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齡剩女的憤怒!我有房有車有存款,親媽竟然給我介紹二婚禿頂男

2020-02-06     蓓蓓情

看過一句話:所謂「現實」,拆開了就是「現在」還有「事實」,現在,指的是凡人無法控制的時間飛逝,而事實,則代表著那些人們不想面對,不願面對,卻最終不得不面對的苦澀人生。

李美美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心中的一團鬱結之氣仍未散開,用她的話說,當時的她肺子差點被氣炸掉,究竟什麼事兒讓她大動肝火?這一切還得從某次長輩介紹的一場相親說起。

先說說李美美本人吧,二線城市打拚多年,愣是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一路拼到了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如今的她有房有車有存款,事業穩定,真真正正活成了人人羨慕的人上人,可她知道,自己的生活並不完美,因為這麼多年,自己始終孤身一人。

其實早在幾年前,自己找對象這事兒就被父母提上了日程,但那時的李美美有自己的苦衷,一來事業正處於上升期,抽不出功夫搞那些情情愛愛;二來自己心中仍有放不下的人,也就是自己的初戀,沒結束,何談開始?當時的李美美一直這樣想。

李美美與她的初戀相識於大學校園,她清晰地記得,軍訓時自己站在他的身後,練方陣時候一不小心走順了拐便踢到了他,男孩轉過身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澈明亮,也正因為這一眼,讓李美美知道了人世間真的會發生「一見鍾情」這種不可思議的事。

戀愛前,李美美的大學時光似乎只用在了兩件事上,一是完成繁重的課業,二是偷偷地看他偷偷地想他,能看到的時候就偷偷的看,看不到的時候就偷偷地想,久而久之,班上的同學都知道李美美喜歡那個男生,而那個男生,似乎也知道,但他就是不說。

有些人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但在確定關係前的那段時間裡,李美美的日子當真過得煎熬,她想鼓起勇氣去表白,但又怕自己的行為嚇到那個男生,再或者那個男生有喜歡的人,又恰巧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如果真是那樣,那以後的日子當真是沒法過了。

她著了魔,滿腦子都是這事,吃不好飯睡不著覺,用閨蜜的話說,那陣子的她就是「傻子」般的存在,最後,旁觀者清,閨蜜幫她拍了板,「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就直接表白就是,成功了自然是好,如果不成功,你還有兩年多的時間跟他同學,還會有大把的機會」。

李美美覺得閨蜜的話很有道理,不就是表白嗎,喜都喜歡了,還差這點事嗎?猶猶豫豫的一點新時代女性魄力也沒有,想想真的是太窩囊了……周六那天有實驗課,兩個人又同在一組,擇日不如撞日,趕快表白就趁現在。

李美美不知道那節實驗課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稀里糊塗的交了數據,看到男生推門離開,腦子一熱就跟了上去,「那個,那個誰,你等我一下,我找你,我找你有事商量,不對,有事要說」。

男生止住了腳步,轉身微笑著看著她,接著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李美美,你叫我嗎?」,李美美在那一刻真的是太緊張了,緊張到之前反覆揣摩了無數遍的對白全都忘到了九霄天外,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當然是叫你,走廊里也沒別的人了,不是嗎」。

她抬頭跟他對視了一眼,低下頭,「我喜歡你」這幾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那一刻,世界真的如靜止一般,耳朵嗡嗡地響心臟咚咚地跳,四個字似乎化身成了受驚的青蛙,在體內沒有方向沒有節奏般的胡亂衝撞。

她戳在那裡,度秒如年……「你想當我女朋友?」,男生冷不丁的丟出了這句話,李美美抬起頭,直視著那對清澈的眼眸,半響兒,她說了一個「嗯」字。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沒有任何言語。

在一起久了才知道,男生是知道李美美喜歡她的,他也喜歡李美美,之所以裝作視而不見,是因為男生覺得自己的家境實在是太過一般了,同班上的同學相比,用「貧寒」二字形容也不過分,地地道道的山區孩子,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年的收成勉強夠得上一家人溫飽,至於學費,還得多虧綠色通道幫忙。

