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入殮師,縈繞在我們腦海中的感情必定是冰冷的,甚至是晦氣的。然而日本卻用另一種手法展現了入殮師這個職業的溫情和體貼,說體貼毫不為過。這個行業所要面臨的是太多的死別,一切盡在不言中。
電影《入殮師》節奏很緩慢,而正是這種緩慢和平靜能夠讓我們重新思考入殮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對於生者,他們能夠幫助他們更好地祭奠逝者;對於死者,也是他們給了最後的體面。
或許有人在報考志願時曾經見到過這個專業。在國內,這個專業起初並沒有多少人敢報。無論是面對家庭的壓力,還是外界的輿論,在中國傳統文化中,與死者接觸是不祥,是晦氣。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事實證明,這一行終有一天被搬上檯面。
其實在古代,我們民族是極其重視對死者的禮節的,禮樂制度的長期霸屏讓中國古代看似繁文縟節,但卻最能表達先祖對待事物的誠心和敬意。
如今社會節奏加快,為了適應社會的發展,我們摒棄了很多禮節,殊不知,一些禮節正是因為我們的忽略而退出歷史的舞台,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原來中國古代有這麼多講究。
當我們最親近的人死去後,活著的人將會陷入一場無止境的追憶和悔恨當中。
這種感情或許將伴隨他們一生,為了能夠減緩生者的痛苦情緒,入殮師將自己的專業運用其中,使得死者得到尊重的同時,也給生者帶去了無限的寬慰。
人終有一死,這是人們人生經歷的最後一站,站台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歸路無期,去者無望。
在中國,就有這麼一位女性,她不顧家人的反對,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入殮師這個職業。
從此她背井離鄉決定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她想要證明自己,想要證明入殮師不是一個難以啟齒的行業,更想要提高自己的專業素養。
為了提升自己,吳津娜奔赴日本,在日本專業人士的指導下,開始了長達九年的學習和實踐。
九年後,吳津娜帶著她的初心回到了祖國,這時候她已經具備了一名專業入殮師所應該具備的一切技能與修養。
經過長期學習和實踐,她總結了這個行業所面臨的問題,對於如何在國內開展業務問題的思考催促著她不斷拓寬視野,這些也鼓動了她大膽嘗試的神經,為此,吳津娜組建了自己的專業團隊。
她的團隊有著極高標準的程式設計師。在正式接觸遺體之前,會向逝者深鞠一躬,這一步對於吳津娜的團隊來說必不可少。
在清潔與恢復遺體本來面目的過程中,她們不會用手直接接觸逝者的身體,這不是因為恐懼,更不是嫌惡,而是任何人都不應該這麼做。
至於清潔過程中,家屬有特殊需要的,入殮師都會牢牢記住,因為每關乎一個小細節,都存有生者對故人的懷戀和情誼。
不得不承認的是,中國人的治喪儀式越來越簡化,很多人都沒有好好地跟故人道別儀式就結束了。而「古人沐浴能夠有效地拉近古人與至親之間的距離。
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人的感情和思維也相對集中,用這樣的方式緬懷故人是難能可貴的,並且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引起在場至親的共鳴。
吳津娜的團隊能夠從故人的角度看待問題,畢竟人活著百般折磨但依舊想要控制自己在親人們眼中的形象。
但人一死,親人是否會和逝者產生距離感呢?答案是肯定的,因此,入殮師的工作就是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讓親屬再一次靠近逝者,完成逝者最後的儀式。
這樣專業的事情需要像吳津娜這樣的人,需要他們從專業的角度來幫親屬完成她們最後想對逝者做的事。
親眼目睹過這個過程的人都覺得入殮師確實是一項神聖的工作,他們會以最令人舒適的方式為逝者清潔,他們動作輕柔,像保護嬰兒一般保護著逝者的每一寸肌膚。
自從入了這個行業以來,吳津娜見過各種各樣的遺體。面部歪曲的,支離破碎的,腹部腫脹的等等。
可無論遺體怎麼樣,她都會想盡方法恢復遺體生前的面貌。她還曾為一個男孩的母親抽過腹水,因為治療過程中的液體積留在遺體體內導致的腹部鼓起,吳津娜小心翼翼地為她抽去,事後男孩十分感激她能夠為他們做到這種地步。
這樣一個多年前不被社會理解的職業如今在多元化需求的顧客間變成了不可缺少的服務之一。
而吳津娜毫無疑問便是敢於挑戰這個行業的第一人,她也再次將中國古代傳統的儀式發揚光大,在這個世事無常的世界,能夠為親屬做她們未完成的事是她們的價值所在。
吳津娜不僅完成了別人的夢想,同時,她也完成了自己的夢想,追尋著夢想的腳步,她也實現了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