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獨白:九轉迴腸仍不敵,一世星耀樊振東
【序幕】
2021年東京奧運會桌球項目男子單打簽位已經公開,世界第一可愛樊振東,德國名將波爾,有望在1/4決賽相遇,上演叔侄倆的十世輪迴。
遠古時候,我在國球匯發表了《樊振東自述:我未來的X個對手》,承蒙諸多球友厚愛,亦也有部分球友質疑,波爾應該上榜才對。對於蒂姆大叔,我當時也是猶豫良久,給了胖恰和小弗的鏡頭,卻沒有給波叔一個面子,確實有點情何以堪。然而《樊振東自述:我未來的X個對手》文中所列對手,除了皮切福德,其他選手均為2018年底總決賽到2020卡達公開賽期間戰勝過樊振東的選手,這確實是鐵定的事實。
那麼疑問又來了,皮切福德也沒有戰勝過樊振東,為什麼單列皮切福德呢?原因有二,首先,那時候卡達公開賽打完沒多久,皮皮蝦正被熱議,所以有點投其所好和投機取巧。其次,對於戰勝小胖,我個人可能覺得小皮更有潛力。小皮和小胖僅有兩次交手記錄,但是兩人都還年輕,以後遭遇的機會還很多,而小皮的實力有目共睹,宛如一名桌球刺客,教練點名,球員高評,是應該特別小心的對手。
波叔很強,但很可惜迄今為止對小胖沒有勝績。我覺得波爾的強大在於能夠一直保持世界前列的水平,這很難得,但也僅僅是保持,除去難得一遇的二刀流,和以往相比並沒有過多出彩的地方。一路打拚,洗盡鉛華,波爾的臨場經驗豐富,閱讀比賽能力超強,可如今的無機、大球時代,更注重硬實力和強強對抗,通俗地說就是球風更加硬朗,打法更加暴力。所以遇到樊振東這種心理還算成熟,球風更為兇悍的選手,波爾確實有些難以招架。當年張繼科的正反手狂轟濫炸,已經夠他吃一壺了。現在樊振東能夠戰而勝之,相信以後也能。
對不起,年輕就是資本啊。
原本賽事重啟,波爾和小胖有望在2020年的世界盃和總決賽相遇,畢竟波爾曾經連續5次早早抽中樊振東。很不幸,紳士波爾缺席了很艱難才重啟的比賽,戰績也停留在九連敗。而這次奧運會又一次抽在了同一個半區。
既然球友們表示想看波爾的內心獨白,那就來一發爽快爽快!權當給小胖加油了:東京奧運,東哥奪冠!
第一回:一遇小胖誤終生
時間:2015年04月
地點:蘇州,中國
賽事:世乒賽,單項
比分:2-4
當我回憶起這一生的桌球征程,我依然對2015年蘇州世乒賽的1/4決賽記憶猶新。那屆世乒賽在中國蘇州舉行,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在那般美好的國度、美好的地方,1/4決賽時有很多觀眾都在為我加油,這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我的對手可是中國的希望之星——十八歲的樊振東。
這是一場遭遇戰,之前我們兩人從未交過手。樊振東雖是新人,但我很重視,或者說中國桌球運動員,怎能不重視,更何況樊振東也是直通賽打出來的。國乒歷屆直通賽打出來的選手,最後都傲立於世界之巔,比如當代男乒三劍客。
有趣的是,在賽前判斷中,我的雙打搭檔,馬龍認為我很有可能勝出,而劉國梁教練認為樊振東充分調動起來應該能贏,但是過程一定會非常艱苦和殘酷。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樊振東獲得了勝利,事實證明劉國梁教練看得更精準一些,比賽的過程也基本如他所料,六局大戰,懸念一直保持到最後一刻。我並不認為馬龍的判斷是作為我雙打隊友的緣故,或者是眼光的問題,事實上,我有機會,也有信心反敗為勝,這場比賽的勝負真的只在毫釐之間。
開局我便取得4-1的領先,看著年輕的樊振東,仿佛年輕時候的自己,第一次打世乒賽,第一次跟「強大的前輩」同台較量,必定會有些許緊張。但樊振東很快就緩了過來將比分反超,9平之後他連得3分拿下首局。果然,中國選手都不容小覷。
