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瓜熟蒂落"時,請讓我有尊嚴的離開,無需過度的醫療救治

2019-07-31   康復中的夾層老張

頭條一直要求作者寫的文章要有垂直度,看來今天我寫的要跨領域了。昨天在醫院目睹了家裡一位親人的離去,一夜未睡的我有了些許感想。

時值傍晚,接到了弟弟求援電話

傍晚,妻子剛剛進入家中,擺放好了飯菜,電話鈴聲響起,電話了傳來弟弟焦急的聲音:"哥,你不是在齊魯醫院有認識的心外專家嗎?趕快聯繫下,我丈母娘在家暈倒,送到搶救室心跳停止了!"消息像晴天霹靂一樣讓我呆了一下,老太太今年六十四,身體平常很硬朗,前天還見過,怎麼會?顧不得多想,聯繫了相關專家。同時我也換好了衣服準備往醫院趕。妻子說要陪同我一起,我沒有反駁,畢竟一位女老人搶救多個女家屬方便。

到了醫院,壞消息還是傳來

家離醫院有半小時路程,緊趕慢趕到了醫院大廳,接到了心外主任回的電話:"小腦大面積出血,沒任何搶救機會!"這是一名熟識五六年的老友給出的最後診斷。在趕路過程中一切的幻想像肥皂泡一樣破滅。我只問了一句:人還在,沒走吧!得到就這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後。我和愛人跑向急診搶救室。路線還是那麼熟識同四年前搶救我時沒有任何改變。

四年前,我也經歷過生死

一五年六月二號,我因突發主動脈夾層的疾病,這是一種死亡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突發疾病。我也是在青島齊魯醫院急診搶救的,當時為我主刀的就是剛才和我交談的那位主任,當時他為搶救我,連續在手術台上站立了十四個小時,為我換了一枚心臟瓣膜,換了三段人工血管,放了兩枚支架。術後我在ICU里昏迷了四天,手腳被綁在床上躺了十五天。終於在醫護人員幫助下闖過了鬼門關。當初手術前留給我愛人的一張寫有"如沒希望救治,就不要過多折磨我"的紙條到現在也就一直收藏在我的錢包里。

看到老人時,無任何意識

主任告訴我此時的老人已經小腦死亡,護士正在忙著給老人插尿管。老人三個子女已經哭成一團,顯然已經知道了無法接受的最終結果,但面對在呼吸機輔助下仍然還有呼吸的老人,誰也無法說出那句理智的話:不要讓她受罪了,讓她體面的走吧。即使到後來看到老人已經開始"倒氣"了。家裡的兒子還是要求醫生對老人進行手術干預治療。最終在晚上八點半老人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手術治療。十點手術的醫生出來告訴我們全體家屬:老人已經小腦死亡,需不需要拔呼吸機!最後一絲希望的破滅換來的是親人們更大的悲傷與撕心裂肺般的喊叫。

回家的路上,我拿出了珍藏的紙條

在一個等候較長時間的紅綠燈路口,我從錢包里拿出來那張紙條又一次的同愛人談論起來:人生回程路歷來只有兩條:"意外和疾病"。假如在我無救治意義時,請讓我有尊嚴的離開。雖然這樣情感上許多人接受不了。但誰都知道「有相聚就有分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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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號九點十八分,剛剛接到弟弟電話,老人術後肺部感染髮燒到了三十九度,心跳也不理想,大夫建議放棄治療……)

(八月一號,今天收到老人孩子的電話,老人安詳的離開了。昨晚老人的二女兒還挺從了算命先生的話買了一千個紙疊的金元寶在十字路口燒掉,老人就會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