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政府打算花720万,让瘾君子爽得更舒坦

2019-07-15   深深奶爸在澳洲

政府花钱提供舒适的场地和贴心的服务,让瘾君子爽歪歪地“来一发”——这在华人眼中简直魔幻现实主义的事情,却的的确确在墨尔本发生着,最近几周更成为城中热门话题。

原因是,经过一年的试运行,即使在众多当地居民的反对下,政府经过商讨还是决定对位于 North Richmond 的“毒品注射安全室”进行扩建并延长其服务时间。

这跟本地居民希望将其搬离居民区、转移到工业区的诉求大相径庭。

当地居民抗议


1、

大多数华人难以理解所谓的“毒品注射安全室”是什么鬼?

其实很简单,就是政府辟出一个空间,把散落在街头的瘾君子都聚拢起来,让他们在监督环境下注射毒品,把吸毒者和吸毒行为局限在可控范围。

根据North Richmond Community Health的官方说明,这样做有诸多好处:

  • 减少公共环境注射毒品的问题
  • 减少附近公共区域抛弃针头的数量
  • 减少因过量吸毒导致的伤害和死亡
  • 减少相应的急救服务压力
  • 减少因吸毒导致的血液疾病传播问题
  • 为吸毒者提供社工服务,避免吸毒人员流落街头
  • 最终达到改善公众环境的目的


大家可能不知道,近年来毒品泛滥,澳洲已成为全球冰毒和可卡因仅次于美国的第二消费大户。每年澳洲人估计摄入8.4吨冰毒、3吨可卡因、1.2吨摇头丸和756公斤海洛因。

其中海洛因的消费总量中维州占了348公斤,墨尔本更堪称澳洲的海洛因之都。

墨尔本首家“毒品注射安全室”位于的North Richmond,维州近五分之一因过量吸食海洛因致死的案例就发生在这,每个月超过100宗过量吸毒案例,因此被称为“死亡地带”。

参考2001年于悉尼King Cross开设的澳洲第一家安全吸毒室的经验,政府决心通过类似的举措来改善该地区的吸毒情况,因此于2018年6月正式开始为期两年的“毒品注射安全室”试验期。

在North Richmond被四处丢弃的针头

2、

经过一年花费超过四百万澳币的试运营,“毒品注射安全室”效果到底如何呢?

应该说从数字上来看,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的。

从去年开放迄今,近3000人前往注射室注册,访问使用“毒品注射安全室”超6万人次。

安全注射室的工作人员处理了超过1200起吸毒过量案件,其中很多当事人因过量吸毒失去知觉、无法呼吸而被救活。平均每天3起,比悉尼King Cross多出近50%~70%。

在安全注射室开放前一年,North Richmond有34人因过度吸食毒品致死,自从开放后该地区再也没有类似死亡案例。

每位前往注射室的瘾君子,都被该中心称之为“Client”(客户)。为这些“Client”提供的服务包括:

  • 第一步:注册并初步评估。由工作人员接待,讨论病历,注册信息,建立档案。
  • 第二步:安排位置供其注射。提供安全注射器,同时密切关注其状态,防止吸食过度。
  • 第三步:事后照顾。让瘾君子感觉好了再走,并询问是否需要健康和社会支持。


简单来说,就是让你舒舒服服来一发,还有人照顾好你保证你不会挂。

因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最近政府打算再花720万澳元进行扩建,将注射室的从11个注射位增加到20个,并增设4个咨询室,为瘾君子提供健康建议。

同时“营业时间”延长为工作日早7点至晚9点,周末早8点到晚7点。

这也是本文开始所说的由头。

安全注射室所在的North Richmond健康中心

扩容的安全注射室


3、

既然有效,为什么还会遭到众多当地居民的反对?

因为该“毒品注射安全室”对社区的负面影响是非常巨大而且明显的。

“毒品注射安全室”位于学校和居民区附近,为居民和孩子带来了严重的安全隐患。

注射室虽然提供了场所,但是注射位并不够用啊。很多瘾君子便聚集在注射室附近从事吸毒活动,甚至还有贩毒人员的踪迹。

还有居民表示,那些瘾君子在离开注射室之后依然神志不清,会大喊大叫、踢打门窗甚至打斗,让人感觉非常不安全;有小朋友甚至因为目睹吸毒人员吸毒而产生严重心理阴影。

警察也承认当地公开吸毒和犯罪活动有所增加。

“毒品注射安全室”还严重影响了该地区的房价。

前段时间有报道称,一栋最低售价本可以达到100万澳元的三居室联排别墅,最终只以83万澳元的价格售出。

因此哪怕想搬迁到新的地方,房子也很难卖出好价钱,这让不少当地居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安全注射室距离小学非常近

当地居民表示安全注射室将毁掉社区


4、

其实“毒品注射安全室”曾经也被提议设立在华人区Box Hill,大概是遭到华人强烈反对而作罢。

我们华人的确很难理解这种做法,因为在我们眼中毒品不是“drug”(药物),而是“toxic”(毒物)。历史的惨痛教训让我们不可能宽容吸毒的行径。

然而“毒品注射安全室”这种包容吸毒行为的事物,在澳洲人里头确实是有群众基础的。在它被设立之前,就曾经有团体举行集会表示支持。

团体举行集会支持注射室


这背后的逻辑和哲学,如今被我们统称为“白左”、“圣母”,即将泛滥的人道主义情怀投射到我们认为不该投射的人群之上。

他们不认为“吸毒”是一种“主动犯罪”,而认为是一种“被动成瘾”行为,是需要获得帮助的。我们认为的“活该”,在他们眼中是“值得同情”

也正正根据这样的逻辑,早在1985年,针对酒精、毒品相关的一系列问题,澳洲确立了一项名为“Harm Minimisation”(伤害最小化)的国家框架,旨在减少酒精和其他药物对个人和社会的有害影响,并以此来解决酒精和其他药物问题。

这个框架包括三个核心方面:

  • 减少药物供应
  • 减少对药物的需求
  • 减少毒品的危害


也就是说,“Harm Minimisation”承认社会中的某些人将不可避免地使用酒精和其他药物(包括毒品),而政府要做的是预防和降低这些药物的危害性,而非通过惩戒吸毒者来杜绝消除吸毒行为,因此澳洲也没有“强制戒毒”的说法。

“Harm Minimisation”框架


这跟中国人对待毒品和吸毒者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不仅极端严厉对待贩毒行为,对待吸毒也是人皆唾弃,而澳洲政府却会通过建立“毒品注射安全室”来应对毒品泛滥问题的原因。

造成的后果是,因吸毒过量致死的澳洲人,其家人往往不会认为责任在于他们自己,而是会怪罪于政府认为政府失责。

真是可笑又可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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