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西,走進地道古徽州

2023-02-20     中國國家地理

原標題:在江西,走進地道古徽州

在江西,走進地道古徽州

攝影 / 程政

位於 贛東北和皖南交界之地的婺源,山水間的古村落群如珠如玉,被譽為 「中國最美鄉村」。在江西諸地中,它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從山河格局看,婺源是贛東北渾然天成的一部分,文化上卻與緊鄰的江西各市縣存在鮮明差異。

另一方面,它與皖南古徽州核心區有山脈相隔,水系相異,可在文化經濟、歷史習俗各方面都帶著深深的徽州烙印。 婺源為何如此獨特?邊城故事又曾有過怎樣的演繹和激盪?

邊城婺源

古徽州文化「特區」

婺源,是鑲 嵌在贛、浙、皖三省交界處的一座明珠般的邊城。這裡山水秀美,粉牆黛瓦的古村落散落山水之間,「古樹高低屋,斜陽遠近山,林梢煙似帶,村外水如環」,宛如一首首古樸典雅的田園詩。

而對每一個走進婺源畫卷的旅人來說,都會感受到濃郁的 古徽州文化風情,除了典型的粉牆黛瓦、馬頭牆參差的徽派建築,飲食、習俗、方言也非常相似。

婺源段莘鄉汪槎下村的油菜花及雅致的徽派建築

攝影/熊盛文

當你打開地圖就會發現, 屬於江西的婺源距離安徽的績溪還有相當距離綿延的五龍山脈則如一道巨大的屏障 阻隔在贛東北和皖南之間。再看水系,皖南水系是流向杭州的新安江(下游為錢塘江),婺源水系則屬於奔向鄱陽湖的饒河。

在古代,人們缺乏高效的現代交通, 山河區隔往往也是地域和文化區分的邊界,可 婺源卻打破了這個規則。而更耐人尋味的是,婺源和緊鄰的江西德興、景德鎮、樂平等地雖在地理上渾然一體,可這些地方贛風贛語鮮明,古村鎮中的贛式古建築也頗多。只有婺源,它仿佛有些執拗般地守住了徽派文化,給以贛文化、客家文化為主體的江西,營造了 一方特異的、耀眼的古徽州文化「特區」

千年古徽州的一部分

徽州「南部生命線」的守護和經營者

其實, 婺源在長達上千年的時間裡,曾是古徽州的一部分

徽州在今天已不是一個行政概念,更多的是文化概念,但古徽州曾在歷史上長久存在過——唐大曆五年(770年), 歙州轄歙、休寧、婺源、祁門、績溪、黟六縣,形成了古徽州一府六縣的格局(宋徽宗時改歙州名為徽州),直到民國中期,古徽州的行政格局都保持了基本穩定,「一府六縣」延續千年,作為一個整體深入人心。《胡適之先生晚年談話錄》中出身績溪的胡適三句不離「我們徽州……」,卻極少說「我們績溪……」,可見一斑。

民國學者胡適,「我是徽州人」這一常用語多次出現在胡適著述和談話錄中

供圖/海峰

今天的行政格局中, 古徽州絕大部分都屬於安徽省,而被視為古徽州一府六縣之一、面積約2900平方公里的 婺源則歸屬了江西。它的確有些特別。

如果把古徽州看作一個整體, 最南端的婺源則是一塊明顯「突出」的區域,三面被江西的景德鎮(古稱浮梁)、樂平、德興三地所環抱,和北邊的徽州兄弟休寧之間還有山脈相隔,頗顯另類。不過,對於歷史上的徽州來說,婺源卻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古徽州地區群山蜿蜒,阻隔天成,宛如一方安定的「桃花源」。歷史上,中國北方曾有數次戰亂,衣冠南渡,從中原避亂而來的移民和世家大族陸續來到古徽州一帶。這片山河「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莊園」,土地承載能力有限,早期聚落多集中於古徽州北部條件相對較好的黟縣盆地和休歙盆地,隨著人口繁衍、增加,村落逐漸向南部的祁門、婺源擴進(這兩處林木等資源豐富,也有相對較多的未開發土地)。 雖然婺源之北有五龍山脈這一天然屏障,但並不難翻越,也有許多山間隘口。

