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角度解析OpenAI宮斗劇:中國創業者可以學到什麼?

2023-11-25   i黑馬

原標題:多角度解析OpenAI宮斗劇:中國創業者可以學到什麼?

近日,關於美國人工智慧研究機構、Chat GPT開發者OpenAI董事會與CEO 山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之間的衝突,在全球引起了廣泛關注,創業家&i黑馬以及黑馬智庫直播間也對此進行了報道與討論(詳見i黑馬公眾號11月21日《OpenAI上演盈利之爭,中國AI創業者奪命狂奔》)。

北京時間11月23日,這齣「政變」大戲最終落幕。阿爾特曼王者歸來,在超過700名員工(超過總數90%)聯合支持下重返OpenAI,並要求董事會進行了大換血。

回顧此次事件,其並非一次簡單的人事調整,而是作為「非盈利組織的OpenAI」與作為「商業機構的OpenAI」的路線之爭。OpenAI設立了一個非盈利組織控制公司,董事會成員幾乎都沒有股權,卻對公司的戰略和運營決策擁有最終決定權;而所有股東(包括員工持股計劃)和管理層的話語權都被大大壓縮,包括持股49%的微軟和CEO本人。創立者試圖藉助這一結構,吸收大量資本支持AI研發,同時又不改變公司的公益性質。

但從這次風波來看,這一治理結構存在著很大的問題。那麼,創業公司到底應該如何設計公司治理結構,才能獲得快速發展,並在發展的過程中保證創業初心不變?

11月23日晚19:00,黑馬智庫直播間,在創業黑馬執行總裁羅浛予主持下,中國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教授劉松博、常壘資本創始合伙人石矛,和北京尚倫律師事務所創始合伙人、黑馬加速導師張明若三位嘉賓,分別從資本、學術研究和法律執行三個視角,對此進行了解讀,並給中國創業者提出了建議。

以下為直播內容整理(有刪節):

羅浛予:各位直播間的黑馬朋友們,大家好。歡迎來到黑馬說系列直播,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也是你們的老朋友羅浛予,非常高興在周四晚上,再次和大家相聚。

最近OpenAI的一系列新聞大家想必都有所關注,上周我們也邀請到吳世春、朱嘯虎兩位老師一起探討了這一主題。事情的變化非常快,今天據OpenAI官網最新消息,Sam Altman又將再次回歸擔任執行長,喬布斯重回蘋果用了12年時間,而Sam Altman只用了100多個小時。

但據報道,Sam Altman依然不確定在董事會中的地位。Quora執行長亞當.德安吉洛(Adam D'Angelo),Salesforce前聯合執行長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和前美國財政部長薩默斯(Larry Summers)將組成新的董事會。

在新聞背後,我們看到,有很多創業者和投資人朋友都在討論關於OpenAI的整個治理結構問題、CEO控制權問題,以及企業家精神與公司治理悖論等問題。對於創業公司來說,這些都是繞不開、也跳不過的根本性問題。無論是贏利性公司還是非營利性組織,創始人都必須建立科學的治理系統,以支撐企業的長期健康發展。

因此,今天我們特別邀請到3位重量級嘉賓做客直播間,他們分別是:已經在大學開設15年《公司治理》相關課程,在得到app上其專欄享有很高評價的中國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劉松博教授一線投資人、常壘資本創始管理合伙人石矛老師;以及曾操盤眾多企業投資、併購、股權設計案例的黑馬加速導師,多個企業界大佬背後的「御用智囊」,北京尚倫律師事務所創始合伙人張明若律師。

他們將分別從資本視角、學術研究視角、法律視角,剖析與我們創業者息息相關的一些重點問題,分析公司治理結構背後的邏輯。在直播的最後,也將開放15分鐘「答創業者問」時間,就大家的個性化問題進行答疑。

01投資者視角:創業者可以從中學到什麼?

羅浛予:我想請石矛老師先來聊一下,11月7日的OpenAI發布者大會結束後,OpenAI內部就展開了這樣一場眾人矚目的美式宮斗劇,對此您怎麼看?您認為為什麼會產生這場內鬥,它背後有著怎樣的深層次原因?

