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业的两难选择:不复工等死,复工了找死?!

2020-04-10     服装纸样师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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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爆发,各行各业陷入了低迷期。而服装行业更是陷入了两难的情况。一到二月份是中国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很多海外客户一直在催单,没有办法复产复工的服装业也是干着急。

现在疫情在全球蔓延形势严峻,中国虽然已经开始复产复工了,但是海外受疫情影响,纷纷出现了退单的现象。服装老板们都头疼不已。外贸市场开工或者是不开工都面临着亏本的可能性。

从担心没人干活,到担心没活可干——面对这样的V型转折,疫情给中国工厂的反应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月!目前的状况是:不复工只能等死,复工了支出费用又高于平常,这是找死。企业面对的压力很大,这就造成一个两难局面。

复工≠复产。如杭州的一家纺织厂已经复工40多天了,但企业主孟总正面对难以言语的困境,“做完这一批货,没有新订单了,企业面临停工的局面”。他表示已做好在没有订单的情况下空养工人2到3个月的准备。

棉纺服装制造商溢达集团则从3月中旬开始陆续收到一些客户的通知,要求停止现有订单的生产,“就算是已经做完了的订单,也有客户让我们暂时不要出货。国内疫情最严重时也没有发生过类似情况。”广东溢达纺织公司总经理马伟萍说。溢达目前合作的一些欧美重要客户有的直接取消订单,有的叫停了正在生产线上的所有订单。

中国工厂在3月中旬基本复工,但外贸订单减少成为新问题。

服装等纺织品生产、代工是中国庞大制造业的一条支线。作为全球工厂,中国制造在此次疫情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早期,中国最先面对疫情高峰,市场普遍担心一旦疫情没能被有效控制,中国制造的商品将延迟生产和出货时间,全球供应链会出现中断。

其实,中国制造供应链想要重新启动,只要工人到岗就可以解决。但实际情况不止于此。全国将近两个月的居家隔离政策使原本春节假期的线下实体零售黄金周完全不存在,全民对抗疫情的紧张情绪又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压制消费者的购物欲望,这些需求端的紧缩会快速传导到供给端。

进入3月,内需尚未有效恢复,欧美又出现疫情告急。全球零售业在未来几个月内可以预见的惨淡景象让大量品牌决定暂缓生产或大规模撤单,甚至直接以季度为单位放弃销售。

如果品牌方主动放弃了2020年的春夏市场,生产商只好被动接受这一处境。局面的瞬间转换及其引发的生产运营上的调整,落到每一间工厂身上,无疑都意味着一些艰难的决定。

“生产内需一旦被打压,零售业首当其冲受影响,它一旦被影响,很快就会出现制造业的问题。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没有哪个角色能独善其身。”科锐国际灵活用工业务总经理薛东辉指出,“日本奥运会如果延期,美国的疫情控制如果不力,(如果)中国最大的两个贸易伙伴倒了,你又靠什么去解决问题?”

在工厂内部,解决复工只是时间问题,也是最简单的。而在工厂之外,在早已相互依存但如今看来仍然相当脆弱的全球供应链上,中国工厂的重启之路依旧艰难。

跌宕的订单

按常规节奏,武艺应该在每年2月向工厂下4月的订单,但今年春节结束以后,她没能顺利联系上工厂。

武艺在一家日本线上服装品牌商担任市场营销总监兼生产计划负责人。公司的销售模式是以预售为主,消费者从在网站上下单到最终收到货品通常需要一个月至一个半月的时间。在完成开发打样的工作后,品牌会在这段时间里完成样品拍摄、商品上架、向工厂下单、订单出货以及海运到日本的全过程。这种模式的好处是低库存、高周转,但在前端供应链因不可控因素发生中断时,好处则会变为坏处。

早在1月初,武艺就从社交媒体和亲戚朋友处听说了有一个厉害的病毒正在中国境内传播,2003年“非典”时的情形可能会重演。几天后,越来越多有关新冠肺炎的报道出现。“当时公司内部已经开始讨论可能真的会影响销售,就考虑要在中国春节前把已经下的订单尽快赶制出货。”武艺告诉创嘉平台。

