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玉女掌門人」,成龍、阿信都為她神魂顛倒,隱退多年的她,又殺回來了!

2023-11-10     淘漉音樂

原標題:第一任「玉女掌門人」,成龍、阿信都為她神魂顛倒,隱退多年的她,又殺回來了!

上個月《我們的歌》第五季開播,引起一波回憶殺。

蘇慧倫一首《鴨子》,重現初代玉女掌門人的甜美。

雖然已經50多歲,歲月卻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蘇慧倫的美麗與生俱來,包括對「美」的意識,很小開始啟蒙。

1970年,蘇慧倫出生於台北,她有個姐姐蘇霈,兩人一塊慢慢長大。

與別人家姊妹情深的橋段不同,兩個小女孩湊在一塊,活脫脫一對歡喜冤家。

姐姐的性格更加活潑,常在大人面前主動要求表演小節目,唱歌跳舞說來就來。

蘇慧倫則稍顯沉靜,在一旁張望,看著姐姐顰笑生花,默默羨慕。

可要是姐妹倆犯錯,個性突出的姐姐每每就被當做出頭鳥,被拎出來好一頓胖揍,蘇慧倫則躲在一邊,聽著聲聲慘叫,說不出是忐忑還是竊喜。

蘇慧倫喜歡姐姐花花綠綠的衣服,每每偷偷拿來套在身上,再對著鏡子臭美,姐姐則討厭妹妹穿自己衣服,更不喜穿著比自己好看,為此兩人經常吵成一堆打作一團。

對漂亮色彩的興趣,似乎一直貫穿蘇慧倫的童年,在讀國小的時候,她跑去參加了評劇社,為了穿上琳琅戲服,更可以信手塗抹杏雨梨雲的妝容。

權利和義務往往對等,妝容美麗,付出的代價就是需要每天練功不輟,早起吊嗓子就是重要的環節。

「咿咿呀呀」,串串音符從口中飛出,由生澀至圓潤,再到頓挫,不知不覺,蘇慧倫與唱腔結緣,從喜歡到迷戀,可沒有想到將與其陪伴一生。

國中畢業時,老派的父親濃眉擰成了兩條麻花,眼望著一旁肅立的女兒,不肯好好考大學非要去讀什麼藝校,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美目倩兮的模樣落在老父親眼中,不由一陣心軟,只得悠悠嘆了口氣,默許這個從小沉靜內秀的孩子走進了華岡藝校的大門。

老父親不知道,吾家初長成的女兒,居然在華岡掀起狂潮,那種清新的氣質,分明的輪廓,即便在美女如雲的藝校,也在瞬間脫穎而出被封「校花」,一下抓住所有男生的心。

要論用情最深的,就是同班同學蘇見信了,咋一聽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如果說「信樂團」阿信,會不會搖頭感嘆這世界太小。

彼時阿信情竇初開,見到蘇慧倫驚為天人,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追求。

阿信樣子高帥,給人的感覺酷酷的,很有男子氣息,以現今眼光看來,與蘇慧倫不要太搭。

偏偏蘇慧倫不接受阿信的示愛,在那個「白馬王子」當道的年代,看起來「痞帥」,大有性格的阿信,無疑太過顛覆蘇慧倫傳統的愛情觀和價值觀。

連班主任都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規勸「你好好念書,不要追她,她不可能答應的」。

這份年少時的遺憾,阿信心底深埋,眼裡則默默關注蘇慧倫的軌跡,在知道心心念念的女孩出了專輯後,鬼使神差地從戲劇系轉到音樂系,在藝校足足念了6年。

《死了都要愛》那一種歇斯底里的情緒爆發,那種無可安放的挫敗感,似乎在揭開著一段愛而不得的心路歷程。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蘇慧倫。

