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市委大院里的那座幼儿园……

2019-05-20     淄博二三事

人开始有记忆是从几岁开始呢,人各有异吧!

我的记忆大概是从3岁开始吧,半个多世纪了,许多记忆或许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回忆,或许是尘封太久、记忆不深逐渐淡忘了。可在幼时我的脑海里记忆最早的、最深的,就是从那个深深地大院儿里的那座幼儿园了。

(50年前的市直机关幼儿园)

现在张店人民西路上有一座50年代兴建的四层老建筑,那就是人称“西大楼”的淄博市委办公大楼。与这座大楼同时修建的还有部分机关干部宿舍,这就形成了直到现在也未曾改变的淄博市委大院儿,在这大院儿的西北角,还附设了一座规模不大的机关幼儿园。

(50年前的市直机关幼儿园)

50多年前随着淄博市的成立,市直机关幼儿园也从博山迁了过来,机关干部的子弟多数都与这座幼儿园有着一段不解的缘分。

当年的幼儿园全部是平房建筑,进得大门,左右两边都修有通往园内的可以遮风避雨的砖木结构的回廊,随不奢华,但却有一点江南园林曲径通幽的感觉。后面相连的几排平房就是孩子们的卧室和活动室了。

(幼儿园就在这个大楼的后面)

当时的幼儿园是全日寄宿制,只有周日才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所以心里老是渴望着那个幸福的星期天。

在幼儿园里,但凡是领导我们都称呼为“妈妈”,只是在前面再加上她的姓氏,一位孙妈妈倒是让我一直记忆深刻,她是一个“抗日干部”,和蔼可亲,慈眉善目,而且有着菩萨心肠。

(当年的孙妈妈)

我这样形容她是因为,我在幼儿园里属于“调皮大王”,不好好睡觉,和小朋友打架,都会受到阿姨的“惩罚”,每到这个时候,在犄角旮旯里罚站的我心里总盼着孙妈妈的出现,她的到来定会与阿姨沟通,将我“释放”回去。

有一次我思家心切,居然“成功越狱”,演绎了一出胜利大逃亡,被“扭送”回幼儿园后,我居然还提条件,承认错误也要当面向孙妈妈检讨,其实心里打的小九九不过是想利用孙妈妈的慈悲,希望她网开一面,救我于水火之中的。

(60年代初机关幼儿园里笑容灿烂的孩子们)

当年六十年代的市直机关幼儿园,没有什么像样的游乐设施,伙食也不是很好,孩子们也少有零食可吃,不谙世事的我竟然趁阿姨不备,从未上锁的医疗药品厨子里“偷”了两瓶止咳糖浆,跑到僻静处美美地享用起来,甜甜的略带点苦头,味道好极了,那真是比当今的“可口可乐”还要好喝的绝佳饮料。没过几个小时,我的面部开始浮肿,肿的两只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当阿姨看到我“狰狞扭曲”的面目时,都被吓坏了,追问之下,我只好从实招来,得知此事,真是让阿姨们哭笑不得。

经过此“糖浆事件”,幼儿园的医疗药品厨子更是随时上锁,严防此类“案件”的再次发生,因此我的“知名度”在幼儿园里也再次得到提升。也成了阿姨们重点的“呵护”对象。

(70年代市直机关幼儿园孩子们的合影)

因调皮而出名,幼儿园的阿姨们便在庆“六.一”文艺演出中为我安排了一个反面角色,让我扮演了一个侵略越南的美国鬼子飞行员,我头戴妈妈特意为我买的带着两个眼镜片的飞行帽,按上一个板纸作的高高的假鼻子,驾驶着用纸扎成的B52轰炸机,嘴里模仿飞机的轰鸣声,绕着舞台乱转,伺机轰炸,不一会儿被英勇的越南女民兵用步枪给打中,从空中栽了下来。现在想来这应该算是我“艺术生涯”的开始吧。

更有意思的是当年持枪将我从空中击落的神枪手女民兵中的一位,日后竟成为了我的嫂子……

(80年代市直机关幼儿园孩子们的合影)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的孙妈妈也已是耄耋老人了,我去看望她,她的视力已经非常差,但她还能记起我这个当年幼儿园里的“调皮蛋”,我给她拍照留念,她还特意庄重地佩戴上了那枚抗日战争纪念勋章。

孙妈妈现在在市干休所里安享着晚年,当年市委大院里的幼儿园,现在的市直机关第一幼儿园,还在那深深的大院里面,许多去接孩子的家长都是三代人皆从这所幼儿园里走出来的。

如今的市直机关第一幼儿园,已是一所模范幼儿园,先后被评为山东省十佳幼儿园、省示范幼儿园、全国教育科研先进单位。听说要是想到这所幼儿园入托,需提前好几年就要预约,我的“母园”也真够牛滴啊。

原文发表于2016年6月1日

文/恣嘎拉悠

文章来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hans/PfB7GWwBmyVoG_1ZBkv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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