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涉足公眾號開始的話,老汪做自媒體也有超過半年的歷史了。前一陣子的一件事,讓我意識到做自媒體也要注意自我保護。
曾幾何時,我幾乎是天天發朋友圈,將時時刻刻的喜怒哀樂和思考寫在朋友圈裡。我的一些微信好友甚至讓孩子也加我的微信,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在我的朋友圈寫作中獲得啟示。然而,前一陣子的那件事,卻讓我想對朋友圈說再見。因為,朋友圈裡的某些「朋友」太不朋友了。
那天,我將發在某平台上的一篇文章發到公眾號上,而後轉發朋友圈。於是故事發生了。
我正和同事討論著這篇文章,副校長的電話響起。
「汪老師,請問你在哪裡?」
當時,我懵住了。「我在辦公室啊!」
「校長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有事。」
後來,我想,我應這樣回應副校長:「請您到初一級辦公室看看,我汪某人在哪裡!」我想,若有機會,一定要懟回她。
校長讓我坐下。
「聽說,你寫了篇文章,叫「……」,是嗎?」
「是的。有……嗎?」
「我們學校怎麼不善待男老師了?你刪掉這篇文章!」
「公眾號發出去的東西,刪不掉的。再說,我又沒提我們學校的名字,而且,還是用筆名寫的。校長您何必對號入座呢?」
「但是,你的文章標題旁有『廣州汪……』,別人看到了,會很自然地聯想我們學校啊!」
「別人聯想,是別人的事,我管不著。反正我的文章沒有任何詆毀學校的內容。」
校長開始跟我談他曾經如何幫助我,談得很細,談了很久。後來,我納悶,50多歲的校長怎麼每件事都記得那麼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是他天生記憶力好嗎?
不過,的確,校長是幫過我不少忙。他說的基本沒錯。
校長在一條條述說曾經給我的幫助後,又一條條述說我在學校工作中的失誤和不足,而後表明他對我是很寬容的,他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說我的缺點。
「刪不刪,隨你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我只好同意刪除。一則校長的確幫過我很多,二則前不久的大會上他宣布「區管校聘」時,有些人他不會聘用了。我在學校工作久了,有感情了,更何況我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如果將來他真不聘我,我要重找工作,太折騰人了。
我被迫從公眾號中刪掉我心愛的文章。但是在平台上的,我仍然保留。平台帳號上沒有我完整的姓名,沒有把柄會落在他們手上。
我從校長辦公會怏怏而歸,緩過神來,打開微信,一個同事給我發了幾百字的信息。大體意思是那篇文章中提到的對學生很嚴格,嚴格到「狠」的滅絕師太是影射她。我跟她解釋,這是文學作品,不等於真實生活。但她說,別人會聯想,會誤以為就是她。沒辦法,最後只好跟她道歉。
我算是體會到因文而禍的感覺了。顯然,「滅絕師太」找我理論,那麼她肯定不是向校長告密的人。但告密者一定就是同事中的微信好友。
從此以後,我在寫朋友圈時開始變得縮手縮腳,唯恐又得罪了誰。後來乾脆不寫。但有的時候,手又實在癢,只好屏蔽所有同事,有限度地發朋友圈。
這個事件發生之前,我的公眾號是經常更新的。但是,現在不僅很少更新,即使發上一篇,也要考慮這考慮那,唯恐又要得罪學校領導和同事。事發後,我刪掉了公眾號粉絲中的所有同事,但是我實在擔心刪得不徹底,唯恐還有同事是粉絲,所以公眾號的文章只能寫得縮手縮腳。如此一來,公眾號和朋友圈寫作的樂趣再也沒有了。當寫作沒有了安全感,寫作還有什麼意義和樂趣可言呢!
從此之後,我把所有的業餘寫作都放在百家號等平台上。因為這裡是安全的。
「汪老師,我在網上看到你的文章了。」
「哪裡看到的?」
「……和你的微信帳號一樣。」
我和她說了我的故事,請求她以後不要在辦公室說類似的事,也不要跟同事說。當然,她能否真地答應我的要求,只有天知道。我只好立刻改掉某平台帳號的名字。
這些天的經歷,讓我不得不想,在做自媒體的時候,如何進行自我保護。我想,我應當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