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现实主义研讨会 —— 女性凝视

2023-01-10   SIZE潮流生活

原标题:超现实主义研讨会 —— 女性凝视

男性凝视(Male Gaze)通常意指男性将自身看做主动化观察者,以独断、极端、过分性别化的视角审视作为被观察者的女性群体。从古至今,不论是西方世界或东方文化,女性相较于男性都处在较为弱势的地位,主要承担辅佐性的社会功能。

由历史事件、人文文化演变发展的种种艺术流派也逃不开社会思想的影响,这包括内核荒谬、跳脱、非理性的超现实主义。

超现实主义十位核心成员

图源:Widewalls

连载多期,相信各位读者对于奥地利心理学家西格蒙德 · 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与超现实主义的“教徒”关系也已熟记于心。作为人类潜意识领域的开创性人物,弗洛伊德将人类思维原则定义为快感原则、现实原则和唯善原则,也就是俗说的潜意识、“自我”和“超我”。而在三原则基础之上,弗洛伊德坚信一切人类行为的原动机都和潜意识追求的性欲望脱不开关系。

追求非理性、非逻辑的超现实主义通俗点说就是摆脱“自我”和“超我”牵制的潜意识。早期几乎仅有男性成员的超现实主义群体频频创作以男性凝视为思维角度的女性形象来展现潜意识中女性作为“性幻想”与“性物体”的社会功能。

图源:Tate Modern

德国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汉斯·贝尔默(Hans Bellmer)以制作形态扭曲古怪的娃娃形雕塑,并在完成后从不同诡异角度拍摄成片闻名。譬如上图这张图片拍摄于1936年,图中的娃娃具有明显且夸张化的女性生理特征,直接地向观看者强调性别讯息。若再更深入地分析,从下至上的拍摄视角几乎将娃娃面部模糊至黑化,臀部以及胸部的生理特征反倒更为抢眼,是一种“个体为次要,女性器官为主要”的强烈性欲望表达。

The Doll , 1935

图源:Tate Modern

将女性的肢体重组为极端扭曲、甚至有些恐怖的模样也间接展现了汉斯·贝尔默对于女性虐待、控制等特殊癖好。当然,这也可以是证明极度爱的一方面,就像超现实主义诗人Pierre Reverdy留下的名句 – “To love her would have to have a short circuit in the heart-system”(爱她,心脏必然会短路)。

Salvador Dalí

左 - The Wizard Woman 右 - The Antipope

图源:Tate Modern

更为耳熟能详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萨尔瓦多·达利(Salvador Dalí)和马尔斯·恩斯特(Max Ernst)也创作过颇多将女性比作欲望和情绪出口的绘画作品。

图源:Artsy

Woman with the head of roses是萨尔瓦多·达利创作于1935年的代表性作品之一。将人体某一部分替换成毫不相关的物体是达利极具个性化的表达手法,而在这幅画中,稍远处的女人头部被替换成一簇鲜花,在指代女性特征的同时也隐喻着女性器官。

当然,上述两位艺术家也多次以姐妹或爱人为主体对象,创作出将女性比作美丽化身的作品。可随着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她们逐渐明白成为某位男性艺术家的“缪斯”说到底还是一件被观察的选择,在这个过程中,女性被“剥夺”了生理机制以外的意义。

来自墨西哥的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在觉醒后开始以一种史无前例的方式创作超现实主义画作,通过给予女性形象全方位的“思想意识”实现被动化转为主动化的过程。

The Broken Column, 1944

图源:Artsy

儿时遭遇严重交通事故的卡罗虽没有立刻被死神召去,却需要永久承受脊背、肋骨、肩膀等多处的伤痛,而对于伤痛的描写也成为后续弗里达·卡罗创作过程中的主要旋律。其中,以作品 The Broken Column为示 ,卡罗以一种疼痛却坚韧的方式展现着病痛对于身体与精神的摧残。

可以看到画中女人身体中央像是地表裂开似的,内部被一根金属制物体支撑,而身体其他部位的肌肤也被密集地钉着钉子,像是一副没救了的躯壳。可女人面部表情冷静镇定,眼神望向远房,似乎毫不惧怕来自破裂身体的折磨。

The Two Fridas , 1939

此番鲜活矛盾的刻画同样呈现于卡罗的另一幅代表作 The Two Fridas 中,画中握手相连的两位女性代表着卡罗的不同面。左边的她身穿维多利亚式华丽长裙,代表着更为现代的思想文化;右边的她身穿墨西哥传统服饰,代表着稍显落后的血脉和丈夫在家庭内传统化的思维。更有意思的是连接两位女子的心脏以及血管 —— 左边女子的心脏暴露于空气中,且她自行剪断了血管末端。

解读层面,一部分评论认为卡罗在隐喻混血身份间有关生存、价值的社会冲突感;另一部分评论则认为卡罗在阐述自我复杂性和寻找深层的自我意识。无论是前者或是后者,卡罗以自画像的形式演绎出一幅幅复杂,引人深思的女性形象。

同期,超现实主义摄影艺术家克劳德·卡恩(Claude Cahun)同样以自画作形式展开“女性凝视”探讨。自小,卡恩便以中性化的面容形象示人,在1927年摄影作品 I am in training don’t kiss me 中,卡恩反倒模糊了男女性的界限。

I am in training don't kiss me, 1927

图源:Artsy

她将发型梳成柏林同性恋诗人兼剧作家Oscar Wlide的模样,可在面部却画上了夸张的女性妆容…很显然,卡恩并未试图定义自己的形象,而是展现出一名看似矛盾,实则却更加丰满立体的女子 —— 不会被简单定义的女子。

Leonora Carrington, Self Portrait , 1938

左 - Remedios Varo, The Cal l, 1961

右 - Dorothea Tanning, Birthday, 1942

图源:Artsy

除了弗里达·卡罗和克劳德·卡恩以外,上图中的多幅作品也均在超现实主义发展的浪潮中掀起有关于女性多面化和社会主动性的思考,在充斥着男性凝视的艺术流派中打开一条女性拥有表演权的凝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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