武艺服务的公司在中国主要跟集中在广州和南通两地的工厂保持长期合作关系,但1月中旬时广州的工厂已经放假,武艺只好紧急跟南通的工厂沟通协调时间,把原本计划在2月底出货的订单全部提前赶制出来,最终在1月19日完成了年前的最后一次出货。

但南通那笔订单的出货量只有几千件。春节后,中国工厂普遍受疫情影响无法复工,整个2月的预售只能被迫取消,“基本上这个月50%的生意都作废了。”武艺说,“我们不清楚工厂、面料商具体是什么情况,但那段时间整个市场都乱了。”

根据武艺的经验,日本的3月和4月是卖长袖服装的季节,但4月中旬过后,消费者就会很快转向购买短袖服装。也就是说,如果中国工厂无法按时出货,晚到的长袖服装在日本市场会因“卖不出去”而变成库存。现在,武艺原本要在2月23日为3月中旬至3月底的大批量预售下订单的计划没能成行,4月的春装长袖市场只能直接放弃,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到5月和6月的夏装上。

然而夏装的开发过程也不顺利。在3月10日之前,广州的中大布匹市场没有恢复营业,武艺买不到制作样品的面料,只好从韩国和日本重新再调面料,但2月中下旬韩国的疫情也爆发了,去韩国采买的计划因此作废。“这个过程中浪费了很多时间,太多不确定因素直接导致我们3月的生产计划减半,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我们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她解释说。

从1月20日疫情宣告爆发至今的两个多月时间里,许多中国代工厂都经历了订单减少、订单激增然后又叫停撤单的跌宕起伏的过程。

主要经营法国快时尚品牌订单的外贸工厂员工林小姐说,许多法国客户因为担心中国的疫情扩大影响订单交期,春节过后的2月初便减少了下单。“一开始的影响不是特别大,因为当时国外的情况还好。”

为了能够按时出货,林小姐所在的工厂很快便复工恢复了生产。由于春节前囤了一批面料及辅料,工厂的产能未受太大影响。但从3月12日左右开始,法国等欧洲国家的疫情爆发,各国政府陆续出台停课停工政策应对疫情,大量实体零售店被迫闭店,未来走向十分不明朗,“从这时候开始,我们的海外客户陆续提出撤单。”林小姐说,这部分撤回的订单大多是3月底交期、5月运抵欧洲的货品,但欧洲能否在两个月时间内控制住疫情尚不可知,货物到港后的分货仓储等问题眼下也难以解决,林小姐和她的法国客户们都在等。

欧美疫情进入严峻期,各国实体零售业都出现大规模闭店。

供应链能力大考

无论生产商还是品牌方,想要渡过这次覆盖全球的疫情危机,都得经历一场对供应链管理能力的重大考验。只要有一个环节稍微脱节,整条链条都会受影响。

任何一个小环节都可能影响品牌的生产计划,例如YKK的拉链出货时间通常需要两个半月左右,林小姐说,因为春节假期之前提前备好了YKK拉链等面料及辅料,节后得以快速复工,工厂未因此被迫损失太多产能。

而武艺的公司因为没有提前订货,只好从日本和其他国家采买价格高一些的其他品牌的拉链,再寄回中国工厂安排生产。“平常广州中大市场一两个小时就可以买到的东西,现在可能要花一个月时间。”武艺说,在尽可能减少使用拉链、纽扣、花边等辅料的同时,下一批货品也减少了一部分耗费工时较长的印花。

复工的前两周里,叶茂的帽子代工厂也处于等待各个供应商复工的状态。“前期都在等面料工厂和印染厂复工,否则没有原料,我的订单也无法生产。”他说。

当整个市场的不确定因素增加时,掌握的供应链链条越完整的企业,相应的抗风险能力也会越高。

溢达在越南、斯里兰卡、毛里求斯、马来西亚等地拥有多家海外制衣工厂,但99%的面料和原材料都依赖中国出口。当中国的制造业在春节后全面停摆时,溢达以“可能影响国际贸易亟需复工”向广东省政府提交了在2月3日提前复工部分关键生产工序的申请,比国家规定的2月10日早7天,避免了几家海外制衣工厂因原材料断供而被迫停工。