他覺得自己沒資格談戀愛,至少眼下沒有資格,但李美美不覺得,在她還有同學老師的眼裡,他夠拼夠上進,思想淳樸作風端正,人長得也是英俊瀟洒相貌堂堂,用她的話說「你可是不可多得的潛力股,我得把你看住了看緊了,別等將來到了社會,讓別的女人搶走,我可就虧大了」。

這話確實被她說中了,但他既不是主動離開的,也不是別的女人搶走的,準確的說,是被李美美的母親「逼」走的,大學畢業那年,李美美覺得兩個人的事該跟家裡人說一聲了,打了招呼就把男友領到了家裡。

李美美母親開的門,見到男生的那一刻眼前一亮,確實,男友的長相很出眾,即便放在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挑出來,先前她也跟男友這麼說過,男友哈哈一笑,說那是因為「她的眼中只有他」。

聽說美美把對象領到了家裡,一向不怎麼聯繫的親戚都趕了過來,從她們眼神中,李美美讀到了好奇、羨慕、嫉妒,唯獨沒有祝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最終還是扯到了現實中來,母親大舅大姨、伯伯叔叔姑媽輪番發問,問題很實在也很勢力,無非是「男友爸媽做什麼的?」,「現在存多少錢了?」,「什麼時候買房,將來落戶到哪座城市等等」。

男友不卑不亢,一一回答,「父母是農民,現在還沒存款,買房還要等幾年,至於落戶哪個城市,他想著先去大城市打拚幾年,之後再做定奪」,這邊話剛說完,李美美就覺得屋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父親拉著臉一言不發,母親臉色漲紅,憤怒地望著她,別的親戚,則是一臉鄙視地盯著自己的男友。

「你這個死丫頭,選什麼樣的家庭不行,偏偏選這樣的窮鬼家庭,你將來想喝西北風嗎?還是想讓我跟你爹老的時候露宿街頭……」往下的話她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都是些難聽的話,男友在那裡皺著眉,幾次想要開口解釋,都被自己強勢的母親給壓了回來。她後來想,自己的母親確實太過分,打拚這麼多年,自己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但比起那天的母親,當真的是小巫見大巫般的存在。

男友幾乎是被推出去的,進門帶來的見面禮也被丟了一樓道,她想出門跟男友解釋,卻被母親攔了下來,母親瞪著眼,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你要是敢出這個門,我就從那邊的窗戶跳下去!」。李美美一愣,真的不知再說些什麼,一瞬間,她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配不上那個男生,他太單純,單純到根本就融入不了這個世俗的家,或者是「家庭」。分手,對他還說反而是好事,正如當年閨蜜安慰她「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只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後悔,自己當時為何沒下樓送送他,母親會跳樓嗎?當然不會,她比誰都惜命,屋裡大包小球的保健品就是最好的佐證。

李美美衝進臥室摔上了門,可即便是這樣,母親的罵聲仍源源不斷地從門縫轟進了她的耳朵里,她拿出手機發出了「對不起」的訊息,半響兒,手機震動了下,她拿起一看,只有簡短的「沒關係」三個字,三個字,三年多的戀情……

李美美覺得,自己母親的眼裡只有錢,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開始沒日沒夜地瘋狂工作,幾乎達到了自虐的程度,從最早一個月的兩千塊,到後來的年薪數百萬……她覺得母親的願望實現了,不用擔心自己露宿街頭了,更不用擔心她喝西北風了。只不過在這些年,每每靜下來的時候,李美美的心始終是空嘮嘮的,即便有了錢,有了車,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關係人脈,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她的心中仍蕩漾著「孤獨」二字,但她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她以為往後的日子也就這樣了,物質方面自己什麼都不缺,感情方面,將來找個對自己好的,長相差不多的,心裡淳樸的另一半就行了。畢竟今天的她不可同日而語,以前沒錢,什麼事都要父母參與,如今自己獨立了,有些事,定然要自己說的算。