石矛:復盤一下這一周以來的事件演進過程,可以說是翻轉再翻轉:先是董事會突然做出決定,創始人和總裁Sam Altman、Greg Brockman被趕走;然後是微軟向他們拋出橄欖枝,有傳聞拿出77億美金對OpenAI員工進行挖角,隨後又闢謠;接下來是OpenAI的770多名員工中747人簽署聯名信,要求Sam Altman回歸;最後,在微軟總裁納德拉和各路人士的調停下,創始人Sam Altman宣布回歸,董事會重組。

目前看來,轉了一大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其背後的真正原因,相信也很難有人說清楚。外界解讀說的一部分原因,包括取得了某項意義重大的技術突破、Chat GPT即將發布個人版、伺服器癱瘓、GPT-4和GPT-5需要更嚴格的道德準則、研發團隊對安全的擔憂、首席科學家的恐慌、董事會的內部分歧等等,都沒有經過證實,也很難說哪一個是最終的因素。

相信,未來會有人出一本書,還原整個事件的真相。

羅浛予:您認為下一步的發展將會是怎樣的走向?這一事件是否會影響OpenAI與其他投資者和合作夥伴的關係?

石矛:我相信這一事件對OpenAI來說,也是一個成長的過程。作為最初設計的非盈利組織,它已經產生商業化收入,從一個NGO到一個盈利組織,它也是在慢慢學習。之前的董事會很脆弱,由6個人控制,而且其中的3個人不參與公司經營,一旦剩下的3個人中有1個被策反,就會有創始人出局風險。如今董事會重組後,公司就會比較穩定。

至於這一事件對公司未來發展有哪些具體影響,目前還不好判斷,相信伊利亞和阿爾特曼已經做了充分溝通談判,有內部的口頭約定,目前還看不到變化,外界很難預判。

對於OpenAI與其他投資人和夥伴的關係,目前OpenAI估值近千億美金,員工只有700多人,現金流的問題應該不大。目前看來,他們是否能實現商業化和公益化的平衡還不確定,等本次事件平息後,如果還有資本化運作,估計還會引入投資,投資人可能不太敢於出手。

總體而言,這一矛盾會一直存在,核心是Chat GPT商業化的進度和節奏把控,目前OpenAI還不太缺錢。

羅浛予:對於AI類或者科技類的創業項目和創業者,您在投資時會重點關注和考核哪些方面?大模型時代的投資邏輯,和當初網際網路時代有哪些相同和不同?怎樣的搭配、分工以及有怎樣的價值共識才能夠長期走下去?

石矛:作為AI項目,目前中美的差距越來越大。回到OpenAI,這一輪創業的趨勢,無論是2C還是2B,實在的壁壘在於科學家和算法。

OpenAI的結構就是一個很好的團隊模型。在整個團隊中,伊利亞作為首席科學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此次試圖力挽狂瀾讓它重回正軌;阿爾特曼凝聚了整個團隊,微軟加註投資也是阿爾特曼的功勞;布洛克曼也很厲害,他的IT技術很強,但他不懂AI。

考察AI項目,首先要看底層邏輯。國內目前的AI項目,創業者多是上一代學計算機和軟體的,不一定能參透算法,所以現在中國的項目在底層方面就很難,同時也需要更多的技術和產品經理。

AI項目比普通的科技項目更難取得突破,多了一層理論基礎,跟IT開源架構的邏輯不同。其中起重要作用的是科學家群體,而且是30歲左右的年輕人為主,這一群體占股多少,跟CEO如何實現更好的磨合?此次OpenAI的動盪,也是給創業者的啟示。

目前,我們投資硬科技的關注重點,是看創始團隊是否在原有事業的延長線上,比如有大廠帶團隊經驗,且業務有關聯。2C消費和移動網際網路創業時代是可以跨界的,只要創始人融資能力強,但硬科技不行。