此外, 婺源還有一個重要的資源:水路。清代《徽州府志》記載,古徽州土地稀少,「所產至薄……一歲所入,不能支什一」。為了生存,徽州人必須要走出去,而物資也必須要能運進來。「絕無農桑利」的徽州人便這樣走上了「以賈代耕」的道路。歷史上的徽商赫赫有名,他們逐利於九州,昌盛興隆數百年,大江南北有「無徽不成鎮」之說。古時舟楫之利遠勝於車馬,連通多山家鄉和外界的水道可謂是徽州的生命線。而婺源,除了有可供開墾的新土地、林木、山貨等資源外, 也有珍貴的水路——饒河

這裡的徽饒水道曾是古徽州南部的重要水路

徽商從這裡走向鄱陽湖和長江

圖為山河環抱中的婺源汪口村

攝影 / 程政

在徽州向外的交通網中,最重要的是通向杭州的徽杭水道(新安江—富春江—錢塘江),而 婺源擁有的徽饒水道同樣不可或缺——饒河上游南支樂安河源於婺北山地,彎彎曲曲流過婺源大片地區,和流過祁門、浮梁(景德鎮)的昌江匯合而為饒河,注入鄱陽湖。因 連通著鄱陽湖、贛江、長江、信江等廣闊腹地,徽州需要的鹽、糧等大宗貨物很多由饒河水系運送而來,而徽州的山貨、茶和木材等商品,也需要從這條水道上源源不斷地運出去換取財富。 遇到大的天災人禍時,徽饒水路還可能成為古徽州唯一的生命線,如明萬曆年間,「浙江大浸,詔禁鄰境閉糴(指禁止從浙江買米),商舟皆集江西,徽人尤眾」。

古徽州地處萬山之中

但徽商從事商業活動卻必須要走向四海

故而徽州文化中自古就有保護道路的傳統

在今天仍遺留的古道網中

護橋、護路碑刻都頗為常見

圖為婺源的彩虹橋,是婺源廊橋的代表作

始建於南宋

橋長140米,由11座廊亭組成

攝影 / 蔡驍翔

歷史上, 婺源和古徽州其他地區之間人群遷徙頻繁,在眾多族譜中留下蹤跡。婺源江灣村的江氏人才輩出,乃婺源望族,但族譜明確記載他們乃源出古徽州歙縣。曉起也是婺源名村,《汪氏宗譜》中留下的建村歷史寫道:唐乾符年間歙縣篁墩汪萬武攜族人至此,天剛破曉,但見青山環繞,綠水潺潺,花香四野,便搭草棚起炊煙,將此地取名「曉起」。

這種遷徙也可以是雙向的,近代著名學者胡適出身績溪上莊,但其祖先是婺源考水村的胡昌翼。績溪話和婺源話頗為相似,可能與績溪的大姓胡姓、洪姓等出自婺源有關。徽州文化特別注重宗族和血緣,遷走的人口雖另闢村落,但和原鄉仍是血脈相連,「鄉落皆聚族而居,族必有譜、世係數十代」,親情深厚,非同一般。

千年血脈與民國「婺源回徽」運動:

文化經濟臍帶對婺源的拉扯

可以這樣說, 婺源作為古徽州一府六縣的一員,山河地理臍帶是連著江西母親的;另一方面,文化、族群和經濟的臍帶中則流淌著古徽州的血脈。這兩條臍帶的滋養和拉扯,在和平統一時期並不相悖,然而一旦遇到割據、戰爭、動盪,山河的天然分割往往會影響婺源的命運。

