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是怎么强大起来的?总是偷偷摸摸地出现今内蒙古这个地方

2019-05-01     路生观史

到巴彦淖尔来看中国 第十一章

匈奴,巴彦淖尔今日旅游的一张王牌

核心提示

匈奴人的生活习俗、文化历史、发展和消亡历程都为我们留下了很多秘密。虽说今天很多人对匈奴有偏见,但按照《史记》的说法,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遗民,也就是说匈奴人与汉人是同祖的。巴彦淖尔市旅游有4条精品线路,这在我们今天看来仿佛和匈奴人没什么关系,但这些线路在历史上都曾是匈奴人的故地,而这注定要成为巴彦淖尔旅游的独特元素。

55匈奴城,河套曾是匈奴的栖息地

在河套这——美丽的福地上,巴彦淖尔依托毗邻黄河的区位优势和境内星罗棋布的湖泊湿地以及“人造大河”总干渠、总排干等水系资源,重点打造“草原水城—绿色巴彦淖尔”旅游名片,黄河游、湿地游、草原游、沙漠游、口岸游等特色旅游蓬勃兴起。依托黄河河套文化旅游区、纳林湖景区、三盛公水利枢纽风景区等一批具有地方文化特色和河套田园风光的旅游项目,现已逐渐形成了4条旅游精品线路,实现了黄河旅游的破题起步。

线路1(湖光山色旅游线路):乌拉特前旗维信高尔夫度假村—乌拉山国家森林公园—乌梁素海—阿拉奔草原 ;

线路2(黄河西部大漠风情旅游线):磴口县三盛公水利枢纽工程—乌兰布和沙漠—纳林湖—古汉墓—朔方郡—人根峰—阿贵庙—鸡鹿塞;

线路3(工农业旅游观光线):维信羊绒工业园区—隆胜生态农业旅游区—酒文化博物馆—乌后旗工业园区;

线路4(草原民族风情和边关探险旅游线):维信高尔夫度假村—乌拉山国家森林公园—乌梁素海—阿拉奔草原—同和太牧场—蒙古大营—奇石林—海流图生态园—希热庙—甘其毛道口岸—蒙元度假区—蛤蟆石—成吉思汗宿营地—发财洞。

在我们今天看来,这表面上仿佛和匈奴人没什么关系,但这4条线路在历史上都曾是匈奴人的故地,我们分明还能看到匈奴文化的影子,而这注定要成为巴彦淖尔旅游的独特元素。

2015年5月,巴彦淖尔乌拉特后旗呼和温都尔镇那仁乌布尔嘎查的“匈奴城”生态旅游景区开门营业,一段尘封的历史在这里被打了开来。

匈奴城位于固察线公路343公里处,距呼和温都尔镇18公里,距巴音镇48公里。

我们从临河到景区大约花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景区集休闲观光、民俗餐饮、蒙古艾丽为一体,占地6000亩,与国家重点文物遗址高阙塞相毗邻。

现代的旅游,大多是为城里人茶余饭后提供一个娱乐休闲的好去处,“匈奴城”也不例外,景区建设在重点突出“中华游牧文明驿站”特色招牌的同时,着力打造内蒙古西部草原旅游名城及休闲体验目的地。目前,景区已经建成蒙古部落、草原迎宾大道、游客接待区、匈奴古战场模拟区、旅游那达慕会场、骑马等设施项目。同时,还与自治区旅游局对接,规划、设计开发汽车自驾游项目。

大漠孤烟直,草原琴声扬。匈奴城生态旅游景区在巴彦淖尔美丽的草原欢迎着远方客人。在这里,游客可以登高望远观河套大地,也可以看历史文化品阴山岩画,但给人更多的却是对于匈奴这一古老民族的怀念。

在匈奴城采访时,有人突然问我:“匈奴人长什么样?”我一时难以回答,只好用罗马历史学家威格尔的话作这样的描述:“他们的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唇胡须浓密,而颔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他的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

这可能是我们今天影视作品中看到的匈奴人的形象。然而,一个民族的长相怎能是这样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呢?

