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星到女尼,再到欠债千万,费玉清姐姐究竟有怎样传奇的一生

2020-09-18   淘漉音乐

原标题:从歌星到女尼,再到欠债千万,费玉清姐姐究竟有怎样传奇的一生

转载自: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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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玉清“不省心”的亲姐恒述法师这次搞了个大新闻。

年前,自曝欠债3000万高利贷的恒述法师,突然宣布复出,要对媒体“解释诸多猜测”。

本以为这是一场平心静气、厘清误会的“发布会”,没想到却是一场怒批弟弟“一毛不拔”、小肚鸡肠的“批斗会”。

她先是阐明自己的“3000万欠债”已悉数还清。

随即,开始怒斥弟弟二人“不记恩情”,并揭露自己在两兄弟不得志时曾给予诸多帮助,“怎么我帮他们的忙,他们都不算了呢?他们帮我的那点忙呢,就记得这么大呢?”

回望“费家三姐弟”最鼎盛时横扫台湾娱乐界的气派光辉与和乐融融,再看如今姐弟通过媒体沟通喊话、相互攻讦,闹得双方难堪、一地鸡毛,不禁令人唏嘘。

而要讲清这三姐弟间的恩怨纠葛,还要从惹起争端的主角——大姐恒述法师还叫张彦琼时讲起。

妖姬出道

张彦琼的经历,写出来就是“普通女孩变身娱乐圈大佬”的传奇励志故事。

张家父母早年离异,家境拮据清寒,三姐弟从小跟随母亲长大。

母亲持家的艰辛、希望两个弟弟无忧成长的愿望,都让长女张彦琼过早成熟,也造就了她行事独立、大胆、有主见的脾气秉性。

17岁的张彦琼自作主张,报名参加台北市统一大饭店驻唱歌星甄选,并不顾父母反对,抓住机会签约,一举成为香槟厅的西洋歌曲主秀,开始赚钱补贴家用。

那时,大哥小哥虽然年纪还小,但同样有音乐梦想。

父母给的零用钱有限,他们就在门厅给大姐留字条,“亲爱的大姐,最近缺一点盘缠。明儿个等候佳音,没齿难忘。”

天亮后,学生卡其服的口袋里,往往就装着大姐留给弟弟的零用钱。

张彦琼喜欢费雯丽,就给自己起了艺名“费贞绫”。

又因仰慕玛丽莲·梦露写真中大胆展露女性身姿、毫不掩饰、完全外放的自信与美丽,当机立断走“性感路线”。

一代“妖姬”就此诞生。

饭店的小舞台容不下费贞绫的野心。

她主动给“台湾老三台”之一的中视写信自荐,“我将是演艺界的一匹黑马”。

骨子里的不羁与锐利,锋芒初现。

没想到,中视节目部经理王世刚看完她的演出,大为惊艳,马上就要和她签约,做中视旗下的歌星。

70年代的台湾,民风还相对保守质朴。

“艳星”费贞绫成为舞台上最璀璨的星。

她急速划破沉寂夜空,迅速引发一波又一波巨浪般的风潮。

借着大平台的风,费贞绫声名鹊起。

一头蓬松大波浪卷发,上挑飞扬的眼线,浓重妖冶的眼妆,永远的紧身、低胸、大开叉演出服,成为费贞绫的标配。

她目光清纯又慵懒,在舞台上热情澎湃地唱歌,尽情舞蹈,那是一种极有活力的美艳。

每次表演结束,都会有大老板、董事长叫她下台打招呼,几万美金塞在她手里。

她唱十天歌,就能拎着十几万美金回家。

随后,她又一鼓作气红透东南亚,又打开日本市场,连发了五张专辑。

日本人称她为“东方维纳斯”,足见魅力。

年轻的费贞绫热爱镁光灯下的光芒,又有赚钱养家的心理压力,因此一心扑在事业上,直到28岁,才真正邂逅爱情。

据资深媒体人爆料,她在日本发展3年,曾结识一位情投意合的男性朋友,甚至缔结婚约。

然而,在规划未来时,两人出现了极大分歧。

费贞绫放不下台湾的家庭,觉得自己要养活父母,两个弟弟也尚未成气候,希望把生活重心放在事业上。

而男友则希望她婚后回归家庭,并暗示她该衣着保守。

费贞绫向来对自己大方展示的身材、对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与地位十分骄傲,个性刚强的她,怎能忍受这样的“安排”。

这段感情,无疾而终。费贞绫回到台湾,一心要把两个弟弟扶植起来。

小丑与圣人

那时,大哥张菲在西餐厅里跑场吹萨克斯风,一个月3万薪水,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小哥费玉清则通过“星对星”歌唱比赛,因嗓音独特崭露头角,却也没什么名气。