春秋時期, 五龍山脈就曾是吳楚兩國的天然分界。古徽州抗日戰爭時期,安徽大部分地區被日軍控制,但婺源還在國軍掌握之中。1936—1949年間,婺源曾在安徽和江西之間幾次變換歸屬,也和軍事有關:1934年蔣介石圍剿贛東北紅軍根據地,為方便軍隊調度包圍、進行交通管控,下達了婺源脫離安徽徽州而屬江西的政令;1947年婺源重歸徽州;1949年5月,解放婺源的是在江西活動的「二野」,婺源便暫劃歸江西浮梁專區,而五龍山脈之北則歸「三野」軍管,婺源再次被劃入了江西省,此後一直屬江西管轄,直到今天。

而民國這段婺源離徽—歸徽的故事,還留下了很多令人唏噓的演繹。

1934年蔣介石下達婺源歸贛令後,就遭到了婺源和全徽州民眾的反對,但蔣介石令地方「無條件執行」。然而,婺源和徽州之間的黏性遠比想像中更為緊密,婺源不願脫離母州,遂掀起聲勢浩大、持續13年的 「婺源回徽」運動

婺源特產江灣月餅上公開壓有「返徽」或「返輝」(諧「返徽」)字樣。眾多婺籍商人的名片、信封也堅持印上「徽州」字樣。至於徽州商幫,也仍把婺源商人看作自己人。上海「徽寧會館」1946年為婺源墨商開具的文書上依然寫著「同鄉詹天驊」。抗戰勝利後,婺源回徽運動再次掀起高潮。婺源本地則出現了大規模的罷市、罷工、罷課。國民政府在壓力之下,在1947年8月重新將婺源劃歸徽州,消息公布後,婺源乃至全徽州人奔走相告,街頭鞭炮齊鳴,如同盛大的節日。

縱覽歷史上,地方的行政隸屬調整乃常見舉措,而一個縣如此強烈地要求歸屬某地的情況實不多見。這背後的原因,是耐人尋味的。

婺源不是徽州最重要的縣,卻是徽州文化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古徽州被譽為「東南鄒魯」,徽文化崇尚「讀朱子之書,服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禮」,朱熹也自稱「新安朱熹」(新安為徽州別名),而婺源為朱子故鄉,徽州人歷來引以為豪。徽州樸學,休寧人戴震是最有名的代表人物,師承的卻是婺源人江永。徽派篆刻創始人是婺源縣人何震。久負盛名的新安醫學,婺源醫家也是重要力量……故而,「徽州之視婺源,猶東魯之於曲阜,南粵之於中山」(《婺源縣誌》)。

宋代理學大家朱熹,朱熹的家鄉是婺源

一直自稱「新安朱熹」(新安為古徽州代稱)

他一生廣收弟子,徽州從其學者甚眾

供圖/丁海秀

二則,婺源和古徽州血脈相連,情感深厚。明朝兵部尚書程敏政是休寧篁墩人,他夫人則是婺源大畈人,他在《婺源七日與浯村大畈諸眷家別》詩中寫道:「親戚情深別醞濃,藍輿搖兀兩三峰。酒醒已過扶車嶺,猶問前山第幾重。」大意是他去婺源走親家返回休寧,酒深情濃,在轎子裡搖晃了一陣,酒醒時已過了休婺之間的扶車嶺,可見婺休一家,不分彼此。比起來,婺源與江西之樂平、德興、浮梁三縣在地理上更少阻隔,但交往卻少,甚至還時而發生紛爭摩擦,如1929年就發生了樂平人阻婺河道事件。記得多年前聽婺源老人回憶往事,說他少年時挑擔翻山,從婺源到屯溪每幾里路就有茶亭,招待往來人等,鄉情濃郁,整個徽州都這樣,而江西就沒有。

當然,這背後最重要的力量,還是經濟。 婺源作為古徽州的一員,經濟築於商業之上。比起婺源,贛東北其他地區土地相對平曠且肥沃,農業發達。浮梁多高嶺土而擅瓷業,德興銀銅礦千古有名。文化、風俗和生產模式都和婺源存在明顯差異, 婺源和贛東北鄰居們之間存在隔閡,是可以理解的。

