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待我體貼,連續3天發現他的餐廳小票後,我計劃報復

2020-04-25     談客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會疼的餛飩

1

「啊!」我尖叫著醒來,和煦的晨光暖暖地撫在我驚魂未定的臉上,我看了眼手機的日期:四月二號,不由得有些發獃。

為什麼是二號?我不是已經……,為什麼會在家裡?

我爬下床,反覆端詳著熟悉無比的臥室和梳妝鏡里安然無恙的自己,我開始懷疑:記憶里那些混亂又真實的經歷,也許不過是南柯一夢。

走出臥室,客廳的餐桌上還放著老公劉安特意買回家的早餐,儘管最近公司的事務日益繁忙,他總是早出晚歸,但他依然堅持著半年前開始的習慣:為貪睡的我,在每個清晨準備一份家附近早餐店的油條豆漿。

香脆的油條和溫熱的豆漿總算讓我的心徹底踏實下來,我劃開手機,彈出的新聞卻讓我瞪大了雙眼,只覺得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順著脊梁骨直直地湧進了腦門,我一下子慌了神。

「啪。」手機從我手中無力滑落,我虛弱地靠在椅子上,這些突發新聞居然都和夢中一般無二。

這樣看來,如果不是全世界聯合起來整蠱我,那真相便只有一個:

我穿越回到了四天前,我的人生重啟了!

可難道四天後,四月五號,我真的會被殺死?!

「該死的,我為什麼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卻想不起來四月五號那最後一天發生了什麼。」我抱著頭,拼了命地回想,腦袋裡傳來的隱隱陣痛讓我的五官扭成一團,卻仍舊毫無收穫。

就這樣失魂落魄地枯坐了一天,直到劉安滿臉倦色的回家。

打開門,他疲憊地朝我笑了笑,遞過來一朵鮮花,這也是他持續了半年的習慣:回家前從附近的花店買一支花送給我。

他堅信這樣的儀式感是愛情保鮮的最大訣竅。

我習慣性地接過鮮花,又拿過他另一支手上的外套,努力地調整表情,好讓自己的臉色瞧起來沒那麼蒼白。

但他似乎沒看出我有丁點異樣,徑直地走進屋去,去了浴室換衣洗漱。

我把花隨手插在花瓶里,先去臥室偷偷地確認了丈夫還在淋浴,又走回大廳,把外套掛好,手卻悄悄探向他外套的口袋。

一直以來,我都會背著他檢查這些會藏有貓膩的角落,不過他向來守身如玉,我每次都會滿意地「空手而歸」。

但這次,和「夢」中一樣,這裡躺著一張餐廳的發票:浪漫情侶套餐X13000元。我把頭湊近外套,仔細地聞了聞,一縷清幽的高級香水味沁人心脾。

我突然隱約回憶起我第四天做了什麼:在連續三天發現同一家餐廳的晚餐小票後,我偷偷地去了這家餐廳,想要棒打野鴛鴦。

丈夫待我體貼,連續3天發現他的餐廳小票後,我計劃報復。

下一個閃爍的畫面便是我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尖叫著從高空跌下。

2

「難道兇手是老公?」我搖了搖頭,在心底默默盤算,「不,肯定不是他,他對我這麼溫柔,一定還愛著我,只是暫時被狐狸精迷了心竅,而且就算他想要拋棄我,提出離婚也好過做殺人罪犯。何況他那麼在意他的公司,殺了人,公司也會完蛋,他捨不得。」

「那只能是那個臭女人了,我死了,男人和財產都是她的了。」我咬著牙,確定了兇手的身份,可關於這個橫空出世的第三者,我搜腸刮肚卻找不到丁點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想著自己上輩子居然被這個神秘小三弄得家破人亡,做鬼都糊裡糊塗,我就覺得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憋屈得我連氣都喘不上來。

好在,有了這次人生重啟的機會,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的廬山真面目,至於怎麼報復這個心狠手辣的賤女人,我的腦海里閃過一絲惡念。

