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有句玩笑话:美国人死后去天堂,善良的美国人死后去巴黎。
或许这就是巴黎的厉害之处。哪怕美国贵为全世界最强大的发达国家,在说起巴黎时,也会心生向往之情,下意识地认为它代表着逼格和品质。
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日本经济的腾飞,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开始去欧洲旅行。巴黎往往成为他们的首选。但蜂拥而至的日本游客,眼里看到的巴黎却与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地铁破破烂烂,老城散落着数不清的纸屑和烟头,街头巷尾还有防不胜防的骗子和小偷……电影里那个行动优雅、浪漫美好的巴黎被现实击碎,以至于许多游客出现了精神紊乱的症状。
这就是所谓的“巴黎综合症”。
过去四十多年,当年潮水般的日本游客,已经换成了人数更多,更会扎堆儿,也更舍得花钱的中国人。但凡去欧洲,无论什么旅行社的路线里头,总不会少了巴黎。
可惜过去四十多年,中国高铁都开进西藏,手机都走出国门了,巴黎还是那么不长进。地铁依旧破破烂烂,且有越来越破的趋势;街上除了纸屑和烟头,更平添了许多饮料罐和吃剩的零食袋子;骗子小偷的队伍日趋庞大,而且技术更精进了不少——他们甚至还会说中文!
巴黎人是绝不会讲外语的,哪怕他们懂。在巴黎,遇见有人冲你蹦英文或中文,没得说,多半是个骗子。
许多巴黎归来的中国人,也是乘兴而至,败兴而归。我妈前不久去过一回巴黎,我便问她逛得怎么样——
“嗨!别提了,巴黎人懒呀!晚上六七点商场就关门了,根本来不及细逛!”
“那白天呢?”
“白天领着我们去了六七个景点,什么圣母院,什么卢浮宫,哪里有时间?我又看不懂那些东西!那个蒙娜丽莎面前——好家伙,全是人,比你们北京的地铁还要挤!”
“而且就这么小一块!”说着,她挥着手在空中画了个正方形,约等于我的笔记本电脑大小。
“总能受点熏陶感染吧?”
“什么熏陶?哦,对!那个塞纳河,哦哟,臭得很,桥下到处都是尿骚味儿,是熏得很——还有人冲着河里撒尿,吓死了!”
我去过欧洲的很多地方。慕尼黑,布拉格,维也纳,苏黎世,担得起“美”这一个字。这些城市大多精致,巴黎有的古色古香,它们也一样不缺。城市更井然,节奏更有序。因为知名度远不如巴黎来得响,游客也少了许多,物价也更为宜人。
这里的居民过着我们想象中的欧洲生活,五点多开始,街边的小餐厅和小酒馆里就挤满了人,两三杯红酒能聊到八九点。早上,公园里四处可见晨跑散步的人,草坪上有大片大片的鸽子和海鸥,不怕人,走拢了也不见它们飞去,反而傻傻地迎上来,妄想从你手头讨一点面包屑。
欧洲的城市普遍不大,几十万人的规模已称得上“大城市”,脚力略好些的,花上大半天时间,便能从城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在这些城里慢悠悠地生活十多年,看到的多半还是同样的景,同样的人。踩着数十年如一日的节奏过日子,时间好像都在这里凝固了。
美则美矣,但终归有些无聊。
但巴黎不同。
要去过三回,才能真正体会到巴黎的好——别问为什么是三回,因为我统共就去过三次。
巴黎是难以一见钟情的。倒不是说它不够美,而是照片与本人有些差距。经过百十年来的口口相传,各式小说电影的无尽渲染,谁都以为巴黎是个貂蝉西施般沉鱼落雁的美人儿,谁知见了,才惊觉是章泽天。
当然,巴黎身上的风情,章泽天哪怕再拿十个剑桥大学的MBA,也学不来分毫。
许多中国人初到巴黎,大多都是“两天一夜”式的急行军旅行,就更难窥得巴黎的风情了。就跟我妈似的,不到48小时的时间,要去埃菲尔铁塔面前排队合影留念,要到人头窜窜的香街去回味一下摩肩擦踵的感觉,然后还要去巴黎春天和老佛爷大肆购买六七折的迪奥和香奈儿……48个小时下来,精疲力竭,走马观花地看了一趟。晚上在酒店床上有气无力地躺着,觉得比起凯旋门来,还是臭气冲天的地铁给人印象深些。