更要緊的是, 徽商是一個有強大凝聚力的商業集團。徽商在外經商,要拆藉資金、信用背書、運輸調度、解決突發困難,都需要依靠各埠的徽商團體和會館,而這背後則是宗族血緣和千年情感凝聚出的信任和信用。向蔣介石提交的「婺源返徽」請願書中也著重提出了這一條:「會館組織皆有會公債資金,驟行分裂,損失固巨,糾紛亦多,而數萬婺僑無團體保障,勢必孤立,甚或失業。」婺源商民失去母州護佑,會造成巨大的經濟危機和恐慌。故而在民國的這場返徽運動中,除了上層士紳,大量中層婺源商人、底層茶農家族也是最中堅的力量。

說到這裡可以理解,婺源解放後雖再次劃歸江西,但並沒有再出現大的波瀾,大約跟整個社會經濟模式變化,以及徽商的式微有關。

在婺源,處處閃耀著

古徽州文化的光華

在上千年的漫長時間裡,因為婺源和古徽州的種種淵源,為江西留下了一道徽文化的絢麗弧光。 來到贛東北的遊人訪過景德鎮瓷都,領略過信江丹霞,還可以在婺源邂逅地道徽州。

深入過皖南徽州村莊的人,往往會有驚詫之感——看似低調的鄉居,樸素的粉牆黛瓦,內部卻是一個個華美繁複的雕刻世界。這就是令人驚嘆的徽州「三雕」(木雕、磚雕、石雕)。 在婺源,你同樣能看到令人驚艷的「婺源三雕」。

在很多古村落中,走進祠堂和昔日的富商宅院,梁、枋、棟、屏門、窗扇,甚至石頭和青磚上都能看華美的紋飾,精美繁複,在中國諸多民間雕刻中可謂獨樹一幟。

婺源三雕,清雅古村落中的璀璨華章

江灣鎮汪口村俞氏宗祠

婺源三雕作為徽州三雕的一個支系,可圈可點。徽墨名村婺源虹關,還把墨模雕刻技藝應用在建築上,明清徽派古建慮得堂、顧汝堂、六順堂、玉鑒堂的磚雕花門樓獨樹一幟,務本堂廊廂8扇門窗,採用鏤雕技術雕出了「八仙過海」,內外可達七層。雕刻主題有歷史故事、民間傳說、琴棋書畫還有大量反映孝道、表彰「忠義」,提倡耕讀傳家的主題,無不浸透著婺源崇文尚雅,「雖為賈者,咸近士風」古徽州氛圍。

江灣鎮汪口村俞氏宗祠的精美木雕細節

都說「婺源歸來不看村」,步行在婺源鄉間,村村是畫,步步皆景。村落大都依水而建。古徽州風水文化認為,水的格局關係到村落人丁財富的興衰聚散。在婺源虹關,一灣碧水繞村而過。人們在村頭水口建造龍門碣提高水位,蓄水為龍門湖。在龍門碣下端的溪河中有一青石突出水面,稱之「鯉魚跳龍門」。婺源下溪村,幾十棵古樟長在水口河中一舟狀土石洲阜上,這在徽州風水中被稱為「羅星」,水流環抱之,猶如「陀螺」,寓意鎖財不泄,聚氣凝穴。婺源鄉村不少水口都有羅星,有的村落還在羅星上建閣立廟,以增鎮鎖之功。

圖為婺源大鄣山鄉菊徑村

三面環水一面依山,村落形狀宛如馬蹄

攝影/劉劍聰

風水林也是古徽州村落中的一道景觀,由龍山林、水口林等多類型組成。婺源的風水林格外出彩。在婺源山區行走,山重水複疑無路時,若遇到一片格外高大的古樹,背後往往會有村莊。如同《桃花源記》那般,緣溪行,忽逢林,沿溪林前行,柳暗花明,便見儼然屋舍。