在汉武帝茂陵旁边,汉朝战神霍去病墓前,有一尊“马踏匈奴”的雕像。马腹下有一匈奴人,左手持弓,右手执短剑欲刺马胁。他面宽多须,头大而后仰,小眼睛,唇厚而鼻平,低额大耳。这种氛围下的形象刻画,显然有些丑化和夸张匈奴人的意思。

匈奴人信奉萨满教,他们对祖宗的坟墓很重视,不只相信祖宗死后有神灵,其他人死后也有神灵,也可以降吉凶。他们也相信人死后,需要享用金银衣裘以及女人。

1927年,蒙古学者在漠北的诺言苏珠克图山口发掘了一座匈奴墓葬。在墓中发现了一个完整的匈奴人头骨,可惜由于保管不善,在蒙古中央博物馆被弄碎了。在另一座墓的棺内发现了一幅匈奴人像刺绣画,画中人头发浓密,梳向后方,前额宽广,眼睛巨大,目光锐利,上唇有浓密的胡须,面目严肃,略显威严。

考古学家们认为这应该就是墓主,一个匈奴人。这幅画的匈奴人眼珠虽绣成黑色,但瞳孔却用蓝线绣成,据此有人认为匈奴人是突厥人种。但也有不同意见,策道尔吉苏荣认为,蓝色的瞳孔仅仅是为了和黑眼珠形成对比,使面目显得威严些,并非意在蓝色眼睛。

目前,人们已经很难找到一个匈奴人的生物学标本来说明这一问题,因此,匈奴人的模样只能从史籍中寻找蛛丝马迹。这就是说,我们到现在还不能完全弄清匈奴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不是一两句民族或者人种问题就能说清楚的,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体系,即使能找到其中的一具,但也不能代表全部。

在我国的古籍中,最早提到匈奴的是《战国策》,而最早记录匈奴人历史的是司马迁。但司马迁并没有特别记录匈奴人的形貌,之后的《汉书》、《后汉书》、《三国志》也没有特别说明。我们只是看到,唐代房玄龄所著《晋书》说刘渊“姿仪魁伟,身长八尺四寸,须长三尺余,当心有赤毫毛三根,长三尺六寸” ;又说赫连勃勃“身长八尺五寸,腰带十围,性辩慧,美风仪”。

据说,东罗马史学家普里斯库斯曾随东罗马帝国使节出使匈奴帝国,有幸见过被称为“上帝之鞭”的匈奴战神阿提拉。他在《匈奴史残稿》中描绘了阿提拉的相貌:“他的身材矮短,胸部宽广,头很大,眼睛小,散发出灰色。他的鼻子是平的,脸是黑的。”这是典型的亚洲人的相貌。

罗马史学家阿密阿那斯在《历史》中有这样一段精彩的描述:“匈奴人比欧洲所有的蛮族还要野蛮很多。他们天生丑怪,四肢粗短,躯干壮硕,大脑袋,罗圈腿,整个身体的线条就好像是上帝用斧头在一块老树根上随便砍出来的一样。他们吃半生不熟的兽肉,或者是地里挖出来的草根,从来不用调料;穿粗糙的亚麻布衣服,或者是鼠皮袍子,一件衣服上身以后就再也不洗不换,直到破烂不堪。他们在马背上生长,可以几天几夜不下马。打仗的时候,他们很少排成整齐的队形,时而分散,时而聚集,来去如风,往往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已经冲到眼前,而杀戮劫掠一番后又迅速离去。”而法国著名汉学家戴遂良这样描述匈奴人:“身材矮而粗壮,脑袋圆而硕大,宽脸,高颧骨,塌鼻子,胡须浓密,佩一只耳环。除了头顶留一束头发,其余部分都剃光。眉毛很厚,眼睛像突出的杏仁一般,瞳仁是活泼的。”这记录与“马踏匈奴”的形象差不多。

通过这些外籍人士的记录,我们可以这样判断,虽说当时匈奴人已进入欧洲多年,但仍保持着黄种人的特点。

战国时代内蒙古高原的大部分土地都在北方游牧民族的掌控之下,他们在这里从事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时大时小,别散分离,“各分散居溪谷,自有君长,往往而聚者百有余,然莫能相一”,都是一些松散的部落或者部落联盟。这些部落联盟主要活动在今天内蒙古戎境内的阴山及河套一带,其核心区域大约在今巴彦淖尔及鄂尔多斯一带,因为这里依山带水,草木茂盛,禽兽很多,是理想的畜牧狩猎之地。

战国中后期,匈奴广泛分布于今天内蒙古中西部地区。东邻内蒙古东部的东胡,西毗河西走廊一带的月氏,南隔长城而望燕、赵、秦诸国。这在今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呼鲁斯太、鄂尔多斯市杭锦旗桃红巴拉、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范家窑子、包头市土默特右旗水涧沟门等地发现的属于战国时期匈奴墓葬和遗物中,得到了最好的证明。专家们研究发现,这些墓葬分布的地点大都是“肥饶之地”,说明匈奴人在鄂尔多斯高原、河套地区和呼和浩特平原曾经长期驻牧,生息繁衍,生居死葬。