当然,地铁里也不是只有尿骚味儿的。第一次去巴黎的时候,地铁门开的时候,猛地冲进来一个丰满的比基尼女郎,抱着车厢扶手便开始大跳钢管舞——毕了便开始向旁边的旅客讨钱。卖艺卖到如此卖力的,我唯有在巴黎见过了。
这可能就是我打算第二次去巴黎的原因。
第二次来巴黎是在五月仲春。因为不是公共假期,游客也没那么多。无论是酒店或餐厅,价格都宜人得多。于是乎,懒得动弹兼加脑子一热的我,决定在这儿呆上十天。
有了十天,巴黎的时间变得漫长起来。尤其日子逐渐在往夏日踱步,白昼越来越长,往往四五点天便擦亮,七八点方才天黑,日子一下被拉得很长,短短十天,仿佛长到了一个月。
这样你可以慢慢品味巴黎。
我在橘园美术馆里待了一天,虽然依然要排队入场,但队伍明显比上次短了很多。我坐在莫奈的巨幅睡莲面前,悠闲地发呆。旁边时不时路过老师带队的学生,来美术馆实地教学,从大学到小学模样的都有。有一群个头到我胸口的小孩子,老师讲英语,用简单的英文向他们解释着,这几幅画的构图有什么区别,颜料用色又有何不同……
我沿着《before sunset》里的路线走了一程,又花了整整一天,惊觉:巴黎没有电影里拍的那么浪漫,但也绝不是不浪漫的,否则不会被拍进这么多的电影里。它的浪漫隐藏在曲折婉转的街头巷尾,它的风情和历史就隐藏在那些地图上没有标注,路边的一座小楼房或小雕塑里。这些放在别处能轻松成为网红拍照圣地的景致,可能在巴黎就只是稀松平常罢了。
就像那些教科书中出现过的艺术品,就像那些我们在电影中看到那些满溢着红酒、咖啡、下班后随手在地铁站买一束鲜花回去的生活一样,我们觉得是浪漫,但对巴黎人来说,这就是生活。浪漫隐藏在生活里。
然而纵使有来过一回的经历,对巴黎高明的骗术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这次还是不免被坑了一回。我从莫奈花园出来,去旁边的公厕方便。公厕门口坐着一人,托着个盘子,冲我努努嘴,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托盘。欧洲的厕所大多收费,我想也没想,伸手付了一欧元。谁知出门一看,那人已骂骂咧咧地被警察赶走了——一问才知,这间厕所是免费,那不过是个骗子,瞅准时机站在那儿,骗外国人罢了。
真是防不胜防!
然而第三回来巴黎时,才发现我对巴黎浪漫的理解还是肤浅了些。
因为朋友去了巴黎上学,这次我便缠着让他领我游览。
在小半月的时间里,朋友顺藤摸瓜地领我认识了很多人,大伙儿一堆吃饭喝酒聊天。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有年轻的,也有不那么年轻的。一个上海姑娘,三十多岁,胖胖的,原本在国内做设计,辞职了来巴黎留学,半工半读,单身,但怡然自得。
“你来多久了?”
“三年多,快四年了。”
“觉得这边怎么样?”
“经济特别坏,很难找工作。我在一家画廊打工,一个月到手一千多欧,根本不够用。”
“那怎么不回去呢?回去总轻松些。”
“回去有回去的累。工作压力大,别人总盯着你嫁了什么人,赚了多少钱,一天松懈了点儿,就好像对不起全世界,再说——”她抬起头,咧嘴笑了,“我还没谈恋爱呢,我想在巴黎找到真爱。”
她年纪不小了,模样也说不上漂亮,没有正经工作。这样的女生,若在上海说“找真爱”,怕要被挂上头条被人嘲笑整整三天。
但巴黎不会。
还有一个美国大叔,四十多岁了,在某家报纸做到部门主管,辞职后跑来巴黎读博。我问他念的什么,答曰:历史,主要研究方向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来历。
“听起来很有趣,但……”我迟疑着问。
“但没什么用,对不对?没关系,等这个念完了,我还准备去学个人类学,主要研究南太平洋岛屿上的土著。”
大叔不是富二代,也没什么积蓄。在巴黎跟人合租一间七八平的小屋子,很多人都这样。
四十岁,放在国内该是而立之年。怎么也得有房有车,妻贤子孝,才敢出门见人了。若是上了互联网,这何尝不又是另一个无能的奇葩呢?