古徽州村落先祖遷居初期,常通過栽植吉祥樹來判定基址吉凶,故稱為「卜居樹」,樹齡多與村齡相近。如下溪村一株羅漢松即為程氏建村的「卜居樹」,已有800多年歷史。虹關村中一株冠如巨傘、遮天蔽日的古樟樹被譽為「江南第一樟」。徽州文化認為「村莊林茂,為吉氣所鍾;反之則林木盡伐,風吹氣散,未有不敗」,保護村落林木是鄉里俗約和宗族族規。

雲霧繚繞的婺源風水林及村落

攝影 蘇澤雲

在婺源,徽州文化的印記還有很多很多,如徽派建築最典型的「四水歸堂」——樓上四面迴廊、中間一個大天井。天井用來採光和通風,落下的雨水會順著屋檐匯聚到室內的天井,乃「財不外流」之意。正堂的太師壁下,往往一張長條案桌,陳列一瓷瓶一鏡,中間放一隻自鳴鐘,寓意終生平靜。

以我在皖南生活和探親的感受,徽州人講究禮讓、崇尚讀書。在婺源民風也大抵如此,婺源曉起村的楹聯寫著:「幾百年人家無非積善,第一等好事只是讀書。」直到今天,婺源家家戶戶的春聯和內室對聯中,也到處可見「書聲震屋」「苦讀勤耕」的文字。而一位剛從田地歸來的老農,口中往往也能吟出幾句唐詩宋詞,講出微言大義,令人感嘆。

「中國最美鄉村」,婺源給古徽州

增添了別樣清麗與生機

因為自然「臍帶」的不同,比起皖南的古徽州,「蟠踞徽饒三百里,平分關麓兩源頭」的婺源還有獨特的一種風情。 這裡山地相對皖南幾個古徽州大縣更有存在感,很多鄉村都坐落山間,全縣森林覆蓋率達82%,自然風光格外秀麗。

婺源篁嶺村坐落在石耳山的山坡上,海拔1200多米,是 古徽州區域內海拔最高的古村落之一,山間竹林密布,梯田疊翠。村莊建築呈扇形錯落排布,秋季村民們把收穫的農作物置於窗外橫樑之上, 形成著名的「篁嶺曬秋」美景,正是「窗銜篁嶺千葉匾,門聚幽篁萬畝田」。

篁嶺曬秋的美妙景觀

攝影/劉劍聰

除了天然森林,婺源古村落周邊千百年歷史的「風水林」也成為眾多野生動物的庇護所,婺源棲息著300多種鳥類,其中很多都被列入了國家重點保護名錄。其中,體型嬌小的猛禽白腿小隼野生種群和被國際鳥類學界列為極危物種的靛冠噪鶥都堪稱婺源的生態名片。

在許多村落中,還可以看到另一種風景:蜿蜒的古道。其中翻越五龍山脈,連接婺源和休寧的休婺古道是婺源和古徽州母親間的親情痕跡。山嶺重重間,古道縱橫,密如蛛網,有的古道用長約四尺的青石條鋪築而成,可讓馬匹和轎子安穩通過,道上還有很多古茶亭的遺蹟。

歲月流逝,古道上的喧囂早已消散,但山間瀑布仍飛瀉而下,杜鵑花海年年盛開,山道旁的馬尾松仍伸展著迎客之臂。翻越山嶺的公路雖已建成,但今天仍有很多喜愛徽文化的人,會特意沿著古道翻越贛皖間的群山,尋找婺源和古徽州之間的千年故事。

本文選摘自《中國國家地理》2023年2月文章:

《邊城婺源 在江西,走進地道古徽州

撰文/汪徽 攝影/楊易 等

責任編輯/陳驚鴻 圖片編輯/王彤

版式設計/崔曉琳 地圖編輯/陳雲

審圖號 GS 京(2023)024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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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my/d476516be8c4fa7f26a7cdd3513d69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