擦了擦手心沁出的冷汗,我默默告訴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次我要先下手為強。

下定了決心,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發票完璧歸趙,一個成功的獵人決不能打草驚蛇。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草草洗漱,在床上靜靜躺下。不一會兒,劉安也躺了上來,淡淡道了句晚安,他便沉沉睡去。

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鼾聲,我不由得恍惚起來,腦中的陣痛又揮之不去地冒了出來,但比痛苦更讓我揪心的是我剪不斷,理還亂的失敗婚姻。

我和劉安,為何會走到這個地步:金玉其外的恩愛儀式之下,是乏味,背叛和同床異夢。他睡在我身邊,我卻只覺得和他相隔瀚海,陌生而遙遠。

有清冷的淚珠滾落,沾濕了我孤獨的衾被。我閉上眼睛,在心裡祈禱:希望毀滅了多餘的闖入者,我們倆又能和好如初。

第二天睜眼時,劉安早已不見,昨夜輾轉難眠的我強打起精神,開始思索如何找到這個插足之人。

「丈夫平日裡一門心思都撲在公司上,他和她到底是如何認識的呢?」我不禁有點納悶,「難道是談生意時遇上的,就像當初認識我那樣。」

釐清了思路,我開始翻看自己的社交軟體,本想試試找幾個曾經的業內好友,打聽一番老公公司最近的生意情況和合作夥伴,可翻著翻著,我卻只感得頹然與後怕。

不知不覺間,我竟落到這般地步。

想當年,我拿到金融碩士後進入一家投資機構工作,因為業務能力不錯又性格開朗,我結識了頗多圈內好友,算的上長袖善舞,知交遍地。

在一次晚宴上,我認識了長相白凈斯文的劉安,身處熱鬧人群中的他看起來落落寡歡,格格不入,原來他的小公司那時正經歷資金鍊斷裂,全靠他自己掏出一大筆錢才轉危為安,他的前妻也在那段日子意外離世,心情低落的他卻不得不忙於這些活動來洽談投資,找尋轉機。

可能正是那種與眾不同的沉鬱氣質吸引了我,我走上前去與他攀談,彼此熟悉後,我還為他牽線,讓他最終拿到了公司的投資。

事業好轉後,他開始瘋狂的追求我,雖然我有些介意他結過婚,但他容貌清秀又身家頗豐讓我難以拒絕,最終,他靠著求婚派對上真情流露的流淚告白打動了我。

和他步入婚姻殿堂後,他的公司拓展了業務,人也越來越忙,到最後,他不得不懇求我辭掉工作,專注家庭,衣食無憂的我自然也順水推舟。

現在想想,這才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3

我放下手機,擦掉眼角的晶瑩,感謝死而復生的經歷,它讓我變得從未有過的清醒。

安心成為籠中的金絲雀,已經讓我和之前的社交圈,甚至於整個社會嚴重割裂。那些我試圖求助的故交好友,不是早就換了聯繫方式,便是已經成了和劉安更加情深意篤的朋友,我找遍了各大軟體的聯繫人列表,竟找不到一人可以施以援手。

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活成了依附別人的菟絲後,我的愛情也逐漸凋零。

曾可以就經濟形勢和公司發展侃侃而談的我,現在卻沉溺於家長里短,打折購物,和老公聊上三句話便會話不投機,尷尬收場。

而縱橫職場時,我身著錦衣華服,妝容精緻,此刻卻蓬頭垢面,衣衫不整。

連以前的我都會討厭現在的自己吧。

「解決完這次的麻煩,我一定要重新找回自己的事業。」我攛緊了拳頭,在心底暗下決心,旋即又有些垂頭喪氣,「可第三者還是毫無頭緒,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我焦慮地在家踱起了方步,可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我也只能幹著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無可奈何的我決定先去那個餐館探個究竟。