與此同時,激勵「阿信」的蘇慧倫,開始在自己的音樂道路上,無往而不利。

上個世紀80年代尾巴,還在象牙塔里沉湎的蘇慧倫,被老師柯一正拉著,引薦去朱雀文化試音。

清新脫俗的模樣、還算不錯的聲音,果然獲得了唱片公司青睞,正當她竊喜諸事順意時,沒有想到一個大大的「驚嚇」等待著她。

試音後沒有多久,一個神秘人突然要約她在一家西餐廳見面,商談簽約的事宜。

蘇慧倫雀躍著去了,要知道西餐廳這樣的地方,是窮學生想都不敢想的高級場所,準備大快朵頤的她,到餐廳後落座傻了眼。

桌對面的一對中年夫婦,太太端莊典雅,對著她輕顰淺笑;一旁的先生則一臉審視,看起來不怒自威。

正是華語樂壇幕後教父,有著滾石第一人之稱的段鍾潭,也是周華健《最近比較煩》的歌詞「女兒說六加六結果等於十三,我問老段說,怎麼辦,他說基本上這個很難」,裡面那個一本正經的「老段」。

一頓大好的西餐,在蘇慧倫的正襟危坐,在段鍾潭的訓話教誨中白白浪費了。

可收穫的是手裡那份充滿「滾石」字眼的合同,無一不在時刻彰顯著驕傲。

對蘇慧倫來說,滾石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而對於滾石來說,蘇慧倫則是「哥德巴赫猜想」般世紀之謎。

公司建立以來,羅大佑、李宗盛、周華健、張艾嘉、潘越雲、齊豫,一個個名字似乎都標榜著天分和實力......唯獨與「偶像」無法交集。

可多元化的音樂趨勢無可避免,需要不同形象和更多聲音豐富樂壇。

蘇慧倫作為滾石未來的希望,作為答案的最大可能,一亮相便得到了公司上下莫大關注,甚至被公認為「滾石的女兒」。

即便是新人,「公主」也直接超越金城武、劉若英,免於漫長助理期的煎熬。

早在1990年,她就以鄰家女孩的姿態出道,發行首張個人專輯《追得過一切》。

專輯《追得過一切》

李宗盛為她的出道煞費苦心,用看似傻傻的「學生服」「蘑菇頭」和「翻毛皮鞋」這樣的裝束,刻意掩藏她的美麗,而將渾然天成的自然清新放大,封面上咧開嘴,面容明朗而溫柔,如春風拂面。

不得不承認陽光少女形象十分討喜,如《追得過一切》喜歡創造新的感覺,僅憑著歡快的節奏感,蘇慧倫一下子躍到了人們面前。

唱片更多的是少女心事,《感覺不到》《愛我好嗎》大多舒緩,如那個年代女孩柔軟敏感,他人唱來,不免靡靡之音,但蘇慧倫唱得清亮,給了歌曲朝氣的旋律。

貼近年輕的群體,讓花季雨季與她有了冥冥聯繫,恍惚每天和你朝夕相處的女同學。

蘇慧倫拿下了1990年「十大唱片」「十大新人」,開始成為少男少女時尚標,被一舉封為「學生情人」,與陳明真、方季惟一起被冠以「玉女」,但唯有她加了後綴「掌門人」。

另外一個五月天主唱「阿信」,亦如信樂團「阿信」,自此瘋狂地迷戀上她,從孩提到巨星,把蘇慧倫視作「女神中的女神」從未改變。

那時,阿信為了能讓蘇慧倫在人氣榜上擊敗最紅的小虎隊,瘋狂慫恿和威脅身邊同學,與他一起合寫了五百多張明信片。

阿信後來還曾坦言,蘇慧倫就是他加入滾石唱片的最大誘因與動力。

熱度如斯,甚至可以與大哥成龍同台同光,1991 年,蘇慧倫與大哥合唱了一首大熱情歌《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一身白衣的蘇慧倫,無論顰笑還是聲音,都顯得俏麗青澀;成龍眼望著她,厚重嗓音里滿滿寵溺和包容。

