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所自来
辛笛
两堵矗立的大墙栏成去处
人似在涧中行走
方生未死之间上覆一线青天
果有自由给微风吹动真理的论争
空气随时都可像电子样予以回响
如今你落难的地方却是垃圾的五色海
惊心触目的只有城市的腐臭和死亡
数落着黑暗的时光在走向黎明
字宙是庞大的灰色像
你站不开就看不清摸不完全
呼喊落在虚空的沙漠里
你像是打了自己一记空拳
| 辛笛（1912—2004），原名王馨迪，笔名心笛、一民、牛何之、辛笛。九叶诗派著名诗人，作家。出版的诗集有《手掌集》（1948）、《辛笛诗稿》（1983）、《印象·花束》（1986）。祖籍江苏淮安，1912年12月2日生于天津市。早年曾在清华大学周刊任文艺编辑，并在北平艺文中学、贝满女子中学任教。赴英国爱丁堡大学研习英国语文回国后，曾任上海光华大学、暨南大学教授。
题图：George Segal | The Costume Party (1972)
*本诗选自《诗光年·飞地诗歌历》7月26日 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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