總結一下,對於AI創業者,我的建議就是,在創業初期一定要按照公司模式,有股東、有治理結構,核心團隊是在發展過程中逐步形成的。在創業的前5年要形成穩定的核心團隊,原則是大方向保持一致,內部統一。

羅浛予:好的,謝謝石矛老師。

02學術視角:創業夥伴選擇和企業家精神悖論

羅浛予:接下來的嘉賓是劉松博教授。我想請問一下劉教授,OpenAI 創辦八年,從一個完全不考慮盈利的研究機構,變成全球最熱的人工智慧創業明星,再到全球網友熬夜觀看的宮斗大戲。他們複雜的架構和特別的機制背後,有什麼關鍵bug,讓CEO隨時可以被出局?在您看來,基於OpenAI 這個案例,又有哪些治理漏洞和不可繞開的管理問題,值得我們創業者思考和反思的?

劉松博:OpenAI的治理架構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而又有效的,並非是完全失敗的架構。主要是公司治理這個制度本身就是不完美的,所有治理結構都是階段性的。他們在2019年設計的混合型治理結構,其實是階段性解決了當時的難題的,既做到了融資,又平衡了商業和技術初心的關係,後來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主要原因就是董事會設置有問題,你可以看到這是一個不受任何制約的董事會,原來的董事會有9人,後來3個人因各種原因退出又無新增,只剩下6個人,是偶數,作為決策機構本身就不合理,一般董事會上面還有股東會或者股東大會,OpenAI的董事會沒有股東的代言人,不受任何制約,缺乏監督,而且決策機制不夠透明。

為什麼會出現這一現象?因為它本身是源自一個科學家群體組織,這在AI時代是常態。人力資本的作用太強大,科學家又有崇高的理想。公司治理里有一個經典的爭論,就是股東至上,還是利益相關者至上。而OpenAI的治理結構強調人類至上與社會至上,所以創始人不願意被資本「綁架」,採用了這種「高利貸」打法, 讓利給資本,但資本必須讓渡投票權給創始人。

OpenAI甚至規定沒有公司股份的董事才能投票,委託代理鏈條過長。董事都沒有股份,這跟美國資本市場主張強化獨立董事制度有關,這個制度其實本身就有問題,因為獨立董事很可能並非從公司長期利益角度思考問題。這次董事會的投票就顯得比較草率。從公司視角來看,如果董事會為了理想不惜犧牲公司,那就是一個巨大風險。

因為制度的不同,中國的公司是不允許這樣自主的設計治理結構的,所以像這樣的董事會是不會出現在當前的中國中的,所以中國很難出現這樣的事件,但創業者還是需要反思類似的事情,比如公司的控制權設計,比如合伙人的選擇,比如科學家創業等可能帶來的問題,這些是相通的,我們要時刻檢視自身,防範風險。

羅浛予:我們把這一事件拉回到我們創業者身上,創業企業和成熟期企業不同,往往在發展初期很多事情和機制不那麼健全和完善,可能董事會都沒有,亦或者創始人一言堂,亦或董事會成員管理及設計機制不健全,並不能保證企業的長期健康經營……作為創業者,公司如何避免踏進公司治理結構的「雷區」?

劉松博:中國創業者對於創業公司的治理,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做,或者說埋著三個「雷」:

(1)合伙人的雷,這裡很容易出現合伙人看著不錯,真合作起來不行,散夥了,公司也就完了,所以合伙人的選擇與合作機制非常重要。

(2)股權架構的雷,這裡「雷」很多,比如不要平分股權,也要警惕外部投資人控股,另外不要讓短期資源承諾者持股過多,還有不提前考慮預留股份,混淆股東類型(投資股東與管理股東是不同的,要求也是不同的),很多老闆不珍惜股權,急於分配股權(股權是戰略資源,不要濫用股權分配)等等。

(3)股權激勵的雷,比如激勵不足、激勵過度、激勵偏差問題。要給創業者們提個醒,正如雷軍說的「創業公司不要過度管理」,治理結構不要太複雜,儘快抓客戶抓市場,用發展來解決問題是最好的路徑。

任何時候都要考慮成本問題,初期輕裝簡行不是壞事。控制權設計很重要,在初始階段,權力要向內部和創始人傾斜,要明確核心;到成熟期階段,企業的利益相關者多了,就要考慮制度設計,把權力關在籠子裡。

羅浛予:在黑馬平台上,有不少夫妻、朋友、同學合夥創業現象,或者家族企業。那麼,您認為該不該和朋友合夥開公司?該不該繼續夫妻創業?如果是這樣的組合,如何保住創始人自身的控制權和話語權呢?

