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穴有个毛仁山,那山那水那人

2019-07-18   广济印象

山是水的魄,水是山的魂。没有水的灵动,山是一座枯山;没有山的跌荡起伏,水是一潭死水。那山是我家乡的山,那水是我家乡的水,虽没有名山大川的雄伟峻拔和波澜壮阔,却像及了一条巨龙,它是我心中的神山、圣水。


遁着穿村公路,对着山峰而行,路过林场老屋,穿过火烧垅,越过斑鸠岭,攀上牛石崖,跨过铁门槛,通过一段幽深曲折的林间小道就到了凹尔下,到了凹尔下就离石岗寨主峰不远了,爬过一个小山坡,就登上了石岗寨主峰。

登上主峰,就有点累了。

仰面躺在绿草如茵平坦的山顶上,望着湛蓝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听着松涛阵阵,仿佛整个人都与大山融为一体,化作了大山的一分子。


运气好的时候,会碰上两只翱翔盘旋在天空中的雄鹰,那是大山上的精灵,它们时而在头顶上盘旋追逐,忽尔又远逝,最后变成两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这时你的思绪也会追寻着它们消散得很远很远。


那水发源于凹尔下的一个小泉眼,泉眼极小,水初出时,如丝如线,时常会吐出一串小水泡,象断了串的珍珠。越往下游水越大点,与另一条小溪交汇于铁门槛,铁门槛是一块天生平滑如门槛的山石,象一个进山的门户一样矗立在溪流的正中间,溪流就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清澈见底的小山塘。走得乏了,站在铁门槛上,掬一捧清洌的泉水,喝上一口或洗把脸,那甘甜的泉水沁人心脾,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顿时精力充沛起来。


溪流从铁门槛两头稍低处继续往下。山势突然陡起来,在溪谷中形成十几、二十米的崖壁,那水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穿行崖壁,冲击山石,激起一幕幕水雾。丰水季节,溪流越发饱满,那些崖壁又变成一个个湍急的瀑布,如一条条白链,穿山越谷,奔腾而下,冲击山石声,声震山谷。越到山脚,山势越平缓,水流也没有那么急了,只有土质松软处,形成一个个水宕,水宕里鱼虾成群,时而浮出水面,时而躲到石头底下与你捉迷藏。经过这些水宕,溪流变得宽阔了,那里宽阔处与石岗寨水库紧紧相连。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同样养育着家乡的山民。

阳春三月,山花烂漫,春潮初涨时,又是一个菌菇飘香季。山民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爬山越岭在大山中收获着大山的恩赐,享受着收获的喜悦,菌菇的鲜美让人齿峡留香。收获得多了,可以卖到城里,天然的菌菇是价格不菲的,既可让城里人尝个鲜,也可以赚点钱补贴家用。

春季是雨的归宿,一下雨那溪流就变得饱满了起来,如一条如龙破山而出,一头扎进水库的怀抱,才慢慢变得温顺了,水库也开始关闸蓄水了,为农田灌溉做准备。这时也会投放各种鱼苗,水库也是鱼池。


夏天是树木生长最快的季节,一时间绿树成荫,草长莺飞,山民就很少进山了,让树木尽情生长。只有少量药农,时隐时现在深山密林中,挖些中草药,解决山民的病痛或卖到药村公司换些生活用品。

夏季农忙了,春季蓄的水派上了用场,水就按照各家的需要流淌在田间地头,滋润着山民的庄稼。


秋天来了,树叶黄了,山民们进山了,带上绳索,拉上板车,砍柴打樵,备用过冬。有的会砍伐些整修农具适用的树木,对农具进行整修。

金秋是个收获的季节,稻谷收割完了,辛勤的山民在冬闲田里种上油菜,水库的水又来了,化作一滴滴甘甜的乳汁,哺育着一棵棵稚嫩的幼苗。


当晚风吹落了树颠上最后一片叶子时,冬天来了。山民们也不闲着,他们带上镐头进山去挖秋天伐倒了树木的树根。,一个个被挖起来的树根,在山民的手中变成了劈柴,解决了山民冬天取暖和蒸年粑的柴火,也给山林松了土,减少了蚁害。

快过年了水库的水也快见底了,鱼也养大养肥了,放干那剩下的水,鱼获给山民过年的餐桌上又添上了一道好菜。


那山,那水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的养育我我们的祖祖辈辈,我们的祖祖辈辈的血脉里也融入了那山的魂那水的魄。

来源:鄂东人 整编:掌上花桥 作者:徘徊 原创: 春晓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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