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鞭炮响开始了第一天从三垄沙魔鬼城的徒步,分组而行,先锋组,中队组,收容组。花雕一直在强调不能一人独行。
走在中队组,一望无际辽阔的荒漠让我无从下手定格那些画面,不敢停留太多的时间去拍照,先锋组拉的很远,逸人和乐乐的脚步迈的很大。跟着中组队长洛越走着,摄影让我抛弃了他先行,于是跟着花雕走着,一路寻宝(实则捡石),我没太大兴趣(实则捡到后都得交给花老大检验,检验的后果是什么?哈...我不说,留有想象空间)。听着他讲诉着他的户外经历与人生故事,而我的,很简单的带过。
人生与户外的故事讲完了,我也被花雕抛弃了,他的速度跟着让我很吃力,想想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慢慢走吧。
徒步的第一顿午餐,气氛不在吃,而是闹与欢;有那背着几公斤大黑石头走了N公里的;有那不肯放过梨核,右眉毛往向翘,左眉毛往下搭还有那极为陶醉表情,此时梨核的美味胜过棒棒糖;还有那蒙上头巾只剩眼与鼻以下到嘴部位被俩美女崇拜围攻的;走在路上了,真纯的本性展现的淋漓尽致,我们欢歌,我们笑语,罗布泊因为有了我们的气息似乎也不再那么的寂寞。
这一刻才是真的感觉走在了去那罗布泊的路上了,没有激动,却有着几许期待,期待着的不仅仅是未来的路,还有那仅存的一丝幸福。没了喧嚣,没了尘烦不折磨自己,用心去感受走在这路上的风景与心灵那头的彼岸,嘴角流露一抹微笑……
三垄沙是一条横亘于罗布迫东部地区的流动沙丘带,至今仍受东北风的影响,随时游动。
这条沙漠带长约百公里,宽约数公里,在汉代土梁道的沙带最窄,约200米。遇到起风,沙如游蛇,在风口中行走,细沙会沿足盘旋到膝盖处。
下午了,步伐已没了上午的矫健,有些为自己担心,脚底有些生疼。
继续走吧!因为我们,眼前这座山有个美丽的传说,有个沉睡万年的女神在等待着它的英雄寻归。
第一天的徒步结束了。累,是有些的。可再累也无法消灭这群人儿的玩性,那边有一堆开石头展,拍根雕作品的人儿,这边有落日下的玫瑰静静的品着咖啡。
一天的结束,代表着另一天的来临,继续期待着……
今天风很大,今天的路不如昨天那般辽阔,山丘很多,跟随花雕上上下下之后便觉得自己很没进入状态,开始同大队绕路不按GPS的直线行走,沿着山丘下的河床走。
速度是明显比昨天慢了,无法解释是心情还是体力的原因,走到近中午时八戒一直在身边开导,似乎很多事还是无法释然,无法去一笑而过,我知道自己要学会忘记那些失去的。
看到前方目标,心想是休息,虽然仅走两天,可我不得不适应这群人的步伐,走十来公里是根本不会停下来休息的,只是一直走着。
没想到是午饭时间,GPS显示今天行军的速度比昨天要快,时速有五公里。八哥说我是危险分子,估计很难走完全程,我也在为自己担心,却也很随意,没有那么在意自己能不能走完全程了,来罗布泊是想远离喧嚣的,用什么方式好像不用过于在乎。
嘻闹一番继续赶路。不知不觉中队伍分散了,乐乐右行,LISA与逸人左行,花雕呼叫指示,LISA与逸人回行前进,乐乐回行汇合研究GPS,有些争执,GPS数据不同,不论正确与否,不与队伍分散迷失的机率则小,因为没有百分的把握独行是正确的,因为这条罗布泊穿越之路我们没人知晓线路。
走在河床上,视觉带来的冲击除了荒凉之外还有深深的震憾,那些枯去的红枊与骆驼刺都是曾经有过的生命,在它们枯去后依然震憾着我的心弦。走在这河床里,不仅想想象曾经的它。
20世纪30年代斯文·赫定进罗布泊时还乘小舟....罗布泊使我惊讶,罗布泊像座仙湖,水面像镜子一样,在和煦的阳光下,我乘舟而行,如神仙一般。在船的不远处几只野鸭在湖面玩耍,鱼鸥及其他小鸟欢娱地歌唱着....
真的是那样吗?想象吧!
骆驼刺,在这样的荒漠见着生命很激动,面对着它,所有人都有些兴奋,哪怕它已逝去。顽强的生命,在这里生长着。
曾经有过的生命……
走在这样的路上,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走吧!放吧!
人生,总是有很多需要自己选择,也只能自己选择!
风很大,双人帐蓬两三个人费劲搭起,试着用大雨布挡风,几人出动却无果,作罢。早早入帐,早早睡。隔壁帐在悄悄话,在音乐。说一声:我想睡觉,三月知我一直失眠,这边刚停,那方又起“西北风,音乐声音小点”再忍不住,抱怨了。“哦,这是最大的声音,只能这么响了”不止一点点晕。罢了罢了,开心就好。狂风肆虐着帐蓬,夜,难以入眠……