次局局面依舊膠著,比分螺旋上升,從5平再到9平,樊振東一記擰拉把住了局點,再勝一局。第三局我依然開局領先,樊振東體現出了超強的正手能力和相持能力,將比分扳平並反超。於是我不得不請求暫停,然後通過主動積極的進攻調動對手,得以將比分反超。但相持環節又顯下風,比分再次持平。因而我發球略微變化,樊振東稍顯急躁連丟三分。
第四局樊振東主動求變,很快取得領先並手握5個局點,雖然連續破掉兩個局點,但沒能在大比分落後之下擋住樊振東的正手搶拉。第五局對於我來說很關鍵,雙方再次糾纏到9平,我側身搶拉拿到局點,但被樊振東反手搶拉成功化解。雙方你來我往,戰至15-13,我方才拿下此局。
每輸一局之後,重新上場的樊振東鬥志昂揚,在他的節奏里勢不可擋,我一直處於落後之勢。最後他大角度的拉球拿到賽點,隨著我的搶拉失誤,輸掉了此役,止步於八強。
樊振東的表現讓人看起來感覺他有著超過18歲的心理素質。我不確定自己有多麼優秀,但逼出了對手的最佳狀態,我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這種感覺也很美妙。盡力了,便沒有遺憾。
我很確定,樊振東必定是未來乒壇的一顆新星。自此之後,命運便將我們叔侄倆交織在一起,展開了數年多場難分難解的較量。
第二回:錦官城內人森森
時間:2015年08月
地點:成都,中國
賽事:中國公開賽
比分:1-4
蘇州世乒賽才過去幾月,沒想到我與樊振東的第二次對決來得如此之快,是老將的經驗迂迴,還是新銳的持續衝擊,賽前我們都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們都同樣期待。
這次的中國公開賽落戶成都,成都有天府之國的美譽,這裡山川俊美,文化繁榮,火鍋更是一絕。來中國比賽真的是一種享受,球迷們特別熱情親切和可愛。
可是球場上並沒有這麼快意。時隔數月,樊振東愈加從容不迫,整場比賽的節奏幾乎都在其掌控之中。
縱觀整場比賽,除了第二局後半程樊振東的擰拉和反手拉失誤太多,正手拉沒掛太多旋轉而導致下網,其他局數里我都處於落後之勢。第三局和第五局開局半場,我更是一分也沒有拿到,著急得自己失誤連連,而樊振東也開始打得有些寫意。
雖然輸了比賽,但我依然覺得有好幾個反手反拉特別的帥,第三局5-0時的換手擊球簡直是帥爆了。現場的球迷們不停地喊,波爾加油,有點對不起她們。但也是沒法子的事,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中國的成都贏了中國選手,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採訪時樊振東說,他把蘇州世乒賽上與我對戰的一些細節,進行了分析,那天正常發揮了水平。
此時的樊振東,還是18歲。
第三回:阿斯塔納顯魔幻
時間:2017年12月
地點:阿斯塔納,哈薩克
賽事:總決賽
比分:2-4
阿斯塔納,這個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地方,有著中亞最具魔幻現實主義的建築。1998年,當阿斯塔納正式成為哈薩克首都之時,這座城市乃至這個國家對未來的抱負和野心便展露在世人眼前。
作為運動員的我,所有的抱負和野心便是桌球界的大滿貫。然而,中國隊是橫亘在我面前的一座大山,近年來,又跟一個叫樊振東的小伙較上了勁。
與樊振東的三番戰,足足等了兩年多。2017年,樊振東似乎有諸多不順,在那場堪稱傳世之戰的世乒賽決賽里憾負馬龍無緣冠軍,之後在亞洲杯、德國公開賽和瑞典公開賽上輸給了林高遠、奧恰洛夫和許昕。對於成長中的超新星來說,此前一路被看好的他似乎一下陷入了低谷。
但是這些,都不是低估對手的理由。