這支合唱,讓蘇慧倫「玉女掌門人」的名號,更加深入人心。

但是,巨大的影響力讓蘇慧倫不免惴惴,那個年代沒有真正意義的成名作品支撐,任誰也沒有底氣面對呼嘯而來的名氣。

誰也沒有想到,蘇慧倫的惶恐和等待,就是7年光陰。

期間,《我一個人住》奠定了玉女的基調;《自然的愛》由張震岳的浪子柔情,給她的夜空掛上了滿滿星光。

不過,蘇慧倫沒有墮落於浪漫的小粉紅中,她從不停止,不斷尋找新的突破。

在1996年,這個突破拉響了前奏,一首粵語歌《春的花秋的風冬的飄雪愛的人》迅速在香港躥紅,並經久不衰。

蘇慧倫的發音讓人驚嘆,曾經那個校園女孩在慢慢蛻變,開始有了思想和內涵,有了靈魂的演繹,讓歌曲有了油畫的色彩。

突破的起因則是一首《Lemon Tree》,還是那個一本正經的段鍾潭,在歐洲參加音樂節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這首歌的原版。

《Lemon Tree》

自此,這個簡單而上頭的調子就飛進了老段腦瓜里,像魔障了似得盤旋不停。

老段找來蘇慧倫,簡單哼了哼曲子,問她有沒有興趣。

蘇慧倫面對老闆,內心十分猶豫,要說不唱,整個曲子朗朗上口,唱得好能大賣;可要說唱,旋律太過簡單,會不會被其他歌手嗤笑......

患得患失間,《Lemon Tree》被老段拍板上馬。

專輯《Lemon Tree》

1996年,正是這首歌讓蘇慧倫揚眉吐氣,成為她躋身超一流歌手的「敲門作」。

而對更多人來說,只要這首歌前奏響起:DA DA LA DA LA DA DI LA DA……整個青春的記憶就恨不得要了老命。

流暢的調子、輕鬆的歌詞,都不是雋永的關鍵,生活、戀愛、工作的情緒、通過靈動的聲音渲染,勾勒普通女孩的平凡而又不平凡,才一下抓住所有人的心。

就在同一年,來自韓國JUJUCLUB的《鴨子》問世,讓蘇慧倫乘勝追擊,以少女嗔怒似的表演,將失戀後的不甘、和故作洒脫刻畫得入木三分。

蘇慧倫《鴨子》

聲音的掌握更是遊刃有餘,少女小小心聲小小情緒,從歌聲里聽來,就是那麼貼切和自然。

這張專輯的火力全開,讓她幾乎霸占了電視里的所有頻道,宣傳語直接喊出「每個人都是天后,只有蘇慧倫是全天候。」

如果說《鴨子》幫助蘇慧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那麼《傻瓜》就是蘇慧倫的一次明悟,怎麼在音樂上,去表達更多屬於自己的企圖和野心。

專輯《傻瓜》

MV里的造型,達到了「群魔亂舞」的程度,導演讓她在倫敦的街頭打太極拳,蘇慧倫循規蹈矩幾個動作覺得無聊,乾脆在現場耍起寶,把生活中無厘頭的舉止,將工作中冒著傻氣的行為串演一通。

除了英式Liveband曲風外,剪掉長發後的神經質「波波頭」,一度成為新的時尚引領。

偏偏這樣的「無厘頭」和「傻氣」,正中歌曲概念,尤其在《黃色月亮》聲音中的那種古靈精怪的特質已然揮之不去,如同陷入一個真實又虛幻的少女國度,在詠嘆和抒情間尋找不一樣的風情。

巫啟賢曾稱讚蘇慧倫的聲音是「可以測試家裡音響系統」。

奇蹟般的「變身三部曲」,夢幻般的90年代中期,單張唱片銷量超40萬,讓蘇慧倫瞬間聲動亞洲,浪潮席捲整個華語世界。

這一時期,蘇慧倫成為整個華語歌壇的寵兒,擔當任賢齊MV的「御用女主角」、唱伍佰的《被動》。

與杜德偉合唱《舊情復熾》,咬字清晰得不像一首情歌。

為莫文蔚站台《失戀萬歲》,對比鮮明卻不搶好友風頭。

在眾星雲集的90年代後期歌壇,蘇慧倫一度是巔峰歌手最夢幻搭檔。

因為無論她和誰站在一起,都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讓專業樂評人驚詫蘇慧倫在音樂的可能性和可塑性,具備無限的延展性,以至於無所不能。