劉松博:在創業最初始階段,夫妻、朋友創業是沒有問題的,甚至是很好的選擇,因為創業團隊的相互信任很重要。創業本身的失敗率非常高,最好的創業夥伴就是最親近的人。

尤其要考慮到中國傳統社會是差序格局,以自我為中心建立圈子,信任就更為重要。柳傳志就說過,要打造一個沒有家族的家族企業。但是創業過程中,確定規則很關鍵,用規則來同時保護感情和利益。其中一個重要的規則就是關於創始人的控制權設計。

創始人要怎樣保住公司控制權?有五個方法:

(1)個人魅力+關鍵資源,要抓住SAM(非權力影響力),抓住關鍵資源,比如這次沒有股份、沒有投票權、已經出局的奧特曼能重返重返OpenAI,就是抓住了員工和股東這樣的關鍵資源。

(2)股權控制,公司股權分配有三條生死線:2/3、1/2和1/3,分別對應絕對控股、相對控股和重大事項一票否決權。

(3)協議控制,《公司章程》要設計好,不要照搬工商局模版,有限責任公司是「人合+資合」公司,可以約定不按照出資比例分配表決權,可以約定誰有一票否決權等,上市公司可以考慮一致行動人、投票委託權、AB股計劃。

(4)架構控制,做金字塔結構,設立不同層級控股子公司。還有就是有限合夥企業,GP天生就絕對控制。

(5)用時間換股權,先把公司做到一定程度,搭建架構後再與牛人合作,像早年新東方俞敏洪與王強、徐小平的合作就是如此。

羅浛予:關於創業夥伴的選擇上,從您的專業視角上,長期走下去的前提是什麼,對此您有哪些建議?

劉松博:關於找什麼樣的人合夥開公司,我有一個AIV模型:

A代表情感連接,沒有情感也要建立情感,不是朋友也要成為朋友;

I代表認同,戰略、價值觀要基本認同;

V代表價值貢獻,如何判斷是否能做出貢獻,合伙人要資源互補、能力互補、性格互補。

A代表情感連接,沒有情感也要建立情感,不是朋友也要成為朋友;

I代表認同,戰略、價值觀要基本認同;

V代表價值貢獻,如何判斷是否能做出貢獻,合伙人要資源互補、能力互補、性格互補。

人與人之間有三大矛盾:利益矛盾、戰略矛盾、權利矛盾。前期的戰略對齊很關鍵,另外,要建立動態調整機制,如設定股權比例調整或合伙人退出的觸發條件。

羅浛予:初創公司是否要建立董事會?您對於黑馬創業者有什麼建議?

劉松博:董事會是初創公司不用過度考慮的。最重要的是保證公司的創業精神和創新活力。

一句話總結:企業家是最重要的生產要素,給人類社會帶來了創新精神,我一直很欽佩黑馬創業者的精神,祝福大家取得更好的成長。

羅浛予:好的,謝謝劉松博教授。

03法律視角:如何保證公司控制權

羅浛予:下一位嘉賓是我們黑馬的老朋友張明若老師。我想請問張律師,作為股權設計領域的權威專家,以您多年專業經驗,在OpenAI這一事件中,前期設置的股權及董事會制度存在著哪些問題?在其董事會結構中您認為可以有哪些補救措施?