樊振東開局調動非常地快,鎖住了我的直線回球線路,同時也注重進攻的速度和質量,很快取得前兩局的領先。第三局,我通過加強旋轉變化試圖壓制住樊振東的質量,從而保持了1~2分的領先。樊振東將比分追到8-9之後,他沒有把握住自己發球輪的機會,丟掉了第三局。
第四局裡,樊振東通過落點變化配合拉斜線球,確定了領先優勢。作為老將的我,只能堅持不棄,每球必爭,也曾在發球中嘗試變化,試圖在回球中增加質量。但樊振東還是抓住了機會,將第四局比分定格在11-8。
第五局開局樊振東依然強勢,退無可退的我只好叫了暫停,通過不斷纏鬥將比分追至7-7,在9-9關鍵分時大膽利用變化再追一局。末局,我們一開場就陷入糾纏,隨後樊振東利用絲滑的逆旋轉發球將比分拉開至5-3,並在7-5的時候要了暫停。之後,樊振東的技戰術貫徹得很不錯,最終鎖定了勝局。
在最後進行的男單決賽中,樊振東4-0完勝我的同袍奧恰洛夫,終結了他自己國際比賽四連亞的尷尬局面。
第四回:浪漫之都生憂煩
時間:2018年10月
地點:巴黎,法國
賽事:男子世界盃
比分:1-4
2018年,國際乒聯男乒世界盃來到了浪漫之都,法國巴黎。
半決賽里,我和樊振東分別戰勝了自己的隊友,贏下了各自的德比之戰。值得一提的是,去年的世界盃,我輸給了隊友奧恰洛夫,這次贏了回來,向著我的世界盃三金/四銀進發。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事不過三,我已經輸給了樊振東三次,我很想贏一次。
樊振東還是延續他一貫的積極搶攻,迅速取得開局領先。我緊追不捨,幾次把差距縮小到1分,但都沒有抓住機會球追平,在樊振東的側身搶拉和連續兩板拉球後,痛失首局。隨後,樊振東越戰越勇,迅速拉開比分以11比5再勝一局。
跟樊振東的比賽,很容易開局就落後,關鍵的第三局,我使用了暫停。縱然我掀起反撲連續追分,樊振東還是能靠強大的進攻穩住局勢,一波高潮之後再下一城,把我逼到了絕境。
陷入絕境的我在第四局殊死抵抗,緊緊咬住比分,樊振東一記反手拉球失誤,將比分追至7-8。然後我們酣暢淋漓地對拉,不怯的戰意讓樊振東有些心急,出現了幾個拉球失誤,隨著他發球搶攻彈網出界,我艱難地扳回一城。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在第五局取得4-1領先,比分落後的樊振東奮起反擊,依靠兇狠的進攻重新掌控局勢,連續得分反超。而我也毫不客氣回敬兩球,樊振東不得不請求暫停。雖然我追成8平,但樊振東還是冷靜還擊,連贏2分拿到冠軍點,最後一記正手搶拉得分鎖定冠軍。
樊振東的世界盃獎牌薄上,又多了一枚金牌,而我平添了一塊銀牌。
第五回:三過家門不得閒
時間:2019年10月
地點:不萊梅,德國
賽事:德國公開賽
比分:1-4
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今人波爾,三過家門不得閒。
這畢竟是自家門口的比賽,總會有主場優勢。力戰周啟豪,苦戰水谷隼,我和樊振東再一次在1/4決賽相遇。
每次遭遇戰,樊振東總是走在前面,在德國球迷的現場加油聲中,我倒地救球,打出神仙球,樊振東以14-12險勝。次局,樊振東有些注意力不集中,被我抓住時機並擴大戰果,大比分扳回一局。
隨後,樊振東牢牢把握領先優勢,觀眾們吶喊、沉默,樊振東越打越勇,大比分3-1領先。第五局我頑強抗爭,怎奈還是不敵。
輸掉這場球有些遺憾,但這是一場高水平的對決。不得不承認樊振東在後半程確實打得更好,他的狀態也很好。我漸漸地明白,我這樣的打法風格的確很難戰勝他。他的風格和以前差不多,但是變得更快,更有衝擊力了。我只能保持健康、強壯、並儘量保持賽場上那種緊張的狀態,同時儘可能提升自己的競技能力。
樊振東比我更需要這場勝利,此前他的狀態有些不穩定,輸給了一些外國選手,比如弗朗西斯卡、林昀儒,這場勝利,或許可能幫助他找回狀態。
