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90高龄还在为祖国奋斗,这就是与重庆大学同龄的鲜学福院士

2019-07-24   大学生杂志官网

重庆大学

他是我国著名的矿山安全技术专家,

也是煤层气基础研究的开拓者;

他攻克了近距离开采层抽放瓦斯这一世界性难题,

使我国最早实践了这一技术。

他指导实施了世界首次

超临界二氧化碳压裂现场试验,

他育人不辍,89岁时仍在批改博士论文。

“多干实事、回报祖国,这才是人生之所在。”

他就是中国工程院院士鲜学福,

一位为祖国、为科研、为教育奋斗终身的重大人。



为隆重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力弘扬“幸福源自奋斗、成功在于奉献、平凡造就伟大”的价值理念,中央宣传部、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中央和国家机关工委、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教育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国务院国资委、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联合组织开展“最美奋斗者”学习宣传活动。活动自6月中旬启动以来,各地各有关部门深入考察调研、广泛征求意见、集体酝酿研究,提出了推荐人选名单。活动组委会对推荐人选及其事迹材料进行汇总梳理,确定了722名“最美奋斗者”候选人。

重庆大学鲜学福院士入选“最美奋斗者”,现在投票活动已开启,让我们重温鲜院士的奋斗故事,为他投票!


01

一年只给自己放4天假


走上这条科研之路,鲜学福轻描淡写的说,“解放后的国家经济建设急需能源,那时候我虽不了解采矿,但很有兴趣,想去矿上看看。”

1955年,在中国矿业大学的注册表上,鲜学福在最后一栏志愿栏里郑重写下“终身献身煤矿事业”。今天看来,鲜学福实现了他的诺言。

“我一直没有改变过。”

办公室是1999年鲜学福当选院士时装修好的,被隔成了秘书的工作间和他的书房。书本占据了屋内大部分空间,书桌上放着陈旧的眼镜盒和用了半截的铅笔、橡皮,草稿纸的正反面都写满了笔记,字迹极为工整。

不同于其他房间,办公室的门口并没有装铭牌,“鲜老师不让装,这样可以少些打扰。”秘书王琴告诉我们。


鲜学福的办公室里的旧书


在这近20年的时间里,师生们的印象中,鲜老师总是最早来到实验楼。每天早上7点多,驾驶员叶太斌会准时开车到他家楼下,为了不麻烦司机多等候,鲜学福总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一些。周末的时间,他便让司机休息,自己步行。

一年365天,鲜学福仅给自己安排了除夕到初三这4天假期。工作时间就到办公室看书学习,有时也亲自翻译俄文资料,风雨无阻。


02

“搞研究一定要真正解决实际问题”

1956年,鲜学福来到重庆大学采矿系执教,这半个多世纪取得的科研成果和荣誉可谓不胜枚举。鲜学福却不以为意,“发表文章、得奖数量绝不能说明一切,搞研究一定要真正解决实际问题。”

他坦言自己不喜欢接受采访,“吹牛可以吹天上去,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不与人相争的,是非功过,你的所作所为都摆在那里,时间会证明。”

20世纪60年代留苏回国后,他负责采矿系科研工作,组织团队驻扎重庆南桐矿务局,成功突破了外国经验,完成了近距离开采保护层抽放瓦斯的课题,最早领导实践了近距离煤层保护层开采及瓦斯抽放技术,并于1979年获得了全国科学大会奖。

60年代中期开始从事矿山安全和环境保护方面的科研工作,逐渐把研究重点定位在煤层瓦斯理论与应用研究上,提出煤层中的瓦斯不仅是致灾因素也是一种洁净能源和资源的学术观点。

他开创性地提出了煤与瓦斯突出潜在危险区(带)预测的力学方法,21世纪初期,鲜学福便意识到了中国天然气的对外高度依存,将严重威胁我国能源安全。而西南地区页岩气富集,且可作为重要的接替型资源,他便带领团队从事起页岩气开采的相关理论与应用研究。


在他的带领下,采矿工程系创建了国内首个理工结合的矿山治理专业和矿山工程物理研究所,建立了采矿工程专业硕士点和博士点。2007年采矿工程学科被评为国家重点学科,成为我国煤矿灾害动力学与控制领域高层次人才培养及应用基础研究的重要基地。2011年煤矿灾害动力学与控制国家重点实验室获科技部批准建设,近年来实验室承担国家科技重大专项、973计划、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仪器专项、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各类科研项目549项,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1项,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3项,省部级科技奖一等奖15项、二等奖10项,授权发明专利300项,出版专著15部,发表SCI论文534篇、EI论文830篇。

鲜学福用行动实践了自己治学为国、科技兴国的信仰。“我们是中国人,讲集体主义,也讲家国情怀。国家的发展关系到千万个‘小家’,不论做什么都要把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认为,过去的成绩除了个人的贡献,更多的都是倾注了集体的大量努力。

03

“我会坚持送走最后一个学生”

鲜学福回忆,自己是1956年3月来到重庆大学,“那时学校虽已初具规模,但教学条件和科研基础还很薄弱。当年的采矿系只有几个班,一个班三、四十个人。 ” 但他或许没有想到,这一进校便是63年。