剛過正午,我在包里揣上了水果刀和防狼噴霧才神經兮兮地走出門,坐在計程車上的我心中七上八下,畢竟是我曾經的喪命之地,誰知道會藏著什麼古怪。

車開了許久,到了城郊,最終緩緩停在了一個修在半山腰的餐館前。

我叮囑司機等我一會兒後下了車,四下張望,餐館占地不大,卻修得雕樑畫棟,古色古香。四周鬱鬱蔥蔥,林木茂盛,來此地就餐怕是別有一番曲徑通幽的神秘感。

我走到正門前,令人詫異的是,這家店居然奢侈到只供應晚餐,現在還大門緊閉。朝里望去,黑燈瞎火,讓存心探探虛實的我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我掏出防狼噴霧,謹慎地繞著餐館逛了一圈,原來穿過兩側的林蔭小道能走到飯店的後面,那兒有片小小的廣場,較之大門處更加寂靜,地上還有些未清理乾淨的苔蘚,踩上去滑滑的,廣場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石階,斑駁陡峭,看上去直通山底。

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在我的心頭縈繞不去,就好像我曾經到過此地一般,莫非我最後一天也來過這兒?

突然間,我的頭又開始劇痛,我蹲下身,用力揉著太陽穴,只覺得額頭的青筋就要爆開一般。

「姍姍,我是……,你老公劉安……危險,一定……」似乎有斷斷續續的話語在我的耳邊迴蕩,聲音耳熟又陌生,當我專心去聽卻消失不見。

「你是誰?你在哪兒?」我瞪大了眼睛掃視四周,一片鴉雀無聲,仿佛墳場般寂靜。

一陣冷風吹過,道旁的樹葉沙沙作響,幽幽地,像是女子的低泣聲。我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可回過頭去,卻沒有半個人影。

我渾身寒毛直豎,尖叫著往來路跑去,林子裡黑漆漆的,像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我自投羅網。

4

我跌跌撞撞地逃回計程車,司機沒好氣地看了我一樣,生氣地埋怨我說已經等了我好久,我又給了他幾張百元大鈔才讓他心滿意足地安靜下來。

我縮在車裡,驚魂未定的打量著不遠處的餐館,夜色居然真的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仿若沉睡的飯店此刻變得燈火通明,不時有新的食客開車到來,停在我們左右。

可我明明記得自己只在酒店附近觀察了十幾分鐘,為什麼卻好像過去了幾個小時?

來不及多想,一輛再熟悉不過的車停在我的不遠處,那是劉安的車。我連忙把頭低下,只用餘光去監視。

果不其然,文質彬彬的劉安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腳下不停,繞過車去,殷勤地拉開另一側車門,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輕快地跳下車,沖他嫵媚一笑。

我定睛看去,那如花的眉眼赫然竟是我大學時最好的閨蜜---阿雲,她容顏嬌俏,恰若少女,好似這滾滾流年從未侵蝕過她的青春。

「怎麼又是她?她就這麼喜歡搶我的男人嗎?」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我禁不住恨得牙痒痒的,在心裡咒罵個不停,「臭婊子,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難怪最後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賣保險。」

說起來,我們曾相交甚篤,我倆同個寢室,才一進大學便一見如故。

可惜好景不長,大三的時候,我和英語系的系草好上了,忙著你儂我儂後自然就和阿雲有所疏遠,未料想,有天她竟直接勸說我離開男友,說他背著我沾花惹草,不是什麼好男人。我聽後,氣憤填膺地去找男友質問。

哪知道男友卻有另一番說辭,他說阿雲私下裡和他表白,被他拒絕後才造謠中傷他,我細想之下,男友確實和阿雲提過的理想型頗多相似,她們倆也早就相識,不由得就信了幾分。

我擔心說破後無法相處,便沒再回頭拆穿阿雲,只是心生齟齬之後,我和阿雲的關係也就無可奈何地每況愈下。

幾個月後,我和男友吵架分手,才從更多人口中證實他確實是一個花心大少,一直偷偷勾三搭四。但惱羞成怒的我仍舊沒再和阿雲和好,她可能背地裡對我的男友表白,一直是我心間拔不出的一顆毒刺。

我們同處一室卻恍若陌路,連她最後找工作不順,我也是從同學口中得知。

可曾想,多年後,這個女人竟又生生在我眼前,親密地挽著我老公的手臂進了情侶餐廳。

甚至於,她將在兩天後奪走我的生命,彼此的糾葛終究是我一敗塗地。

我捂著嘴,努力地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壓抑著眼中幾乎噴薄而出的怒火,我不能被發現。既然上天給了我一次人生重啟的機會,我要贏得漂漂亮亮。