费贞绫开始到处疏通关系。

从制作人、歌手到主持人、演员,她逢人便引荐自己的两个弟弟。

张菲的师傅猪哥亮就曾对二人说,“你们今天这样的成就,就是你们大姐费贞绫带出来的;你们今天会成功,就是你们大姐的恩惠。”

她带费玉清去录音棚,约见曾打造畅销曲《往事只能回味》的“鬼才”刘家昌。

费玉清进棚,才唱了两句,刘家昌就马上叫停,朝一边海山唱片公司老板点头示意。

费玉清本以为自己辜负了姐姐争取到的大好机会,没想到却因清亮声线太过独特抓人,直接被引荐签约。

随后,费贞绫又向“台湾金牌制作人”周游引荐弟弟。

刚巧,周游正在制作电视剧《一剪梅》,同名主题曲《一剪梅》还没找到合适的歌手演绎。

最终,费玉清得到了这个机会,并一炮而红。

此后,费玉清的名声越来越响,节节高升,甚至成为琼瑶剧主题曲的御用歌手。

而对于安于现状的大哥张菲,费贞绫只得花更多心思。

她先是常常假装忘带歌谱,拜托张菲帮自己送到演出地点,让张菲“混个脸熟”,再替弟弟时时留心机会。

某次,张菲正赶上《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演员因故缺勤演出,夜总会经理到处急寻替补。

张菲对这出戏很熟,经理大喜过望,又念及他是费贞绫的弟弟,直接开出半个月档期3万元酬劳。

然而,张菲却坚持自己更喜欢音乐,马上回绝。

弟弟不懂得把握机会,把费贞绫气炸了肺。

她拿起张菲的萨克斯风就要往地上摔,张菲就被逼着上了台。

后来,这出戏大受欢迎,张菲一下获得5万台币的酬劳,并被升为主秀主持人。

费贞绫顺势把张菲介绍中视最红的演员、歌手、主持人凤飞飞,请她把张菲带在身边磨炼。

为凤飞飞量身定制的大热综艺《一道彩虹》成为张菲主持事业的起点。

张菲、费玉清两兄弟的演艺之路越走越顺。

二人共同主持的《龙兄虎弟》更是成为台湾“风向标”一般的王牌综艺。

当红偶像、国外团体,甚至是名人政要,都会到他们的节目报道。

当时有种说法,“只要站到张菲、费玉清身边,我就红了。”

“费家三姐弟”的风头一下在娱乐圈无出其右,三姐弟被称为“妖姬、小丑和圣人”然而,此时的费贞绫却早已萌生退意。

年少出道、名扬海内外,娱乐圈的声色犬马让费贞绫心生厌倦。

这位风流小姐对自己的未来又有了新的规划,日正当中时,她却宣布自己要去学佛法。

不顾舆论与媒体纷纷哗然,费贞绫全身而退。

见山不是山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快乐。”这是当时费贞绫的世界观。

事实上,她十七八岁就对佛法萌生兴趣。

三十三岁时,小哥费玉清带费贞绫去寺院参观,她第一次看到慈航大师肉身菩萨,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费贞绫感觉自己遇到了佛门“不可思议的殊胜的因缘”,决心远渡美国,潜心修习佛法。

费贞绫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一如既往,没有同任何人商量,并“任性”地留下偈语——“金刀剃下娘生发,除却尘劳不净身。从此方袍僧相见,法王座下又添孙。”

出家伊始,恒述法师曾非常“虔诚”。

她把自己名下的两三栋房子全都甩手卖掉;开慈善会,3000多万被她天女散花,资助别人;她起床念咒,穿衣念咒,走路念咒,出家人的“出家戒”,她都一一恪守。

即便是回俗家探亲,面对自己的弟弟和父母,恒述口中也只念着“阿弥陀佛”人在家里,心念佛堂。

这个大姐,让家人都感觉疏远又陌生。

有一次,张菲实在忍不下去了,质问她道,“大姐,我们的亲情难道只有四个字——阿弥陀佛吗?你不能讲点儿别的吗?”

吃饭时,母亲也反问她,“佛法为什么强制吃素呢?你为什么不斋心呢?斋心何必一定斋口呢?”