公元前310年左右,匈奴地域已与战国的燕、赵、秦三国相邻。

战国末年,赵国名将李牧出动战车1300乘、骑兵13000人、步兵5万、弓箭手10万,与匈奴会战,大破匈奴十余万骑,从此匈奴十余年不敢南犯。这可能是我们在今天的史料上看到的中原民族向匈奴这个边地民族发起的首次大规模战争,但这并不意味着匈奴在祖国北疆的没落。

56冒顿单于,控制了整个巴彦淖尔

匈奴人的生活习俗、文化历史、发展和消亡历程都为我们留下了很多秘密。直到现在,人们很难说清匈奴人最初是如何在蒙古高原强大起来的,史书上对此也没有太多的记载,甚至有一种感觉,这匈奴人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阴山南北。

按《史记》的说法,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遗民(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山海经•大荒北经》也说匈奴人与汉人是同祖宗的(与夏人同祖,皆出于黄帝)《史记索隐》引张晏的话说:“淳维(熏育、獯鬻)以殷时奔北边。”意思是夏的后裔淳维在殷商时逃到北边,子孙繁衍成了匈奴(夏桀流放三年而死,其子淳维带着父亲留下的妻妾避居北野,随畜移徙,即是中国所称的匈奴)。今天,有相当一部分学者根据《史记》记载的后半段文字,认为匈奴就是山戎、猃狁和荤粥。

王国维在《鬼方昆夷猃狁考》中,把匈奴名称的演变作了系统的概括,认为商朝时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时的猃狁,春秋时的戎、狄,战国时的胡,都是后世所谓的匈奴。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把鬼戎、义渠、燕京、余无、楼烦、大荔等史籍中提到的其他民族统称为匈奴。

在这些称谓之后,我们应该看到的是匈奴这个民族的习性,这也可能是他们由最初的松散组织逐渐强大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史记•匈奴列传》中说:“其攻战,斩虏首赐一卮酒,而所得卤获因以予之,得人以为奴婢。”可见,匈奴人在战争中把敌人的头颅砍下来可以得到部落的赏赐,而在战争中砍人头被他们当作是荣誉的象征。另外,他们还有把人头砍下来制作成饮酒器具的习惯。同样是《史记•匈奴传下》告诉了我们,匈奴人在打败夙敌月氏人后,用月氏王的头盖骨做成了酒器。此外,据说匈奴人在其首领去世后,会在墓地将其妻子及随从们的喉咙割开,人数达到上百或者上千之多。

这充分说明匈奴人嗜血而好战。而有关匈奴统一北方,在今天的史书里只有这样几段简短的文字:至汉代,“匈奴稍强,蚕食诸侯,故破走月氏,因兵威,徙小国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即匈奴统一了北方的游牧民族。从此,匈奴又自称胡人,或“天之骄子”,“单于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

第一个被司马迁明确提及的匈奴首领,是头曼单于(《史记•匈奴传》:“当是之时,东胡强而月氏盛,匈奴单于曰头曼。”)。另说单于姓挛鞮氏,匈奴人称之为“撑犁孤涂单于”。这个“撑犁孤涂单于”的意思就是“天宇之下的伟大首领”( “撑犁”即“天”“孤涂”即“子”,“单于”意即“广大”)。可见,此时匈奴氏族部落制度已完全为国家所取代,而氏族部落首领也已转变为国家至高无上的领袖。

头曼生活的年代大约在战国末期至秦帝国崩溃前夕,他统治时期的匈奴社会正是原始社会趋向瓦解,奴隶制度形成的时代。他当时被夹在月氏与东胡之间,月氏与东胡都很强大,他不仅被东胡轻视,还要向月氏纳贡,他因此在草原上度过了一段晦暗的岁月。而当被秦军逐出河南地,他不得不流徙于阴山以北的草原深处。

事情的转机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发生的,流徙于阴山以北的头曼在蒙恬被逼自杀、秦帝国陷入诸侯叛乱的泥潭之时,他又一次翻越阴山,来到了曾经控制的故地,开始在今巴彦淖尔地区过上了水草丰茂的美好日子。