張明若:首先要說OpenAI的制度是新穎而且創新的:它雖然企業結構複雜,但是有一個主體,公司管理體系比較完整,收益分配體系設計很巧妙。

問題出在管理模式上:

第一,過於理想化,獨立董事既不是出錢人也不是幹活的人。美國人的理想主義很徹底,出錢和幹活的人都較理想化,決策不夠認真小心。一般來說,企業都是以付出大小分配股權比例和限制管理權,但OpenAI因為太有情懷(投資人讓權),排除了投資人對企業的管理權利。

其次,溝通上存在問題,罷免CEO這麼大的事,事先既沒跟重要員工溝通,也沒跟股東溝通。

第三,關於人工智慧發展的風險控制與公司自身利益之間,存在矛盾。

至於非營利與商業化長期並行發展是否合理,我認為主要是企業結構問題,不是董事會的問題。作為一個NGO(非政府公益組織),OpenAI是通過對產品使用的方法實現目標,並不是通過花錢,這是關鍵要素混淆的原因。需要將其拆開運營,或確立為商業化公司。沒有任何一家企業能把公益和商業混合在一起並且走成功的。

對於股權結構的設計,基本原理是:(1)公司應該有一個實控人,實際控制人取決於表決權(等同於投票權)多大,有半數以上董事會席位指定權(京東是1:20,谷歌是AB股),可以提前約定表決權比例;(2)不一定需要完善的董事會制度,不強調治理結構的完善,要提倡高效率;(3)股東會要做實,這取決於角色成分劃分。

羅浛予:為什麼有些優秀的企業中創始人股份很少,但也能說了算?我們看到華為任正非只有不足1%的股份,卻能控制整個華為,背後是怎樣的機制在保住控制權?

張明若:有很多只需要較少股份就可以保證控制權的方式。

比如,股權與表決權分離的方式,包括表決權委託、一致行動人設置、AB股設計和建立持股平台、有限合夥LP等等。

華為與阿里巴巴則是兩個極致特例,一部分有表決權的人把管理權力讓渡給了特定的管理者。

中國很多創業者對股權制度理解不深,我接觸過很多由於前期設置不到位而導致的風險案例,常見的問題包括:人力股權與投資股權區分不清晰,前期成立時沒有考慮創始人股權(借款獲得公司股權),沒有人對股東負責,全部是職業經理人,股東沒有辦法約束,沒有建立股權池激勵員工等等。

在這裡,我也提醒創業者:

(1)人力資本股東可以換取股東責任;

(2)回購權是創業者殺手,因此創業失敗/不能上市的案例很多。

許多回購合同要求創始人在某種情況下要回購投資人股權的本金+利息,其實回購權是有談判空間的,什麼時間、誰來承擔、有沒有上限,都可以談判

創業者要記住,在分配股權時,有一個根本原則——股權=價值貢獻。數額沒有過程重要,可以採用雙重分配法,約定股權比例,分不同時間兌現,這樣可以在兌現合伙人貢獻價值的同時,確保其能為公司長期服務。

羅浛予:好的,謝謝張律師。

04總 結

羅浛予:我總結一下,針對OpenAI這一事件,三位老師都認為這並非失敗的案例,而是非常巧妙的創新案例,正像劉教授所說,「Open AI的架構並不複雜,是簡單而又有效的,2019年設計的混合型治理結構其實解決了階段性的問題。」但是在董事會設置上存在缺陷,科技理想與商業化的衝突還是最終成為了矛盾點,爆發了這次大戰。

對標我們創業者自身,我覺得這一事件有三個點值得關註:

(1)企業控制權問題;

(2)合伙人選擇問題;

(3)董事會與股權制度問題。

公司的治理是一個階段性問題。在創業初始階段,我們可以鼓勵夫妻、朋友創業,信任很重要,100%信任是不需要管理的。但是發展到一定階段,就需要進行制度設計,以有利於公司更好發展為原則。如果在發展過程中遇到矛盾,解決辦法有兩個:(1)前期做好戰略對齊很關鍵,目標對齊;(2)建立動態調整機制,如股權比例調整。

最後,我用劉松博教授的話作為本次直播的結尾:「公司治理不是管理,是關於公司權力與利益分配的頂層設計。搞懂公司治理,才能搞定公司里最要命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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