出針對性的、動態的調整，來不斷豐富企業場景。
四、新的商業定位
大模型給企業軟體裝上了「更聰明的大腦」，但它不僅僅是錦上添花而已。
蔣蜀革在致遠互聯用戶大會上表示：「致遠互聯不僅僅要成為協同運營的平台服務商，還要做好企業領域垂類模型的服務商，把客戶的私有數據、領域模型和業務應用結合起來，成為新型數智時代to B數字化基座和智能運營服務商。這是致遠互聯新的定位。」
蔣蜀革認為，AI-COP不僅給協同辦公帶來了新的AI能力，來讓企業低門檻地享受AI帶來的技術紅利。對於致遠互聯而言，它也帶來了新的商業模式的可能性。
首先，就是收費模式的變化。企業軟體通常都是按照產品訂閱或者項目制收費，而大模型的調用是按照token付費。在中國市場，客戶對於企業軟體的付費意願實際上並不高，但AI能力卻是一個可以提高用戶付費意願的功能。如果AI能力作為一種增值服務，它或許可以打開企業軟體的收入天花板。
從全球市場來看，微軟、谷歌、Salesforce等軟體巨頭都已經公開了AI產品定價策略。比如，微軟Office 365 Copilot的定價為每用戶每月30美元，並且把AI Copilot作為公司第三增長曲線；谷歌Workspace中的Duet AI向微軟看齊，定價也是每用戶每月30美元；Salesforce的AI產品定價更高，每人每月50美元。
對於致遠互聯而言，除了新的商業模式，還會帶來新的增值服務——與企業知識管理、知識服務相關的數據服務。
在過去，致遠互聯也做知識管理和數據管理，但都是基於致遠互聯自己的業務系統，並不太關注企業的全局數據。
蔣蜀革表示，致遠互聯的協同運營管理平台COP一直關注的是企業的整體運營，在很多企業客戶會被當成企業跨業務流程整合的數字化基座，實現組織權限、工作流、跨業務、門戶、消息、代辦事項、數據的統一。但是過去因為技術的限制，要想實現全局性、甚至全產業鏈的統一，實際上是有技術障礙與門檻的。
而在AI時代，在向量化工具等技術的加持下，不同業務、系統之間的數據邊界會被打破，大量產生的數據變得更容易管理，數據的價值就會放大，創新的業務就會「湧現」。
可以預見的是，大模型引入企業級應用之後，模型驅動、數據驅動的智能應用越來越多，企業級、系統級的數據服務，會成為企業管理軟體市場的競爭熱點。
協同運營管理，在大模型的加持下，必將引來一場新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