第六回:只是當時已惘然
時間:2019年11月
地點:林茨,奧地利
賽事:奧地利公開賽
比分:3-4
德國公開賽的失敗讓我很不甘心,不到一個月,我便迎來了復仇的機會。
五次交鋒,我們對彼此都相當熟悉,而我這次無論是在心態還是技戰術上,都做了充分的準備。
我的防守和進攻都做得十分出色,預判也十分準確,很多球都能快拉快打,取得了大比分3-1的領先。我覺得勝利的天平正在像我傾斜,第一次覺得我要戰勝樊振東了,就要戰勝樊振東了。
被逼到絕境的樊振東反而放手一搏,變被動為主動,11-3,11-5,連奪兩局扳平大比分。這是我們在國際乒聯賽事交鋒史上第一打滿七局,開局階段雙方戰成3-3平。隨後比賽風頭破向我傾斜,7-4領先進入中局。然而樊振東扛住了落後的壓力,硬追到7-7。
9-8,反手拉中路,樊振東掛網,我拿到兩個賽點。千鈞一髮之際,樊振東展現出世界乒壇領軍人物的風采,一左一右的拉球破掉一個賽點。第二個賽點,樊振東接發球反手直接拉直線,我有點意想不到回球下網。隨著樊振東正手拉球失誤,我再次拿到賽點。接下來的一球,樊振東有些失誤,擋球冒高,反倒弄巧成拙,導致我回球出界,比分再次扳平。
接著樊振東主動劈長,等我掛起來之後,直接爆沖我的反手,又快又有力量,樊振東拿到了他的第一個賽點。預感到他會擰拉反手,我發球果斷加轉,樊振東擰拉下網。在樊振東用反手拉起來之後,側身用正手打了一個同樣落點的回頭球,再次領先於我。
最後一球,樊振東拉了一個反手追身,我來不及側身拉漏,摔倒在地上,轉了一個大圈。
連續的失敗會給運動員帶來很多傷害,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我擊敗過馬琳、王皓、王勵勤、張繼科、馬龍、許昕、林高遠等國乒主力,唯一沒有擊敗過的就是樊振東了。
我本來可以贏他的,那幾個賽點,哪怕是拿下一個,我就贏了,但運氣似乎沒站在我這邊。不得不說,決勝局裡樊振東的發揮絕對出色,戰術清晰,出手果斷。我真的盡力了。
第七回:重回天府夢難圓
時間:2019年11月
地點:成都,中國
賽事:男子世界盃
比分:1-4
輾轉反側,世界盃又來到了中國成都。近些年來,中國承辦了很多國際乒聯的比賽,因而每年都要來中國參加幾次比賽,中國成了桌球運動員的第二故鄉。
事實上桌球作為中國國球,這裡有著全世界最優秀的選手,最好的群眾基礎和桌球文化,來這裡訓練和比賽,受益良多。不過密集的賽程,讓人有幾分疲憊。
大多數和樊振東的遭遇,都是在1/4決賽。近兩個月,我已經兩次輸給樊振東,上一次差一點就贏了,真的只差一點。所以這次,我並沒有很大的信心和決心。
第一局前半程,我們的比分咬得很緊,5-5後樊振東連得兩分領先,瞬間掌控了場上節奏,以11-6取得開門紅。第二局後半程,7-7後樊振東正手發力連得三分,率先拿到局點,但我還是憑藉經驗和對戰機的把握追到9-10,而樊振東側身搶攻再下一局。
第三局開局樊振東依舊領先,中局6-3時我要了暫停,然而並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5-11輸掉此局。又是熟悉的0-3落後,我無所顧忌地打反而5-1領先。大比分領先的時候,領先者往往會出現鬆懈和狀態起伏,然而樊振東毫不示弱利用發球連追三分,一路打到6-6。無可奈何,我只能加強上手質量,然後連得三分取得9-6領先,最後11-7扳回一局。
第五局是熟悉的劇本,雙方一直僵持到7-7,然後我連得3分拿到局點。然後,然後樊振東仍然敢於加強落點變化和質量,連得4分並以12-10取得本場比賽的勝利。再一次落敗的我,眼神里閃過一絲迷茫。
每天,每場比賽的發揮都是不一樣的。但多次跟樊振東打球都是他開局領先,然後我的局點總是被破,我什麼時候才能打破這個魔咒呢?