某天開完會,出來的時候習慣性地看了看手機,一向不怎麼聯絡的大姨居然發來了條消息,打開一看,她愣住了,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大姨在照片下面又發來訊息「你看是不是當年跟你的那個小伙子,真沒想到,我公司新調來的董事長居然是他,要知道這樣,當年就讓你跟他好了」。

李美美冷笑了下,那一刻,她的心裡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一團麻,她想靜靜,直接下樓開車奔向了家裡,工作多年,這是她第一次「早退」,當然了,如今的職位也不存在早退這麼一說。一開門,李美美愣了一下,父母竟然來到了她的住所,見她進來,兩個人站了起來,支支吾吾的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父親板著臉,一如既往的半字不發,最終還是母親開了口,「美美,是當媽的對不起你,當年不該強行拆散你們,你大姨給我發了消息,我看了,確實是當年那個小伙子,是當媽的對不起你,當媽的無非想自己的女兒將來生活有個保障……」。

「保障?是怕我喝西北風還是怕你們流落街頭?」,李美美淡淡地丟了一句,半響兒,她的母親沒有回答一個字。「回去吧,我想自己靜靜,你倆要買保健品的錢,我昨天已經匯過去了,自己查一下,應該是收到了」。

「是昨天匯過來的嗎?媽知道了,你自己呆一會吧,我跟你爹先走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總不能把媽逼死,對吧,還有,我一個老同事的兒子,出國回來了,現在也是單身,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可好的一個男的……」。

李美美想大聲喊個「滾」字,但她還是克制住了,多年的職業生涯早已讓她學會了理智,再有一點,她覺得自己的母親早已「不可救藥」,跟一個不可救藥的人去談事實,擺道理,那是件很燒心血的事,還有,她也想看看自己母親的眼光,擔憂自己喝西北風的她,到底會給自己選個什麼樣的終生伴侶?

「我明天就有時間,地點你們安排吧,安排好了給我來個電話就成」,李美美淡淡地答道,「哦,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就去安排」,母親滿臉悅色,方才說「媽對不起你」的憂傷似乎早就拋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還沒到中午,李美美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約定的地點是市裡的某咖啡館,到了那裡,被服務員迎進了門,大老遠就看到母親朝著自己擺手,「美美,過來,我們在這兒,快點過來」,李美美走過去,一眼看到的確是一個禿了頂的男人。

「怎麼?他還沒到嗎?這位是?」,李美美原本以為,這禿頂男是應該是相親男的長輩,比如父親或是舅舅什麼的,過來幫晚輩長長眼把把關,誰知母親咧了咧嘴,尷尬無比地來了一句「這就是我說的那位,我老同事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的那個,多年國外生涯,地地道道的「海龜」,可有錢了,要不是離婚分出去一部分,得比現在更有錢,哈哈……」。

李美美忽然覺得,自己的母親窩在這個二線城市是不是太屈才了,她不應該屬於這裡,她應該站在燈光耀眼的世界級演台上,下面坐著各種達官貴人,名富巨賈,她信口開河地講著冷笑話,然後博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呆,她覺得這一刻,她應該釋放出自己的本性,拋開所謂的禮貌,所謂的教養所謂的現實生活中的條條框框,她說到「這就是你給我介紹的如意郎君?一眼看過來還以為是你的老同事呢,你覺得不錯你可以嫁給他,這年頭婚姻自由,別說你今年快60了,就是你到了80也一樣可以追尋屬於你自己的愛情,對不起,你喜歡的類型,我不喜歡」,在場的人,全都啞口無言。

她跟董事會提交了申請,申請自己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她沒有說自己想要靜靜,只是說想去鍛鍊一下自己,順便發展一下公司的業務,董事會覺得她的想法很好,便在很短的時間內批准了她的請求。

賣掉了房子,給母親打了一筆足夠支撐多年保健品花銷的「養老金」,她覺得,自己的青春已經荒廢的夠多了,餘下的歲月,應該活出自己的本真,而眼下最應該做的,就是調整好自己的身心,再尋一段全新的人生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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