“这里最好的学风就是踏实,科学就是实事求是,而实事求是就要求我们踏踏实实的干。我们送出去的学生也总能得到这样的评价。”鲜学福对此感到骄傲。

几十年来,鲜学福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学子,这些学生中不仅有院士、中央委员、省部级官员、厅局级官员,还有各条战线的学术和技术骨干。

学生李剑波回忆起跟随鲜老攻读博士的八年,不无感慨,“我的博士论文完成初稿时,鲜老师用了两周时间,不分昼夜地阅读完十六万字左右的初稿,并写下5000字左右的详细修改意见。从论文题目、论文框架到模型建立、对策建议等都一一涉及,甚至细致到每个标点符号。”

鲜学福为学生修改的文稿

2016年5月,李剑波进入博士论文的正式答辩阶段,当时鲜学福正生病住院近一个月,“他躺在病床上和我讨论论文的最后修改。6月初,刚出院后一天,鲜老师坚持亲自到答辩现场,全程参与了我的论文答辩。每每回想,满满的感动和由衷的敬意。”

拥有类似的回忆,不止李剑波一人。至今,鲜学福一届又一届学生们,已经把毕业设计上,他用铅笔反复涂改写下的修改意见,当作了对母校的美好回忆。

2018年,鲜学福刚参加完自己最后一批博士研究生的毕业答辩。就如他跟学生当初承诺的那样,“虽然我身体不太好了,但只要你们想读,我会坚持送走最后一个学生。”


04

育人无小事,处处皆楷模

作为导师,鲜学福对自己要求很严格,让学生做到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先做到。“身教重于言教,不管是做学问,还是做人,老师都要用行为作表率,要立德树人。”

“学海无涯不见底,人生苦短空自焦”,鲜学福说,一名合格的教师,除了德行,还得有真学问。他笑称自己愚笨,“我是1960年当上讲师,78年提了副教授,花了18年啊。”

作为学科建设的掌舵人,鲜学福非常重视学科的梯队建设。在对中、青年人的扶持上,他总是创造条件让他们锻炼成长。教学、科研上,他有意识地把重担压给年轻人;学术上,他反对迷信权威,让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所谓“教学相长”,就要求教师必须不断学习,形成一套自己的学术思想,通过课题研究,引导并协助学生解决问题。鲜学福说,“导师就是‘向导’,要多为学生的发展考虑。”

八十年代,一个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才几万元经费,为了帮助三名学生出国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在经费紧张的情况下,鲜学福先后拿出了十几万元。除了对学生的倾心栽培,这更是智者的魄力和远见。


鲜学福在现场指导工作

他常劝诫青年人,要立长志,立大志。

这些年来,鲜学福总是鼓励年轻学者担当项目牵头人的重任,“要让想干事的年轻人冲在前面,我已经老了,更多的荣誉让他们去争取。不但要在科研经费上支持他们,我还会自己奖励干得好的学生。”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锻炼年轻人。

对现在的学生,鲜学福也有些放不下的担忧,“现在的年轻人想法比较浮躁,像当年那样为了国家而学习、因为兴趣而把科研当作人生追求的人不多了。但我是鼓励真正对科研有兴趣的年轻人上进、钻研,去成为学术领域的带头人。”

鲜学福说,正是因为兴趣,他才乐此不疲地和煤矿打了一辈子交道,“我找乐趣就是在研究中,新的公式被推导出来,那是非常高兴的事”。

05

“我还想再做点贡献”

进入耄耋之年,鲜学福笑着说自己身体大不如前,想卸下些担子。

但作为学院、学科建设的“把关人”, “我得对学院负责,对学生负责”,大量文字材料的修改和把关,大大小小会议的参与,他从不应付了事。

学院张瑾老师告诉记者,“有次填写问卷,其他人都散会离场了,鲜老师还坐在那儿一字一句的慢慢看,专门告诉我别催他。他眼睛不好生怕填错。”

他喜欢写字练书法,但时间紧张,偶尔春节会帮别人写写对联,或是有感而发时写首诗。他爱看金庸小说,品味书中的人生哲理和家国情怀,却在高血压犯病住院的时候,才能有空看一看。以前他还喜欢旅游,爬山时总是走在最前头。现在除了重大活动,鲜学福会尽量少出远门,“这个年龄出门坐飞机都得有人陪同,麻烦别人,再说我确实也走不动了嘛。”


鲜学福送给学生们的题词


“大家都说我会活一百岁,可我看得很淡,人的生命很难说,但我现在还想做点贡献,所以一分一秒都要争取”。

他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在我走之前,至少写1-2本书,得对过去零碎的成果做一个成体系的总结和提升。所以只要有时间一定要利用,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在鲜学福看来,写书的目的绝不是为获奖,而是一种沉淀,是对提出的公式进一步推导和再次严谨论证,“要把真正对国家、社会有用的成果留给其他人”。

“往事如烟随风去/人情冷暖留人间/万事万物多奇妙/乐在对其探索中/人生在世难长久/夕阳美在晚霞红”

鲜学福告诉记者,这是他现在的感悟,“我希望能够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再多做点工作。”


鲜学福院士潜心科研、教书育人六十多年

脚踏实地地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

他是来自重大的“最美奋斗者”

今天,让我们一起为鲜学福院士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