2月20日全面复工后,溢达在国内的复工率已经达到90%,早期从海内外多渠道协调采购的口罩即将耗尽,而国内3万多名员工每个月至少要消耗90万只口罩。溢达甚至单独开辟了一条口罩生产线,自主研发生产了一款可重复使用30次的可水洗棉布口罩,每位员工领两个,能抵两个月。

女装品牌“broadcast 播”的母公司日播时尚集团副总经理林亮说,该公司旗下所有品牌2020年秋冬服饰的研发计划都被迫推迟了20天以上。“疫情对人员流动的限制压抑了消费者平时的购物需求,这是影响销售的关键因素。”近几年市场竞争加速,日播时尚加快了线下门店的扩张速度,也是导致库存压力的一个重要因素。“在任何时候清库存都不是一个好办法,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林亮说。

服装出货如果不能变成现金流,供应链就会被拖死。据创嘉平台了解,目前有大量的工厂订单在完成生产后被要求取消,不仅应收账款难以追回,这些货品还直接变成了工厂自己的库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真的会沦落到出口转内销,在国内卖‘原单’。”一名刚刚被取消了40万件订单的工厂负责人说。

“我们参加行业会议时都在讨论,2020年服装行业的一整年都废掉了,不是3月、4月,是一整年。”量品的创始人虞黎达说,“就算疫情在4月到5月能够解除,你立即开冬季订货会,货也来不及生产,你要买面料、做辅料,上下游有节奏地紧密配合好。但现在的情况是很可能你还没来得及出货,供应链上的企业一个接一个地耗尽资金宣布破产,而这个连锁反应可能会让整个行业迅速坍塌。”

量品主营的衬衫定制生产模式较为特殊,它以生产并销售自有品牌和C2M定制商品为主营业务。当主营业务遇到生产淡季,就承接一些OEM订单填补产能。因此,当疫情导致外部订单骤减,量品尚可通过维持和开拓自有品牌业务来部分抵消产能剩余的负面影响。在未来几个月可能拿不到新增订单的情况下,虞黎达计划加速量品品牌的业务增长,要填满整个供应链中80%至90%的业务量来对冲外部订单不足。

服装产业的供应链模式在最近20年经历了多次演变。ZARA、H&M等品牌创造了所谓的“快时尚”模式,即提前一年完成所有设计和生产工作,但在上架时以周为单位出货,给消费者营造一种商品每周在更新的体验。电商更是加速了这一风潮,生产到销售的链条开始变得越来越短,以雪梨和张大奕为代表的网红电商印证了柔性供应链,即顾客直连工厂(C2M)模式的可行性。

风险和效率的博弈

一家工厂折射的是整个行业。2020年第一季度,中国的服装行业整体经历了这样一个速冻之后缓慢解冻的过程。解冻的速度一方面取决于中国工厂的复工和产能恢复情况,一方面取决于全球消费需求的释放速度。

经营一家面料厂的王振永说,目前一家工厂的产能恢复到正常状态的50%就算是不错的表现了,外部消费需求急速减少才是更值得担忧的隐藏危机。他预计,这一轮疫情给中国服装产业带来的影响大致在6万至8万亿的产值规模,相应的,整个中国服装供应链全年的销售能力预计将减少15%至20%。

但中国工厂订单的减少也并非完全由疫情导致。根据林小姐的观察,工厂的订单情况也会受到往年的交付情况、跟东南亚市场价格竞争的优劣势情况影响。

最近五六年来,以纺织代工为代表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正在大规模向劳动力成本更加低廉的东南亚市场转移。H&M就把核心采购权从上海转移到了香港,以更高效地管理东南亚的供应链体系。ZARA、优衣库等知名品牌也采取了类似的动作,这意味着中国服装产业和纺织制造业本身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

叶茂也表达了类似的担忧。因为一部分春节前确定的订单无法正常出货,厂方只能跟客户解释,努力协调,然而有些能推迟,有些可能直接就取消了。尽管贸促会或海关会帮忙出具“不可抗力证明”,“即使客户因不可抗力不追究你的法律或经济责任,你可能最后还是损失了这个客户。本来东南亚的比例就在逐年上升,今年这个样子,客户可能就都集中转去越南、菲律宾或柬埔寨的工厂了。”叶茂向创嘉平台说。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武艺、叶茂为化名。)

疫情下中国服装工厂还好吗?