然而福祸相依,在前方等着头曼的却是一场让他丢了性命的谋杀。这缘起于头曼的一个念头:他打算废掉自己的儿子、未来的单于继承人冒顿,另立一个小儿子为单于继承人。于是,由一场老子杀儿子引发的儿子杀老子事件,在刚刚建立不久的匈奴国上演。

头曼为了能使自己的那个“念头”变成现实,策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将儿子冒顿装了进去——他将冒顿送到月氏为质,而后举兵袭击月氏——很明显地,他想借助战争用月氏人之手将冒顿杀掉。然而,头曼未能如愿。

战争打响,月氏人准备杀掉冒顿,冒顿却偷到了月氏人的一匹好马,回到了匈奴的领地。这让匈奴人把冒顿看成了一个大英雄,认定冒顿就是单于的最佳接班人。

头曼没杀成儿子,只能怀着矛盾的心情接受现实,他不仅给了冒顿一个很重要的官职,还给了冒顿一万骑兵,但这些并没有让冒顿安心,他已经不再信任父亲,并深深意识到自己存在的危险性。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冒顿在自我生存的“忧患意识”里,想到了一个和头曼不相上下的“高招”——杀父。

司马迁在叙述这段历史时,带上了明显的民间叙事色彩。

冒顿开始练兵,他命令自己的部下听从鸣镝(响箭)的指挥,他把鸣镝射向哪里,部属们就必须把箭射向哪里,否则即杀之!

最初,外出打猎,冒顿发射鸣镝,有人没有按照鸣镝所射的方向射箭,随即被杀。

接着,冒顿以鸣镝射自己的爱马,有人不敢射,又立刻被杀。

随后,冒顿又以鸣镝射自己的爱妾,仍有人不敢射,冒顿依然毫不客气地把他们杀了。

最后,冒顿开始查验自己的部队。他将鸣镝射向了一匹马,他的部队万箭齐发射死了鸣镝射中的那匹马,而那匹马是头曼单于的坐骑。

最后的最后,冒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父亲和他一起外出打猎时,他向父亲射出了鸣镝,他部队倾刻间射死了他的父亲,他由此自立为单于。

很快,东胡王听说冒顿杀父自立,匈奴内部一片混乱,便自恃强盛,向匈奴索要一匹宝马。群臣反对,冒顿不予理睬,二话没说就让东胡使者带走了宝马。

见宝马来得太轻松,东胡王以为冒顿软弱可欺,再遣使者赴匈奴,索要冒顿的一位爱妾。冒顿依然不理会群臣的愤怒和劝告,把那位爱妾送给了东胡王。

尝到甜头的东胡王开始变得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发兵西向直指匈奴,并且提出一个更加无理的要求,索要匈奴东部一片与东胡接壤的领地。

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许多人认为那是一片无用之地,割给东胡也没什么关系,不料冒顿大怒:地者,国之本也,奈何予之!当即斩杀了主张割地者,而后尽起匈奴之兵,以迅雷之势袭击东胡!

东胡王万万没有想到,匈奴人会给他来个迎头痛击,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让匈奴人打得溃不成军。

随后,冒顿率军杀了东胡王,掠其人口与牲畜,并将东胡的广大土地纳入匈奴掌控之下。

按照我们今天一些学者的推算,冒顿杀父与匈奴灭东胡,应在秦帝国灭亡之后的楚汉之际。大约是此时中原战乱频仍,以关中为根据地的刘邦忙于和项羽周旋,无暇北顾,以至于这两件事没有人能知道它的确切年代。司马迁的《史记》里也是这么说的:“是时汉兵与项羽相距,中国疲于兵革,以故冒顿得自强。”

通过这个故事,我们可以看到钟爱骏马与美女的匈奴人对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和牧场更为看重,他们的单于对自己的部下有生杀大权,鸣镝就是他们在战场上的指示与命令。

不久,冒顿单于又乘胜西攻月氏,迫其西徙,并征服了楼兰、乌孙、呼揭等20余国,控制了西域大部分地区。向北则征服了浑窳、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向南他击败了楼烦王和白羊王,将其土地据为己有,不仅独占了阴山以北的整个草原,还在阴山以南完全夺回了被蒙恬夺走的河南地,更把触角继续南伸,侵入了上郡和代郡。

至此,匈奴据有了南起阴山、北抵贝加尔湖、东达辽河、西逾葱岭的广大地区,拥有部队三十余万(控弦之士三十多万,控弦即持弓),成为北方最强大的民族。

文章来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hans/q99I_2sBmyVoG_1ZbLe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