但巴黎不会。
这城市包容了很多如此的奇葩和懒蛋。巴黎真正浪漫的地方,就在这里。这种浪漫不是电视剧里的爱情故事,而是在这里,每个人都敢于做梦,而且敢于做些虚无缥缈、微不足道,且看上去不切实际的梦。
上海和纽约人也是勇于做梦的——但这些梦总和金钱、财富、品质脱不了关系。就像《欲望都市》里演的一样,背上铂金包,住上大平层,睡一个多金帅气的男朋友,哪怕对方看上去不那么靠谱。
但巴黎的梦,可以很崇高,也可以很卑微。在这里做些虚无又卑微的梦,不至于被人耻笑。就像当年的海明威一样,饿到胃部抽筋,还硬要出门和一帮同样穷酸的文人们一起喝啤酒聊文学。
欧洲不乏宁静优美的花都,也不乏凝练厚重的艺术之城,但在他们身上,时光仿佛凝固了,像一个坐在摇椅,抱着猫玩弄的优雅老妇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巴黎包容了这么多的人,才让它有别于其他欧洲小城的暮气沉沉,在凝重的历史与传统中酝酿出了一片广阔的天空,有了无限可能的未来。建城一千多年,巴黎始终走在潮流的尖端,法国并不算太大,巴黎却能始终昂首挺立在顶级大都市的行列。
巴黎如此,巴黎孕育的品牌也如此,能实现历史和潮流的水乳交融。CHAUMET(尚美巴黎)就是其中的翘楚。
说到CHAUMET,很多人可能会愣一下。其实,这个诞生于法国的国宝级珠宝品牌,从1780年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创始人Marie-Etienne Nitot,更是赫赫有名的拿破仑一世的御用珠宝师。无论品质,还是历史传承,在奢侈品牌林立的法国,CHAUMET都丝毫不落下风——只不过两百多年来,它一直端的是“低调隐奢”,不声不响地延续着巴黎风范。
近年来,CHAUMET也慢慢走进了国人的视野,这与众多明星不遗余力的“自来水”分不开。高圆圆和赵又廷的婚戒,就是来自CHAUMET:
恒久•咏爱黄金对戒秉承CHAUMET的低调隐奢精髓,内圈之中加嵌了极为隐秘的珍贵钻石,象征深埋心中的感情,表达真爱不需浮华于世,只需恒久珍藏于心。
大家熟悉的不老女神全智贤,也是佩戴着CHAUMET的冠冕结的婚。
而CHAUMET选择的品牌大使,也被视作低调为人、高调做事、坚持品质与品位的代表。这是彼此在艺术追求上的心心相印、相知相惜。
CHAUMET每年都会推出一套主题式的高定珠宝,从不雷同,这在高奢珠宝品牌中也是不多见的。这些珠宝做工精美复杂,价值动辄成百上千万,普通人难以负担,就算负担得起,也未必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批量生产——与其说是商品,不如说是艺术。
艺术本就不是用来消费,而是用来欣赏的。
那些在橘园美术馆中挂着的莫奈名画,件件价值连城。每日对着油画临摹、观摩、听着老师讲解的年轻人们,一样买不起——我们不能拥有名画,但这不妨碍我们从中看到美,看到艺术,激发一点脑中的灵感与热情。
CHAUMET的主题式高定珠宝,就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去欣赏高级小众奢侈品中的美,燃起心中的梦。就像巴黎博物馆里那些价值连城的油画和雕塑一样——你不能拥有它,但它已变成巴黎人生活的一部分。
比如整个原创影片创意由CHAUMET主导,音乐由张艺兴及友人创作,推出的《SKY》原创动画影片——
整则动画里的花草树木、飞鸟走兽全部都由CHAUMET全新天穹皓境高定珠宝套系饰演。从中看不到一点奢华与炫耀,只有纯粹的艺术美。一如MV描述的少年逐梦之旅一样,美得干净透明。
说是MV,完全花费的是电影的心血。哪怕在家庭影院上播放高清版本,也看不出丝毫瑕疵。大家若感兴趣,也该下载来看看。
CHAUMET花大力气与大价钱打造的这则动画MV,并非为了商业用途。做费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在商业社会里看来似乎不可思议,但CHAUMET愿意和那些巴黎发梦的人一样,做些美而无用的事情。
若人人都为生活而奔波,
都为财富勾心角力,生气倒是生气,那该有多枯燥无趣。
王尔德去世后,没有选择在自己的故乡场面,而是选择埋葬了巴黎的拉雪兹公墓,和这里数不清的文人骚客们作伴长眠。在那个春天的午后,我从拉雪兹公墓路过,看到了那片布满唇印的墓碑,突然有些明白了他的选择,因为就如他的诗中写得一样——这里即有人脚踏实地,也有人仰望星空。
这里是他的精神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