在跟意大利客户聊天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回邮件了,可能是生病,甚至可能是住院了。在一个柯桥纺织的交流群中,更多柯桥的面料厂纷纷以“白菜价”出货去库存,面料价格下降幅度甚至大于原料下降幅度。目前唯一能让公司撑下去的路子,就是改产防护服。“就是抢这半年的时间,希望能等到正常需求恢复。”

2020年2月19日,广州最大的服装批发城外贸订单区延迟开市。国内的疫情刚好转,中国的“世界工厂”们,又被迫面对海外疫情的压力。全球的多数选择闭门停业,人们也自觉选择居家隔离,服装时尚消费能力骤减。中国海关总署数据显示,2020年1月—2月出口贸易额最大的产品,分别是有机化学品,纺织物,电力机械、器具、电气零件以及服装、附件,但同比却下降16.5%、18.6%、7.8%、18.7%。在全球化的今天,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与世界同凉热;中国工厂与全球市场同命运。

一、 成衣加工厂:复工难复产

“本来国内疫情平稳,工人们都在家憋久了工作兴致高涨,前后只耽误一个月工期,很快能补上,大家都觉得今年出口形势一片大好。”贺笛说。她是浙江杭州余杭区一家成衣制造、出口公司的员工。该公司主要向欧美国家出口高级女装。


家纺、服装是杭州余杭区的优势产业,有“好布出余杭”的美誉,杭派女装有80%产自余杭。


一个多月前,贺笛跟服装厂的工人一样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公司复工,她赞叹杭州市政府的未雨绸缪,“很多事情都想到了”。


服装行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复工后,最大的问题是工人不够用。贺笛说,3月初部分同行的海外订单遭到客户取消,原因多是未能按时交货。由于管控要求,她所在的公司也只能分批协调工人上岗。


但不出一周,外贸形势陡转直下,贺笛的公司也面临订单取消的情况。同时,有的客户应该支付尾款,但此时却告知,由于商业百货停业,没有销售收入而难以付款。“这部分应收款要不回来”。


“目前来看,不仅是服装市场,包包、鞋子、手工艺品等行业都面临海外消费需求短缺的严峻形势。”她说。

广东揭阳鞋厂的老板于蕾忧心忡忡。她的工厂主要生产拖鞋、凉鞋,销往泰国、中东、非洲等地区。


受疫情影响,于蕾的鞋厂直到3月中旬才开工,至今才做了半个月左右。由于外省工人占七成,又招不到本地工人,不仅耽误工期还得支付巨大的人力成本。好不容易员工到位了,订单却少了一半。“客人需要实地看货下单,现在非洲客人都没法过来。”


“再做多两个月我都没钱给员工发工资了。”于蕾说。在兵荒马乱的2020年,许多像他一样的外贸商发现,一旦失去订单,昂贵的人力成本和积压于仓库的原料和商品,就会掐断企业的现金流。


二、 纺织面料厂:“白菜价”出货去库存

订单减少的危机,开始从下游制造商传导至上游纺织面料厂。


4年前,郑明明转了行,从服装出口转至沙发布出口,他跟几个朋友在浙江海宁许村镇家纺工业园合伙办了一个厂。许村工业园是浙江省唯一的装饰布工业专业区,是一个集原料、制造、成品配套、产销全套服务的产业集群。


“中国是工业大国,不愁面料。江苏、浙江可以实现面料的批量生产,量大且价格便宜。”郑明明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是中国面料及服装出口贸易的优势,例如沙发布四年前是20元/米,现在能控制在15元/米左右。


多名从事服装外贸生意的人士表示,目前向海外出口的面料大多位于中低端,价格低,利润空间小,基本靠跑量。需要进口的只是一些高端面料,市场小众,况且很多高端面料国内也可以仿制,然后再出口。


