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鑑賞:杜甫《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感人至深,興味雋永

2020-03-13     王俊傑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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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詞鑑賞:杜甫《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感人至深,興味雋永。

【唐】杜甫《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

國初已來畫鞍馬,神妙獨數江都王。

將軍得名三十載,人間又見真乘黃。

曾貌先帝照夜白,龍池十日飛霹靂。

內府殷紅瑪瑙盤,婕妤傳詔才人索。

盤賜將軍拜舞歸,輕紈細綺相追飛。

貴戚權門得筆跡,始覺屏障生光輝。

昔日太宗拳毛騧,近時郭家獅子花。

今之新圖有二馬,復令識者久嘆嗟。

此皆騎戰一敵萬,縞素漠漠開風沙。

其餘七匹亦殊絕,迥若寒空動煙雪。

霜蹄蹴踏長揪間,馬官廝養森成列。

可憐九馬爭神駿,顧視清高氣深穩。

借問苦心愛者誰,後有韋諷前支遁。

憶昔巡幸新豐宮,翠華拂天來向東。

騰驤磊落三萬匹,皆與此圖筋骨同。

自從獻寶朝河宗,無復射蛟江水中。

君不見金粟堆前松柏里,龍媒去盡鳥呼風。


難點釋義:

江都王:李緒,唐太宗之侄,故云「國初」。

支遁:東晉名僧,字道林,本姓關。

翠華:皇帝儀仗中用翠鳥羽毛作裝飾的旗幟。


賞析:

此詩是杜甫在代宗廣德二年,作於成都。

時杜甫經歷了玄宗、肅宗、代宗三朝,自有人世滄桑,浮生若夢之感。

因而在詩中杜甫明以寫馬,暗以寫人。

寫馬重在筋骨氣概,寫人寄託情感抱負。


在這裡杜甫贊九馬圖之妙,生今昔之感,字裡行間流露出作者對先帝忠誠懷念之意。

杜甫此詩在章法上頗為錯綜絕妙。

第一段四句先贊曹氏畫技之高超。

第二段八句追敘曹氏應詔畫馬時所得到榮譽和寵幸。

第三段十句,寫九馬圖之神妙及各馬之姿態。


第四段八句是照應第二段「先帝」的伏筆,從而產生今昔迥異之感。

杜甫此詩以奇妙高遠開首,中間跌宕起伏,又以突兀含蓄收尾。

尤其寫駿馬極為傳神,寫情感神遊題外,感人至深,興味雋永。


有人評價杜甫這首詩:「身歷興衰,感時撫事,惟其胸中有淚,是以言中有物。」

此言極是,算是說到杜甫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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