第八回:欲渡黃河冰塞川
時間:2019年12月
地點:鄭州,中國
賽事:總決賽
比分:0-4
2019年後半年的賽程緊密,這一年我的運氣也不怎麼好,三次碰到了樊振東,結果是三次落敗。算起來這已經是4年間的7連敗了。
連敗對於運動員來說,容易造成失敗者的心理劣勢和獲勝者的心理優勢,輸給同一個對手多了,那種最初的自信和驕傲也會被慢慢消磨,久而久之形成一種刻板效應。
這次跟往常有些不同,除了第一局之外,其他局數我都是開局領先,然而卻沒有把領先的優勢轉化為勝勢。樊振東體現出了超強的心理素質,落後時反而越打越開,速度和落點都打得很好。第二局鏖戰至16-18才結束,第三局也是戰至10-12。
第一次被樊振東橫掃,也是第八次輸給了樊振東,於是就這樣草草結束此次的中國之行。
第九回:向天再借五十年
時間:2020年01月
地點:馬格德堡,德國
賽事:德國公開賽
比分:2-4
德國公開賽,居然又和樊振東分在同一個小區,我們又要很早相遇。我已經連續五次都在很早的輪次抽到樊振東,這是什麼機率啊?
前兩局樊振東進攻兇悍,正手拉衝力量大,角度落點刁鑽,迅速先勝兩局。第三局我防守中反擊,而樊振東連連失誤,因此扳回一局。
其實樊振東減少自己的失誤,就很難打了,我們瘋狂對拉戰至9平,樊振東連得兩分拿下第四局。第五局,我以一波7-0的小高潮取得領先,樊振東又開始失誤,只拿到一分。末局,雖然我頑強追分,但還是被樊振東11-9拿下勝利。
在我的職業生涯里,樊振東就像一座大山橫亘在我的面前,不翻越他便很難再進一步。然而冠軍只有一個,對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勝利固然可喜,但過程依然重要,在這麼多年的遭遇里,我們為球迷奉獻了很多精彩回合,想必這一生也是值得的。
而我,也只不過是想繼續打球和比賽罷了。
在即將到來的東京奧運單打上,我和樊振東又抽在了同一個半區。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又將會在1/4決賽相遇,我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在1/4決賽相遇了。樊振東正處大好年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我不認為我有能力戰勝他,但想要贏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會!
【結束語】
談及波爾這棵當代乒壇常青樹,很容易引出為什麼歐洲運動員的職業比賽生涯可以很長的議題。這個議題已經被多次討論,觀點見仁見智,但也有一些共識。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國乒運動員和教練員更新換代的客觀要求,國乒人才輩出,一代新人勝舊人。
波爾內心表示:我不是跟中國幾代桌球人抗衡,而是被中國幾代桌球人爆錘。
如果可以,二王一馬,甚至是劉指導復出,訓練訓練,披掛上陣,雖不能與頂級球員相提並論,但是以球場老大爺的身姿給年輕球員吃點苦頭還是沒問題,風采也必定不輸波爾和老薩。
總說老瓦常青,波爾常青,國乒當年舊人何嘗不常青,他們只不過以另外的方式和身份投身桌球事業,服務國乒團體,他們依然在桌球上發光發熱。
只是希望以後的業內業外賽事改革,譬如老瓦打中國聯賽,尚坤打歐洲聯賽,以及當下正在謀劃的「老瓦杯」或「國梁杯」,能讓教練員瘦下發福的身材,可讓球迷再睹昔日球員的風采,這也是廣大球迷喜聞樂見之事。對吧?
不對。
我奧恰洛夫連輸18次,都沒被你寫稿子。
那麼,球迷朋友們多多點贊、留言、誇讚吶,點贊過百,「馬龍十八掌」或者「奧恰十八輸」下次安排上。
最後,祝願國乒及中國代表團滿載而歸,平安凱旋!
【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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