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姥山島遊記

2020-01-04     最憶是巢州

作者:姚紅年

引子


翻開曾經日記,重拾從前記憶。在我們的內心深處,就會湧起絲絲感動。那些逝去的歲月啊,總在我們不經意時敲擊著心扉。一轉眼20年過去了,如今的姥山又是怎樣的盛景了?



1998年4月14日 星期一 多雲轉雨


學校早就打算去春遊,今天終於得以成行。


清晨,天空霧蒙蒙的,但空氣異常清新。公路兩旁的風景樹身著翠裝,威武俊秀,油菜小麥在微風的吹拂下,笑彎了腰。



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就來到春遊的目的地——巢湖姥山。走下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被眼前的壯麗景色吸引了——一望無際的湖面上,霧茫茫的一片。湖水與天相接,分不清哪兒是水,哪兒是天。湖面平靜,飄著只只白帆船,偶爾有水鳥掠過,好一幅清晨湖光圖。



「看啦,好美的島呀!」正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忽聽有人在讚嘆。舉目遠眺,茫茫的湖水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座綠蔥蔥的小島,島中央矗立著一座巍峨的高塔。我們趕緊買了船票,迫不及待地登上了通往姥山島的機帆船。



第一次坐船,心中甚是膽怯,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飽覽湖天第一勝景姥山的風采,馬上就增加了百十倍的勇氣。船兒一路「突突」地唱著歌兒,伴隨著學生們的歡聲笑語飛快地行駛。



太陽這時也露出了一絲笑臉,照在清澈的湖水上波光粼粼。我禁不住捧起湖水揚到空中,霎時間猶如顆顆珍珠瀉落,映著並不耀眼的陽光,顯出不同尋常的美。



上了岸,沿著一條水泥鋪成的小路,我們開始登山。小路兩旁的小麥穗兒大多拔節,油菜花也謝了不少,這兒的季節似乎比島外要早很多。拾級而上,山並不陡。春末的氣溫已相當高,才走幾十米就已是滿頭大汗。


再往上,便見路兩旁都是漫野的茶樹,村婦們正在採摘著這春天的問候。孩子們懷著好奇湧上去,這個問「是採茶的葉尖嗎?」那個問「茶葉採回去晾乾了就可以泡茶喝嗎?」村婦們滿臉笑容,耐心地解答著孩子們的問題。孩子們又幫著她們采起茶葉來,直到校長下達「往前走」的命令時,孩子們才山雀般歡叫著向前奔去。



再往前走,就來到了山的最深處。在路的周圍,都是高而直的千年古松,耳邊不時傳來鳥兒清脆悅耳的鳴叫聲。路也越來越窄,間或還有荊棘在路旁相絆。穿過古松林,眼前豁然開朗,明艷的山景似乎比前山更美。



不遠處,有一座用竹子精心編制而成的小亭子,是供遊人途中小憩用的。屋頂用稻草鋪成,很有南國竹樓的韻味。整座小亭子典雅精巧,做工精細,造型獨具匠心,可見設計師費了不少心思。我想,如果再配上絲竹樂,少數民族少女的舞蹈,一定會讓你以為走進了亞熱帶的竹林。



站在姥山塔底向塔頂看,讓我有些頭暈目眩,好不容易才數清楚共有七層。在塔梯的右側有幾塊奇石,站在上面猶如置身懸崖邊,令人膽戰心驚。



走進塔內,裡面的光線一下子暗了許多,每層塔的四周有好幾個門,但大多是假的,每層只有一個出口。上下塔的階梯是用青石板鋪成的,成螺絲狀往上,很窄,只容得下一個人進出。



我們一口氣爬上塔頂,巢湖遠近風景盡收眼底。同行的導遊指著離塔不遠的西南面的兩座小島介紹說:那是「兒山」和「鞋山」。鞋山?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名字呢?導遊故作神秘地笑笑,說:「想要知道為何而得此名嗎?那就去最後一站望姑亭揭曉謎底吧!」


懷著對姥山強烈的好奇,我們跟隨導遊來到一座兩層的亭子前。亭子頂中央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望姑亭」,落款是省領導、書法家張凱帆。登上亭子,遠眺巢湖,近看山景,我們知道了關於姥山的傳說。



在很久之前,巢湖原是一片陸地,後因某種原因要下陷。有焦氏母女得知這一天機,不顧自己生命安危四處奔走相告,讓住在這兒的鄉親們離開。洪水來勢兇猛,就在別人都離開了這兒時,焦氏母女卻被無情的洪水淹沒了。在奔跑時母女走散,母親沉水的地方崛起了「姥山」,女兒沉沒的地方崛起了「兒山」,鞋子遺落的地方有了「鞋山」……


從此,母女間的萬般親情,無限依戀,盡在這遙遙無期的隔水相望中。



聽完這個淒涼美麗的傳說,我們被故事中的母女深深感動了。在驚嘆姥山風景奇麗的同時,又多出了幾分對她深深的敬意。



夕陽下,我們坐上船告別了這座美麗的島。此刻,陽光已經完全穿透了雲層映照在湖面上,點點金光隨波漂流,美得猶如置身畫中一般。


姥山在我們的視線里越來越遠了,可記憶中的姥山將會越來越清晰,直到永遠……


最憶是巢州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tw/02-5f28BMH2_cNUg1TiL.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