这些话,极大地触动了恒述。

她觉得家人说得在理,再加上她天生极有主见,佛法读多了,她开始产生了自己的见解。

符合大众心理期待的法师形象渐渐淡去,属于恒述法师的“大荧幕时代”到来了。

见山又是山

《维摩经》云:“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

佛门有两种人,一种严守佛法日日诵经,清规戒律常伴身侧,一种只传世人佛意,不拘形式规制。

恒述法师或许就是后者。

七八年后,一次关于佛法的电视辩论把她又带回观众面前。

虽然当年的“一代妖姬”已经落发出家,面对镜头也生分不少,却依然取得了意外的节目效果。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恒述法师再次回到镜头前,风头不减当年,一跃成为媒体宠儿。

“台湾第一名尼”的修行方式、言论观点总在打破普通人对“出家人”的认识,频频引发热议。

她拿电视负责人给的200万服装制作费,去日本订购上百万的彩色袈裟,“漂漂亮亮地修行”;

听运动教练的意见,穿布高跟鞋,这样到哪里都大大方方、仪态修整,“省的肚子凸出来。”;手上、脖子上挂着名贵的珠宝,“这是信徒供养的”。

她成为了佛道里的“异类”。

寺庙十分重视过年,按规矩要拜千佛、拜万佛,恒述法师却会回到家里陪伴父母。

她说,“佛天天都在拜,但家中父母却来日无多,更何况“没有父母这个菩萨,怎么会有我们这个肉身呢。”

看到街边有佛门人士化缘,她会在心里替这些小和尚可怜又不公。

她曾在节目上揭露, “化缘得来的钱从来不是他们拿,他们只能乖乖矩矩去交给师傅。父母生你,给你穿得漂漂亮亮,不是为了让你弄个钵找人要饭的。师父怎么不自己下来呢?他不是坐享其成吗?”

一般的寺庙道场不设电视,也不许看报刊杂志,恒述笑他们是“退到18世纪去修行”。

她上网、看电视剧、新闻,从不刻意避开负面与黑暗,“要渡众生,就要和社会保持联系。保持平常心看,必须要看。”

张菲和费玉清迎回了他们的“大姐”,却万没想到,风波刚刚开始。

张菲曾在采访中提到过,姐姐的恻隐之心与行事作风,令人担忧。

出家人要弘扬佛道、建立道场,多靠在家人的“供养”,即捐款捐物。

张菲和费玉清对姐姐从来有求必应,每年供养姐姐上千万台币。

有次,恒述法师找张菲要一万块急用。

没一会儿,她又抱着一大篮子花急匆匆跑回来,要再借五千。

张菲一问才知道,姐姐下楼后看到一个卖花小贩,觉得“好可怜”,就不顾自己的急事,把一万块全都给了人家。

尽管弟弟劝解她,“这样反而会让她心理不平衡,她以后永远等一个出家人拿一万块给她。”但收效甚微。

倡导“人性化修行方式”的她带弟子出国修行,去香港看最大的释迦牟尼佛坐佛,机票食宿全部由她提供,两趟“花了三百万”。

尽管她在修行的时候非常精进,但也会唱KTV、钓虾、打麻将、去迪士尼。

对金钱的过分看轻,让人分不清她是过于天真、一心渡人,还是铺张浪费、挥霍无度。

而埋藏多年的隐患终于遇到导火索。

红尘难渡

2020年3月,恒述在Facebook自述已在日本,并发长文爆料,自己被一位名叫江宝银的信女拖累,欠了3000多万高利贷。

突如其来的消息,不仅让媒体瞠目结舌,更让两个弟弟大惊失色。

按天计算,这些高利贷的利息每天都有十几二十万。

《苹果日报》马上专访张菲,这才得知过年时,张菲刚刚帮她还清1600万,可前几天见面他才又得知姐姐欠下巨款。

张菲痛指恒述退出演艺圈40年,他和费玉清已经帮姐姐还了2亿5000万。

姐弟三人甚至已经签下切结书,两个弟弟不再帮她还债。

“她的债务是无底洞。”

“她一定要自己处理,我和费玉清也在过精打细算的退休生活,爱莫能助。”

“必要的时候,我不排除和她脱离姐弟关系。”

或许是被弟弟的发言伤害,这才有了今日恒述法师的怒言“回怼”——不仅讥讽费玉清是“牙刷”,一毛不拔,更指张菲是“省钱之长啊”。

然而,小哥费玉清却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缄默。

张菲曾说,费玉清早年到海外演出,15天至1个月能赚到100多万台币,一领到酬劳,就马上给姐姐。

恒述更是说自己的财务危机爆发时,小哥曾半夜跑到姐姐的精舍,万分恳切地请求姐姐“放弃佛教事业,安心做回张家大小姐”,自己一定可以养活姐姐。

然而,无论是弟弟私下的好言相劝,还是明面上恨铁不成钢的怒评,恒述法师都硬着心,未予接纳。

她永远凭自己的主意活,执拗反骨,偏执到极端,念及旧情,有话直说,爱憎分明。

正如她多年前唱的一首歌中所言,“我是佛教的卡人,不上也不下,我卡在那红尘里。”恒述法师终究成也“红尘”,败也“红尘”。

或许这正是她“红尘修行”的一部分,甚至是代价。

“酒肉穿肠过”容易,“佛祖心中留”却很难。

佛门已入,恒述法师仍需自渡。

好不好看,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