“现在的情况是,没有‘量’了。”郑明明说,眼下订单缺乏,存货积压,他想的是如何去库存。


浙江绍兴柯桥有着亚洲最大的轻纺专业市场。柯桥一位纺织面料厂董事长在朋友圈写下心声:由于消费市场订单缺乏,加工厂退回来的货已经堆到仓库放不下。在一个柯桥纺织的交流群中,更多柯桥的面料厂纷纷以“白菜价”出货去库存,面料价格下降幅度甚至大于原料下降幅度。


疫情期间,沙特与俄罗斯打起了石油价格战,导致国际原油价格大跌,用于生产化纤面料的原材料PTA(对苯二甲酸)、MEG(乙二醇)的价格亦应声而落。此外,棉花期货价格3月内连续多次下挫,3月31日,棉花期货价格报10515元/吨,运行于历史最低位。


三、疫情是否会带来产业转移?


有外媒报道,疫情对我国全产业链产生影响。疫情发生后,也有声音开始担心,企业会加速将工厂迁移到海外。


“疫情的影响主要是生产的临时受挫或延迟,中国制造的生产能力没有受到破坏。不能因短时个别订单转移而简单下结论。”工信部赛迪研究院政策法规研究所所长栾群说。


不可否认,近年来,一些国际品牌、本土制造企业等选择在东南亚建厂,这是企业从自身考量的多元化布局,不能简单理解为转移。


专家认为,制造业是一个体系,多个环节纵横交错。这种体系的复杂性决定了在一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供应链需要很长时间,而一旦建立起来就具有黏性。中国制造长期积累而成的基础不会因短时波动受到影响。


全球每卖4件泳衣就有1件产自辽宁兴城,河南稍岗镇生产了全世界超过一半的钢卷尺,“皮革之乡”海宁、“国际袜都”大唐……在中国经济版图中,有不少看似“不起眼”的制造业小城,它们作为供应链体系中的一个个节点,共同撑起了中国制造。


中国是全球生产体系的重要部分,也是很多全球供应链的中心。把一家工厂转走也许不难,但把生态体系转走却绝非易事。


多位大型制造企业负责人均表示,在供应链的配套以及生产的协同和效率上,东南亚和国内仍有较大差距。虽然疫情会带来影响,但其他国家和地区并不会因此而具备承接制造生态的能力。


此外,中国也是众多商品的最大消费国,市场的需求在,就会孕育更多生机。


四、疫情带来哪些启示?


一场疫情如同一次大考。经受了压力与挑战,中国制造也在反思。


供应链的安全至关重要。随着国际分工不断深化,全球供应链体系不断扩展,供应链能否处于优势地位是衡量一国竞争力的重要指标。


疫情发生以来,国内众多服装、电子、汽车企业能够迅速转产口罩,靠的是稳定而灵活的供应链。未来更好应对风险挑战,抓住机遇,也需要强大的供应链。


“我们牵头组建产业链协同复工复产工作组,就是为了保障供应链的稳定复产。”工信部副部长辛国斌说。


创嘉从工信部获悉,工信部正从提升供应链安全、产业安全的角度,制定相应的政策,着力保障重要原材料、零部件和主要设备供给,推动协同发展,维护全球供应链安全和稳定。


数字化转型迫在眉睫。“疫情会‘逼迫’一些企业提升风险意识,更加注重练内功。”联想集团董事长兼CEO杨元庆说,建立科学的决策机制与流程,加大企业运营的信息化与数字化,坚定走智能制造路线是不二选择。


近期,中央和相关部门、地方有关恢复经济发展的一系列政策中,“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一词频繁出现。工信部发布关于推动5G加快发展的通知,提速5G网络建设,培育新型生态。


一系列旨在发力于科技前端、筑牢数字基础的举措,目的就是通过数字化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新动能。


制造与消费、金融等各环节紧密相关。确保制造业的稳定发展,经济社会各环节也要协同。


加大“新基建”的同时,国家发展改革委等23个部门近日联合印发《关于促进消费扩容提质加快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意见》,特别提出构建“智能+”消费生态体系,促进产业和消费双升级。


“筑牢基础、畅通循环、加强融合,中国制造方能注入更多力量。”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政策与经济研究所所长辛勇飞说。

文章来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hans/YtuQanEBiuFnsJQVEef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