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劍橋大學國王學院在康河石橋旁的徐志摩花園立著一塊詩碑,上面刻著徐志摩的詩《再別康橋》的頭尾兩句,被人們稱為「徐志摩詩碑」。
董老師和莫老師帶孩子們來劍橋觀光、研學,走進國王學院,參觀這塊詩碑,站在石橋上一睹康河緩緩流淌過國王學院的詩意景觀。
恰逢劍橋徐志摩詩歌藝術節在劍橋大學國王學院舉行,董老師和莫老師帶孩子們相聚康河畔,觸摸徐志摩那如同清泉一般,堪稱天真、無邪、熱情、善良的赤子之心。
劍橋大學國王學院與徐志摩有著很深的淵源。在劍橋大學期間,徐志摩讀到了濟慈、拜倫、華茲華斯和雪萊等浪漫主義詩人的作品,深受感染,於是開始自己寫詩歌。
無論是「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放浪;
還是一聲「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沙揚娜拉」的溫婉;
抑或是「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的溫柔;
徐志摩的詩歌將浪漫主義情懷體現得淋漓盡致。
藝術無國界,以語言和文化為基礎的詩歌,是否也能像音樂、繪畫一樣超越國界,為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所欣賞?答案是肯定的。
在徐志摩詩歌節現場,孩子們聆聽來自世界各地的朗誦者誦詩,無論用的是哪種語言,無論觀眾是否能聽得懂這種語言,自然的情感流露、優美的音節韻律,常常能夠打破語言的屏障,讓誦詩者和聽詩者找到共鳴。
語言在詩歌中扮演著奇妙的角色。語言是承載詩歌的工具,卻又絕不僅僅是工具,一個字、一個詞往往能夠改變詩歌的意境。多語言環境可以為一個詩人創造單一語言無法帶來的靈感。
「某一天,我看到家裡的貓靜悄悄、又稍顯迅速地從門口跑過去,我的腦海里想到了一個匈牙利語的單詞,這個單詞代表著風輕輕穿過樹葉的那種響動,我無法在英語中找到相同的詞彙。」一名匈牙利裔英國詩人在詩歌節上這樣說道。
在《贈日本女郎》一詩中,徐志摩用「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沙揚娜拉」來代替「再見」,或許也是出於這種心境吧。
董老師給孩子們講解徐志摩的詩歌藝術和成就,說徐志摩是在新詩和散文兩方面都有重要成就的作家。徐志摩的詩,很有自己的藝術個性和獨到特色,朱自清在《中國新文學大系·詩集導言》里寫道,徐志摩的詩「是跳著濺著不舍晝夜的一道生命水」,他讓人覺得世上一切都是活潑的,鮮明的。
董老師說,徐志摩其人其詩,率性而作,信馬由韁,行文靈動,感情奔放,向讀者敞開心扉,直面性靈。加上想像奇妙,文辭繁麗,風格瀟洒飄逸,讓人讀來輕鬆舒爽。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還需與良師益友同行同心。
孩子們此次喜閱童行莎翁研學之旅,在董老師和莫老師的帶領下,不僅飽覽英倫盛景風情,而且收穫閱讀寫作精髓,不僅得莎翁之絕世文采,而且傳牛頓之開世精神,既從徐志摩詩歌藝術節獲得了濃得化不開的薰陶和靈感,又從康河的柔波艷影中獲得了一顆如同清泉一般天真、無邪、熱情、善良的赤子詩心。
長存詩心,靜品書香,這是此次英國莎翁人文研學之行最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