劉若英第一次走進滾石,看到的畫面終身難忘:蘇慧倫躺在地上對她微笑,那是她專輯海報。

一旁則是兩行大字:「我在滾石,我很重要」。

論史上最成功從「偶像派」轉變「實力派」的歌手,蘇慧倫的名字濃墨重彩。

可是奈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因為蘇慧倫堅定走音樂開拓之路,一概回絕了公司的少女系舞曲資源,滾石無奈,只好全部推給了新人徐懷鈺。

這一批曲目《飛起來》《我是女生》《妙妙妙》帶著百分百的甜度匯聚成潮,風靡華語世界,徐懷鈺順勢成功搶班,加冕新一代「玉女掌門人」。

面對這一切,蘇慧倫毫不care,她開始參與到專輯詞曲、製作,開始嘗試流行、電子、搖滾等多種風格,將「另類多變」堅持到底。

《Happy Hour》是一道鋒芒,率先表達新女性思想的不羈。

《懶人日記》是一次詠嘆,慵懶無助外表下對生命的探索。

《戀戀真言》是一次回歸,像咖啡書店的文藝溫暖又質樸。

儘管陣容強大、即便質量上佳,但她的唱片銷量從40萬跌落到區區6萬,市場的冷笑讓蘇慧倫再次尋找新的契機。

本來就是戲劇系畢業,將事業重心從音樂轉向影視。

蘇慧倫的演技有著更強的個人意識。

開拍前,她會做大量功課,揣摩人物性格和行為邏輯,即使這些東西根本不會出現在劇本。

將自己封閉,用心靈與角色相處,以至於殺青後走不出來,不知道怎麼同劇情告別。

2005 年的《深海》,她扮演一名憂鬱症患者,入圍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卻以一票之差,與后冠失之交臂。

《深海》劇照

2008 的《流浪神狗人》,讓她捧得人生第一座演技獎項——羅馬亞洲電影節影后。

能夠一次又一次在命運前倒戈自己,像這樣的一個女孩,與其用最高的智慧去了解她,不如用最高的熱情去愛上她。

如今的蘇慧倫,進入到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似乎歲月靜好,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改變。

2014 年,她和台灣「滑板教父」孫益民在北海道舉行婚禮,次年兒子誕生。

滑板、教父,這樣的字眼並不意味叛逆和個性,相對傳統甚至有些「怕老婆」的孫益民,用滿滿的誠意和呵護打動了她。

時至今日,蘇慧倫的臉上似乎有一種魔法,少女時的印記依然清晰可見。

秘密也許就在——並沒有因為已為人母,就放棄對生活的美好感受,閒暇時就看書、運動,甚至搞搞怪,做做手工,就像當年少女生活一樣。

或許就是從未改變對生活的熱愛,所以時光會特別善待。

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對音樂不變的愛。

2020年的《面面》專輯似乎就是一種緬懷和一種歷程。

李宗盛的加持,給《面面》添加了一把最溫暖人心的柴火,一如《追的過一起》那種幫助,只不過佳人的少女心事,有了歲月的沉澱。

《氣溫37度的遐想》,同樣走「另類」路線的魏如萱,與蘇慧倫共同唱出張震岳浪漫至死精神。

「致襯衫的悶熱,治我身體的渴」,像極了《傻瓜》的那種無拘無束。

只有《你會想念我嗎》里有著蘇慧倫的人生下半場的感悟——「回到現實,好好生活」。

也許,什麼都在變,前塵往事,世海浮沉;

也許,什麼都沒有變,將人生幻想、慾望、缺憾、失落與坦然淡然吟唱。

那些舉重若輕的本事,屬於蘇慧倫。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sg/15980ffdd1a97476a448530e948975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