5

沒事人一樣地回到家,我通過幾個僅存的好友要到了阿雲的電話號碼。想著她和我老公還不知道在哪兒纏綿,我賭氣似的撥通了電話。

「喂,請問你是?」她的嗓音一如多年前清脆敞亮,卻聽著有些慌亂。

「阿雲嗎,我是姍姍,我知道你可能很忙,有空聊聊嗎?」我的語氣里有藏不住的諷刺。

「啪嗒。」對面的手機好像掉到了地上,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姍姍啊,你找我有事?」

「想找你敘敘舊,明天一起吃個晚飯好嗎?」我直接發出邀請。

「啊……,好的,在哪兒?」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勉強答應了。

「聽說郊區開了間不錯的餐廳,地址是……。」我說出那家餐廳的地址。

漫長的沉默,終於傳來了一句顫抖的「好的」。

「明天六點,不見不散哦。」我掛了電話,收起了臉上噁心的假笑。

那個地方,正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好去處。

我早早地上床睡覺,好好養精蓄銳,不再準備等候深夜歸家的劉安。當然,我更怕我會忍不住把他手中的鮮花甩到他道貌岸然的臉上。

第二天,做了一番精心打扮的我帶著包里的匕首和防狼噴霧赴約。我並不打算和阿雲比美鬥豔,反而選擇了一身舒適的運動服和一雙登山運動鞋,這樣不合時宜的打扮和餐廳里曖昧精緻的裝修風格水火不容,很是扎眼。

姍姍來遲的阿雲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後,乖乖坐下。她的相貌居然真的和我大學記憶一般無二,青春鮮嫩到我相形見絀。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心不在焉地交談,從她嘴裡冒出來的全是些耳熟能詳的保險業段子,我幾乎能一一在網上找到出處,就好像是我自己在給自己講故事一般,令人聽得直打哈欠。

「對了,阿雲,你找男朋友了嗎?還是已經結婚了?」我冷不丁地單刀直入。

就好像按下了某個開關一樣,她臉上的巧笑嫣嫣一下子轉成了坐立不安的惶急,她動了動嘴,欲言又止。

「姍姍,你跟我來,我們換個地方說。」她說完起身,直往餐館後面走去。

我跟上她,眼前的景色愈發熟悉,就好像我也曾在這些桌椅間穿梭過一般。

恍然間,四周的喧囂一下子消失了,我們已然出了餐廳,來到了背後的廣場。

「姍姍,其實我是被逼的。」她猛走幾步,停在了陡峭的石階旁,望著我,雙眼泛紅,語帶哽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不再往下說,反而背過身去,雙肩劇烈地抽動著,似在無聲痛哭。

我瞬間有點拿不定主意,事情發展順利的超乎我的想像,現在只要從背後輕輕地推上一把,我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婚姻和生命的雙重威脅。

可阿雲會不會真的有苦衷?我謹慎地靠過去,剛想問個清楚。

「去死吧。」阿雲猛地轉過來,雙眼發紅,面露猙獰,狠狠地把我往石階外推去。

好在我早有準備,靠著防滑的登山鞋和她扭打起來,最後猛地一發力,把她推了下去。

我喘著粗氣,看著她從石階上滾下去,直到慢慢停住,一動不動。

我舔了舔嘴唇,只覺得口裡乾得厲害,心臟更是咚咚咚地狂跳著,但我的腦袋卻分外清明:我要趕緊離開現場。

轉過頭,我的身後卻赫然站著一個人,她的臉緊緊地貼著我的臉,我只能看到一片刺眼的血紅。

我踉蹌著退後了一步,才看清楚那人竟是傷痕累累的阿雲,她摔得披頭散髮,五官歪斜,只有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從沾滿了灰塵的髮絲後死死地盯著我。

「姍姍,我是阿雲,你的老公劉安要害你,很危險,一定要離開她。」是之前那個聲音,和阿雲的聲音很像卻多了一份滄桑和成熟。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雙手亂舞,兩隻腿直打哆嗦,旋即腳下一滑,頭朝下地從石階上滾了下去。

6

「啊。」頭部傳來的熟悉劇痛仿佛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忘卻的場景一下子涌了出來,讓我的頭有些發脹。

我掙扎著撐開眼,看了看四周,原來我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後腦勺還隱隱作痛,我用酸痛的右手往頭上摸了摸,那裡纏著厚厚的一層繃帶。

我掙扎地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日期,四月七號,我犯起了迷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啊,真好,我馬上通知你的家人。」一個中年護士走了進來,看見發獃的我有點吃驚。

「請等一下,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你被人發現失足摔暈後送進了醫院,好在搶救了回來。不過因為頭部受傷,已經昏迷了兩天一夜了,醫生說因為腦震盪可能會有短暫失憶,不過都會恢復的,不用怕。」她柔聲安慰我。

「兩天一夜,所以是四月五號出事的,原來那場處處透著詭異的穿越才是一場幻夢,但為什麼會突然夢到她?」我小聲地嘀咕著,繼續追問道,「請問都有誰來探望過我?」

「除了你的父母和老公,還有一個女生來過。」

「啊,能大概描述一下她的長相嗎?」

「挺漂亮的,其他說不清楚,看穿著好像是跑業務的,像是房屋中介或者保險銷售。她握著你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看上去還挺擔心的。」護士努力地回想著,「哦,對了,她走得時候遇見你老公了,你老公還嚇了一跳,他每天六點會過來,你可以問他。」

「謝謝您。」

她沖我點點頭,走出了病房。

阿雲真的來過,可是早就和我形同陌路的她為何會出現?

我活動了一下脖子,卻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枕頭下沙沙作響。我費力地把它掏出來,是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白紙,上面滿是阿雲娟秀的字跡:

「姍姍,我是阿雲,請務必相信我,你老公劉安有問題。他最近在我們公司給你買了一份巨額人壽保險。我找朋友查過,他的公司最近不景氣,急需一筆資金。而幾年前公司出狀況時,他也偷偷給前妻買過一份差不多的保險,後來前妻就出了意外,他卻用那筆保險金救下了公司。我問了你父親才知道你也出事了,醒來後,快馬上離開他,躲得越遠越好。」

腦海里,我摔下台階前的最後一幕突然清晰:我跟蹤劉安到了餐廳背後,他忽然消失不見,我在石階前張望時,一個蒙面男子衝出來把我推了下去。雖然看不清面容,那個身影卻無比熟悉。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三者,那幾張發票不過是劉安故意設下的誘餌,好讓我一步一步踏進他精心挑選的死地。而每天的早餐和鮮花是最好的偽裝,外人眼中如此深愛妻子的男人絕不會是冷血的兇手。

夢裡那些關於婚姻和人生的反思,其實便是我藏起來的焦慮和恐懼在放聲吶喊。

而之所以會出現惡毒的插足者阿雲,除了她在病床邊反覆的叮嚀外,還因為她一直是我心裡解不開的結。我其實一直都明白自己錯怪了她,所以潛意識想要她真的虧欠我一次,以求心安。

詭異的夢和阿雲的義助,讓我從昏沉沉的人生里甦醒,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突然,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我打開一看,原來是大學的班長:阿雲出了車禍,車主逃逸,現在在醫院搶救,她家裡不寬裕,希望組織大家進行一次募捐,幫幫老同學。

「什麼?」我的手一抖,猛然間想到護士的話:阿雲走的時候撞見了劉安,結果今天就立馬出了車禍,難道是?

「咚咚咚。」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抬起頭,卻看見劉安正從大門裡走進來,他的步伐依舊儒雅瀟洒,手裡慣例捧著一束鮮花,紅得如同鮮血染就。

他看到清醒的我,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和惡毒,隨即換成喜極而泣的開心,背過身,假裝拭去不存在的淚水。

我冷冷地笑著,按下了報警的電話。

為了阿雲,也為了自己,只有將這隻披著人皮的豺狼送進地獄,我的人生才能夠重啟。(作品名:《懸案集:重啟》,作者:會疼的餛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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